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No such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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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從國際暢銷書《Freakonomics》中一個關於芝加哥黑人販毒幫會的個案了解報館的運作方式﹐並得到一些啟示。嘗試翻譯 (第107頁開始)﹕
JT(註﹕小幫會的頭子﹐後來成功進入黑幫董事會)是不要這些爭斗的。主要的原因是隨着風險提高﹐他被逼提供這些馬仔更高的薪金。更壞的是﹐幫會之間的鬥爭對生意影響很大。如果漢堡王和麥當勞為了增加市場份額而發動削價戰﹐他們還可以從量的增加填補因為削價而減少的營業額(也不會有人被殺死)﹐但若是幫會打斗﹐生意肯定下跌﹐因為客戶會害怕暴力﹐不敢公開購買海洛因。對JT而言﹐幫會爭斗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昂貴的。
但為什麼他還要發動爭斗呢﹖事實上他並沒有這麼做。那是他的馬仔們引起的。而其實販賣海洛因的老闆並不是能夠隨意控制他的下屬的。那是因為他們有着不同的回酬。
對JT而言﹐暴力活動是對生意的干擾。他甚至希望他的下屬從來沒有開過一槍。但是﹐對馬仔們而言﹐暴力是為某種目的而行使的。黑幫馬仔其中一個出位的方法﹐就是突顯自己的暴力。殺手會被人敬畏和討論。他們的回酬是為自己製造名氣﹐而JT的回酬﹐卻是避免鬥爭的發生。他曾經告訴Venkatesh(註﹕芝加哥大學生﹐為了做關於黑幫的經濟學個案研究而和黑幫住在一起長達6年)﹕“我嘗試告訴這些人說﹐他們是屬於一個嚴肅的組織。這個組織不是要殺人﹐他們大概是看了電影就覺得應該是要四處搗亂的。它不是﹐你必需要學習如何成為組織的一部份﹐你不可能每天都在打斗﹐那對生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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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則回應
中文報業的惡性競爭剛好是倒反的。看在報紙上吵來吵去的那一票有哪一個不是“總”字輩的？和黑幫的馬仔一樣，無非是為了向上頭顯示自己的“忠勇”，“總”字招牌才能繼續金光閃閃。別看死書，隔行如隔山的，我雖身在此山中，也還不知廬山真面目呢！話說回來，我們這些小“卡”和後生一輩，應當有更大的胸襟和寬容，更遠的目光，跳過這一些紛爭，因為通常“總”字輩的年級都比較大，而老人都會成為過去的。如果我們也隨之起舞，這種惡斗的情緒在老人離去後仍會延續下去，沒完沒了。那我們豈不又會重屣覆轍嗎？
我常覺得這些文字上的惡鬥越是激烈﹐我們越能看到報章在面對競爭時候的無力感。企業策略失靈﹐就轉移陣地在小版位上面打筆戰﹐我想是策略上的失焦﹐也極有可能是市場業務部門推卸責任的結果。這個黑幫故事當然只是一個聯想﹐但可以傳達給所有負責打筆戰的朋友﹐儘管你是被指示而寫﹐你依然揹負文責﹐你依然可能被看成是黑幫裡頭的一個馬仔。世事難說﹐有一天我們老了﹐也可能會吵起來。
我反而覺得如果有那一天，年輕的上了所謂的“總字輩”以後（可能那時候已經老了），也會重蹈覆轍。這與年齡無關，這與權力架構，權力有關。米歇尔·福柯很早以前就預示了。唯有強大的意志和專業道德才可跨越這層障礙，但我並不樂觀。所謂理想經常都敗給飯碗的。
嘉仁，沒有甚麼無力感的問題啦！不要把現在看到台面上的吵吵鬧鬧當成報業競爭的全部。那只是其中極小極小的一面而已，對報份、廣告、業績起到的作用其實很小很小。誰要耗在那，誰倒楣。而我所認識的星洲，是不會在這裡停下腳步的。倒是有無力感的，那就會繼續糾纏下去囉。
建傑，
是的。到那一天，我們也都老了。而老人做的事，不管在甚麼時候，都會是一樣的。
即然如此，那現在就不玩了可不可以？不鳥權力這些污七八糟的事了吧，這樣至少可以圖個耳根清淨，生活遂意，偶而再翻出來說說就好，因為那可以解悶，滿足八卦慾，哈哈哈哈；Ｐ
不断在小版位上吵来骂去、辩解争论都只会让自己难看丢脸，高手是不屑这么作的。把关键的、大块的、应该作的作好作到，读者自然会看得到，市场会跟你跑。这道理那些总级人马应该也是知道的，但就像一些致力官位的部长那样，明知上头放了屁，（比如说“通晓华文不应是征聘条件，这是偏差的作法。”）还是要厚着脸皮站出来挺－－“香的！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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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元年
整個世界是個泡沫。走在文字的前面，思想的左邊。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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