泡沫元年

Photo: Per Arnesen

我們的腦袋在資本主義訓練班中慢慢地被提煉成鋼鐵﹐不知不覺地。最後﹐我們成為我們從前所不認識的那種人。

今天在Mid Valley歐盟影展上映的The Inheritance裡的對白正是平時在工作中常有的。投資的公司無法完成產品﹑管理不當﹐我拿着警告信﹐向擁有比我多十多年工作經驗的公司首席執行員﹐傳達最嚴厲的警告。

“我們隨時替換你。”我說。我這麼年輕就要學習說這種話。平時拍肩談笑的氣氛蕩然無存。然後我逐一詳述他的過失。我強大的後盾是所謂的企業監管(Corporate Governance)的精神﹐而企業監管的強大的後盾又是堅不可摧的投資者利益。

是否我將繼續把和很多人的交情放在企業這種巨型廠房裡面加熱﹐烤﹐敲打﹐加模﹐最後﹐自己也成為一塊鋼鐵。是否很多年後我會走出來﹐靜靜地坐在噴水池邊﹐凝望一扇亮着燈的窗口。

不過那出戲還是好的﹐有我喜歡的那種凝練而冷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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