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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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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是反稀土厂  ◎  周若鵬
Prose 12-02-26 21: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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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 Lynas Save Malaysia.png有一天早上你睡醒,突然发现后院有座大便山,你一定会咒骂,谁倒大便在我家?然后你必定会追究,是谁开门让他进来倒大便的?!


请问你会不会让垃圾车倒大便在你家后院?你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那为什么代表人民的政府大门敞开,让莱纳斯对我们的国土下毒?


稀土厂总是要建的,除非我们弃用许多科技产品,电视不看,智能手机不用,那不可能。问题是,我不曾同意让它建在我的国家,也没有人征求我同意。有一天睡醒,厂他妈的盖好了,等着投入操作。


那么大的事情,是谁批准的?完全没有考虑对人民、对后代的祸害?这件事情政府没有交代,只一味的敷衍人民,说稀土厂如何如何安全,当我们白痴。说当中没人收受莱纳斯给的好处,打死不信。


其实我不只是反稀土厂,稀土厂要滚蛋,良心喂狗的政府,更要滚蛋。


 


[ 點閱次數:5142 ]

“信心是装出来的”  ◎  周若鵬
Prose 12-02-21 23: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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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是装出来的,每个人上台都一定会紧张,不紧张是你有问题。”我对安乐书窝参与动地吟的同学们说。

第一次见面,我请他们试演吕育陶的《我爱猪肉,猪肉爱我们》,大多表现拘谨。也难怪,诗歌朗诵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经验。我问,你们想从这样的表演中得到什么,大家都说想学得胆子大些,增加自信。

”信心是装出来的,奇怪的是,你装出来的信心,会变成真的自信心。”我继续讲解,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

我接受训练新人的任务,最大的挑战是:没什么训练经验的我,要训练一批没什么舞台经验的中学生,在6个星期后在台上挥洒自如。我对他们说,没有做不到的事,我有的是诚意,只要他们有决心。

动地吟要有新人参与,这是一种延续。1999年傅承得老师找来吕育陶、林金城等一起巡回演出,那是延续。2008年间请来更多诗人歌手舞者,还有中学生和大学生,那是延续。今年傅老不当主持人,换我来当,我知道并不因为我做得比较好。

我想,和同学们合作,最高兴的事情会是亲见他们成长,跨越心理障碍走上舞台,让观众听见他们年轻的声音。届时,我也将是一个台下的观众吧。

周若鹏  2012.02.21   http://www.dongdiyin.com

 

 


 

[ 點閱次數:7346 ]

有人所以有书,有书所以有店  ◎  周若鵬
Prose 12-02-10 12: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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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接下了好些新任务,除了出版,最让我振奋的便是经营有店。这家网上书店是有人出版社同仁去年开办的,都是爱书人,过后发现马来西亚的爱书人也不少,我觉得十分有潜能,于是拉拢大将和有人两家出版社合作,组成大有有限公司,专门经营有店。

有店和其他网店不一样,那是根本上的不一样,有店的灵魂人物都是马华诗人和作家,对书的热诚和期许比谁都深厚。经营一家成功的网店还需要专业经理,为读者提供优质的服务,大有应运而生,我要把有店变成东南亚第一流的网店。

接下来要做的事多着,比如要把运送时间减半、各类广宣和促销等,第一炮是情人节促销,花会枯巧克力会胖,书才是心灵的养分,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

周若鹏
董事经理

[ 點閱次數:5509 ]

趁我還來得及說愛你  ◎  周若鵬
Poems 12-02-03 13: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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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 發現
手機徹夜未眠守護未成型的詩句
微弱的靈感剛好來得及充電
奶瓶未洗,桌面的拼圖錯落沙發底
還來得及重新拼湊當年夢的一隅
新聞迅速打包在路上狼吞
從計劃書的終點 趕往彩虹的起點
某些交點許久不再經過
風景簡便成臉書上的照片與留言
也無暇瀏覽

今晨我一覺醒來 他沒有
平凡的某日說了晚安
未道再見 便困于永恆的睡眠
一片響著悶雷的陰雲
在我的大好晴天匍匐爬過
我的日子繼續
他的沒有
日子是本讀得斷斷續續的書
間中為小兒子擦鼻涕
而我不知道雲何處成雨
還是晴天何時霹靂
淹沒我的聲音
趁來得及
我得說愛你

我也許再種不開玫瑰
卻永不停止澆水
他入睡前的神情我記得
眉頭還鎖著明天的行程
準備繼續排解昨日的煩憂
想說的話從肺腑
攀到眼睛眼皮撐不住
晨曦就再沒有照進來
記憶從此暗了下去
我想 水若流成河了
我在不在,都能淙淙而唱
綻放朵朵綠洲
承載你和孩子們的歡笑
屆時天若有情 將我化作仙人掌
沉默的守望

我還能說故事就說故事
每夜鋪陳甜蜜的美夢
能開車便開車 奔跑就奔跑
陪伴更遠的路程
走不動了我便為你們畫好地圖
藏寶處深埋的 你遲早發現
是本厚厚的相簿
趁我還能說愛你
而愛說不說其實都知道
那不過是飽滿的生活
溢出來的詩句

( 2011-12-05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周若鵬

[ 點閱次數:4422 ]

辅助轮  ◎  周若鵬
Prose 12-01-16 10: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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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跨越一个有三十个年头叠起来那么高的障碍,但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太轻而易举了--

我不会骑脚踏车。

小时候的脚踏车装有辅助轮,可以很放心的骑,自己放心,父母也放心。记忆中我是那种连走路也会直撞墙壁的迟钝小孩, 双脚总是处处瘀青,三姨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叫我“大喃公”,我只知道是笨拙的意思。我没有在意,觉得脑筋好就可以了。父母想来也没有在意,多两个轮子,少两处瘀青,没什么不好。久而久之,我甚至置疑双轮脚踏车的合理性,四轮不是更安全实用吗?还缩短了学习的时间,不是更有效率吗?看着能骑双轮脚踏车的朋友们,也不是没想过把辅助轮拆掉,可是从来没有下手。上中学以后,小脚踏车不适合骑了,就再没买新的。母亲忆述曾经问我要不要再学,我说不。

成长的日子中,有人谈起脚踏车抑或结伴出游,我习惯了自嘲式的告诉大家我不会骑脚踏车,心湖中那一点点的难为情,每次打打哈哈就淹得深一点,经年以后再也没有浮起来。几年前和同事们到兰卡威岛旅游,其中一个景点是稻田。大伙租了脚踏车在田埂上驰骋,浮云蓝天,脚踏车写意得好像随时可以随风起飞。如果脚踏车真的起飞,我只能当在脚踏车店旁鼓掌的观众,也许我根本不会察觉他们在飞,因为当时我和助理鸿萍在忙着学骑脚踏车。

原来鸿萍也不会骑。其他同事们都去玩了,我们反正闲着,不如就在空地上学一学。我心想一个大男人独自学骑脚踏车,多少惹来一些异样的目光,两个人一起学,场景比较自然。谁知不到半小时,鸿萍就学会了,径自和同事们飞天去,留下一个大男人,踩一下晃两下的。我总是对失衡的感觉异常恐惧,稍微倾斜便赶紧双脚撑地,踩不下去了。脚踏车店老板的两个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吧,交头接耳的说笑,然后一溜烟的跑到店里头,过了半响,两个人骑着可爱的小脚踏车出来,围着我绕了两圈,大笑着往稻田骑去。老板不时望我两眼,后来姗姗的从店里踱出来,把急救箱放在空地旁的凳子上,复走回店里。我差一点失控撞进稻田,还好及时站稳脚步捉着脚踏车,刚好同事们回来了,问我学会了吗,我笑笑说还没,赶快把话题转到下一个景点。

都三十几了,不会就不会到老吧。我本来也这么想,反正有车子代步,脚踏车并非必要。有的人不会游泳,有的人不会开车,有的人不会唱歌,有的人不会织毛衣,我不会骑脚踏车,这是很平常的事。最近来自台湾的朋友当了一家脚踏车厂的顾问,老板为表谢意,多送他一辆脚踏车,朋友没法子把它带回台湾,便转送给我。我把它放在门外,和六岁大儿子兹行的脚踏车并列,一大一小相映成趣。之后,就鲜少再看它一眼。

有一天下班回家,正好看到兹行在骑他的脚踏车,见我回来,赶紧把它停放原位奔回屋里,准备和我玩其他游戏。忽然,一些模糊的印象涌入脑际,我不由自主凝视兹行的小脚踏车,目光下移到那双小小的辅助轮,旁边的大脚踏车坐垫和把手都已蒙上厚厚的灰尘,一如湮远的儿时回忆。那是某天下午,我在老家的庭院中骑脚踏车,那感觉不似平常的宽心,多了几分战战兢兢。时间腐蚀了我记忆的菲林,我看不清楚小小的后轮上,辅助轮是不是已经被拆卸了。我记得紧张的感觉,可是没有很害怕,因为有一双手在后面扶着脚踏车,有一把声音在指导,那是爸爸,还是妈妈?还是从小看顾我的外婆?好像就只有过这么一个下午,我没有学会,没有决定放弃,可是也没有坚持继续。

会不会有一天,兹行要把辅助轮拆除呢?是他先提出,还是我先鼓励呢?如果拆除,谁来教他骑脚踏车呢?太太慧仪懂得骑脚踏车,弟弟若涛也可以教兹行。我可不行,我不会骑,不会是从后面扶着兹行的那双手。

最近为了在赛车中操控更佳,开始学习汽车飘移技术,屡试不成,迟钝得让教练口吐白沫。飘移是用引掣的扭力使后轮保持滑行,让车子横向移动,可以更快通过某些急弯。车子飘移其实是在失控边缘,横向的动感可以很骇人,我总是在甩尾之际一害怕就松开油门,车子就摆正了。失败了整万次后,我颓丧的把头靠在驾驶盘上,上课的地方是宽阔的停车场,毫无碰撞的危险,我还怕什么呢?我渐渐发现这恐惧似曾相识,和骑脚踏车害怕失衡不是很相像吗?也许这并非新的障碍,而是自小深种的种子,日久未理终长成荆棘。

我自觉要学会飘移,先得学会骑脚踏车。教练以为我受挫过度傻掉了:“喂!四个轮胎一个引擎,和两个轮胎一双脚,有什么相关呀?”

“我觉得这两件事情当中的心理障碍都是一样的。”我尝试解释,其实自己的理智也在大声嚷着不逻辑,但内心却坚信。

“你飘移不成、技术烂透来不及反应,就是因为你这想太多的毛病罢了!”

我一时也说不清,但恐惧绝对不是理性思维的产物,那是本能的反应,要克服本能,比学习任何技术还难。回到家里,我宣布要学骑脚踏车!大伙先是一怔,慧仪随即很义务地附和,脸上还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也难怪,我有太多大计久未成事,比如减肥。妈妈直接笑问,是不是略嫌超龄?

某日傍晚天气不错,我慎重的把脚踏车推出来,像士兵开出一辆战车般,流血在所不惜。妈妈很感兴趣的走到屋外观战,兹行则骑着他的四轮脚踏车卫星般的绕。我看清楚了长长的柏油路上没有车子来往,奋力一踩,然后一晃一惊,双足又不由自主的着地。重复晃了几遍后,妈妈一语不发的回到屋里,半响又走了出来,放下一个急救箱,慧仪哑然失笑。

“你一定要继续踩才能平衡着走下去,一停,就要倒了。”太太告诉我,我点头,道理我懂,可我就是害怕。恐惧是没道理可讲的,像兹行和他的妈妈一样对水有莫名的恐惧,就算明知深不及膝,也会害怕得全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我想教他游泳,泳池装满我的口水了,也没法说服他下水。“我们慢慢来接触水、了解水,渐渐就不怕了。就算现在不会游泳也没关系,有的人不会游泳,有的人不会开车,有的人不会织毛衣,爸爸不会骑脚踏车,都是很平常的事。”我对兹行说。

可是爸爸现在不愿意被平常事困着了,爸爸这下就要学会骑脚踏车,学会飘移,你看着爸爸如何努力,待你准备好了,我来教你怎样不要害怕,怎样骑脚踏车、怎样游泳、怎样开车。我深呼吸壮大胆子,这回踩了两下才失衡。

妈妈走过来说:“你休息,我很久没玩脚踏车了,借一下。”说罢轻松的骑了去,边骑边对在观望的邻居挥手,说老儿子在学骑脚踏车。妈妈这些偶然的幽默感,我是十分欣赏的。又换我骑了,我悻然说:“妈好厉害哦!”她说:“放心,你一定能学会的,你看,我年纪这么大都能骑。”

慧仪走到脚踏车后扶着车身,说:“我帮你扶着,你先练习顺畅的踩。”邻居们看着,我本来觉得怪难为情的,不过一咬牙就把不必要的男性自尊心丢到沟渠,全神贯注踩踏板。我仍然紧张,却不害怕,就像童年时学骑车的情景,只是这次我清晰的知道谁在背后扶着,而且肯定至死不会忘记。

“我放手啦!”“好!”之后我踩了三下,心底一高兴,就连人带车翻倒,左足踝痛入心肺,是扭伤了,我躺在地上捉着左足。慧仪来扶我,我说不,真的一时站不起来。兹行过来关切的问:“你还好吗?”“还好,小事情,一下子就好了。”我对兹行说。

过一会疼痛稍减,我又要骑车了,慧仪想劝阻,我说难得踩了三下啊,趁还记得那感觉,再练习一下,也让错愕的兹行看见爸爸真的没事。我再次跨上脚踏车,忍着疼痛再踩踏板,可是那感觉大概是在跌倒时一并遗失了,仍然没法平衡。我不想让伤势更坏影响下周的车赛,只好暂停练习,走路已是一拐一拐的,休养了整个星期才恢复九成。

后来的比赛成绩平平,之后再练习骑脚踏车也没有进度。我回想那踩了三下的感觉,那一刹那愉快非常,身体直接对不断转变的重心微妙的反应调整,完全不需经过大脑思考,真像我偶然成功飘移时的感觉啊--引擎怒吼之际,后轮胎开始嘶喊着滑行,通过悬挂系统电报般的向身体传达它们的动态。车子开始横滑时双手自动配合着转动驾驶盘,右脚随着抓地力的起落调节油门,车子似乎和身体二合为一了,飘移像走路般自然,无需大脑的参与,也没有恐惧,只觉得这失控的状态竟是完全在掌控之中,万二分痛快。然而这些偶然的成功也可以很恼人,我原以为自己天生迟钝无可救药,那么脚踏车也好飘移也好,肯定做不到就罢了,但我却能偶然办到,这不是单纯的运气而已,而是我身体里藏有这能力,只是不知道摆在哪里,要用的时候拿不出来。就像临出门前发现钥匙不见了,遍寻不获,而你明知钥匙的确就在屋子里头。我的这把钥匙是长了四条腿的,很久都捉不到。

最近我们一家到新国探亲,其中一站是东海岸。这是马来西亚难见的消闲地方,干净安全,绵延的沙滩旁有人扎营野餐,有人跑步、玩飞盘、打球,也有人骑脚踏车。大家都要骑脚踏车,我们到脚踏车出租店询问,老板挑了几部,其中两部给小朋友的装有辅助轮。我问:“老板,大的那些,有没有像小的那样,四个轮子的?”老板皱了皱眉,困惑的说:“没有呢,谁好意思骑这样子的脚踏车呀!”我打哈哈,帮忙把脚踏车推到草地。

大伙们四处骑车,我在原地练习。八岁的侄儿丰丰骑过来,看我挣扎得辛苦,提醒我说:“你要一直踩才不会倒,它倒左边你就摆左边,倒右边你就摆右,而且还要继续踩哟。”我笑答:“我不是不知道,可是就是害怕。”丰丰说:“那你就不要害怕呀,虽然我自己也还不会。”他望了望自己的辅助轮,我想起我的,是当年的那双,那双不曾亲手拆除的辅助轮,似乎还一直装在心里,让我依赖着。

兹行在和表兄弟们玩飞盘,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下子接不准,让飞盘击中鼻梁,痛得他哇哇大哭。我和慧仪赶紧过去安抚他,不一会他又没一回事,继续玩去了。蓝天碧海,看着兹行和小朋友们追着飞盘,我突然察觉自己早已是一只辅助轮,怎么还学不会滚动呢?我重新骑上脚踏车,多月来的练习突然在我的神经网中融汇,居然顺利的行驶了。我高兴之余,本来还有些战战兢兢,我想起教练说过:“要车子往哪里走,眼睛就看哪里,身体会带你走过去,不要看自己的手脚,不要看车子。”开车和骑脚踏车的道理是一样的吧,我看着前方的草地,越走越顺畅,脚踏车仿佛消失了,我在飞行。

“爸爸厉害!”兹行发现我学会了,大声欢呼。我看到他脸上的骄傲,还有慧仪眼里嘉许的光芒。当下我欣慰的是,以后兹行要学骑脚踏车,我有能力教他了。待他准备好了想学游泳,我可以告诉他克服恐惧的秘密。我希望他不要喜欢车子,他若真想学,我也能教他飘移--我必然会上手的。但第一步还是趁年纪小先鼓励他拆掉辅助轮,跌倒不要紧,多两处瘀青少一点恐惧多一些自信,学会自力在自己的草原驰骋。

慧仪和我这两个轮子啊,迟早会破落的。

后记:学会脚踏车后,我真的立刻掌握了基本的汽车飘移,我最新的理论是太极拳有助于跑道赛车,教练听后决定不管我了。我越骑越顺畅,家里遂颁布禁令,若学电单车就打断双脚。比较让人骄傲的是,慧仪和兹行坚持上课以后,都学会了游泳,而且泳技随时就要超越我了。

2012.1.15 刊于星洲文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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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