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声音︱ 被声音埋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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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的确兴跟风。看见知食份子写薄撑,竟也忍不住要跟风。)
我不是一个太爱食物的人。嗯。这点,看我的厚度大概就可以猜到几分。不过有些食物,可以让我单单看到名字,泪腺都会不由自主地分泌液体。这一点也不夸张。这样的食物,没有几样。随手拈来的:四眼仔、薄撑、Ramly burger、Asam Laksa 和酿豆腐里面的酿苦瓜。
薄撑。
看见这个名字,撇开与它的记忆不谈,就已经足以让我产生‘同病相怜’的情感。薄薄的,撑住吧。真的,只是这样念,就会有一种“这简直是激励自己的一句话”的诡异(又带亲密的)感觉。脑里马上就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在运动场上奔跑着,还有一圈便到达终点了,耳朵里只能听见一堆糊成一团的声音。然而在那些糊成一团的加油声中。仿佛,仔细地听着的话,可以从那些粘稠的加油声中听出:
薄撑。薄撑。薄撑。薄撑。
便似乎能够跟自己说。再撑一会儿吧。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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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电梯的‘下’键。电梯门上类似草履虫的图样晃动了起来。让他想起很久远的时光。那时的窗帘晃动着,外面的光也是这样照射进来。他的写字桌。他的课业本和他复制着的草履虫图案。他当时专心地为着这草履虫图案加注解。安静地画着,仿佛那就是他世界唯一的地图。他在图旁边写:纤毛、大核、小核、辐射管、伸缩泡。他为他肉眼没有办法看到的、他的世界地图添加着更多更多的细节。
突然,他的地图移开了。
他看见一个箱子。他踏进箱子里。门关了。自然光被切割。直到电梯里带蓝的白色灯光接管了他。他任由箱子缓缓向下移动。过程中他反复想起草履虫游动时纤毛的节奏感,犹如正弹奏莫扎特钢琴协奏曲的手指。是Andante部分还是Allegro那部分呢?他想。但是那又怎样呢?
噔。Ground Floor。
他突然觉得,也许他是不该再记住这些细节的。
他决定再也不搭这画有巨大草履虫图案的电梯了。事实上,他无法容忍的不是那暗淡蓝色的紧密空间。他甚至对于这样的空间很满意。觉得,因为这里狭小逼促而让他安心起来。只是,他实在无法容忍。那些草履虫。他觉得他的世界正被图样化后再被放大无数倍,一再被置放在他生活必经的地方。仿若,那些细细密密的点和边缘单一而重复的线条都是为了与他对峙而地从某处赶来的什么。
该死的草履虫。
他对自己说。 也许是时候每天跑步下楼锻炼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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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朋友中,有一位叫屁股人,这个名字其实不是很贴切,可是我们都这么叫他好多年了。他特出的地方,不是他的屁股。而是,他屁股上的那一朵花。他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唯一在屁股上长着一朵鲜花的人。当然,我们可以给他别的名字,但是,无论我们怎么想都好像很长,很不容易叫,结果我们朋友中的其中一位便叫他屁股人(后来简称P)。
P并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严格来说,他不喜欢自己的屁股。更精准一点的说法是:他不喜欢他屁股上的那一朵花。更不喜欢被注意。
但是他从小就是这样。 屁股上长有一朵花。那花只是表象。真正的功能却不是供与观赏。美化环境之类。花的功能是发条。从小他买过的所有裤子都必须特别裁出一个洞。让花茎伸出来。就在口袋的上面。他因此很显眼。啊。不是。他的屁股因此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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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习惯将折这个字写成繁体字‘摺’。觉得简体字的折太像拆了,老是怀疑自己写错。繁体版的折右上角有个羽,下面有个白。我不懂这字原本的意思有没有白色羽绒被被折叠起来的意象,繁体的折让人联想到安静、洁白、温暖、静止、 沉淀着的时光。
可是我对‘折’这个动作的回忆,却不是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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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从小就喜欢天窗的。小时总觉得开着天窗入睡,就似乎会有什么人将会从天窗那里一跃进来我家厨房。
(蒙面黑侠?武侠连续剧看多了吧)
可是年纪越大,却越来越喜欢天窗。
中学时代和上学院的那一段日子有好多个晚上,总是睡得迟。都在写信,听电台或者看书(还有看着过期的椰子屋吧。。。)。当然这三种活动也可以综合成三个字:单思中。说什么读书写信。说穿了,我不过是在等电话。而那个电话,通常很迟才拨进来。
那样的凌晨,都做些什么呢?
冰箱开过了又关过。快熟面也煮过也吃过了。信写完了。书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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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