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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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確認不是麻痺，而是癱瘓的無力。

不是每場情不自禁，都可以像爆破電影，激動澎湃！血流不止！
不是每個黯然神傷，都可以像黑白殘片，淚如雨下──頹靡不振──

丘比特不靈驗，是箭頭刺得不够深，
曖昧就曖昧，大家都忘記竊喜的那首曲子，
該由誰的手來演奏。

粉紅色的外衣還披在身上，
想你的心情，不是快飛起來的輕飄飄。
分道揚鑣都比落荒而逃好。

毒癮過了期，我癱瘓也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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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漆黑的暗夜，你說是時候該回家了，
飛機都數了十三架，是我喜歡的數目字，
我卻對這天即將成為往事而感到恐慌，
為甚麼誰都要和誰分離，為甚麼世人不相信絕對，
你說我太頹廢，需要多一些安慰。

我們後來還是沒有牽起誰的手。

我宣讀疲糜的愛，那是你許下的願望，
你閉起雙眼，微笑中溺斃。
當我默讀卡夫卡的孤寂，你卻看不見，
這次的第三架飛機還沒飛遠，知覺就在你嘴裡變得淒厲不堪，
你說你不是數飛機的最好人選。

我們後來還是沒有窺探誰的背影。

凌晨航班的飛機場，我們偶遇。
浪漫附註不下，我們就此擦肩。
痛楚揪扯我溫度本該逝去的臉，依舊欠缺免疫，
我忍不住在心底要呼喊虛弱的潰敗，天花板是玫瑰死去的顏色，
你，已涼成一潭冬季的湖。

我們後來還是沒有對誰說出溫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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