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國度︱ 恍如冰山一般凝固,冷峻;又恍如冰川一般消溶,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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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生。 1997年大學第一學期時開始寫詩。經歷2000年至2004年戒詩期後,重新審思詩語言與內在心靈的對話。
我喜歡通過詩觀照心靈內涵,和透視事物的本質。
我認為詩貴乎靈性。寫詩之際我都處於一種心靈的混沌狀態之中,有一股直覺引領靈感,著了魔似的“自動”寫詩。其實我相當害怕創作,因為每一次釋放心靈底層的龐大能量,那混沌湍流會瓦解我對自我的自律。這就是為什麼我的詩充滿非理性元素,傾向多歧義和不確定性,類似潛意識形成的夢境。然而我覺得這樣的“嘔吐”語言,毋寧更接近意識底層的心靈,毋寧更貼近本質。我讀詩的個人美學亦如是,兩者息息相關。
怎樣的詩才算是好詩?在題旨上飽含對生命的哲思和內省、具心靈深度、不僅僅停留在意識表層的;在詩語言上具高度原創性和靈悟、隱喻深邃、能引人想像或思索無窮的,就是一首好詩該具備的元素。
另外,為存在尋思安身立命的詩,也能觸動我的心靈。詩人應感知生命的真實,以敏銳的感受力、深沉的內省,不但表現對現實世界的細緻洞察,同時也挖掘人心底處的真實。詩人必須力保心靈的純粹性,才能反思物質文明對心靈的污染。
注:刊登于2008/06/17《南洋文艺》国际诗人节特辑“好诗观”
附录
只有壞讀者
◎邱琲鈞
好詩能飛、能跳、能跑又能藏,在你以為已經將它逮了個正著,它卻一直回頭朝你嘻笑。當它極力跳躍,你跟著它碰見了雲,也碰見了草;當它極力掩藏,你彷彿又見它不著。他在前頭轉彎抹角,你在後頭追逐又跳躍。你朝它喊:“你要往哪裡逃?”它說:“我將會帶你自己到天涯海角,但是永遠無法將我找得著。”
好詩在昏暗的密室裡獨舞,請你不要將它騷擾。你可以靜靜在窗外觀看,跟著空氣節奏搖擺時順便偷偷將它瞄一瞄。當你靜靜地靜靜地看著它,你的思維再也停不了,它牽著,指著你往陷阱跳。當你掉了下去,它就俯首將你笑,問你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也告訴它一下,你說:“這裡有花,有草,有牛,有羊……”它卻說:“我只給你一個廢墟,你卻想像成一個天堂。世上沒有好詩,卻有無數個壞讀者,在期期艾艾中,希望在我身上種上花又種上草。”
最簡單的句子最隱晦的詩意
◎翁弦尉
詩越寫也白,有時也懷疑自己老了。其實這跟近幾年讀到的好詩都寫得很白有關。例如姜濤的這首《鳥經》:“我原以為,和你早已分別/夜間可以獨自摸索到紙和方向/為此,我還重新裝修了房子,註銷了/你在此地的戶籍,並準備/從女友中連夜選拔出一個女主人/過生活/不想,你又回來了/就在隔牆的小區,正為富人獻藝……”
這不意味著隱晦的詩就不好,只是有時覺得詩歌的最高難度不在隱晦,而是如何從最簡單的句子,寫出最隱晦的詩意。但這樣的詩也極容易寫壞。
我們都是從一大堆的壞詩實驗中,寄託著我們對好詩的渴望和想像。而這,總希翼是在下一首詩裡—到來。寫了十多年的詩,唯一學到的教訓:好詩永遠不可能在詩人節的那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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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名企鹅先生(Penguin)。同时是存在主义与虚无主义者。生命里有三大热爱:第一是写诗(零的睡眠,眼睛事件,地下国度,寂寥大地,四月感觉)第二是看电影,第三是唱歌,皆是浮生时时刻刻忧伤的出口。 1976年8月生于怡保市,狮子座。“声色男女”电影俱乐部活动委员之一。 最喜爱的诗人夏宇、陈克华,作家村上春树、三岛由纪夫、张惠菁、米兰昆德拉,导演蔡明亮、格林那威、贾木许、侯麦。 欢迎浏览我在电影网站的主页 〉〉〉 http://www.mtime.com/my/penguin/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