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声音︱ 被声音埋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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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以軒,
我從你媽媽,也就是我姊姊那裡聽說你希望收到信件。你媽媽的妹妹我,很喜歡寫信,覺得寫字是很快樂的。你喜歡寫字嗎?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坐在地板上, 靠著門寫字。媽媽那時後在旁邊看著,奇怪的是,我現在三十二歲了,還記得那時陽光照進來,小椅子是黃色的,我寫著“別” 這個字。寫了很多行,很喜歡最後一筆。很用力,很筆直,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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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信說你在凌晨的怪夢中醒來,躡手躡腳地在自己的家裡小心翼翼地走上閣樓,像小偷那樣偷走自己的筆記型電腦,然後不聲不響地躲在廚房裡給我寫信。
屋外的風嚎哭著,摻雜著沙粒被帶離的聲音。風刮得心裡都起疙瘩,還真像現時的心境。縱使生活一切完美。外國。庭院。男人。工作。薪水。每個項目明明都是打勾勾了。怎麼還是覺得如此虛構。
(你記得《時時刻刻》裡那個烘蛋糕的女人吧)
你在廚房裡寫信的時候,我大概正在睡夢中。昨天的夢延續至今,balance b/d。夢裡也有夢。夢裡的人不斷行走。做著與現實生活很相近但對現實生活不會產生影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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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到汶莱的目的是为了教学。主要是汶莱教育部设立了一个推广网上学习教学的学院之类,要我过来给这些怀着‘我教书很多年了,但网络教学是什么? ’疑惑的老师们讲课。是的,有时候我也非常疑惑,也许有时候比他们更疑惑。难道真的非得要他们自己写课程、自己设计排版吗?这不是太难为老师们了吗?
不过反正教育部落下来的计划,老师们也不能不从。甚至有很多乐于报名参加。他们跟我说,反正我报名来上课就不用上班。我不是为了学习而来的啦。老实老师某这么对我说。
我问同事,到底学生是怎样的一群人。会使用什么软件?他们完全都不能给我一个轮廓。只说—我们无法知道学生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什么年纪、对电脑的认识程度,我们都无从提供参考。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就知道,这很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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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罢特米额七根国民的认识,首先是在于作息。早上八点半开始讲课,十点便必须给半个小时早餐休息时段。这还正常。但是一天下来,罢特米额七根国民都不知道要大吃特吃几遍。十点到十点半,休息见他们个个跑去吃了。而且还不是新加坡一般的小点心小三文治那种点到即止的食物。看了看,统统都是油腻的炒面和饭,还有拉茶。看一桌女人炒面吃不够,还特地加了炸鸡还是什么的,一盘炸食,让我和同事奥马先生都大叹:这些人好会吃啊。
午餐还是油腻的炒面,或者饭。三点半该是下午茶了吧,怎知还是隆重的米面面包之类。真的能吃这么多吗?奥马先生说,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吃。我三天以来都不太有食欲。大概是压力太大,只能像鸟一样啄食一点米粒。对于面类食物一点兴致也没有。更不想喝拉茶。只是啄食米粒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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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问我那些马来文你都懂吗?我说都懂啊。还不忘自己夸耀自己一番地说:曾经我的马来文考得比中文好很多咧。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懂马来文啊?我说看得懂啦。路牌飞机的广播学生在背后偷讲什么话我都明白啦。只是我不会讲,因为我只是一个能够考试的学生。考过了我就忘光了啦。这里的马来文没有差太远啊。只是Anda变成Awda。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念法听起来有点阿拉伯--不过我也不知道阿拉伯的念法。只是纯粹觉得因此很有异国风味而已。
几天下来我们也不曾到哪里去。只是在旅店—学校—吃饭—旅店之间来回。路上常常有爱护马来语的牌子。写的是马来文和阿拉伯文。
同事在驾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的说:嘿。你想买一些汶莱才有的纪念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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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小姐特别讨厌翻译后的怪名字,她问为什么人们就不能正正经经地用恰当的翻译或者原文,总是要让人一头雾水。我却凡是都喜欢自行翻译一番,甚至不这么做日子好像会难过一些。喜欢故弄玄虚-- 没办法,才气不足的人就是在小地方自己娱乐自己嘛。
来到罢特米额七根之国三天多一些,每天都起得很早。六点闹钟就响了(虽然还是要多睡一个小时才愿意起来),阳光也出现得早。老早就有了‘我又睡迟了’的错觉。这里天暗得早,好在下班时间也早两个小时。四点半大家就嚷着要回家。午餐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半,甚至两个小时也很正常。
每天带着四点四十五分的疲惫和说活厌倦症回到旅店房间定看见被收拾干净的房间。被单被折出一个直角三角形,一副欢迎您躲进来的样子,看见那么明确地暗示无论如何都想把自己卷缩在被里一会儿,其他的迟些再想。白天至少也说了五个小时多的话,完全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不停地说话,已经用尽了我一年份的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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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