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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我豪情捨棄三百個卡帶,家裡其實還有壓箱的三百片VCD,因為DVD機兼容(但誰還會搜出來看呢),狠不下心腸丟。好不容易搬出來拍張照,重又回到暗無天日被遺棄的時光。送給人也不要,後期都捨塑膠盒用塑膠袋,垃圾佬不收,折舊率100%。
三百片VCD分裝十五包,當初頗費一番心機進袋,港片外語片中國電影好萊塢,其中兩包封套是日韓世界盃,裝的當然是兩國電影。拍照時全都攤開,一如上個星期把歌紙傾倒,兩張照片裡頭事物,便是我的“影響”系譜──八九不離十,大概也是我輩的影響系譜。
遺傳
基因和文字以外,影樂便是一個人personality之養成。前兩者一個丟不掉(而且隨著年齡增長會愈覺恐怖:怎麼越來越像?),另一個無需丟(舊書總叫人擺著歡喜,末了捐贈圖書館至少還有人要)。後兩者以卡帶和VCD大舉入侵,佔領城堡後偏要遇上科技過渡,逼得棄城而去──過時手槍是可恥的,雖然它們曾經摧枯拉朽地戳向我們的心臟。
書,電影和音樂是一位書寫者三大input,影響之大宗。一次和莊若談“影響”,他說:“我們《學報》那一代的前輩(如邁克、西西、杜杜、葉誰、洪翔美)多少有披頭四、杜魯福、花生漫畫的影響,也就是方娥真半自傳小說《畫天涯》裡批評‘比較西化’的一批(他們是‘神州’嘛)。台灣方面受六十年代風潮影響的不就是夏宇、陳昇、羅大佑、詹宏志那一輩。接下來的年代就是受這些前輩影響的了,之後才是村上春樹,解禁之後的大陸文學、米蘭昆德拉等等。我這一輩‘後學報’是開心的夾心餅。”
說得極是。雖然時代有差(莊若是前輩),但我想我們這一輩也是夾心餅一種。所聽所看如此龐雜,然而亂中有序,真正喜歡的,受其影響的其實不多,而且大致相同,說得出“我們是這樣長大的”類似時代認同的話。但我輩以降恐怕越來越難說“我們受誰誰誰影響”這樣的話了──“們”字恐怕得去掉,只能說“我受誰誰誰影響”。
這是一個“唾手可得”的時代──看你要不要出手而已。“他們”再不必花幾年時間才集全羅大佑或崔健專輯。網絡種子download二十四小時全開,翻版店裡大師們一一冒頭。他們“可能遭受的影響”真是太多,多得必須“分而治之”,比較難專情。縱使也有自己的偏執的追求,但個人所能選擇的美好事物實在太多,以致於“同輩”的意義開始模糊,沒有長征般革命的情感,分開上路橫生枝節,風景各自不同。
這或許才是毛澤東說的“百花齊放”時代。我們在時代的狂潮裡,已是口味獨特的一些老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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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一位詩人。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