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愛偉正為她的貓畫，作最後的加油（彩）添醬。我順手拿起相機，站在背後，為她拍了這張照片。輸入電腦一看，人臉像是斜貼剪影，也像一幅畫。
愛偉問我；這畫該取什麼名字？我說：「對錯」吧。兩隻貓相對但不對望，磁磚椅桌腳架交錯，其實不屬同樣時空。對可以是錯，錯可以是對。
剛剛才把圖中的白貓與牠的白貓兒，從露台中的空置冷氣鐵架上，拯救回來。白小姐母子嬌生慣養，一剎那衝動，快快攀高，但不敢跳下。我央愛偉搬了張椅子，站高把牠母子抱下來，滿身大汗。
熱，實在熱。尤其是把室內所有的窗口都關上以後（怕貓兒跳樓。）不曉得可以保護牠們多久？把貓和金魚帶回公寓，我一整天的生活作息，好像只剩下飼貓餵魚，調換魚水包紮貓糞。嗯，或者我可以去應徵寵物店。我小時的願望，不就是開「魚場」？開一間「熊與魚場」。
可是中六時，「普通試卷」的何老師，要求我們以英文填寫「我的志願」，我清晰記得當時矇矓的慾望，寫下「作者」兩字。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還因此給何老師諷刺了一句。
今天剛好想以寵物為題，寫個小說。
何老師性格偏激，教書語帶尖刺，岐視華校生。
九年前馬六甲開店時，因有新加坡人買畫，我們想跟畫家曾爾欣借刷卡機，他刷卡機「滿額」；熱情地帶我去找他老婆的妹妹，她的丈夫（這怎樣稱呼，林金城？）退休後，原來已成畫家。進門一看，原來正是何老師。我不由訝異，乃問：「何老師，我不知道你畫畫。」他面色一沉，眼白一翻：「我一生都是個藝術家。」呃，臭脾氣一點不改。
話說回頭，今天，我把貓兒一一收拾回籠，眼看愛偉入神繪畫，不由也想畫畫。但我暫時已沒閒情雅志耐性，再苦學塗抹技巧。當然知道自己的毛病，嗜好太多，資質資金與青春有限。
歲月不留人。應該好好努力，為稻梁謀矣。

＊檳城珍珠美術館「戲劇化的一刻9人聯展」（13-27.9.09，展出兩個星期。）歡迎去看愛偉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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