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声音︱ 被声音埋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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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先离开的她拥抱。和他说再见。他们离开后不久她再和她拥抱,然后和他。她学会了在拥抱中不说话。安静地凝成一种力量。她汲取,也许他们也在汲取。告别的时候她抿起了嘴。她为她开门。他伸懒腰。
阳光在这个时候让人焦躁。不安。她佯装睁不开眼。其实她是不敢。阳光烫过椅背让她怎么也坐不定。屋前那棵树也许不该砍。那样烫。她突然想起那些喝茶的日子。那些白玉杯子在她的手指中转过一圈又一圈。这样,是麒麟滚球,那时她说。
然后,镜子和窗都移动了起来,反光。像她小时候不专心起来玩的圆形铅笔钻。她随即扭开车上的收音机。车子里的安静顿时充满了声音。她没有真的听见什么。只是隐约听见那些穿插播报着的生肖运程。
她想。如此精准。第五间屋子后,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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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个贴纸再说比赛。
我想我不曾以个人的名义参加比赛。不是我想,是事实。我总是旁观着别人参加比赛。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我似乎总是旁观者。
回想起曾经参加的比赛,都是以一个团体的名义参加的。例如合唱比赛。那时站在后排唱着:孩子,我在未来的街头等你。那是班上一个奇怪的同学提议的选曲。那时隔壁班一直唱着:Bom bom bom, bom bom bom bom(船歌)。我们老是唱着孩子,我在未来的街头等你,跟他们隔着一墙对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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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一趟,到马哈拉惹里拉路的书局取了两本书,周末陷在家里的沙发看起书来。每次从吉隆坡回新加坡(不知不觉,回字取代了去)都是乘搭火车。我喜欢火车。记得小时候弟弟嚷着说,我要坐火车我要坐火车。为什么姐姐她们都坐过,我没有。到后来弟弟小学毕业以后便只身到了新加坡念书,每次都乘搭火车。次数之多,恐怕比我们全家人乘搭的总和还要多出许多。
“闻到火车的那股味道都显。”弟弟说。
这个周末,耳边新闻播报着的都是一些让我这个新闻绝缘体惊讶不堪的新鲜事。母亲偶尔鹦鹉学舌地重复说着刚播报的新闻给刚出门走路回来的父亲知道--谁谁谁说了什么。谁谁谁竟然什么也没有说。谁谁谁都说谁谁谁不该这么做。谁谁谁又说,也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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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那位朋友并排坐在广场中央。广场中央是一个大钟,和其他地方的广场相似极了。不过,那钟若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其实并不是钟,而是--Circle of Fifth。十二点的位置,写着C。六点的位置,写着F# 和Gb。三点的位置写着A。九点的位置写着Eb。
我们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冷冰冰的光滑瓷砖把我们映照成淡黑色的影子。朋友将身子往后靠,伸直了双脚。我也学着他将双脚伸直。由于之前一直屈着腿,膝盖背面汗湿了。我们伸直着脚让膝盖背面贴着地面,湿气和地面碰触,发出波。波。声响。
那是午后的粘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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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