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那天羽球鞋還沒干﹐就穿着跑步鞋下場﹐不到十分鐘﹐一雙老舊的鞋子開了嘴﹐結束了那天的球賽﹐以及接下來的征途﹐也扭傷了腳。

這雙跑步鞋﹐鞋底已經磨損得厲害。在年輕美好的大學時光﹐它被我踩在腳下﹐參加半馬拉松賽(現在可能連半馬拉松都不行了)﹐跑過馬六甲的兩個小時大雨﹑早晨曝晒中的關丹海灘﹐來回臭氣熏天的檳威大橋﹐雲頂半山的森林小徑﹐安邦一座大廈二十多層的樓梯間﹐還有金山的懸崖峭壁。平時它都是在公園跑步的。

它應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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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四年第一次在星期六回公司﹐趕完了報告﹐到十四區的印度檔吃早餐﹐竟然看見呂育陶身穿藍色線條衣服﹐喝着奶茶﹐手上旋轉着他的筆(杜忠全在南洋商報寫過的那支)。我像平時那樣叫他﹕Mr Looi﹗

原來﹐他患有文學獎評審會議前緊張症﹐在十點的會議之前要把作品再看過一遍。

他投訴說﹕主辦單位竟然把參賽者的名字也列出來﹐而且﹐有的參賽者還把名字電話電郵和作品寫在同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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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相信老馬所做的一切﹐他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孩子。

如果路邊社消息是正確的﹐這些擾嚷﹐只不過是父親和女兒前男友之間的鬧劇。

在他的年齡﹐其實﹐還需要在乎什麼名聲。從前他辭退法官﹑逮捕反對黨華教人士﹑炒副手魷魚等﹐都已經不在乎。因此﹐叫他閉嘴﹑珍惜自身的榮譽是多餘的。他並不是一個愛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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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性是﹐我看起來墮落以及需要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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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內再次南下。

小販中心的圓桌上。葉片透露重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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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雨林書寫的極致﹐只能是熱帶雨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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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一晚的地方﹐好像叫南平。

早上醒來﹐看見大家在橋上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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