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部落︱ 眾聲喧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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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蔡明亮和李康生在IKANO和觀眾交流,我在隔壁的小食中心吃韓國餐時看見他走進來,比想像中瘦了,反而旁邊的小康比銀幕中肥了。
兩個小時的交流,李康生說了不到五分鐘,主持人也說不到五分鐘,其他時間都是蔡明亮在講。
交流會叫“不見天邊一朵雲”,題目很好,是兩人各別導的戲名,又是諷刺影展。但李康生講這麼少,怪不得布條上的“不見”也小得可憐。
今天11點他們上電台,小康只在開始時被逼講了句:XX你好,和結束時笑了幾聲,其他都是蔡導在講。這樣小康為什麼在?蔡導說得很好,他說有小康在,是一種精神、力量,這可支持他。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他的演員,他想讓大家看看電影之外的情和義。
《天邊一朵雲》只有一句對白,蔡明亮卻愛講話。
⊙蔡明亮的市場行銷學
蔡明亮說他和李康生從2001年(還是1999年?)起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電影票房每況愈下),所以開始打入校園,凡大學“包票”(好像200張就可邀他演講,餐廳如果有30人要他來他又就去。有一次還去書展賣票(蔡說他的觀眾都在那裡),結果大獲全勝,有三萬觀眾進場。
《天邊一朵雲》更厲害,由FOX發行,照樣進校園,賣了多少張?13萬。
蔡明亮最叫我印象深刻的談話,除了下面講的上帝之手,就是他說,他走上街頭賣票,是要給觀眾一個機會,去看他的電影,去看看不一樣的東西。這東西當然是好的,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去接觸”。
就像賣保險。
⊙蔡明亮的三波
第一波:剛開始時講到一朵雲引起的爭議,蔡明亮說:波濤洶湧。
第二波:講到觀眾的觀影經驗,他希望他的電影能讓觀眾“波動”。
第三波:結束前,說到大馬的電影環境,他說希望有多一點波瀾。
⊙電影之手和上帝之手
蔡明亮引述法國一記者的話,說現在的電影,常可感覺有一只手在為你翻閱故事。意思就是說,俗套,觀眾沒有自己的意識,被人操縱了。
他被問:什麼是電影?他的回答是,電影像是上帝創造的一個媒介。上帝之手和(商業)電影之手,當然是有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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