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部落︱ 眾聲喧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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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吉安
今天下午,关上电脑,眼睛差一点睁不开了。上了车子,正想离开公司的那一刻,突然接到一个无显示讯号的来电,对方一开口就对我说:“吉安,你知道吗,蔡导要我跟你说,他昨天暗喻你的节目有没有人要听的那一番话,其实是蔡导要你将这节目继续做下去,千万不要放弃!”
耳朵麻木了片刻。从玻璃车窗的隙缝,听到远处有人在缓缓低语…
走吧,我们没有失去记忆,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 …
(前言)
一个月前,获悉蔡明亮的作品《黑眼圈》,受邀请作为本届金马奖国际影展的开幕电影,同时,蔡宝珠和Norman
Atun也会出席观礼,心中顿感可喜又可贺!那时候,脑袋也冒出了一个想法:“不如邀请蔡导,蔡宝珠和Norman
Atun在空中与全马朋友聊聊吧!”经过一番安排,时间就敲定在11月2日晚上10点的《安全考古地带》。
2个星期之后,台湾金马奖传来了令人惊讶的消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得那么突然! 但是,蔡导对电影的坚持依旧,而原定於11月2日的专访还是如期进行。
Ai FM《安全考古地带》专访蔡明亮 (以下简称“亮”)
访问:张吉安 (以下简称 “安”)
嘉宾:《黑眼圈》演员 – 蔡宝珠 和 Norman Atun
日期:02/11/06 (星期四)
时间:晚上10点至12点
安:10月17日出席釜山影展时,你曾经透露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参加釜山影展,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决定?
亮:(一声长叹)…可能我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对于整个电影大环境的改变,或者是观众对于电影的态度,我本身一向以来都是站在最前线,所以是非常敏感的。釜山影展是亚洲最大的影展,我每一年有新的作品都会被邀请参与,而且每一次出席,都会得到当地影迷热情的欢迎,甚至都会有影迷很期待看到平时无法看到来自各国,属于个人创作、非主流的电影。
其实,釜山影展办得很成功,韩国电影也很成功,但是,在成功的背后,我却看到了一些问题,最主要的便是来自各国的非主流电影都是很难进入韩国的市场,就像是马来西亚是不太会有非好莱坞的电影进入市场,所以,韩国的电影业虽然好像越来越发达、越开放,但是这种情况却与马来西亚的情况越来越像,甚至有种倒退的趋势。像当年韩国电影业还未强势的时候,在1994年我的《爱情万岁》以8万美金就卖进韩国,对当时候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价钱,而且也在韩国相当卖座。不过,韩国电影人逐年力求生存,他们都很怕,都在争取赚钱的机会,争取观众和院线,结果产生了大部分的韩国电影已经演变成“另一个好莱坞”,大家都在抢钱,大家都在拍同样的电影,比如鬼片之类的,造成了其他类型的电影很难生存下来,除了好莱坞的电影,其他外来的电影都无法进入韩国。
虽然,影展办得很成功,但是却变成了一个秀场,大家来秀一秀就走了,没有留下痕迹,没有成绩的累积,这个影展也不见得与整个韩国社会产生很大的关系,我看到了这个现象,我必须要说出来,但是我说出来好像也没有用,所以每一次去韩国的时候,感受到影展的热闹,可是心里难免有一种百味杂陈的感觉,如果老是卖不成电影,更何况我又不喜欢作秀,所以《黑眼圈》再卖不出,我就不要来了…
安:你宣布了“不参加”的意愿之后,是否因为《黑眼圈》在韩国真的卖不出了?
亮:暂时还不知道…但是,《黑眼圈》在威尼斯的反应很好,日本方面也买进了,至于其他国家,我想这种类型的电影越来越难生存的,因为整个大市场在萎缩,大家竞相在拍商业电影,发行公司都想赚钱,爱电影的人更加爱钱,所以,我发现这种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安:如果没钱,电影恐怕也拍不成了。
亮:对,我是觉得拍电影需要钱,如果你有很多钱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负担,那么你就会要去拍赚钱的电影,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在选择拍小制作的电影,可以拍自己想要拍的电影,而且我从来没有什么抱怨,像《黑眼圈》在马来西亚拍摄,资金不大,但是作品出来之后的结果我是非常开心的,你看,小小的资金就拍出了一部好电影。
安:10月份对你来说,特别的百味杂陈,包括了金马奖的争议更是引起大家都在关注你的电影。至于金马奖评审团主席针对《黑眼圈》,表示你的电影过于个人主义,你本身怎么看待这一次的评论?
亮:其实,那位评审团主席是我的大学老师,听说有一位20年前的老师,也在马来西亚骂我,但是,我知道那位张老师是不会骂我的,我太了解他了,他也了解我的电影,刚好他是评审团主席,所以它必须要站出来公布提名名单和发表言论。那么,记者问他,所以他必须代表评审说出评审们今年的宗旨、今年的评审走向,当中也带出了今年评审们不太鼓励个人创作的问题。
当这种话说出来之后,的确让我很惊讶的!怎么会有这种论调,不鼓励个人创作、要鼓励普罗大众的电影,甚至说这种电影(非主流电影)是不会感动人心,我听了当然会有很多质疑,因为这种声音对我来说已经是老掉牙了,而且针对我的电影,每一次都会引起很多的争议!
我记得在94年的时候,有一个评审也是一位导演,我很感谢他虽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他当年为了《爱情万岁》就去打另外一个评审。从这一点,你就会知道评审会有不同的意见,但是不会说出一些与整个价值观冲突的论调,比如个人创作、文化性要不要被鼓励,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当我听到这言论的时候,我是相当惊讶的,怎么会有一个电影节是不鼓励创作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办影展吧,办一个商展就好了!至于电影感动与否,我觉得是见仁见智,我自己在想,唉…可惜这几位评审没有机会去到威尼斯去看我的电影首映礼,我是全程陪着观众一起看,而我是被观众感动的!他们是多么专心、安静地在看我的电影,看完之后还报以热烈的掌声,我是被真正的观众感动了!
针对这次的争议,我很想说,每一次电影在台湾上映的时候,结果都是台湾票房冠军,通常当中你会看到有一些争论,但是也有很多人看了之后都很感动。所以,感动你的电影,未必感动到他,或者说感动他的,我看了未必会感动。所以,评审不能用那么粗糙言论来作为一部作品的说词,甚至我竟然听到有一个评审在说,《黑眼圈》里的摄影师廖本榕简直被蔡明亮搞成一个植物人!这种言论,对我们来说是很伤的,身为评审应该有一定的程度,我不理解他们怎么可以在评审会议上,讨论动与不动之间的镜头,哪一种比较难拍,就好像你在讨论电视镜头和照片,哪一样比较难拍?也不能针对电影镜头没有移动,就说摄影师是植物人,我觉得这种言论是很不转业的,很没有意义的!
当然这一次没有入围,我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也习惯了,只是当我面对这种声音的时候,其实是对价值观的一种破坏!我自己也在想,这时候是否应该站出来将一些话,做一点事情,因为我是一个被当作价值观来看待的人,所以,我这时候应该是时候站出来做一些事情了!
安:对于这一次的争议,发表言论的都是来自电影专研学者,会不会对外间的价值观,产生一种错误的引导?
亮:我想说,我和评审团主席张老师是很熟的,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很清楚电影的正确概念。但是在评审团当中有10多个人左右,通常都要投票,并以少数服从多数,当然当中就出现了一些很荒谬的言论,每一年不停地发生,而且这个是我很想讨论的问题,发表这个言论并不是普通的一两个人,每一年都不断地在上演,这种言论的确会造成整个社会价值观的动摇,比如说坚持创作好不好,可是目前的“坚持创作”好像不被这个时代鼓励的,我觉得这种言论是不应该的。所以这一点,我是不会去责怪张老师,甚至以前那位老师(侯老师),他就是觉得我的电影在他的领域里是很奇怪的,那么,在大学里也有很多老师也是很喜欢我的电影的。但是我倒觉得他不需要震怒,这个社会好像使他认为我破坏了整个电影生态,所以,他可能不了解。当我听到这个报道时,就是一笑置之,他是老师嘛,我能讲什么呢?
每一次,正当我的电影出来的时候,争议也会出来,我认为都很正常,我们都应该学会面对这种声音,毕竟我面对太多了!就像我的《天边一朵云》去年上映时,有很多电影界的“大佬”跳出来反应,政府怎么可以鼓励一部“色情片”拿辅导金又得到鼓励!当他们在讲的时候,另外一边有一班老师带着百多个高中生一起去看所谓的“色情片”!结果,我自己都不用讲话的,这个社会会自己对话,所以,如果我的电影没有争议的话,就不是我的电影!
安:当每一次的争议越来越大,这是否意味着大家都在关注和尝试走进你的电影了?
亮:其实,我希望有一天没有争议,而是大家看了之后都很感动!可是,我觉得这一天的到来,是很不容易的,因为这个时代不是往前走。我常常觉得在我的概念里,这是一个退化的时代,太商业了,大家都在忙着赚钱!我还记得,那天有一位记者在釜山影展上问我:“你像不像在打一场不会赢的仗!”我说,我知道啊,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拍这种电影,所以我只能说这种话,难道打不赢这场仗,我就要放弃吗?我想,我是不应该放弃的!
今天我就遇上了一个电影馆的馆长,他对我说应该鼓励更多人看艺术电影,但是,我却认为不可以这么说,应该要想办法提升观众的素质和品味,比如办一个影展,就应该朝着提升观众素质,让观众有机会接触更多不同的电影,就可以逐渐让他们思想开放,所以,没有艺术不艺术的问题、也没有东西方观众的差距,是习惯的问题!
在台湾可以看到不同电影的机会太多了,那些评审(金马奖)绝对不是傻子,也许刚好今年请来的评审是粗线条吧,神经也比较大条一点!他们完全不了解整个台湾电影的生态,就觉得台湾一定要有商业电影,不要老是觉得只有蔡明亮的电影,其实我的电影2年才有一部嘛,很少嘛,是完全不会影响台湾电影的市场,那么你们就去拍商业电影吧,干嘛当我的电影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会束手无策!所以,对他们来说,电影只不过是一种娱乐而已,就像是成龙的电影,为什么会有类似蔡明亮,那么深奥的,他们不能理解。可是,他们却可以去看外国的比如Ingmar Bergman,因为,在他们当中也有是讲师,也会将Bergman 或者是法国新浪潮的电影当教材,又不会觉得不对,但是,往往来到蔡明亮的电影就觉得很奇怪,每每让我的情绪都很复杂。我也不明白那些学者专家为了台湾的票房在急躁什么,我们这些在前线都不急啊!我不懂为什么,我拍的电影哪里让人不舒服,所以,我很想研究、很想出来问,这个社会难道不需要文化、不需要创作、统统都要做商业的最好,为什么呢?如果,家里有个孩子喜欢听莫扎特和肖邦的音乐,身为家长的就不开心吗?难道你会禁止他听下去,并告诉他听这种音乐没有用,长大后赚不到钱没饭吃,你要去听流行音乐才好!这就是那么荒谬的事情,所以我即时要提出一些看法,好吧,我们就来做一点事情,来问问这些学者专家,我的电影哪里出现了问题,这就是我即将要做的事情!
( 专访后记:至于蔡导会做什么事情,答案隐藏在以上文中,因为11月4日,蔡明亮就会为捍卫他的电影,做出更大的努力!)
安:虽然,这一次评审的标准有偏差,但是,对于蔡宝珠这一次在金马奖的提名,你会感到一些欣慰吧?
亮:老实说,我这一次真的替宝珠感到欣慰,因为金马奖是一个历史性的影展,大家都非常看重的电影盛会,我自己也很看重,要不然也不会挣扎。每一年我都会报名,虽然我知道当中有人恶意的为难,我还是希望同事们的努力可以被看到,当宝珠被看到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我真的对不起宝珠!
(这时候,蔡宝珠按奈不住,闭目沉思,流露着一丝无奈)
珠:蔡导,不要那么说,得奖不重要, 艺术应该获得尊重。
安:对我们来说,蔡宝珠第一次在电影中的表现,甚至是第一次在蔡导的电影中的表现,就获得青睐,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亮:是啊,如果用我自己的标准来说,我曾经跟宝珠说你一定会入围的!而且,李康生、Norman、陈湘琪也会入围,我的电影也会入围!就好像去威尼斯影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去竞赛,每一年大会只是选20部作品而已,虽然,每一次我的电影都是沉默寡言,但是每一年他们看了之后都选中,我觉得这就是我电影的荣耀,因为他们又看到我在做什么事情!我的电影,每一次仿佛都是一样,其实都不一样,我的人生也一直在改变!至于,这一次我非常看重《黑眼圈》,这是我第一次回来家乡马来西亚拍摄,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成绩,演员方面像宝珠和Norman 也开发了我的另外一个视野!
安:你在《黑眼圈》杀青之后,曾经表示这一次拍摄过程和作品程度,是最成熟的一次,所谓的成熟在整部电影的本质上具有什么意义?
亮:我想有些创作人,在不同阶段都会不一样的体验,我在拍电影已经将近十多年,也拍了9部电影,每一部电影我都在用心拍,同时电影也得到了好评。只不过,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感受到的喜悦并不是很多,比如《河流》就有这种感觉、《不散》也有。而且《黑眼圈》也让我感受到很微妙,因为,在做之前让我焦虑不安,你想自己快50岁了,会不会退化,能不能再往前走一步?虽然我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还是有一定程度的陌生,甚至有些东西我不能碰,再加上资金又少,又要和马来同胞和印裔同胞合作,统统都不见得我是有能力控制的; 可是,当我剪完《黑眼圈》之后,我终于感觉到很幸运又做到了很好的作品!这部作品让我觉得比以前更成熟,而且更深一点,比如在“自由”这个议题,我也提出了让人更加去思考的程度。
安:你走上台湾街头卖票,今年应该进入第五年了,今年还会继续吗?
亮:其实,我现在比较渴望到马来西亚,走上街头卖票的,我希望到时候马来西亚的朋友不要太惊讶。至于,台湾方面,我们还是会继续做下去,这是我的工作,因为我们不会让这个世界就这么样停止了。台湾已经有很多管道了,因为大家都愿意去放映这样的电影,有一点商机存在,也需要一些努力做出来的。回过头来说马来西亚,我现在有一部作品(黑眼圈)跟本地有关系的,我就觉得要回来做这件事情!
安:所以,依你这么说,马来西亚观众看到《黑眼圈》机会是很大的,对吗?
亮:这也要看电检局了,我也不懂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可以让这部电影上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努力,比如可以接受你做这个节目(非主流电影节目)的人,我想他们就会来看这部电影。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人不会喜欢听这个节目,他们享受别的娱乐,他们去看美国电影、他们去玩电动玩具,他们去打麻将,这些才是真正的大多数。你说一个社会要改变,其实很不容易,那么如果我们不去做一些事情的话,连那些想接触这些电影的机会也没有了。
安:我体会到这番话的意思,尤其是现在仍然有人在骂我,干嘛做一个老在讲非主流电影的电台节目?其实,无可否认,仍然有许多人无法接受不符合大众“逻辑”的东西,比如你的电影。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不同的人,通过不同领域做些事情,再看到社会的进步。
亮:对呀!就像今天我遇到一个朋友,他就告诉我去年有一个高雄的议员,他看到《天边一朵云》之后就很生气,他说:“怎么可以拍河流有垃圾!”
但是,我当时拍的时候,河流已经有垃圾了,不是我自己丢下去的!那么,我现在让你看到了不是很好吗?
所以,我觉得想为这个社会做事情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的。
安:那么,你今年会不会出席金马奖?
亮:我原本就不会出席,但是可是却有一个很妙的事情,这部电影在金马奖被看扁,却在另一边被邀请作为金马奖国际影展的开幕电影,结果弄得我们都很尴尬,我想金马奖也很尴尬!原本蔡宝珠和Norman也会出席这一次的开幕,和竞赛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演变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是金马奖在办的一个活动,所以,我现在也在思考一些事情,过两天(11月4日)就会有一个记者会,而我也知道宝珠和Norman已经决定不出席,我也提不起劲,所以在这个星期六我将会有个明确的说明,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我的决定了。
安:这一次的决定,会是什么?
亮:… 我想,我个人是不会再参加金马奖了,我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 我总觉得这些事情… … 我想和你分享一件事情,我在威尼斯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时凌晨时分在威尼斯的旅馆,我一向以来有念佛经的习惯,那时候我就朝着海的方向在念佛经。我突然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大石头,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整整15分钟,我那时候已经确定“他”不是一个人,是一座雕像,就像是那种建在海边的现代艺术品。当时,我就继续对着这个景象继续念佛经,当我念完之后,转过身跟房里的朋友说话,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座雕像不见了,就剩下那个石头在地上!
我想说,可能是菩萨显灵给我看,当时我还在百思不解,为什么会看到这个奇怪的景象!我对自己说,可能菩萨叫我放下心头大石吧!放下心头大石有两个意思哦,一个是你会得奖,另一个是你不会得奖…其实,得不得奖也是心头大石,就放下吧。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在学习放下,可是有很多人都认为 :“蔡明亮, 你哪里有放下,你每次都在闹事情!” 可是,我没有闹事情,是整个环境迫使我在做一些决定又在决定的事情,或者是做一些行动,我老是希望每一个行动对于整个社会都是正面的。其实,我只有一件事情想做的,是维护一个应该有的价值观,那也就是我要捍卫创作,只有自由,才会有创作的可能,当你没有创作的时候,就等于你同时失去了自由!这种自由不是你被关起来,绝对不是;而是你什么都不敢做,你只敢拍商业电影,人家做什么你就跟什么,那就是一种监牢!
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追求自由,在捍卫这一种精神,我希望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捍卫电影,是正面的。
所以放下就是…像余秋雨讲的:“面向文学,背向文坛”,那么,我也应该学习“面向电影,背向影坛”… …
安:蔡导,祝福你。
(后记:第一次,在电台专访结束后,决心将访问内容一字不漏地化成文字。于是我一边按着电脑键盘,一边听回蔡导说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录音。当记录结束之后,才惊觉我花了将近8个小时的时间,将蔡导的话重新整理记录下来了,这种记录过程是一种是温故知新, 或者更贴切的说法,就是暖暖的体会。
第二次专访蔡导,第一次纪录这篇文字,它只占了蔡导过去艰辛的小小微尘而已…我想,我是更细微的。然而,我这一次的体会是叫做…继续成长 !)
延伸阅读:
有人部落翁婉君專訪蔡明亮(一萬字未刪剪版)
蔡明亮打破沉默了 - -《安全考古地带》1102现声 “说马”!
蔡明亮,对不起,去年我对你隐瞒了10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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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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