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RUCREM︱ 丢!就这么一点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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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文光 + Rhjen Torres
无上装播报员似笑非笑在念新闻稿,是的,她华语进步了:
在大马遭偷拍的羊泪汪汪,说,传媒常以公众喜欢看为理由刊登这些照片其实没人说喜欢看只是他们刊登才有人看。不过我也明白商业是讲利益最大化的。就像我,现在利用最大化的机会打知名度。
看到前女友羊受害,过气歌手牛似包皮被拉链夹到叫杂志大老板肥佬黎去死,要他接受大马人公审。
现在,我们看一下那边:口诛笔伐,排山倒海,肥佬黎弥勒佛般不动如山不作出回应。他叮嘱下属不要向读者道歉否则只会使争论延长,最好是让事件继续火,热到爆灯,赚钱不在这时等马来西亚的榴莲跌咩?
肥佬黎和《大小便利》编采员工开会,派发该期加印所得的额外花红,承诺不惩罚任何人,大家开香槟庆祝。会上,他不忘提醒年轻员工,往后报道要避免令公众反感,又说,未成年的女孩不要搞,并大赞事件做足七七四九天报纸头版,风头劲爆;希望大家继续想点子挖料。
从小吃尽苦头,肥佬黎坚信人性本恶。肥佬黎没受过多少教育却深懂市场导向和客户心理。肥佬黎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钱在哪里?怎么把它引到自己口袋里?肥佬黎特别在行。十岁时,他身带几块钱,从阳具小岛偷渡到新山做童工,踏上挖金之旅。
在自己录制的光碟中,肥佬黎对着腥岛世界第一的机场这么讲:“那时我十岁,每天帮旅客搬行李跟叫鸡。一天,有个嫖客赏我一粒榴莲。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我心里想,新山一定是天堂。我对魔鬼发誓要她带我去天堂!”
榴莲的诱惑领着肥佬黎走向天堂。聪明跟苦干使这位偷渡客二十五岁就创第一个神话---销售安全套,跻身富豪之列。娶了他工厂的印度女工为妻后,人说成功男人背后有个古怪的女人:他对媒体业大感兴趣---以轰雷盖顶之势踩进传媒界,凭其破坏性的创新方式创办了《大小便利》掀起腥风血雨的传媒淘汰战。
在卡夫卡的影响下,《大小便利》以近乎做电视的手法来做报纸;用最少的文字、最简单易懂的图表和照片来挑引读者的视线。内容方面多次往底线踩,经典作品包括:“新山叫鸡指南”、“华巫印妓女一支花”。
肥佬黎:“偷拍、跟拍,是为追求真相,揭发新闻人物表里不一的假像。可是我承认,搞几张女艺人换衣照,并没有揭发什么天大的真相,只是,惹出风波后,趁热大卖,赚钱是真的。丢,谁要求真相了现在?”
肥佬黎办媒体有名言:“只要丢跟干,不要向左向右看。”从杂志到报章,从纽西兰到刚果,他的宗旨是:“读者爱看什么,我就给读者什么,有钱的就是爹娘!喔,Malaysia Boleh!”
镜头一转:腥岛鸡业自开放后,竞争白热化。
为跟澳洲妓院抢客源,腥岛将向光顾新山和马尼拉两大境外旅客大力下手。腥岛上市妓院总裁:“所有光顾我的客人,我都会送马来叉烧鸡饭。”
据《马来日报》报道,凡由新山及马尼拉乘腥岛上市妓院特别安排的免费邮轮,或持有喷射飞航船票票尾的旅客都可获新山广东大酒楼及腥岛万年楼的马来叉烧鸡饭。不只这样,每位客人还可获三百腥元的娱乐消费券,可在模拟妓院试叫、可在小赌场跟美女与赌王搞、参加处女妓女幸运抽奖,更有机会赢取终身免费叫鸡大奖。
我跟大肚黄两条鸟在柔佛海峡吹风,他说,腥岛“世界第一”的成绩举世皆知,这次欲夺下“世界第一鸡业”,以腥岛政府世界一流的效率与办事能力,我们不必费心,对比另一家争雄的马来西亚上市妓院公司《Malaysia Boleh》的效率,喔,让我们喝着新生水插着玩具舒淇的穴然后洗干净屁眼等着看成绩啦!
腥岛上市妓院总裁:“我们将投入数十亿美元,制造十万个相关就业机会。”
此言一出,社会一片赞美一致勃起。
澳洲上市妓院总裁马上回应:“促销期间,我们有的是免费的女人!”
这番话使失业的男人雄风一振。
我将我的梦
铺在你的脚下,脚步
请放轻,因为你踩的
是我的梦啊!
“这是以前你在文艺创作社念给班员的诗。”我跟大肚黄讲。
“有咩?William Yeats的诗歌喔。”
五天出游圆满结束,柔佛古庙众神回銮。大肚黄去柔佛古庙上香,我跟着去。上香不是正事,拜见新山华人帮派元老陈才是。
柔佛古庙上香有规矩:龙口进,虎口出。(左进右出)
古庙五神:
元天上帝(潮州会馆负责祀奉)
洪仙大帝(福建会馆负责祀奉)
华光大帝(广肇会馆负责祀奉)
感天大帝(客家公会负责祀奉)
赵大元帅(海南会馆负责祀奉)
柔佛古庙众神回銮这黄道吉日之际,马航前主席达祖声称于1994年在前首相马迪及前财政部长的指示下以每股38令吉高价,购入当年市值每股只有30令吉的马航33%股权;当年购买马航股份的配套实是拯救持有马航股权的国家银行在外汇市场的3300亿令吉投资亏损。
《印度日报》女记者跑去问马华总会长,会长说他不清楚当初收购马航的详情,不作回应。但他想了一下,说:“当初政府把马航脱售予达祖,内阁大家静鸡鸡不曾讨论;但是当政府决定从达祖手中收购马航,马上有人跳起来讨论。”
达祖因一笔高达37亿令吉的贷款被国家资产管理公司起诉索赔53亿令吉。该公司在诉状中指9亿令吉是达祖在1994年收购马航所欠的债务。这笔总贷款让达祖于1994年以绝大部分股权入主马航。诉状说,四家贷款银行于1994年发放37亿9200万令吉予达祖作为融资,让他取得马航33%股权。不过,达祖通过其代表律师入禀法庭反起诉国家资产管理公司、政府,索偿总额达130亿令吉。这项起诉主要关系到马航、Celcom及纳鲁里有限公司(达祖曾掌控这三家公司)的股份交易。
达祖跟《腥岛日报》的见习马来女记者说:“他妈的,那不是普通的商业交易,我是在马迪的指示以上述高价购入马航股权。在交易过程中,我曾与政府达成一项最高协议,由始至终不曾揭露这宗交易的来龙去脉,是因马迪多次保证我将不会面对亏损。现在,国家资产管理公司起诉我,违反我和政府之间的协议,我别无选择,不得不揭露真相。”
林强在其个人网站的录影,对着毛泽东像,说:“政府必须对国行在10年前炒外汇亏损3000亿令吉的事件进行调查而涉及这项丑闻的关键者是现任第二财长及其第二情妇。”
前副首相安:“国家银行在1992年至1994年间炒外汇亏损3000亿令吉丑闻的幕后黑手是前首相马迪、前财长达和第二财长诺莫。国家银行面对如此巨额亏损,到今天仍未能填补!当时我才刚上任(财政部长)。但我信任国家银行总裁查,他完全不知情,直到我问他之后才知;他单纯地以为只是小数目而已。当我发现真相后,问题已闹大:关乎大约1000亿美元的亏损。”
安目前任公正党顾问,在接受《北京人民日报》访问时形容这是他在马迪政府内所经历的“最糟糕的经验”。安宣称本身完全不知国家银行炒外汇的事,直到他出国获得华人朋友告知国家银行是外汇的第三大炒家,被广泛视为“流氓银行”。
前副首相安:“另一名印度朋友告诉我国行涉及巨额的令吉投机买卖。当时我还对印度神像发誓说‘这是不可能的,因我们须保护我们的储备金’。他告诉我国行是炒家的首三名。我说‘我国不可能是拥有数百亿令吉来炒外汇的国家’。他说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远东经济评论》杂志主编也询问我关于此事,我才决定向查求证,但他一样毫不知情。我起初尝试向马迪求解,马迪却低调处理此事并指责西方媒体试图破坏我国,叫我有时间不妨读一读‘三国演义’。诺莫当时是国行助理总裁,也是炒外汇的关键人物,他理应被关入监狱养牛。诺莫使国家面对200亿令吉的大亏损,马迪却擢升他为第二财长?丢,擢升一块华人叉烧都好过他啦!”
元老陈:“昔时,佛陀传给迦叶至阿难,以下至第廿八代在印度至达摩;达摩后来到中国,在少林寺面壁多年,终遇神光,然后僧灿、道信、弘忍、惠能。”
大肚黄:“我知你要讲什么。”
元老陈:“很好。”
大肚黄:“我是你学生嘛。”
元老陈:“很好,咳,很好。”
大肚黄:“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用功夫。”
元老陈:“四大本空,五阴非有。”
我知古庙是卧虎藏龙之地,那些华人印度人私会党徒走路后就窝在这里,表面看不出的,那些马来警察来这里,在神台下面收钱,表面就没事;不把上面的仙佛菩萨当一回事。喔,政府都有向国民灌输华人跟印度人是私会党徒的呀。新山这暴力之城,多得这些私会党徒不少才有活力跟刺激;这个腥岛就没有了。以前我在学校就知大肚黄搞华人社团,下面根本是私会党。喔,对我而言,宽柔中学是全世界最好的独中。
“阿黄,这么多年,参得什么是祖师西来意了吗?”
大肚黄念一句六字大明咒。
大肚黄:“跟我念一遍。”
我念。
六字大明咒。
(待续)(19/9/2006) - 冼文光 + Rhjen Torres
(本故事“SRAM”纯属虚构:各种族读者的所有臆想,皆视为对作者写作能力的无限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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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联合报文学奖新诗大奖得主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