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声音︱ 被声音埋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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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某友人谈起朋友这样的话题。友人说:我发觉我没有什么朋友。我说:我发觉我从小就没有朋友,然后很努力地在中学这段时期适应群体生活。
友人问,怎么说呢?我说,我小学时没有什么朋友,很静。中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和朋友成立了一个叫中学军的团体。这个团体嘛,说得好听一些,我们当时确实有些伟大的梦想(虽然不至于拯救世界)。实际上却是一个,收留了大块团体所不容的人。简单的说,就是班上其他人会觉得--这班人很怪的那种怪卡团(你知道,像这样的人,一班里总会有几个)。我们很认真地开会,计划未来要做的事,在放学后没有人的课室里进行操步训练(以面对未来的挑战)。
却因为身在这样的小组织里,所以被更大的组织排斥。
后来呢?
后来啊。我渐渐明白到融入更大组织的必要。我把椅子拉到班上更大的中心去。听他们说什么。发觉原来他们都在一一谈他们喜欢的偶像。我想我是一个迟钝的人,当时我对偶像崇拜根本没有感觉,但也随便撒了一个谎。说--我喜欢林志颖。这样,我发觉就能融入更大的组织里。
友人听后说,我也是。那期间觉得无论如何必须要融入那更大的板块才能生活下去,才能长大。仿佛那是长大必要做的事。
可是到后来,也就是到现在,我们倒是好像又开始往回头走了。譬如说,我上班午餐不过是想一个人。一面看书,一面慢慢吃,结果却让其他同事说我不合群,并且拼命要把我拉进他们认为比较正常的午餐形式里。
是啊。我说。我也曾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很会说笑的人。结果他们再见着了我,都以为我会一直维持那个样子。但其实,我只是那时发觉那样好像比较容易融入进‘正常人’的生活而已。而后来才觉得也不一定必须如此。我有我不愿意流失的什么,这种想法日渐强烈。但正当我觉得我其实可以倒回到自己原本的样子的时候,却有更多的人认为那样是很不可思议,并且必须极力挽救的。
想起那个网上关于怪癖的游戏。我会在心烦或者有些什么卡住的时候(像吸烟者必须吸一根烟般的那一刻),拿出棉花棒清理耳朵。仿佛这样就能让我安心、舒畅许多。
于是我想象着,有一天你像那天在餐间问我:
呃。你介意吗?我想抽一根烟?
我摇头,耸耸肩。继而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棉花棒。问你。
那么,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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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