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No such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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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從白雲路走到東川路,然後從搭烈士陵園站,
再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小心翼翼把廣州收藏在心底。
隨處拍照,引起大家的側目,
一雙雙的眼睛,就開始張望這裡那裡,
他們熟悉的地方發生了甚麼事。
我只是欣賞。他們的他們。
一對來自廣西的壯年兄弟,跪在地鐵站外,
大字寫著父母在醫院救不活,火化後沒錢回家,
只求大家給他們籌足460塊。
一個行乞的老人家,被公安驅趕,
於是中氣十足當街斥責,公安只好安靜走開。
一個老母親從後環抱著比她還高的少年兒子,
兒子不停點頭,拿著空碗,向路人要求一點施恩。
我在天河廣場外,將雙手埋在口袋裡,
Tamas Wells的From Prying Plans Into The Fire忽然在前方響起,
記起誰未給我的生日禮物已不重要,
是此刻誰給了我這樣的驚喜。
如果,這個時候,
在這依舊寒冷的街頭和誰擁抱,
會有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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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飛走後,就不再回來了。
螳螂望著蝴蝶留下的花粉,繼續為蝴蝶的安全祈禱。
‘你的角色,注定對我是一種傷害。’
無論螳螂怎麼辯解,蝴蝶都不會相信螳螂的愛。
第一次見面,就看見螳螂和蝗蟲在廝殺的情景,
螳螂第一眼看見蝴蝶是驚喜,蝴蝶卻只有驚慌。
經過三天的相處,蝴蝶依舊無法接受螳螂佈滿鉤刺的的雙手,
奢侈的一支離別舞,蝴蝶就會化成碎片。
雖然螳螂和蝴蝶都在夜晚休息,白天才出來活動,
微薄的一個小小共同點,對蝴蝶來說根本不算甚麼。
蝴蝶見過翅膀最绚麗的蝴蝶,最勇敢的蜜蜂,香氣最濃純的花朵,
螳螂有的,不過是佈滿鉤刺的的雙手。
螳螂不能告訴蝴蝶,他找到的第一口食物,是他的姊姊。
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螳螂還留在蝴蝶離去的河邊。
‘她是忍著痛離開你。’
螳螂找了好久,才看見如一顆小沙子的蜉蝣。
悠閒的蜉蝣在葉子上,看著太陽微笑。
蜉蝣實在太小了,螳螂對於不動的小蟲總是無法看清楚。
螳螂僅能聽著蜉蝣柔弱的聲音,來認識這個新朋友。
蜉蝣才來到這世界不久,出生的第一天,就看見蝴蝶飛走了。
因為能夠呼吸的時間很短,蜉蝣充滿好奇的企圖想要快些認識這個世界。
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他的最愛。
他的初戀,不,應該是他暗戀的雌蜉蝣,
在他還來不及示愛的時候,就全身無力而飄入水裡走了。
他在一個晚上,愛上了11只雌蜉蝣,
卻沒有一只雌蜉蝣知道他的愛。
蜉蝣還不知道相愛的滋味,就要眼睜睜看著心愛的雌蜉蝣在自己面前死去,
這樣的經歷,就因為一個晚上重複了11次,
蜉蝣對於命運的安排也不再感到落寞。
‘勉強是讓自己痛苦,卻甚麼也得不到。’
面對生命豁達,體會蝴蝶的無奈,
或許,只有體驗過生離死別,才知道眼淚的味道。
螳螂似乎明白了一些。
如果,他的雙手能夠單純一些,蝴蝶也許就會接受平凡的他。
蹺勇善戰的稱讚,給得太悲哀。
自卑的他,只有雌螳螂才能包容他的缺點和優點。
即使不了解他,卻是唯一的選擇。
太陽昇起以後,螳螂喚了蜉蝣一個早上,卻沒有回應。
連蜉蝣屍體也找不到,螳螂壓抑憂傷吃了一只螞蟻。
蜉蝣生命短暫之極,連名字都沒有。
不過是為了愛,過境這個世界。
秋天到了。
螳螂遇見愛他的雌螳螂。
螳螂的生命,總算走到了盡頭。
在愛的典禮之前,螳螂對雌螳螂的懇求只有一個。
將他的雙手留在世上。
要是能與蝴蝶相愛,他純粹只想在天堂擁抱蝴蝶
--刊登於《蕉風》4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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