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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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键可以回转感动  ◎  王修捷
如歌的中板 2007-06-04 23: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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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按键的歌曲演绎已经过了数日。留在心中的感觉依然强烈。

由于只有两晚时间练习,我们熬了两夜通宵。我其实蛮担心大家到了当天早已筋疲力尽,随便被哪个热情的工作人员拍拍肩膀,就会如推骨牌般全部倒下。

最后一次练习时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演出当天干脆逃课算了。干脆多睡数个小时。要知道猪是要睡觉的。何况你们还不是猪,只是猪头,更应该睡。但话未出口,喜婷那家伙抢先一句:“能去上课便去上课吧”,晓以大义,我只好把怂恿他们逃课的念头吞进肚子。算了,最多大家不过荷尔蒙失调,也许更有利于切换假音,反正我不管了。

演出当天,早上天气阴凉,天刚为我们哭过。行程很匆忙,他们上完课后匆匆更衣便出发,不及吃东西,其实我知道大家已经很饿。心里颇为过意不去。于是我大声告诉他们我也没吃,陪大家一起挨饿,挨义气。其实真相是我熬夜后睡不醒,一觉睡到十点便匆匆出门和大伙会面。牙也来不及刷,怎么吃饭啊~~

于是我们在匆忙的气氛下赶到现场。到了现场,之前的主讲人还没讲完他的,我们便已经拿着吉它提琴键盘等奇形怪状的东西杀气腾腾站在会场旁等候。一等他完毕,便火速上台安装各类乐器。我本来以为我们行动蛮快的了。岂知一看时钟,原来已经耗去万辉很多时间。当时实在内疚(按:这句话有语病。因为不只当时内疚,现在也内疚。)但时间是买不回的。虽然按键可以回转。

后来大家便匆匆开始,而我不及为所有乐器试音。当万辉开始上台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眼见承办的音响公司拥有很好的播音箱,却用一台很小的mixer来控制,我预测我两支电吉他大概完蛋了,它们声带多数会被阉割。果然,正式演出时它们都哑了。于是我在台下对其中一位吉他手国刚吼道:“吉他没声了,我不上去了。你顶着吧!”

后来当然是兵荒马乱。托麦克风的福(我猜麦的问题也是出自mixer),小提琴竟然完全没声,但忠杰拉着无声琴颇有台型,也是一种舞台效果。虽然可以这样自慰(注:是自我安慰),但我心里蛮惋惜,那么辛苦练习,编曲,现在各类乐器发声经过七折八扣后,出来的效果还剩下多少。

就这样一首一首歌过去。而万辉受时间限制,说得很少。我想撞墙,无非因为
set up花去太多时间。我想,如果我把鼓手和他的鼓也召来,这场新书推介是彻底完蛋了。那时大家无需听《按键》,都看鼓手表演如何装鼓便好了。装好还得立即表演拆鼓,因为下一场还有roti canai演讲。。

我一直处于流离的精神状况中。转眼推介礼加演绎会便完了,大家背着各种乐器离场。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小故事忘了告诉万辉。我们团员的室友,听说我们拉队表演,问了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问题。他问:你们去表演,对方有付费吗?我团友回答:没有。(按:其实有。但这个不重要),但是对方有送一本书。那室友懒懒道:“吓?没付费,只是送书而已啊?那你们还去表演?送啥书啊?”我团友回答:“按键回转。”那家伙听了之后,竟然戏剧性的从床上坐起:“按键回转?哇!我很喜欢!帮我买两本,我要你拿给龚万辉签名!”他前后反应落差极大。我不晓得这起事件代表了什么含义,也不懂万辉阿碗听了会否暗爽(嘻嘻)。但有时候,读者无所不在。只是他摸不着你,你触动不到他。弄清楚这点,提起笔,便不会寂寞。应该是这样吧。

而表演在匆忙中结束,虽然我们火候不够,演出也不够尽善尽美,但只要听众席上有人想听歌,台上歌者便不会寂寞。在这里我想感谢miu miu留言里对我们的鼓励。一个年轻的工作坊,一群年轻的人,因缘际会来到按键的推介礼唱唱歌,如果真得以感动了你,我们的感动将会倍数,而且会一直按着回转的按键,重复感动。谢谢你。谢谢你的感动,我很感动。如果阿碗回来唱《最美丽的万辉时刻》,噢对不起,打错字,其实是《最美丽的时刻 》,相信更感动。

当天演出名单:

吉他手:王国刚,钦翰,修捷
贝斯手:林德成
键盘手:洪迎晶
小提琴:忠杰
歌手:夏威文(hey jude ),蔡彦柔(橄榄树),丘喜婷(旅行的意义),邝秋萍(倒带),张欣洁(隐形的翅膀),王国刚(听妈妈的话)

(其实,我们阵容还不算band,而我更不是主讲人。我不过是一个骗了一张stage event的工作证在书展晃来晃去的家伙而已。也许下一次演绎我会开口唱歌。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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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  ◎  王修捷
ghost notes 2007-06-02 03: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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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曾见过鬼。千真万确。

话说姐姐以往就读的国民型中学,在二战前曾经是教会学校。战前学校里面还有长期驻扎的神父(据说,到了现在,还是会有学生在夜间时段看见拿着蜡烛的神父。嗯,据说他蛮帅。)而学校旁边便是坟场。或者,正确一点的说法,那是专属于基督徒们的一座墓园。

我就读的国中也是改制学校,就在姐姐学校旁。两校呈L字型连接,而相连两校的转折点,便是那片墓园。我曾经错手把球给打进了墓园。隔着一道矮墙,却怎么也捞不到球,便纠众到墓园里捡球。当时大家捡到球后列队走出墓园(因为可供行走的空间太小)走在最后的同伴一直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安啦。那个不是我要说的故事。因为在那起事件里,我没有见到鬼。我要说我亲自见鬼的那起事件。

同样一个墓园,曾发生不同的灵异事件。(不提那些晚上出现的鬼火了。那个有科学根据的自然现象,有啥好玩。)它左边连接姐姐的国民型中学,后面连接 我的学校。话说有一次我到姐姐的学校参加生活营,姐姐那群傻瓜筹委竟然将营员安排在最接近墓园的课室睡觉。生活营进行到最后一晚,年轻营员们都没有睡觉,在课室里异常活 跃,便跳上桌子(桌子便是我们临时的床。)学野人用脚蹬桌子。全班数十位营员,那种声量真是吵死人。我当时虽然也乐在其中,但心里仍然牵挂二事。一是 这么吵,待会一定被筹委们骂个臭头。二就是我们这么吵死人,会不会把死人也吵起来?

后来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不知哪位营员带头发现营里的纪律组长正走来,一轮慌乱后大家立即躺下装睡。那纪律组长走到课室前,把门推开,背着光斥责我们。我当时还眯起眼睛留下一条缝偷看他。没错就是我认识的那家伙。
第二天上午,生活营正式结束。我寻着姐姐,她看起来没啥睡觉,神情有些萎顿。我告诉她,昨天营员很吵,结果纪律组长跑来大骂。她听完我的叙述,神情变得很怪异。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一个星期后,事过境迁,姐姐才告诉我,我们所看到的纪律组长,根本不是他。那一晚,纪律组长根本没有离开过筹委们,因为他们那里发生了事情,导致大家不敢离队,也没有人巡逻。

事情是这样的:在三天两夜的生活营里,筹委们向来都是睡在图书馆。(真过分!筹委吹冷气,我们吸尸气。。)图书馆里有间阅读室,女孩们就睡在阅读室,男孩则睡在图书馆地板。 当晚大家都在阅读室里聊天,而阅读室的小门,连同图书馆的大门也紧紧关上了。可是他们在半夜时段(就是我们那群猴子闹得最凶的时刻)听到阅读室小门传来敲门 声。有个笨笨的傻蚶还想去开门(开门的当然不是我姐姐),根本没有想到,阅读室外面就是图书馆。图书馆早就锁上了。谁可以进来再敲阅读室的小门阿?
而那个纪律组长当时也在小房内,大家害怕得要命,彼此壮胆盯着小门(后来它不响了)直到天亮。所以我看到的家伙根本不是原来那家伙。那原版的家伙还躲在阅读室发抖呵。。原来人在化妆舞会扮鬼,鬼也常常扮人,而且扮得比真人还要像。亏我当时因为认识那家伙,还想叫他陪我一道去厕所阿~~实在是忍一屎风平浪静,憋一尿海阔天空。如果我当时跟了那家伙去,他会不会拉我到墓 园处决啊?罪名是吵死人。。。:crazy:

所以,我是真的见过鬼的。虽然当时他不飘,也有头有脚,人模人样。所以说别小看鬼的能耐。(嗯。我现在想起,在我校,也发生类似事件。就在接近墓园的校舍,有个家伙爬楼梯,走到楼梯口遇上我朋友正在下楼梯。那家伙走到另外一个楼梯口,又遇上我朋友在下楼梯,而之前遇上的是假货。版本比较阴森,冷冷不说话。)88|

看来下次我晚上在街上遇到阿半要大力敲一下他的头。如果他骂我,那我就相信他是真的。否则。。哼哼。可能是假的。:lal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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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修捷
无以名状 2007-05-28 21: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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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到宽中走一遭,终于在上星期如愿以偿。

南马宽中,北马钟灵,都是半岛名校。然而它们不仅仅是名校那么简单。它们甚至是华教历史上的一个隐喻。当年政府将政治势力渗透入教育界,企图使华文中学改制时,钟灵是国内第一间接受改制的中学,而宽中是第一间宣布独立的独中。当它们在走上完全不同的选择后,却都取得了重大的教育成就。

那是一个隐喻。同时代表华人的可塑性和坚韧。对钟灵而言,他们接受改制,但华文教育的精神内涵还在,甚至取得让人侧目的教育成就。

而对宽中而言,它是第一间宣布独立的中学,彻底和政府的教育政策抗衡,也取得重大的教育成就。它们代表了华文教育的两种可能性,两种途径,而它们都取得了成功。

这就是华人,这就是华文教育。除却一些无聊人士的干扰,我们可以发展得很好,无论走向什么样的选择,怎么样的配套。然而如今,无聊人士是越来越多了。

说起无聊人士,加插一段题外话:我哥哥居住的花园,其中80巴仙是华裔,有关当局却完全不按比例,兴建了三所马来小学,以及一所华文小学。于是其中两所马来小学没有被启用。

后来那所唯一的华文小学竟然戏剧性的倒塌了(这难道也是另外一个隐喻?),但有关当局坚持不肯开放其中一间校舍给那所华校充当临时校舍。这就是教育政策。

扯太远了。还是回来正题吧。这一回,宽中算是有幸到会。下一回。我希望能到钟灵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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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老师  ◎  王修捷   附影音/Podcast
如歌的中板 2007-04-18 04: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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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抽屉小姐关于擦黑板的诗,想起那些青涩的岁月。时间缓缓蠕动,高数老师在前面努力的讲解,粉笔末屑在课堂飘.午后金黄色的光束在屋檐的高度撒进来,擦亮了一墙壁白色的公式.

时间继续蠕动,我右手继续躲在抽屉写一首浪费时间的歌.

现在那老师的脸,我想起来了.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好学生.
但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我不会做得更好.

人生不是一场平实的旅程.就算重复那过程,我还是会卡着我笨拙的齿轮.

成长也不是黑板上的公式演习.那些不可预知的习题,让人越推算越乏力.

对不起老师.我的确不是好学生.
但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我真的不会做得更好.

对不起老师
是不是 一切都已经开始变质?
读书读到要死 就是为了要考试
他们说好学生 不应该看电视
那么活在世上 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说读书是为了 以后有饭吃
不读书的人 分分钟都会饿死
所以老师要我当 医生 或者是工程师
读书的目的 不是为了累积知识

**对不起老师 我有很多心事
对不起老师 我 是个坏孩子
对不起老师 我读书不到半小时
对不起老师 我就跑去看电视

对不起老子 我有我的方式
对不起老子 今日不知明日事
对不起老子 人反正都是要死
对不起老子 何不开心过日子?

隔壁街的安娣 又在那边骂她的孩子
说她的儿子 是数学白痴
她说当年生块叉烧出来至少还有得吃
生出这样的儿子 真是活活气死!
对不起老妈子 我是胸无大志
对不起老妈子 随随便便过日子
对不起老妈子 我不懂那条方程式
对不起老妈子 我想我不当工程师

词曲唱:消逝的中学的我

http://www.got1mag.com/blogs/media/siewjye/%20-%20Track01.mp3

[ 點閱次數:14895 ]

机械化的存在  ◎  王修捷
无以名状 2007-04-11 02: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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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亮红双眼,准时待命。灯火通明的站内,来往的人群有着千篇一律的表情,他们静静站在轨道旁,一言不发。当冷空气以各种角度试图掠夺你的体温,当旭日尚未从轨道一侧冒起,你没发现,当你进行例行的一次远行,城市其中一盏寂寞的路灯已经透支睡去。

你总无法分辨这尴尬的一刻到底是昨天还是今日。从地铁站徒步往西行,那三小时前还是人潮汹涌的嬷嬷档,总不断拖延夜幕离开的速度。而你在其中一个工作日的前夕失眠,从窗口睁大眼睛望着眷恋夜生活的人群聚集,你无法分辨这一刻是隶属于他们眷恋的昨天,又或是你厌倦的今天,或那是他们的快乐或你的寂寞。你尝试利用理性与逻辑思考去分析与分割一切事物,却忘了两个极端之间,有着一个尴尬的连接。

冰冷的车厢冻结你一切臆想。一个个冰冷的神情随着冬眠已久的机器蠢蠢开动。你盯着一颗松脱的螺丝,惊讶于你和它依着同样的频率震动。会不会,我们不过是这座城市里的一个细微零件,拼凑出半岛地域上最繁荣的一个系统。你忽然想重笑一回昨天笑过的笑话,但那些螺丝钉一样的人群让你茫然。你讶异,冰冷冻结你的情绪化。

是否说情绪化与机械化之间是否存在着可以区分开来的鸿沟,又或两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就像白天黑夜之间看似对立而永不交接的依存?而当人们冰冷的表情已经逐步和车厢温度同化,那蓦然视线上的错觉惊醒摇晃中的你,我们只是一支支人形的螺丝钉,嵌入地铁,依序排列,再依时脱出,轮流嵌入每栋大厦的入口,升降机,厕所;嵌入桌前冰冷的电脑,然后在离开大厦之前将自己一天所出现的证据嵌入打卡机,证明自己机械化的存在。

在那些雨季降临的日子,人群表情并没有因天气有着太大改变。时钟依旧旋转。你在预设的时间里依序从一座座商业大楼,快餐厅,巴士站,地铁里逃出,躲进公寓大厦的内脏空间。扭开电灯,打开冰箱,启动电脑。洗衣机刷刷转动,将衬衫上因急着赴约所带来的汗酸味,体味,食物残屑等标志着你个人存在的人性证据一一抹除,在类似机械化轮回的仪式之中,你带着萧瑟心情把绞干的衣物挂在风扇前吹干。远处街灯准时亮起,是一根根提供光亮的铁腕,告诫城市别太早入眠。此刻你以匿藏的心情站在狭小的空间,一阵漂白剂的味道传来。就连一小时前贴身的味道也一并被机械同化,淹没了你一天的存在。

于是你怀疑自己是否存在。

[ 點閱次數:10518 ]

杀不死的人3~~神父的神秘礼物  ◎  王修捷
血字的诱惑 2007-03-22 02: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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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杰克身不由己一步步走进色泽略为昏暗的大堂。

大堂尽处的蜡烛架子点满白蜡烛。一个慈祥男人转头对他微笑。

杰克将手放在旁边的长椅子上,忽然拇指一阵刺痛,他连忙抽手,发现被木椅脱落的木刺刺进拇指。

“孩子,很疼?”男人慈祥的笑。“让爸爸看一看。”

杰克木然将手指伸出,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很小很小。他一惊,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

“我在发梦。。”他喃喃自语。

巨大的十字架贴在墙上。他看见十字架旁有一张牧人图的壁画,壁画下有一架老旧的钢琴。“这里是教堂!这个地方感觉很熟悉。这个地方在哪里?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抓起他孩童般的小手:“你被木刺刺中了。快用针将它挑去。”
“不要挑,我怕痛。”
“如果不要挑走它,你的身体就会生一层厚厚的皮将它盖住,它就会变成你身体一部分了。就让它成为你身体一部分吧?你要这样的结果吗?”
“我不要。”杰克道。“我不要做梦,我要醒来。我在做梦!”
他转身离开。刚踏出大门,便来到一座悬崖上。

“你想去哪里?”一把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妈的。我还是在做梦!”他心里嘀咕。

他转身,看见一个冷酷的男人,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冰冷,像打量一具尸体一样看着他。

月光下,男人投射在他面前的影子显得很巨大,几乎完全笼罩他。他呆望着地上对方的影子,发现那个人影除了双手,似乎还有一对大翼。

“你就是他的儿子?”男人冷冷道。右手随便伸出,相隔一米远的距离,他竟然随手将杰克衣领抓住,提过来。

“告诉你父亲。”男人将头凑近杰克耳朵:“叫他准备两根削尖木棒,一根给我,一根给你。”

杰克颈项忽然一疼,一股寒流涌进身体。他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醒来的时候杰克发现自己在哭。他愤然将眼泪拭走。坟场静悄悄没有半个鬼影。他盘膝坐下,看见身前被他做梦时挣扎踢倒的墓碑,碑文写着一行字:

这里躺着一个伟大的人。他伟大的地方在于他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是伟大的。这里躺着西。瓦理德神父。一个助人无数的善者。

“神父。。”杰克看着墓碑,忽然想起他的神父朋友。他看看月色还早,决定再度拜访他唯一的朋友。

杰克来到教堂旁的小屋时,神父正在翻阅圣经旧约。
“神父。”杰克在门外喊。
“噢,杰克,是你。你很久没来了。你想告解?”
“神父,你会解梦吗?”
“这个嘛。。解梦要找李宣春或者王修捷。他们比较擅长于车大炮。我比较务实。”
“可是,我只信任你。”
“你作了恶梦?”
“你知道,我是僵尸。可是,说出来很别扭。我梦见教堂。”
“这样很好啊。杰克,如果你诚心悔过。圣经没有规定罪人不可以上教堂礼拜。我相信僵尸也可以的。就算你身上背着不可知的罪孽,但你可以重新做人,就像我常接受你来找我聊天,告解。”
“不是礼拜或者悔过的问题。我是说,我似乎梦见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你梦见妈妈?奶妈?”
“是爸爸。。或者说,他可能是我爸爸。因为我在梦中叫他爸爸。我很奇怪,怎么我在梦中叫一个人叫爸爸。你明白吗?神父。我叫他爸爸。”
“然后?你还有梦见什么?”
杰克沉默下来。
“孩子,你后来梦见什么?”
“我梦见我被僵尸咬。然后,我变成僵尸。”

“杰克。”神父推开门。“这是我第一次看着你的脸说话。你从来不肯让我看你一眼。”神父停一下,再接话:“我关心你的心理问题很久了。既然你今天说你梦见教堂,我想,你是需要一些心理寄托,来医治你的妄想症。我就开门见山的和你谈,你的精神病。”

杰克呆呆看着对方。对方友善的抓起他的右手,将它摊开。

“我把这个项链交给你,愿主与你同在。”
杰克来不及反应,神父已经将一个银色小十字架放在他掌心。一股焦烟冒起。
“什么味道那么臭?”神父道。
“好。。。痛!快将它拿开!快!烧死我了!”
“发生什么事情?”神父茫然道:“那只是一个银制十字架。”

小十字架不断溶进杰克掌心。杰克伸手抓住项链,猛扯出。“啪”的一声,项链扯断。十字架却已经溶进掌心里头,再也拔不出来。

“神父!你在干什么!!我是僵尸,你把十字架放在我手上!”杰克痛得实在不行,连獠牙也暴长。“快!拿刀来!我要把右手砍了!”

“就让它成为你身体一部分吧?”杰克脑中忽然响起这句话。他一呆,想起梦中男人慈祥的脸,情绪便稍微镇定下来。

“咦?十字架陷进你掌心去了。还冒烟。。为什么会这样?这附近还有很重的烤肉味。莫非邻宅又办八字辈烧烤会?”神父道。

杰克深深吸进一口气,掌心这时不再那么灸热。“由得它在掌心陷着吧!”他望着神父道:“神父,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真的是僵尸。所以,拜托你不要再送我十字架了。我现在心情很坏。我想我不跟你聊了。”

他抓着右手缓缓走开,在神父错愕表情里,消失在月色中。
“为什么,我闻到很重的烤肉味?”神父喃喃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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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的鬼火球  ◎  王修捷
无以名状 2007-03-21 04: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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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没有写一些三流僵尸故事来仙你。这回我是说真的。我看过那粒在屋顶悬浮的,像有生命般的火球。

时间推回十五年前。当时我和表兄躲在房间聊女孩(没错。我小学便懂得把妹。把不把得到,那是另外一回事。而且都是伤心事。)。凌晨六点,表兄忽然指着窗外,目瞪口呆。

我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一粒火红色的燃烧的球,慢慢掠过对面屋顶。(不要告诉我那是一盏孔明灯。我玩过孔明灯。我清楚孔明灯长啥模样。)它诡异的燃烧,却不发出半点声响。然后它缓缓的,以比屋顶高半米的高度,平行移动,直至窗口旁的死角才消失不见。

多年以后我一直对那粒擅闯我领空的火球耿耿于怀。它真暗爽。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别人家顶上飞来飞去(偷窥狂!)。从此我对它产生浓厚兴趣,努力收集有关它的各种消息,终究无所获。直至八年后有天,有个朋友的弟弟说在大操场看见鬼。我问他鬼长啥模样,他说看不清楚。远远看去,是一粒跳跃的火球。我说对了对了,就是那粒火球。然后又说不对不对,哪里是鬼。你见过鬼肥得像一粒球吗?朋友顶撞我说那可能只是一粒头颅。我想想,说还是不对。它便只是一粒火球。比球还要像球,哪像你个死人头。

然后再过四年,有天我和女友聊起我的童年奇遇。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还以为她准备要骂我白目了。怎知她说:“我看过。小学时,就在学校旁,我看过一粒火球,在月亮旁,静静挂着。”然后我们开始争辩。我说它会飞。她说它不会,它只是静静挂着。然后我们妥协:它喜欢飞就飞,喜欢挂着就挂着。

我最近一次听到关于那粒火球,是在去年游玻璃市时。那时我好朋友驾着车载我们,弯进一条小路时,他指着那条路说,他父亲每天早上四点便出来载芽菜回菜市场卖。有一天驾着车听见背后传来呼啸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粒火球以高速掠过车顶朝前方飞去。(死火球,竟然还会超车…)结果第二天,前方有间屋子后部的厨房被莫名其妙烧掉。当整车人正在酝酿恐怖想象的时候,我竟然以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怀对他说:“你爸爸看过那火球?是不是篮球般大,或者更大,圆圆的就像一粒球,浑身燃烧的……”语带唏嘘,说成好像我养的狗走失了一样~~

话说回头,那粒火球还真会逛。竟然从下霹雳逛到玻璃市去。。。连旅行费也省下。真暗爽。

(ps 如果有人知道它是啥,请告诉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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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歌:追女仔  ◎  王修捷   附影音/Podcast
如歌的中板 2007-03-16 19: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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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话太多。

听歌吧听歌吧。如果你听得懂广东话。

歌是97年旧作。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便十年。故事里的男主角也已到澳门淘金去了。

词曲唱:修捷
3.追女仔
寻晚我一个人闷过窒
自己乌diongdiong走去浪街
行到半路先发觉我无穿老底
真是出晒位

反返屋企去换对鞋
然后浪过芭尾三条街
见到榕树下有个女仔
她眼大大, 又嘴细细

我即刻抄底她个门牌
然后起清她个底
原来她是一个好女仔
她半年都不出一次街

我即刻打出我个招牌
我系horley第一号靓仔
总望她会接受我个一切
然后坐上我个scooter
跟我去浪街 (这个女仔真系实际)
跟我去浪街 (这个女仔真系巴闭)
跟我去浪街 (这个女仔真系变态)
跟我去 hapzai

终于终于她肯跟我拖手仔
终于终于她肯跟我生番个仔
终于终于她肯帮我洗老底
终于终于她给绿帽我戴

这个女仔 激死老公找山拜x2
这个女仔 唉……

http://www.got1mag.com/blogs/media/siewjye/Track03.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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