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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一:跳接
這是我最初使用的方法引致的結果:矛盾。或許也是誤讀一種──建華把書稿電郵予我時,文章尚未整理成輯,我打印出來後“順序”閱讀,時而建華安坐如盾,豁達安逸呷一口茶,大海無量可以收納,乾坤大挪移可以卸勁,瑣事沾身皆褪去。時而建華閃出如矛,直入惱人江湖,嘲諷譏笑如一憤青,隔山打牛尋罅震敵,莫能御,應聲悶響。
這樣的“順序”閱讀(予讀者而言則是跳接),可見黃建華時矛時盾兩個分身,恰如足球賽之攻與守,或退可守進可攻,實為生活乃至人生真相。心情總有起伏,晴天倏忽風雨,豈能只求安穩或激越?兩者並行交錯成文,竟或才是正版的黃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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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嘛嘛檔吃芝士難配丹獨立雞,突然被熟悉又陌生的一句慨嘆吸引,抬頭見隔壁座兩位埃及人(我只是推理,不一定對)看著電視播的非洲盃複賽。剛剛那句“阿拉……”是靠我較近那位仁兄喊的,我來得及看見他表示可惜或不滿的晃擺的雙手。
我支持喀麥隆,畢竟埃及我只知道死去多年的法老王,喀麥隆至少有生龍活虎的ETO'O和阿申納的歌。
結果正賽一比一,加時再戰。我繼續埋首張翠容的美洲,忽然一聲驚呼,旁座跳將起來──那麼大的身影。埃及偷了雞,進球了。後來又進一粒,又是好大一聲的喝采,只是看了重播知道球其實沒過龍門線,佔了便宜不好意思似的朝同伴咭咭笑幾聲。
最後果然是阿拉贏了。
感謝阿拉,讓原本並不關注非洲盃的我,也適逢其會的關注了一回。
感謝阿拉,讓近乎被遺忘的民謠進駐無數騎呢青年的手機(呂育陶就有)。
感謝阿拉,讓久無文貼的部落有了新的貼文。
走出嘛嘛檔,發現三五成群的埃及人或其他,正興高采烈大聲說著我不懂的語言。如果他們會唱這首歌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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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馬來高腳屋的意思,要上幾級木梯才進到內裡。但髒亂得多,甲板上散放著雜物,報紙,連環圖,瓶瓶罐罐;牆上釘著賽馬月曆牌,沒天花板,抬頭便可望見鋅片,縫縫補補。都是家裡替換的,或從村裡某處撿來,草草搭上。木板也是,上頭釘痕處處,已不知是它們第幾個家。沒髹漆,就這麼木然彼此疊著,有幾塊已經朽爛,一拳下去,應該可以破開來。從甲板罅隙往下望,可見底下泥土,怎麼說也算有瓦遮頭,篩漏陽光,潮濕得長出一撮撮草。好像也沒地基,就四根木頭柱子撐著,風雨飄搖卻也相安無事,至少在記憶裡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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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接受光明日報張慶祿訪問,四點半結束,上下不搭,午餐晚餐都太遠。無可無不可的駕車往回家的路走,就那麼一個轉念,過家門而不入,拐進One U大眾書局看書。也就那麼湊巧,看見陳昇新書《阿嬤,我回來了!》孤零零被別的書夾著,猶豫了一下──怎麼阿昇哥學起佐賀挖錢來了──感念那個湊巧,終於買了下來。
訪問時受託取些影響創作的事物一起受訪,挖了半天,帶了陳昇幾片CD和第一本書《9999滴眼淚》,想起中四那年四位女生送我魔鬼的情詩,從此成了中魔的人們,考完SPM那天下午無可無不可的走進大眾書局(加影,已關閉),買了書走到已經不記得哪裡的某處翻看,書裡說:如果你覺得是離開我的時候了,請對我溫柔一些,因為我並不如你想像般那麼的堅強。
是那樣的年紀啊。後來陳昇來馬,當時還是星洲副刊主任的符頌勤知道我喜歡,找我和KIM TEOH陪陳昇喝紅酒談天。那時的我還沒被迫開始思索:關於男人;都聊了些什麼呢,已經不復記憶。留下來的是書,輾轉八年落到他手上,他這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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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龔萬輝
蒙宇哲騎上摩哆彷彿回到少年時光。輕便型鋼盔堪堪遮到耳朵,帶子扣子壓在腦後與頭髮成一色──黑暗業已成形。出門時母親還囔:媽打會捉的。管他,總不成一臉呆樣去見人。規規矩矩扣帶子,總叫他想起《星星知我心》的養鴨人家,戴了那許多年的斗笠。他叫陳如藝抱他,陳如藝伸手過來,肚臍上面,擋掉一些寒風。但這輛110cc的野馬,後邊座位不夠斜,陳如藝坐得別扭,改把手放他兩邊大腿。出於對死者的尊敬──或者說,想起了某個諾言──他突然煞車。鋼盔篤的一聲碰上了。陳如藝沒罵,她用頭再敲了一下。他笑了,往後回敲。篤篤篤,這下可成了木魚。
一管原子燈照著:廣東義山。石前有香燭,燈籠紙圍住,防風吹滅。蒙宇哲拐了進去,陳如藝喊:不是去吃消夜?他朝前指了指,開玩笑:應該有得吃。臨時搭起的棚,一位道士兀自繞圈,揮著根細竹唸偈;似乎頗受場面冷清感染,懶洋洋的調。蒙宇哲寫了帛金,四下望望,見一穿孝女子,便牽著陳如藝過去:阿嫂,你好。女子抬頭看他:你是阿哲?蒙宇哲點頭,有點詫異。女子說:凱凱威給我看過照片。你沒什麼變,就頭髮少了些。蒙宇哲笑:我們許多年沒聯絡了。搖著手指逗女子抱著的孩子:女的?叫什麼名字?女子答:黃曉欣。說著臉上漾開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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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要買書,本地似乎難找,只好外求。
她比較了博客來、金石堂和(馬)城邦,
結果發現(馬)城邦最便宜。
但這只是一個參考,畢竟城邦書沒前二者齊,
且需時一個月取書,前二者則只需3天左右。
把我們的對話貼出來,大家若有經驗,
可以分享。
買書(早就)已經不只是到書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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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說這是雙子座的特質:我缺乏耐心。容易對事物產生興趣,也容易對同一事物失去熱情。這麼說,《東邪西毒》竟是我看過最多次的電影了,加上這次是第四次。
別的電影應該都只看一次吧。除了幾部,我記得的,《Welcome Back, Mr McDONALD》,《愛情來了》,也都只看了兩次。王家衛的電影,長年累積下來,每部大概也看了兩次吧,周星馳的怕有二到三次,偏偏《東邪西毒》竟有耐心看了四次,而且每次都看完,自己都要懷疑:某些時候也不是很像雙子座的人呢。
這部電影的好我自己知道,知道就好,不想多說。我只是好奇(雙子又出來了),為甚麼有人說看不懂呢?這是一部再清楚不過的電影。它有時間讓你去想,想它的對白和這人那人的關係──在電影裡讓你去想的電影畢竟不多了,而它又有那麼美的畫面陪你想,一切且安排得如此細致流暢,以致只要想一想,一切都明白了。
只是有幾點倒是要說說。
1.告電影院業者
a.請別在電影結束前十五分鐘就把後門打開。
這是電影院的慣例了,一般的好萊塢片,大概開後門者已經抓到影片節奏,那樣的起承轉合,很容易就認出結局,所以離影片完結前一分鐘就會“噠”一聲把門打開,這其實比有人在戲院裡講戲更叫人抓狂──你甚至可以想像他是帶點得意的:這電影我了解,知道它就要做完了。
而《東邪西毒》終極版,他抓不準,十五分鐘前就開了後門,結果前頭有兩個銀幕,上邊一面大的,右下一面下的。我想他也很懊惱,怎麼這戲要完又沒完呢。我也正懊惱著呢,開場看了你十五分鐘廣告,戲沒完又受你十五分鐘干擾,張曼玉都死得不那麼漂亮了。
b.請別在字幕正上著時,就闖進來撿垃圾。
也不要在我看著字幕,在最後的音樂聲裡回味慨嘆之時,拉條電線背著輕便型吸塵機來吸食物碎屑。這讓我感覺自己也像食物碎屑──怎麼都留下不肯走啊。而且吸塵機的聲音比DOLBY
SOUND還強勁。
2.告消費人
a.別在字幕剛上時便急急腳要走。開後門的仁兄就是要快快把你們放行才急急去開後門。我坐在位子上一直要縮腳讓你們過,看起來就像是閒來無事磨磨蹭蹭的呆瓜。
b.看國際院線,不多人的,好好選自己要的位子,選好了進了戲院就別換位了老兄。你坐了我的位,我不欲驚擾也不想坐你已經坐熱的位,只好上前一排,結果我坐的位又是別人的位,別人倒是開口了,還好屁股還沒坐熱,但這不是瞎折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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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到班台,同路的有方路和羅羅。原本要去的人不少,奈何一個個放飛機,末了原該等在那兒當地陪的李宣春,也已飛到台灣。時值初秋,熬過寒冬便是春天了。
這次曲折北上(真有夠曲折的,GPS走著走著便給你一個問號),阿春原是接頭人,二頭目;真到了班台,迎接的卻是育青獨中校長林惠洲,大頭目(學生管他叫老大)。有人走了,有人留下。走了的為的是追求,留下的,留下來生活。
先到食堂喝罐汽水,漫天蒼蠅盤旋,說是從附近養雞場飛來。這麼多,打從大學時去過邦咯島看過曬沙爹魚後,多年來盛況重現。羅羅說得吊幾片光碟讓眾蠅暈眩,不知有沒有效。
阿春舊址,食堂邊的宿舍外,死掉的樹上擱著雙鞋,曝曬。想起阿春或也這樣曬過他的鞋──走過那麼遠的路,且來到班台,空氣裡都溢著鹹味──洗好曬乾,又得開始另一段旅程。
而阿春的鞋絕沒這雙這般白。他有了經驗,經驗讓人蒙塵──他就一直都這麼黑實著,汗濕著臉的。那些青春往事啊,那些從潔白的原點踏出的無限可能,那些好奇和慾望愛恨,都已經是昨日。明天將是怎麼樣呢?我的朋友阿春,開始了流浪的旅程。
唱一首歌吧。
也許路上偶爾會有風,溫柔男人用他來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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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一位詩人。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