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RUCREM︱ 丢!就这么一点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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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文光 + Joe-Ann G. Esleves
“黑人反抗白人政权并非难事,但黑人反抗黑人政权就非易事!”
“这是南非大主教图图讲的。”
“你又知?”
“丢,下下人偶有上上智。”
来访的阳具小岛首长李前晚抽空连同记者到巴巴路的“亚华大肉骨茶”品尝肉骨茶:首长李本要到马里路的“亚黄细肉骨茶”但店家以晚上不营业而回绝。
特区公关发言人答复《马来日报》询问时却说:“到‘亚华大肉骨茶’是首长的决定。新加坡外交部曾为首长一行人预订位子,但首长等人最后选择‘亚华大肉骨茶’。亚华大肉骨茶离酒店只有十分钟,这是我们舍弃亚黄细肉骨茶而选择前者的主因。”
据知,特首李以前跟腥岛情妇偷情时最喜欢光顾这家肉骨茶然后才回酒店搞。
但“亚黄细肉骨茶”不延长营业时间招待特首李的新闻引起马来西亚一些媒体批评。
马来西亚媒体报道,特首李本想宴请随团的二百多名记者到“亚黄细肉骨茶”品尝这种猪都不要吃的南洋异类食物却只吃到亚黄细的闭门羹。媒体批评这反映腥岛人爱按照常规办事的死脑筋,懒以为鬼佬作风;与腥岛政府历年为寻找经济发展路向,实现督导经济政策有关。有评论更称这种墨守成规、不易变通的处理事务方式不会在马来西亚发生,因为'Malaysia Boleh'。
“亚黄细肉骨茶”创办人黄亚细,当然是黄亚细,向《马来日报》解释,餐室营业时间是早上6时到下午2时,晚上不做生意的。那时,早上有人打电话预订位子,说是特首李一班人要来品尝肉骨茶。接电话的职员说明营业时间,表示无法招待他们。再说,由于餐厅星期一不营业,员工收档后花整个下午把餐厅洗干净,忙到傍晚6时离开,他们也是有家庭的,星期天要陪家人,如果要他们从早做到晚,很不方便的,是不是?我们通常卖完肉骨茶后收工,丢,用脑想一下,肉骨茶既卖完了,晚上哪还有多余的肉来卖给特首李呢?喔,我们是讲原则的。”
另一厢,“大亚华肉骨茶”却不同讲:“是,营业时间是上午7时到下午3时,可是我们不会嫌钱腥,管他特首还是龟公,有钱的就是上帝;我们决定破例为特首李加班给他一炮够够力的大亚华肉骨茶。”
特首李吃不到“亚黄细肉骨茶”隔天,海啸掀起巨浪瞬间把丰盛港海域某小岛化为地狱:四处可见被摧毁的建筑物、国产车和家具,渔船被卷至距海岸1000米的地方。北京游客马:”我和未婚妻只有很短的时间思考以本能挽救性命,你知道,我是佛教徒,信轮回的,死我不怕,我妻子可能怕一点,但我一点怕都没有。当时,酒店外有很多人尖叫,一名酒店职员到外头看发生什么事,回来时鬼般叫喊:巨浪,有巨浪从大海那边涌过来!我们立即跑到二楼,巨浪很快冲垮一楼;我们敲开天花板,爬到屋顶;喔,天上都是黑色的大鸟,佛陀讲末后五百年果然没有骗人。”
一个穆斯林全身都是伤,他把妻子和儿子的尸体送到医院;哽咽着:“我不知是怎么活过来的,啊,真主在上,这是奇迹!”
菲律宾教师牛:“我听到巨响,像是一个很大的瀑布逼近且风很大很大,跟圣经上讲的末世非常吻合,我以为这次要死了,我很开心,因为再不必在人间受苦,你知道,我受够了,但作为一个牧师,我不能这样讲的你知不知道?喔我受够了,可是为什么上帝不带我走呢这次,上帝带走一些弟兄,可是没有带我,上帝偏心,喔,不是,一定是我还有哪里做不好的地方。喔,是的,然后,我们跑到街上,街上到处都是水,水上漂浮许多用过的安全套及卫生棉。”
一对基督徒,说:“我们很庆幸当时在距离海滩一公里的地方搞,如果当时我们在酒店,肯定变死鱼。”
一名没有宗教信仰的返家园查看:“昨天我在东部的海滩,人们都在跑,我也跟着跑,以为政府派钱,可是不久我看到海水怎么升上来,约有香蕉树那么高。”
另一名生还者事发时抱着一个月大的孩子,说:“我看到一道很大的黑色水墙,我抱着儿子死命跑,当我回头看时,浪已涌到我房子,毁我家,海水把我撞倒,我儿子就像一条我们常煎来吃的一种鱼滑出我手被冲走了。喔,我做聂太多,孩子替我顶灾,苦了她呀!”
一个印度人失去妻子:”我正在沙滩等那些白人嫖客,忽然浪盖顶,我赶快抱紧身旁的妻子,当潮水终于退去,她却跟一条华人卖的咸鱼没有两样,我的天,我的妻子就这样走了。我的神没有保佑我,喔,不过我没有怪我的神。”
在这海啸中灾情最严重的是人口稀少的西布岛,当地的赈灾主管华先生:“出动500名人员搜索生还者和罹难者的尸体。我们怀疑还有很多人像死猪那样被埋在废墟底下。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是你有眼看,我们没有先进的工具,
工作是难进行的,政府又不派钱来,说这是华人区。”
再隔一天,马来西亚执政联盟国阵最大党巫统的青年团副团长凯声称,槟城巫青团要求槟州首席部长职轮任,因为该州马来人和新加坡马来人一般像一条华人爱吃的咸鱼那样被边缘化。
凯,首相阿拉的女婿,认为首长轮任制能维护槟州马来人的权益是很好的制度也能协助解决马来人没有房屋的问题:“槟州首长轮任,可维护马来人权益。目前,只剩浮罗山背还有马来人,槟城其他地区已没有马来人,他们已移居到威省和双溪大年等较贫穷的地区,而且浮罗山背马来人也面对购置房屋的问题。这种情况造成马来人几乎成为‘濒临消失的民族’,在槟州消失。我非常不认同民政党主席指槟州浮罗山背马来人自己选择不要发展要保留原有的传统生活方式。丢,马来人并非不愿接受发展而是太快的发展造成物价高涨使他们无法负担进而被边缘化。我不知华人怎么想,但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也不想看到马来人的利益被剥削,同时也希望城市里的马来人获得平等的待遇及工作机会。马来人要发展,只不过有关发展须符合马来人的意愿,而不是来得太过突然及兴建马来人无法买得起的昂贵房屋。巫青团不希望联邦直辖区也发生同样的情况,即,吉隆坡的马来人移居到森美兰州汝来及其他边缘地区。我们要看到城市马来人,无论在吉隆坡、新山或任何地区,都不会成为被边缘化的一群。我更不希望城市马来人在城市沦为非法木屋居民。外面巫青团希望当局关注城市马来人的命运,以便城市发展反映多元种族结构。你看,马来人与华人的收入仍有很大的悬殊,马来人收入为1令吉,那么华人就是1.6令吉。他说,这就是马来人及非马来人的经济悬殊,政府的土著30%股权政策尚未全面达成目标。这种悬殊必须改变,让马来人的收入或他族平起平坐,我不想到了2020年成为先进国,马来人的收入仍处于安全套都买不起的贫穷水平。”
大肚黄:“丢,凯讲华人什么鸟?”
我:“煽动一下种族情绪。”
“丢,凯哪里了解华人,他应该来新山领教一下华人帮派。”
“以和为贵嘛。”
“但新山华人帮派的事难讲。”
“华人就是复杂。”
“一个字:钱。”
“华人就是不简单。”
一阵霹雳州人的广东话在右耳。
大肚黄:“即使你敢死,未必就能一了百了。”
我:“活着的后人受罪。”
“你不是新山人不懂的。”
“丢,新山人又怎样?”
大肚黄:“是没有怎样。”
一阵槟城人的福建话在左耳。
我:“新山是外州人搞起来的。”
大肚黄:“没有外州人搞事,新山是死城。”
我:“那些霹雳州人的广东话那些槟城人的福建话。”
大肚黄:“丢,新山是讲华语的嘛。”
我:“门户开了,妓女就来。”
大肚黄:“新加坡男人哩。”
我:“印尼跟菲律宾妓女满阿福街。”
大肚黄:“以前你还不是搞这个?”
我:“喂,以前是以前,上岸了我现在。”
大肚黄:“哈,现在是作家啦!”
我:“非著名小说家孔一强!”
大肚黄:“盖头馒,不知生死门。”
我:“什么来的?”
那天是星期五,一阵诵经声灌双耳。
我回来,电话留言机里面歌舞厅小姐的声音:菲律宾夫妻档找你。
找我?什么事呀又?
不知他们菲律宾人有没有“星期五情绪“?他们喜欢歌舞,可能没有,那就好,不过他们喜欢跟人借钱,借了又不还,他妈的,钱呀!
回教堂那边一喇叭经文,喔,我也懂一点的,因为,因为,喔,我是马来西亚人,我很爱国的;喔,爱国,我是马来西亚人喔;马来鬼印度鬼支那鬼,听清楚,我是马来西亚人,我不是别的,我是马来西亚人;丢!
(待续)(13/9/2006) - 冼文光 + Joe-Ann G. Esleves
(本故事“SRAM”纯属虚构:各种族读者的所有臆想,皆视为对作者写作能力的无限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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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联合报文学奖新诗大奖得主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