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像我這樣的人，偶爾話不會太多，笑容不會太多。
只在意腦裡想的事情。
所以他們說，我自我。我跋扈。我囂張。

像我這樣的人，偶爾話說太多，笑聲不會控制。
眼前的事情，可以讓我起伏很久。
所以他們說，我開朗。我敏感。我瘋狂。

像我這樣的人，生活有些得過且過，走路有些慵懶，眼神總略帶惺忪。
散漫的生活，其實很令人羨慕，我卻從不因此得意。

像我這樣的人，感嘆時間太短，過得太快，未完成的事情，總接踵而來。
忙碌的生活，其實很令人同情，我卻從不因此埋怨。

像我這樣的人，對於對我好或不好的人，深表感激。

對我好的人，是你們讓我懂得珍惜，明白愛人的方式，
在噓寒中得到感動的理由，更知道面具並非日常必需品。

對我不好的人，是你們讓我懂得生存，明白堅強的方式，
在批評中重新認識我自己，更重新認識你們。

他們說，英才總遭天妒。可能，我的命也不會太長。

愛我的人，謝謝你們為我付出，
曾給予我最大的支持與鼓勵，生命的色彩都因你們而繽紛。
希望我給你們的記憶是甜的，感情是純的。
悲歡交替間，還有一個我。

恨我的人，謝謝你們讓我有這個榮幸，
人生如此匆促之餘，還願意宣揚我的壞話，還願意費盡心思怨我。
希望你們多愛自己，看見世界的樣子，會比較美麗。

像我這樣的人，在這裡，一－鞠－躬。

——寫於1:42 PM 5/2/2002

看了春同學的＜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我在中文系所內的賣藝狂言＞，
就想起自己曾在擁擠電腦室寫的這篇文章．
五年後的今天，關於這些卻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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