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我是激流島上一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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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Sinigel Ng in 思奈焦部落
on 5.30.2009
那些不喜歡讀詩的人,正在天堂裡睡覺。
——毛毛之書.1
深夜讀《毛毛之書》,書太薄,輕盈得好似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寫了詩的紙,而並非一本詩集,它的重量似乎比一杯茶還輕,然而詩人的思想是靈傑的,會騰空而起的,不受重量束縛。
詩集的封面幀裝,滿是螢粉紅,夜裡在光的照耀下,真的會閃爍著螢光那般;內頁排版宛如華文小學一二年級時的課本,中文字底下安放了羅馬拼音。對於經歷過中文課本有羅馬拼音附注的小學時代的人,到底是要感到親切的。2007年有人出版社出版了這本書,我是遲至2009年的今日,方才將其讀完。
一般時候我不讀詩。不讀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好比我不寫時、寫不出詩、感覺不了詩、冶煉不出詩的文字……有了這些原因,我不寫詩,再來也不渴望成為詩人,甚至放棄寫詩。因為一本或一首詩的回籌率實在太低,甚至比一篇只有三四百字,通篇我我我的「肚臍眼」小文還不如,利益當前,詩養不起一個人,所以我不寫詩。
但是,讀詩有時是一種消遣。好比你讀陶潛、你讀徐志摩、你讀喬叟、你讀歌德的浮士德、你讀聖經、你讀佛經里的偈。因為有這些詩在,所以有了神話。周作人在《雨天的書》裡面曾說過,神話創作者並沒有隨著時代的變遷消失,只是他們轉而變成了詩人,繼續創造神話,創造神。
現在想起周作人的話,不禁要將之和木焱的《毛毛之書》嵌合在一起。當然,這本書沒有多少的深刻,卻有一定程度教人省思的地方。尤其是詩人所寫的戰爭詩。詩人在戰爭詩中,每個字所營造出來的同情與憐憫,「自腐爛的戰地」與讀者同在。
不過,我還是覺得詩人是浪漫的時候多。好比詩集中,不時會閃現出來的,寫詩與散文,散文與小說與詩之間的血緣關係。也許,詩人是想成為一個屬於「妳」的散文家,想在寫小說的時候,成為一個「他」。那麼,寫詩的時候,詩人是否想成為「女」字部的他、你,抑或詩人根本就是處在「中性」的位置,來詮釋世界,解釋詩人所見的實況,人生不可思議的苦和樂?
「以前的天空是甚麼顏色的」?類似的童稚的語言的詩句,在《毛毛之書》中隨意翻閱,拈一句便是。我佩服的是,詩人這般年紀猶能以童稚的目光,描繪出成年人自孩童蛻變之後的「屬性」。那些來自成長的變化,慾望的、利益的,夢裡的、情人之間的……將那些關鍵字鏈結,我想便是詩人的合成體。
若你問《毛毛之書》適合誰讀?這本書在哪裡閱讀最為適合?在我看來,深夜讀較好,入眠之前,來個輕盈簡短的感性。哪裡讀?可以的話,站在書局或圖書館讀是不錯的。在那樣人來人往的環境下,詩人的思想在詩句中轉變,你亦隨著詩人的轉變而轉變,唯有站著才能體會到「宴會里/笑聲/親吻的酒杯/水晶燈下/被侍者認出來的//ABCDEFGH我JKLMNOPQRSTUVWXYZ」的感情、時間和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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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國籍詩人來到地球找尋食物,逐漸消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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