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i.

ii.

iii.

iv.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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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星期前看韓國2002年的電影《公共敵》，
凌晨一點，我在客廳笑得急忙將面膜撕開。
警察的排泄物被發現在凶器上，法醫問：他是在對警察人員宣洩不滿嗎？
或是黃頁的電視廣告讓我狂笑不止。
一隻人形紙皮的手，邊唱歌邊在草地上快樂行走，忽然撞上電燈杆。‘該配眼鏡了嗎？’

或是看見楊同學的留言板。
SK [訪客] · http://cipping.net/ 2005-09-12 @ 03:42
“有人”雞奸他們，接着又“有人”輪奸他們。雖然他們勇於面對現實並且坦然接受，可是還會“有人”譏笑他們。“有人”更死，還假假說他們命不該絕。還“有人”叫他們去死，結果他們真的死掉了。

“他們是怎樣死的﹖”下回分解。

嘉仁 [會員] · http://www.got1mag.com/blogs/jiaren.php 2005-09-13 @ 00:17
其實我早忘了你的大耳窿和阿拉伯酋長的故事﹐但我依然深深地覺得他們命不該絕。如果你講故事給我聽﹐你會氣死吧﹐你講到後面我就會忘記前面。

儘管一個人在夜裡笑得有些落單，
但總比聽見任何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都好。
眼淚是奢侈的。我不再施捨。
上個星期聽見一個女孩說，她還很愛笑哦，
陌生又熟悉的一句話，我對她繼續笑了一個。
我才知道，人老不笑，對旁人是種心理健康的危害。

我需要的，不是感人的話。
只是一則動聽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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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工作半天。
kk同學打了電話說小穎（她的暱稱一籮，這是最新的吧）來新山，
問我有甚麼節目好安排。
想想昨天我還和朋友慶生唱K回來，不如再唱一次吧，
kk同學竟一口也答應了。想想我該是遇到高人了。
當司機的一職當然由kk男同學來擔當比較對味,
本大王還有很多大事未完成。（譬如一場電腦遊戲。譬如一頓午餐）
所以約好在某路邊見面，我就開始耐心的等電話了。

到了指定的地點，指定的時間，我很準時的繼續在車裡玩Solitaire。
忽然望後鏡顯現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生走向前來，
我就準備踩足油門往前奔馳了。（放心吧，他絕對跟得上）

停好了車，我撐著雨傘（那種雨不是淋人，是把人沖走）下車，
就見到kk同學和小穎一支小雨傘漫步走來。
K歌的場所並沒有高效能音響，也沒有最流行的歌曲，
不過還算便宜，所以大家也唱得挺滿足。
小穎看見可以利用遙控器控制的機器，就大嘆驚奇，
一直點歌不停點歌，我和kk已經唱得快不行，
（尤其是我快斷氣，那些看起來普通唱起來奇怪的歌都是小穎點的）
黑色幽默後，我史無前例的感覺到頭暈，終告休息。

小穎高key的歌聲，我還是坐在旁邊觀望比較好；
kk歌聲雖然有些磁性，可合唱就是沒甚麼默契，
我習慣自娛自樂照相，結果大家就沒唱了（或只是姿勢），
拍照時間即時開始。

K完後，kk同學又延續沒有概念的徬徨，
小穎不是新山人，那沒關係，
問他們，你們要去哪裡阿，他們說隨便，
你們要吃甚麼阿，他們說隨便，
你們想怎樣阿，他們說隨便。
所以我就隨便帶他們去隨便吃，隨便做隨便的事。

MAA Building的Y餐廳是近來新開的地點，
我們就開始隨便吃，隨便聊。
誰跟誰在一起好多年了，誰的眼睛很大，
誰原來已經結婚了，誰以前的女朋友很漂亮。
新聞台就這樣成立了。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因緣，大事小事都會被他知道。

時間一晃一晃的過去，本大王就護送小穎到關卡去，
kk同學來了新山這麼多年，還是沒弄清楚回家的路，
於是繼續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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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二十年前告訴我，童安格的一世情緣挺有意思。
幼兒園教的那首雪糕歌，聽起來還是很好吃。
口袋裝了一堆叮叮噹噹的零錢，第一天上一年級。
每天放學後在校車內和大家高聲唱歌，一直回到家。
放下書包走到廚房，可憐兮兮告訴媽媽我好餓啊。
川燕在我經過她家時問了我的名字，那年我們十歲。

在佈告版上看見作文比賽第二名的名字而亢奮不已，那是十五歲。
小曼說原來方肯是女的劉育龍回頭望著正走來領新詩獎的我，那是十六歲。
抓著煤油燈走到操場對那個我暗戀了兩年的男孩說，我辦到了。
第二次參加歌曲創作比賽時，雯欣老師從左邊對我微笑比起大拇指。那是十七歲。
得獎的時候我戰戰兢兢走到觀眾面前，是因為我的校鞋很髒。
擁著樂樂在懷裡，在昏黃燈下哄他入睡的夜晚很溫暖。
十七歲的生日，是大嫂特意買了蛋糕和媽媽哥哥為我慶生。

我想黃鶯鶯的哭砂。
我想黃舒駿的雁渡寒潭。
我想姜育恆的再回首。
我想Cherri Cherri Lady。

細想那些美好，我想躲進幽暗的房間，
留一盞燈，抱著雙膝沉默。

1987年的下午。我在客廳吹著風扇。
倒掛在沙發上，看著綠色日歷。
我會去相信，那已經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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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走在高熱的軌道
是否記得亙古星球的名字
那一場璀璨的煙火之後
才有寧靜的湖
日夜仰望
才有湖邊輕聲的樹林
投下朦朧的倒影

肉身走在高熱的軌道
是否忘記冷凍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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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的嘔的，I hate being like this way.

頭疼的第一個晚上。
癱瘓在沙發上，之前喝的熱可可都回歸大海，
發冷發抖交錯，回到白色浴室。那是一口胃酸。

頭疼的第三天。
髮絲好像快要掉光了。懷疑誰曾高樓拋物。
傍晚的外冷內熱，終於知道這許久沒發生的經驗。
必須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密室，睡了一覺，
冒出一身汗，就會好一些。
結果早晨，灼熱過度，流了鼻血。
身體還是沒有好起來。

證實遺傳蛋白質過敏後，豆腐花生牛奶雪糕全都要說再見，
雞蛋也不能吃多。哥哥盡說健康食物不能吃阿甚麼之類的風涼話。
問他自己怎麼不吃蘿蔔，這36歲的大男人告訴我說，
我又不是小白兔，為甚麼我要吃蘿蔔。

中耳炎不能游水，血壓太低不能Spa，
腸胃不佳，也斷絕所有陸上走的及天空飛的。
朋友問，那還有甚麼人生樂趣可言？
還能打桌球保齡球阿，還可以KTV拍照去旅行阿，
還可以吃魚螃蟹和貝類阿。

這樣的身體你可以不愛，擁有就是我的恩寵。
是誰冒了這麼大的險讓我存在啊？
當你愛上別的身體，別忘記你的身體是來自哪個身體。

貪婪誰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就要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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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翻閱一片落葉
下一個歇腳處
一座古刹，在時光之外

即使傾注每個血色的黃昏
不足以成林，不足以
建造橫跨時間的橋

而意念不比肉身龐大
迅速前行的隊伍選擇寧靜
一個深沉的午覺，在古刹的底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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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前寫給自己的.
至今仍然受用.

雖然總是刻苦中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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