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一卷乡愁自未来

現代詩 2009-04-18 21: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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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放慢步伐
让身体和人潮厮磨出一份热
才打开心扉给晨光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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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的什货
像一片簇开的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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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大工程：
搬走一条甘望鱼
并且要伪装作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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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感觉不一样了
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
一点没有抱怨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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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单车的马来青年
经过我家门口
我在屋内播放爵士乐
他又绕到后门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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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马来小孩的影子
我逐渐走近
住进他们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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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刚出生
就背了一辈子债
装在小行李箱
等着叫爸爸的债主来
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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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排屋子的衣服各自飞扬
它们提早庆祝了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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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上面来了一架飞机
小小的在天上打转
又不肯下来
我飞不高
不然就递一条彩带给他
因为小孩不曾见过天上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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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在垃圾桶盖上嬉水
四周无人
我在屋内静静地喝水
然后走向书桌
忆童年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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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吉隆坡
乌鸦假装飞翔
人们走得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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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一片辉煌
眺望发毛的翠绿
我想到一位朋友
在美好的时光
迈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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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板
计数我与家乡的距离
我坐在旅行巴士上
感觉乡愁时快时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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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路边小屋
天天看着来往风景
——时代在每一宗意外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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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排队
但不说话
为了看一部对白深奥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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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乌鸦
从足球场上飞掠
很美，我想起看过的一幅画
梵谷的
一只小猫躺在地上
早已死去
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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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
仿佛一场盛宴
草场的水洼没退散
所有虫虫都在猜
谁开了一个五光十色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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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走过
我无意注释
那溢满爱情的心
沿路分发着糖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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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
我无限想象生活
而身体愈发渺小
以致一颗心
振动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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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睡了好久
比一颗星更加恒久
但是站在这儿
我感觉
很容易被一颗石子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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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关起来
才能仔细地想
怎么走出这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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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厨房的光芒
粘满香气
和母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