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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她優雅細膩地描述 Madeleines的種種 ,如同墜入香頌般浪漫薄霧。
我卻倏然想起遙遠的家鄉,馬來人的Kuih Bahulu 。
那陣子,文友間的話題常圍繞在法國意識流小說先驅Marcel Proust(1871-1922)那七大巨冊的《追憶似水年華》。我一向不耐長篇閱讀,卻對意識流書寫那跳躍不連續的思維表達有著致高的崇敬;這或許與我懷舊的個性有關,小說中藉著超越時空的潛意識概念,不時交叉重現記憶的手法,竟成了我往後十多年在懷舊書寫上或多或少的影響及養分,雖然我真的連第一冊也讀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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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外是煙霾迷濛的靈市。
我們樂於營造幻覺,躲在十六樓的冷氣空間足不出戶,偶爾望向落地玻璃窗,一個錯覺,還以為秋意正濃,寒霧初曉呢!
生氣是沒有用的。妻埋首拼砌她的建築模型,我則放下報章,偷偷走進廚房熱鍋調粉,憑記憶做出一個“月亮薄撐”作為下午茶點,以彌補這幾天來見不到中秋月的遺憾。
外婆曾經說過,中秋前後,迎月送月,在廣東原鄉這兩天的節慶氣氛並不亞於中秋賞月當日,這教我倏然想起昨晚母親在拜月時的一臉漠然,望向天空遺憾的說:月亮都不見了,如果你外婆還在的話,一定嘮叨個半死,說還有甚麼好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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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只見識過一條巴生河。
黃黃濁濁的,流經吉隆坡大巴剎的後面。
那時候,巴生是遙遠的地方;是每年幾個華人傳統大節日前夕都必定準時到訪,隔著木板牆,以陌生福建話大聲說笑的鄰居親戚所來自的“遠方”,半天熱鬧過後,總留下“巴生”一名,隨著鄰居童伴那誇張伸展的手勢,繪聲繪影,被我們幾個小瓜給遙望成河的盡頭,吉隆坡以外的海角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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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黑猛猛的福建炒麵說是地道的吉隆坡創作,我想該沒有太大爭議!
最近在報章專欄發表了一篇「月光河」,刊出前先傳到國外給一位知食前輩過目,不稍片刻即收到他的讀後感;說在香港也曾看過這種乾炒河粉上鋪粒生蛋的吃法,據他推測這粉食極可能源自家鄉廣府。
然而,教他興緻盎然的,卻是我文中提到的那家炒粉檔的版本,因為老板一反「月光河」傳統,改用福建炒麵的方式加進黑醬油及大地魚粉,將河粉給炒至半乾濕,以取代鑊氣十足油量嚇人的乾炒河,甚至連後者最慣用的豆芽也換成包菜,給人一種很吉隆坡的「感覺」。
吉隆坡「感覺」?我跟進追問。
因為福建麵源自吉隆坡呀!他一再地強調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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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起源之說,常有誇大其實之嫌。
這無非是透過故事性的聯想,有意或無心地勾勒出味覺以外的動人畫面;隔著久遠模糊的歲月,許是經過加油添醋、附會再創,更多是以訛傳訛的結果。
這些年來,一股傻勁地投入南洋飲食文化的考究與書寫,起初也只是純粹為了貪吃好玩,一心想突破寫作框架,尋求全新的書寫可能,豈料一腳踩進之後才發現食海無涯,光是我們華人方言族群的飲食下南洋一章,就有挖掘不完的趣味題材。然而在書寫過程中最常教我感到困惑的,卻是本地飲食史料的嚴重不足,及缺乏資料性的深刻紀錄,所以也只能透過對坊間的傳說耐心推敲,及以口述歷史的方式去作實地的田野調查,從中挖掘出一些史實端倪和體會“發現”的樂趣。
如果我們斷言巴生就是肉骨茶的發祥地,那先要釐清過濾的當然就是許許多多似真還假、似假還真的起源傳說了。
先從最具“創意”的一則談起,讓大家見識一下肉骨茶在國外的另類起源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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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不可天馬行空。
巴生命名的傳說,從馬來文Klang一詞衍生出多個版本。
一說古代以大象為交通工具,象身繫有銅鈴,行走時發出Kling Klang 聲嚮,故Klang 一詞應聲而來;另一說法則扯到我們華人的老祖先身上,話說當年他們常聚在河口撿拾血蛤蚶類,由於發音不準,RL不分,把馬來文中的血蛤Kerang 說成Klang,所以都是先輩們南洋化得不夠徹底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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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起身走出茶室,匆匆交待:Lim-San,我去買“印度潤餅”請你吃!
目送他大搖大擺溶入戶外那熱得冒煙似的街頭,一時竟回不過神來;有人將Roti canai譯成印度飛餅、印度甩餅,甚至印度薄餅甚麼的,就未曾聽聞本地小吃當中有“印度潤餅”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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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我們華人在吃印度蕉葉飯(Banana Leaf Rice)時,不用手抓的諸多理由。
左手右手,當然有別,不過不在這篇短文裡細談;想必許多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與初訪大馬的外國朋友共進印度蕉葉飯,發現愈具人文素質者,對手抓方式愈感興趣,有的甚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認為這是全程參與飲食文化緊扣的一環,而對待文化最基本的態度就是尊重;所以,真的不能入鄉隨俗也會抱以深深歉意,直到見了我們好像理所當然的捨手用匙弄叉之後,才鬆了口氣報以微笑。笑中,不一定全是認同,有時也隱含一些暗語:啊哈,原來你們還學不會融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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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樂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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