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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達文西密碼》會是好看的電影,結果敗興而歸。
電影的問題是無能承載太多的訊息,尤其是當訊息難以影像和言語表達,只能訴諸文字的時候,電影如果還亦步亦趨不另闢蹊徑,就只能是錯裝的載體,說不好一個故事。
電影是濃縮的單向道,影像一晃即過,言語在進展中的電影時間內不能反芻。試想想,你要如何以只能即時吸收消化的影像言語敘述一個必須反複思考驗證的精巧謎面?於是,在整部絮絮不休的電影中,我竟然一次也不曾感受原該是最精彩的循序漸進的解碼過程。
在這個數碼和影像的時代,我不禁慶幸文字再一次向我們顯示,它在某些時刻是不可替代的故事的神經。在閱讀的過程中我們急緩自如,遇到阻礙時可以停下來思考,可以翻回前頁尋找謎題的癥結。我們對所述情節事物的想像,不會因單一固定的絕對註釋而遭扼殺。
當然我是喜歡電影的,它天生具有巨大的情感渲染力量(偶爾是不渲染的渲染)。我更想說的是,當電影遇上小說,好的導演和編劇未嘗不能有相得益彰的成果,甚至化腐朽為神奇,但在某些特定的小說文本之前,電影只能是“再努力也枉然”的嘗試。舉個極端的例子,我就不相信有人能拍出叫人信服的《百年孤寂》,也不相信電影裡的愛情能鋪展小說《愛在瘟疫蔓延時》那種永生永世的極致浪漫和悵然。即使真有,那也已經和小說無關,是獨立出來的另一生命個體。
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文字是電影無能踰越之境,反之亦然。如果小說遇上《希臘三部曲》,恐怕也會詞窮。說到底,電影和小說是兩種性別。據說因為沒有絕對的荷爾蒙,天底下也就沒有絕對的完男或完女。就像電影以文字(劇本)為基礎,小說也必有畫面。但是在極端面前,文字只能有文字的畫面,它構不成電影畫面。而在另一個極端面前,電影畫面也分化不成文字,它只能有電影語言。都說兩性有別,有時可以變性成功,有時只能是人妖。
我要說的其實是文本之不能轉換,極致之不能轉寰。這是一篇向馬奎斯和安哲羅普洛斯致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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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一位詩人。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