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部落︱ 眾聲喧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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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小丑? ◎許文榮
我以前的一位學生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老師,有人在報章上影射你是小丑,你看到了嗎?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電話中流露著憤怒的聲音。我回答她說,對一個頭腦裡頭電線錯亂的人,我們還去管他怎麼說嗎?雖然我和兩個女兒都很喜歡小丑,去看馬戲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看小丑。小丑通過豐富的體態表情及連珠的妙語令觀眾前俯後仰,用自己的痛苦去換取別人的歡樂,專業精神令人肅然起敬。
“但是,別人說我是小丑,我就成了小丑嗎?”“我非常的了解自己,像我這樣沒什麼肢體語言及不懂胡吹亂捧的人,絕對不適合當小丑,教書才是我的專長”“就如醉酒的人總是比手劃腳說別人醉了,卻不承認自己醉。那些喜歡影射別人是小丑的人,是否才是真正的小丑呢?”
〈印象,和風景──馬華文學與現代性研討會側記〉這篇文章本來沒什麼值得一提,不只寫得亂七八糟,而且一點新意也沒有。有去參加研討會的人沒有多少個會信他(這篇文章作者)所講的,沒有去參加的人卻會被他誤導!他給人的印象是,他好像就是這次研討會最受注目的焦點,大言不慚的為主講者界定誰是大師,誰是小丑,任何他所“側記”的事物,都有他的影子在參與。天啊!當時這位大人物到底躲在哪裡?竟然連一丁點的聲音都聽不到!
老實說,我很懶得回應這個人(我連提他的名字都懶,免得他還自以為很出名,名字能夠給人引來引去)。無論如何,為了遏止一些歪風,避免有些人寫了一兩篇 “鳥文”,別人沒有/懶得回應,就以為自己儼然就是至高權威,沾沾自喜、自我陶醉,有些甚至劃地為王,獨霸一方(這是馬華文化界另一個要命的通病)。此風不可長啊!要不然馬華文化/文學是成不了大器的。
仔細端詳,“側記”這篇文字,鮮明地折射出作者那小丑的態勢。這個人寫“文學評論/側論”,但是卻一點文學理論常識都沒有,只會邯鄲學步,比手劃腳,卻是對別人影像的一味模仿。他參加了研討會回來,只學會了一套早已過時的評論死方法,即被解構主義批判得體無完膚的簡單二分法,因此所謂的“大師與小丑”,所謂的“旅台與在地”,就是這樣被他操作出來的。他的文章最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是,為黃錦樹戴上5次“大師”的掛冠。而且,他好像還擔心別人會提出質疑,加上一句︰“至少(是)可以預見”的大師。乍看之下好像很自圓其說,但實際是卻是丑態畢露。急不及待地把黃錦樹捧為大師,他圖什麼?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據我推測,如果不是對“大師”這個詞一無所知,就是拍馬屁的功夫一絕。
“見高就攀,見低就踩”(他自己所認為的“高”和“低”),這是無賴的本色。許文榮和他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他要寫評論就好好地寫評論,要捧黃錦樹就盡量去捧,為什麼要拿許文榮當犧牲品去祭拜黃錦樹(難道許文榮開罪/褻瀆了他的偶像?)。把別人影射為小丑很爽嗎?很有詩意嗎?他還有一句更絕︰“大師叼著許文榮不放”,他把許文榮當啥了,一塊肥肉嗎?給人叼來叼去脫不了身?很文學性嗎?也只有低俗的小丑,才會耍玩這種把戲,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對別人的高度侮辱和不敬之上!而且還嬉皮笑臉加狂妄自大的說︰“我是站在許文榮這邊”,潑皮本色一覽無疑?
旅台和本土學者作家,不管在這次的研討會中,或者在馬華文學的發展中,起著微妙的互動和互補,這點即使陳大為的論述也沒有否定(陳的“三大板塊”論述),可是他完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所看到只是“大、小”、“強、弱”、“善、惡”(他所謂的“隱善揚惡”,竟然把學術研討用道德的標準來判斷,可惡!)。旅台的“大”、“強”、“善”,本土的“小”、“弱”、“惡”,可見他頭腦裡完全陷入對旅台的偶像崇拜中。這種簡單二分法本來就不堪一擊,但是他根本沒什麼話語資本,只能夠在這舊鍋上炒作炒作,撿撿別人牙齒上留著的污垢。他說“不太看黃錦樹的論文”,卻能夠總結出“黃錦樹已經建立自己的理論架構,一種對馬華文學宏觀式的鳥瞰”。單憑這句話,就可看出這個人對學術一點認知都沒有。一、他能夠從不太看一個人的論文而推知這個人已經建立了理論架構,請問這是哪一門子的邏輯?二、他明不明白什麼叫“理論架構”?還是只懂得一味的捧大腳?三、他知不知道,在學術的標準下,“宏觀式的鳥瞰”是最糟糕的方式?學術研究貴在對某一個論題的鑽研,深入地分析和解答某一個問題,豈是像新聞報導那樣的“宏觀式的鳥瞰”?
再看他如何評論旅台和本土的學者報告︰旅台的“都站在比較開闊的立足點”,而在地學者“總體來看,總覺得像集體望著自己的肚臍眼,有點小家子氣唄。”。一篇論文的好壞能夠以論題的“開闊”或“小家子氣”來斷定嗎?不能。這又是典型二分法的死腦筋,以及只要是旅台的就“好”,在地的就“壞”的荒謬邏輯。
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卻學人寫研討會側記,寫出來的側記真是令人不忍卒睹!“側記”裡頭處處都有這個人的影子,他好像是那次研討會中的幽靈,無所不在。實際上,他不是在寫研討會自身如何如何,而是在寫自己如何如何主導這場研討會,興致勃勃地在為自己搞個人宣傳。在談到黃錦樹的論文時,他拾黃牙慧的說“我們可以不必理他”,接著,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我自己這麼覺得,大家也可以不必理我”。哈哈!這個“我”是誰呢?他是什麼大人物?誰要理他呢?
在寫鐘怡雯時,真是令人為他感到臉紅心跳。本來他個人和鐘怡雯的私談,他再怎樣覺得是天大的榮幸,那也是他個人的事,而他卻沒頭沒腦的把它放到“側記”來,大概又是想搞個人宣傳,唯恐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曾經和鐘怡雯有過那麼一次的世紀“對談”。
談到許文榮的〈馬華文學中的三位一體〉時,他一點個人觀點都沒有,鸚鵡學舌地再重復別人的嘴渣。“本質”特征是什麼?他根本不了解。連基本概念都不了解還想和別人過招,真是不自量力。本質特征是指事物固有的、決定事物性質、面貌和發展的根本特征。但是,本質並不是全部,絕對不能等同于全部。許文榮說馬華文學的三位一體是馬華文本的本質特征,所指的本質就是前一個意思,並不是說馬華文本全部都是三位一體,更沒有說不具備三位一體的就不是馬華文學。“三缺一” 的質疑完全無法動搖三位一體的一根寒毛,提出“兩個本質”的質疑更是越顯示了他的無知。他更膚淺的是,動不動就把自己的作品“搬”出來,說什麼他的作品也是“三缺一”,要“高唱流放者之歌”。噢!大詩人,偉大的歌唱家,拜托了,有點自知之明吧!在寫那篇論文時,我馬上想到黎紫書,馬上想到方路,但是,很抱歉!卻從未浮現過這個人。但是,在看了他那篇對我極度侮辱的文章後,就去翻以前一位學生駱雨慧送給我的《有本詩集》,發現了這個人也寫了幾首支支吾吾的 “詩”,他自己說他的作品本土性強,現代性弱,姑且不去質疑他。但他卻說詩裡頭沒有中國性(三缺一),真是完全沒有自覺,還以為自己很有想像力。“你的外衣沾了中國的塵埃”、“呷一口季節的龍井”、“九月 你將踩出菊花”、“冰淇淋消融的速度和未名湖”、“斗氣 楊柳已不再有”、“三年你按圖索驥”,“南洋他們自會懂得”。只要看看他以上的詩句(隨意挑出),就曉得這個人不知挪用了多少中華文庫的詞匯和意象︰“中國”“龍井”“菊花”“未名湖”“楊柳”“按圖索驥”“南洋”……,即使強盜也不敢否定他搶的不是別人的東西,只有無賴才會說這些綴滿中國性的詞是他的獨創!
要當小丑,也不必那麼急不及待,多學一些基本功,當一個比較專業的小丑,說不定還能夠獲得別人的敬重。
(星洲廣場編按:“馬華文學與現代性”研討會迴響文章引發爭論,實為意料之外,編者基於公平原則,提供平台,讓各方意見得以呈現,但內容並不代表本刊或編者立場。所有與會議相關的“大師VS小丑”或“三位一體”等議題,至此告一段落,之後不再刊登同類論戰文字,同時衷心希望,馬華書寫今後能自我節制,就事論事,切勿人身攻擊,以免節外生枝,錯失可以理性交流、深度討論的良機。)
(原載於2005年8月14日《星洲日報》星洲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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