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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聲喧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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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6同學會--當我們同在一起(7字輩作品展)  ◎  有人出版社
週末沙龍特輯 2006-04-18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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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仁作品展

天大的秘密

我獲知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必須承認我從中得到的“知的樂趣”已
被接踵而來的痛苦、焦慮與茫然失措的情緒所掩蓋,近乎溺斃。我看
到一個湖正在成形,並逐漸擴張成海,擴張到無邊無際的虛幻地帶。

我不停地尋找一個可以匿藏這個秘密的空間。“時空”便意味著一
個嚴密、錦長、包容與自由的存在架構。我往湖的某個待確定的方向
航行,那是較少船隻使用的航線。但無論在多偏僻的水面,總是有別
的船隻出沒。我更遇見許多朋友、親戚與師長。他們或許也懷著各自
的秘密。我無法從他們親切可愛的笑容之中看出來。他們或許是在夢
中才到這個湖上來的。我看到一個平日不休不眠刻苦用功讀書的朋友
在一艘船上睡得正甜。我並沒有干擾他。

我來到百慕達三角洲的邊緣。我想像我將進入一個神秘的隧道而
時間將停止前進。我或許將隨同我的船--那承載我的巨大的秘密-
-在這裡與永恆為伴。而或者我和秘密本身將在隧道的出口處燃燒成
一團火。一般的結局將只是發現一艘船的殘骸,而船上沒有乘客的屍
首。啊我不能棄船而去。我更加不能進入隧道了。我在現場看見許多
手掌中的生命線帶著特殊印記的飛機師、船長、潛水員等陷入了未知
的隧道之旅。秘密自然不能收藏在這裡。

我和我的虛幻的船來到城里。交通阻塞并不能影響我隱藏秘密的
努力。我並不確定我所隱隱約約感受到的一個空間到底適不適合。我
在兩個互相迎向對方走去的路人之間看到一個美妙的間隙。他們都習
慣於迴避迎面而來的陌生人的眼神。當兩個陌生人的眼神互相迴避的
時候,他倆之間將是一個沒有人注視的自由空間。令人放不下心的卻
是:或許也有人和我作了同樣的觀察。他將發現一個天大秘密的所在
。而如果其中一個路人是個美女,她或許也迴避陌生人的眼神,但陌
生人迴避她的眼神的可能性將降至零,或更低。所謂的空間便蕩然無
存。

我終於虛幻地來到詩的世界。我草擬了一些方案,打算將秘密的
全部拆散,分別收藏在組詩裡面的某些晦澀字句。我不可避免地將經
歷一場前所未有的文字遊戲,而這在嚴謹行事的詩壇里,若被證明屬
實,將是罪過。我更擔心武功高強的結構主義者兼詩評人會把整個秘
密的實體組合起來,並著文分析。

最後,我在日記簿里記錄了“天大的秘密到底應不應該公諸於世
?”這個矛盾重重的辯題。這越發讓我感受到秘密與我是不可分割的
、是一體的。我突然覺悟到自己的愚昧。秘密怎麼可以置放在虛幻的
、無根的、不著邊際的地方呢?是的,我已經找到了湖岸。我決定實
實在在地把秘密收藏在心裡面。

我然後請了假,帶著愉快扎實的心情去了很多地方。在旅途中,
我發現了更多天大的秘密......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17 May 1998


日記簿的故事

正如其他有良好生活情趣的人一樣,他自小養成寫日記的習慣,
並有系統地定時進行溫習與分析。

“避免遺忘,特別是對生命中每個重要的、珍貴的頓悟而言。”
他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解釋道。而這帶有頓悟成份的話理應也是日記簿
里的其中一句。

然而,他在中年時的一次重大挫折過後,決定把全部日記簿撕毀
。他逐頁地撕,似乎用盡全部的力氣。那些曾經隨同他到外地旅遊、
進入動感、血腥與暴力的電子遊戲中心以及唇槍舌劍的會議室的日記
簿,隨即化成不規則的紙屑,散布地面。

在他這樣做著的時候,他腦海中一個沒有機會被寫下來的頓悟是
:紙張--應該回到它們的原鄉。他清理了全部的紙屑,並把它們埋
在後院的紅毛丹樹下。所有的回憶將被虫蟻、細菌、水份、砂粒以及
權勢巨大的時間瓦解,可能的話,有一部分將被吸收、重整,成為樹
身或葉片之中肉眼永遠無法看見的顆粒。

他惶恐地從夢中醒來。他的額際、背部甚至是每一根神經線都淌
著過度受驚的汗珠。他看見紅毛丹樹結了果。街頭巷尾的紅毛丹樹也
都結了累累的果實。鄰居們一面吃著紅毛丹,一面對他指指點點。有
的搖頭嘆息,有的狂笑不止。

他隱隱約約覺得日記簿的內容已經傳布出去。掘開紅毛丹樹下的
泥壤,他看不見任何一片屬於日記簿的殘屑。他更加驚慌失措了。他
越掘越深。清晨過後,以及接下來的歲月里,他並沒有從那很深很深
的坑洞里走回出來。

不久後,紅毛丹樹旁長出了另一株紅毛丹樹。鄰居們都猜測那是
他的化身。他可能不再寫日記了,但肯定的是:他將如其他有良好生
活情趣的樹一樣,熟讀天氣,以及深諳“天有不測之風雲”的道理。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26 April 1998


大河淼淼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所謂的“鄉野”,我倒也樂意相信眼前所面對的情境是一則“鄉野傳奇”,神秘、混沌、多霧而無法讓人輕易作出判斷。這是最先的印象。故事得從一座橋上,及其銜接的兩岸站滿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村民說起。他們包括了老人、小孩、少年與中年人,有步行的、騎腳車或電單車的,有打瞌睡的、憤怒的、不滿的、喜悅的、愉快的、傷心的、美麗的、黝黑的等等等許多張臉。平時能讓村民暫時中止日常作業,聚集一處,除了廟會以外,沒有別的。但這一天並不屬於任何一位神袛千歲、萬歲的生日。我的身份是剛剛路過的陌生人。

老婆婆的尸身在河中央浮浮沉沉。享年九十餘歲。沒有人通知最接近村子的警局--即使只在10公里外,感覺上那也是遙遠的、不必要的、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結構。沒有人曾經主動要求外來結構干涉村里的內部事務。而更貼切的說法是,大家都已經開始著手處理眼前的問題,他們不是像參加廟會那樣聚在一起了嗎?攢動的人頭包圍著的、注視著的、思考著的、猜測著的、感受著的一具安息著的屍體,不就曾是“內部”的居民、和其他居民一樣呼吸屬於“內部”的空氣、踩踏著熟悉的、親切的“內部”的土地嗎?

我不斷調整在人群中的位置,以收集更多關於村民們對於眼前這個情境的想法,及其認為恰當的處理方式。我或許只單憑一個非“內部”的臉龐便讓我很快地被認出、被歸類,甚至連同河里的屍體一起被處理。

“是你殺了她!”一位大概是老婆婆的兒子的老伯伯指著我非“內部”的鼻尖憤怒地嚷道。我知道他並沒有冤枉我。在他的思考方式而言,沒有“直接”或“間接”的概念。我願意相信他的意思偏向後者。老婆婆只在河中掙扎了一陣子,大概是十來二十秒。這是我親眼目睹的。我並且親身體驗了介入“內部”事務的災難性結果。

我然後挨了老伯伯一拳。他的憤怒與悲痛在我的眼角上迅速堆積,隨即形成紅腫的一塊。前來慰問的人竟然也不少,一位中年婦女在為我敷藥的同時顯現了愉快的神色。我猜想老婆婆生前一定在她最討厭、甚至最憎恨的人的名單之列。腦海中首先浮現的,是買菜不付錢、賭輸不認賬、在婚禮上當面指責主人家不是等類似形像。另一位說:“你辛苦了。”還有的“內部主義”色彩的婦女說:“為什麼殺她的人不是我?”

斷斷續續的資料顯示:老婆婆的死早有伏筆。她喜歡在每個空氣清爽的早上,把家里前院、後院及屋內所有的垃圾打包,大概也連同几口濃痰、几個往事的片段、夜裡惡夢的殘餘及一些用她本身的語言構成的對白,走到村里唯一的橋上,開始“拋”的動作。是的,她所拋棄的可能包括所喜愛的、所厭惡的以及沒有產生任何感覺的。橋下的大河,正是她所傾吐感覺、宣洩情緒,甚至送葬記憶的據點。除了氣勢磅礡之外,這條大河越發顯得神聖而珍貴。

我來到事發現場的時候看見正在拋垃圾的老婆婆,便說了一句:“哎呀,阿婆,你怎麼可以把垃圾丟進河里呢?”老婆婆在那時候看起來很生氣,抱起剩餘的几包小袋子,清了清喉嚨,頭也不回地便跳進河里去了。在我怔怔地呆在我和她第一次碰面的現場時,河里浮出一條大魚,張合著咀,似乎在向我說道:“你已經錯誤地干涉本村‘內部事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我並沒有躍下河里去救人。

是她把自己拋進河里去的。我無法阻止。”我淡淡地說,期待接下來的變局。本來悲痛、沉郁、陰霾密佈的許多臉上剎那之間爆開了燦爛的、歡愉的笑容。陽光破開了層層的雲、橋和兩岸,以及老婆婆浮在水面的背部都亮透了。人群很快地便散去。老婆婆依舊在她神聖的大河里浮浮沉沉,然後和她所拋棄過的事物融為一體。我想,大概大家都認為那是最理想、最莊嚴的處理方式--或者,結局。回想起來,我作出解釋的努力讓我突了圍。我相信那也算是一種‘干涉’/‘介入’,然而並沒有村民在意這一點。我在講著這樣的故事時,如果有一只‘內部’的鳥飛來抗議,我會淡淡地說:“我所說的一切與所有‘內部’的事物絕對無關。”

那只鳥會心滿意足地飛走,回到它熟悉的‘內部’區域,把它所聽到的感人的動人的話語,向所有也和老婆婆一樣有定時往河里丟垃圾習慣的居民重述一遍。陽光會破開重重的雲,照亮所有喜歡聽故事的人的臉龐、大河、橋和兩岸。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25 January 1998



深沉的睡夢

他可以睡得很沉,或者說,他通常是睡得很沉。當他睡覺的時候,
任何風吹草動,例如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窗口被風撲打的節奏、屋外
轟隆大作的雷雨,甚至朋友們的喧鬧聲、鄰居處傳來的強勁音樂,對他
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不能引起任何--哪怕是在夢中的激盪。他毫無
選擇的餘地。他選擇了毫不知情的動作。而深沉的睡夢選擇了他。

“為什麼是這樣?”他和其他人一樣,在睡夢中喪失辨別現實與夢
的能力之際,向眼前的周公發出這樣的問題。周公和一個花名叫“深藍
”(Deep Blue)的朋友正在棋盤上進行激烈的戰鬥,似乎沒有發現他的
存在。首先令人詫異的是,周公用的是中國象棋的棋子,深藍先生用的
卻是西洋棋的。雙方的眼神發出深沉的光點,隱隱的刀光劍影在空氣中
穿梭。棋盤上染有淺淺的血跡。

披頭散髮的魔鬼這時候路過。他一面“扮鬼臉”一面旋轉頭顱,銜
著一根冒著滾滾蒸氣的煙囪,手上把玩著兩艘失事客機的殘骸。他的髮
間雷電大作。不過,看起來心事重重。

“每個人本來都和你睡得一樣甜、一樣安穩。”魔鬼幽幽地說。“
就因為有了像這兩位先生般不務正業的人。”

“他們企圖為人間的睡夢布局,讓人們在夢里出現,然後做一些違
背真理、荒謬無比的事。許多無辜的百姓更被迫在夢里繼續做辦公室里
、工廠里、田里、路上那些千篇一律、令人厭倦的事。”

“很多人在半途被踢出局,讓他們在夢中驚醒而無法睡好。”魔鬼
細察著自己青筋浮現的巨掌說道。

“只有對勝利有利的棋子才能感覺舒服。”

“你的到來是我一心一意的安排。這不屬於他們的棋局範疇。這是
為了讓你了解真理--除了我,沒有別的權利架構。”魔鬼接著把巨掌
往周公與深藍先生之間一拍,棋盤與棋子皆成粉末。魔鬼隨即化成几團
火光,扑向東南亞的森林,并拔了一根頭髮,往手里一搓,即碎成一顆
顆的微粒,籠罩有關地區的高樓、馬路與村落。

周公與深藍先生把細細的粉末稍微排列、整理,繼續下棋。他們并
不需要棋盤。而這時,他們有了何止千軍萬馬。棋局將延續到未知的年
份,且兩位將帥將繼續地不回答任何問題。

他從深沉的睡夢里醒來後,除了發現煙霧迷濛的窗外與夢境有結構
上的局部的一致性,并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那只是千千萬萬個夢境的
其中一個,頂多是冒出了一些嘗試為夢境添加旁白,喜於證明權利之擁
有權的角色。他對此頗為不屑,甚至是不悅。

到底在哪一個深沉的睡夢里,或者醒後的局部生活結構中,他會成
為來去如風、披頭散髮、大權在握的魔鬼呢?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11 January 1998



KL的臉

你和街道之間展延了一段格格不入的關係,為時良久。而我輕易地在熙攘
的下班族中找出裹足不前的你,以及你眼里那段無法固定的焦距。你手中的攝
影機或許已成為你增生的眼球,彼此有著等值的存在意義,也分享了清晰與模
糊相交錯的視野。這讓我感受到生物與非生物之間一種有機結合內部的巨大能
量。

你的急躁越發讓你無法從路面的一點上移開,而這又把你鎮定在另一個急
躁的深淵,如此環環相扣的關係勢必把你的意識帶入大洋底部的海溝內側。我
能理解你的處境,因我也曾經踏入這樣的精神區域,當然,至今仍沒有人告訴
我:我是否已經離開了。

你該是在百忙之中丟失了一張臉,你很焦慮。那張臉不在任何可調整,或
可達至的焦距範疇以內。是的,它遺落在一個你無法企及的空間,你原本相信
那是最近才發生的事,因而覺得不會丟失得太遠。你開始利用家族遺傳的自信
,延時間軌道的反方向作地毯式搜尋,而這又以你的工作日程表為刻度。你原
本相信個體的信念足以戰勝一切,拯救一切。

你找過了複印機,你打開複印機旁側的活蓋,檢閱了碼表上的複印次數統
計,你找過了辦公室里的所有杯子與咖啡粉瓶罐。你乘沒人留意的時候在廁所
里打開過每個沖水匣的蓋子窺視。你延電腦主機板上的每個細小元件尋覓下去
。你細細檢查過每片介面卡與記憶體的安裝狀況。你托著已被拆除下來的冰涼
硬碟呆坐良久。你逐一點算每個停車場的停車位。

你去了電影院几趟,你毫不理會進的是否是同一間,或者放映什麼戲。你
意外地發現每部戲的主角、配角的臉上都貼附著導演的臉孔,甚至連四周的觀
眾也不例外。你的眼里發出妒嫉性質的深沉光點。有人可以把臉任意複製、黏
附於人群的臉之上,而有人為一張臉的遺失而跌坐在茫然的思維里。對立是顯
而易見的。而你并不因此怪罪於與生俱來的自信,基因語言已經設定:你的自
信範疇遠大,無暇顧及自我質疑等同類事項。

直到你拿出攝影機為止,你還沒找到你的臉,自信是你具有的最基本精神
層次,因而能與茫然、痛苦等元素同步作業。你原本認為:如果遺落的臉在遠
方一閃而過,你是能夠及時把它攝入底片的。在下班的人群之中你突然感到惶
恐。你的臉將隨著所有腳步的快速移動而被拖曳到更遙遠的地方。你迫切需要
一張臉,但那不是別人的,因此,你裹足不前了。

你并不知道你的臉是如何丟失的,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前你根本就喪失了對
臉部的感覺與記憶。你向全球網友寄發了“尋臉啟事”的電子郵件,你千方百
計地篡改他人的網頁,并貼上動人的你的故事。沒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盡管
大家都表達了禮貌上與程序上的“深表遺憾”或者“深表同情”。

你跌落地面的名片上僅印上“KL”兩個英文字母,這與你所住的城市的名
字有一種密切的巧合,顯示你至少沒有連名字也一並遺落了,你或還享有片面
的安定感,或者一點點幸福。我也很樂意揣想:KL是“快樂”一詞的聲母,抑
或是“可樂”、“顆粒”、“潰爛”等詞的代號。“KL”的各種可能意義對你
而言可能極為重要,因而我不認為那是純粹的名字。你或許將以此提醒自己:
除了遺失臉孔的事實,KL也是許多個變數或向量。高速旋轉的尚未命名的星球
、一座古代的政治城市、一個生產之中的電腦軟件註冊代號、一支不知名的搖
滾樂隊、一張全新的待確定的臉......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 27 July 1997

8字輩作品展-孫松清,盧潔欣,李宣春,郭史光治,林明發,李建傑,方肯,
       羅成毅
7字輩作品展-曾翎龍楊嘉仁龔萬輝周若鵬周若濤林健文翁婉君
       張依蘋
6字輩作品展-黃建華,林金城,潘碧華,劉育龍,呂育陶,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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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閱次數:101788 ]

6 則回應

真玲珑
那是你吗!
嗯那是蛋 [訪客] 2006-04-19 @ 01:49
不然你以為!
哼我也曾經年輕靚仔毛髮茂盛,
不過往事只能流淚。
翎龍 [訪客] 2006-04-19 @ 14:44
哇卡卡~~好經典的照片啊~!
我有個意見(舉手),這裡不能對個別的作品來作回應哦:(
JJ [訪客] 2006-04-19 @ 21:15
老人家的留言簿冷清多了。
嘉仁 [會員] 2006-04-26 @ 19:58
假人老人家,為甚麼你可以保養得那麼好?哈哈.你和十年前的照片沒太大的改變~:P
JJ [訪客] 2006-04-26 @ 20:13
必需修正一下﹐那是十二年前拍的。網管竟然還收着。同一版上還有網管本人護照型半身照一張。
嘉仁 [會員] 2006-04-26 @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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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文學後浪潮。眾聲喧嘩,一個張揚的居所。

眾聲喧嘩的馬華創作者社群。跨領域(文學、電影、音樂)跨地域(新馬、歐美、台灣、大陸)的創作平台。當心靈與肉身散居各處,他們仍回歸這網上幻土,用剎那閃現的靈感哲思、已完成或未完成的作品,拼貼出多元多變的馬華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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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