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掛金钩︱ 诗人的足球乐园
|
首頁︱鏡像︱購買出版品 |
〈那是蟑螂〉
蟑螂午夜走進策劃已久的藍圖
從月光照進閣樓的窗口,爬入
在亞熱帶煩熱的天氣,偵訊假像的報告
以交響樂演奏的節拍,尋覓可靠的線索
每一宗事件的發生遂如河口沉澱的方式降落
蟑螂選擇咬碎污濁的紙張
在抄寫罰字式的政府文件樣品上
吐不同流合汙的痰,再蔑視高傲的計劃
都是不同類之間的交涉
(所以我飛,企圖遠離地面的塵埃)
〈不是蟑螂〉
時間以快于我的步伐越過我的歷史
我選擇往后挪動駐留安穩的船塢
然後時間彷若倒退般奇蹟與我重逢
在這裡,所有人無法跟隨高音頻節奏
黑唱片轉動形式生活,和大小交替的齒輪般
一一被高科技取代(我們擁有光碟電子器械,但同時失去永恆)
不追查現實是愛你的唯一呈現姿態
在亞熱帶,詩人已中暑
叛逆的文字老早潛逃往夢境之國
南方的雨水量,北方的降雪量(還有虛擬的叛變文字量)
已經在黎明前被編寫成正史
〈又是蟑螂〉
蟑螂早懷疑偽裝的爬虫是否光影的合成
疾行如我時而高亢時而低調的語音
仍潛藏在記憶深處的,老早退化的昆蟲染色體忽然爆裂
由實驗的殺蟲劑開始,被逐漸滅死
我於是徒步在詩人死去的床上
安分尋找夜食,如豺狼
血紅的眼睛反射都市的熱情,僅僅限於高亢的溫度
在亞熱帶,我們無法繼續生存
[ 點閱次數:5752 ]
记得翎龙说过最喜欢自己的诗是《有人》,我就忍不住重读了一遍。
翎龙写的是他自己,出发点和庄若的《PJ AND
BEAR》是一样的,只是庄若把时间地点集中PJ,而翎龙就更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记录着他的生活点滴,但其实他写这首诗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想的那个人(女人?),看到他在生活里面,总是时时刻刻充满着她(他)的影子。
这就是诗人的爱情,从文字里抽离以后,还是充满着隐喻,就像自己和自己谈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对方却永远也没有懂得诗人的真心,因为可能她(他)不是诗人,所以永远也没法读懂诗里隐藏的爱意。
无论我读懂或误读了《有人》,它竟然让我有一种读着自己日记的感觉,那就像我过去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是琐碎平凡,但对自己却是最重要的事情。
诗人宁愿让一份爱情沉淀,可能因为诗人本身就不善于表白,或许表白的方式永远是非诗人难理解的,这需要一定程度的解码过程,所以诗人就相信:“等待事情慢慢发生”。
诗人孤单的在一个城市里面拾荒,游游荡荡的同时,没有对任何事情的不满,没有像吕育陶般对事件国家的批判,诗里面记录的都是自己的事情,除了懒散之外,我还看到一种优闲的姿态,就像一个游客的心情,眼睛就是相机,只是记录没有纳入任何感情,而感情就是诗人要读者(或他(她))自己产生的,这样不造作的诗意已经很难可以读到。
之所以很多人不曾讨论过,翎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用心读,包括我自己。
有人 ◎ 翎龍
我要說的事,常常
在虛幻中顯現影子
現實呢?我
不懂。從來就沒見過
錯過最后的列車
錯過車廂掠過的霓虹
也許不該錯過的,一些
轉捩點。黎明沒來
就已暗暗睡去。作夢么?
到一個島,遙遠
沒人認得但有人
煮好吃的東西
從眼瞳晃過,由左
至右
默默注視一杯啤酒
升起泡沫。我了解
事情的沉澱
本質
郵局過期的電腦靜靜
要我的執照陪它
有人說這是溝通,我
不懂。來到關柵的交通局
來到第三個星期六的交
通局。和善的警衛笑了
這是一個城市,我住在
裡面。夜裡看不見星星
偶爾一兩顆不用來
引路;
(一閃一閃亮晶晶)
記錄荒涼的軌走,關于自己
和我
美好的星期六,近午
你被時間之軸推了
一下,走到我的影子上面
和它重疊。我不能忍受的
欺壓方式,會慢慢習慣
駕著車,一樣的風景
發現前面的車掛著
意義的車牌。
用一元向你投注,把自
己輸掉。投注站會永續經營嗎?
等我來,兌換留下的
我說過,從來沒見過的。
“欠我一元”你伸出手。瘦了
好久。我不能給你──
人生
太重
而釀豆腐總是柔柔
塌下來。總是和安邦有關
一如我們出來總是
和時間有關
(這是時間,我懂
但永遠是什么?)
你的外衣沾了中國的塵埃
回來。那時我在城裡無所事事
偶爾跑步,抬頭
望天(這是時間,我懂
飛機飛過)
(我佯裝睡著的樣子,看你窸窣
書寫。桌子是IKEA,留有
我的指紋)
為過期的雜誌們搬家
重甸甸的壓得夢不能輕舞
飛揚。我企圖解釋分
歧,昨夜死在夢裡的
在潮濕的早晨復活
而現在已是午后,你纖細的
手準備好了嗎?給一些
沒意義的比如夢
或其他一個熊抱
二個熊抱、三個熊抱
我需要類似的
安全感。每一個頓足都在荒原上
刻度
(呷一口季節的龍井,名字忘了
說一些無聊的話。內容
忘了)
去檳城不必坐飛機的
我們到城裡虛假的
那島,排隊等候昂貴的粿條
為了趕一場電影只好
放棄(生命總有太多選擇)
銀幕裡有兩個族群、兩輛
巴士(根據電影,這不是
選擇)
閉幕時有輪胎,從開頭
一路滾過時間的荒原
生命總是重複,我們都失望于
我們的生命
多了一些人
離開離開過的城。我看見它
我說過的,從來就不曾
見過的。
[ 點閱次數:6309 ]
我喜欢这样的旅行方式,也许应该说是出游比较恰当。
走到那里,就吃到那里。然后又继续的走,继续看,继续吃。
在怡保寻找二奶巷时,那边的人问我们是不是李安的助理。那天李安比我们前两个小时到怡保看“色戒”外景,看见金城忙着拍照的样子,也的确有点像。我想我应该用纯正的怡保广东话告诉他,我係金宝人。
金城一路上讲着肉骨茶的事,我想着几时应该办一场马来西亚小食大赛,把所有的食物分门别类,这样一定很精彩。
晚上我们在怡保糖水街喝了几个钟头的糖水,金城说那个糖水档的女儿(还是工人而已)值得考虑,这样会做生意的人娶了包赚。我最后点了文头雪(怡保叫晕头浪,好怪的名字),他们也一起点了,而且还都是加酸柑的。
在怡保火车站看怡保树,据资料还剩三棵,我看没有多少个怡保人知道,他们大概只懂白咖啡和芽菜鸡那里吃得到。在想,住入怡保火车站的酒店会不会有殖民地的感觉?但价钱好像太贵了。
下实兆远时经过甲板,那里的人再次以为我们是记者,还问几时会上报,我想他们见报都见得习惯了,应该不会对几个陌生人闯进村子里来而感到不安。实兆远实在远,这是育陶说的,他有舒马赫的实力,法拉利应该考虑拉拢他过档。实兆远的福州光饼一流,可惜本来要打包的几片益了蚂蚁兵团;红槽面线还不赖,想到凌晨就要起身做面线就忍不住向他们致敬。
等待林惠州从新写作的朋友可能要继续等了,无论如何有兴趣者请致电班台独中询问详情。
没有去的朋友,你们错过了一场吃喝的出游了,有金城在的场合,我们还愁没吃喝的吗?
[ 點閱次數:7499 ]
只是纯粹喜欢村上春树文章,喜欢你永远不会独行的利物浦球队,喜欢游走方式的旅行,喜欢快乐的喝酒,喜欢和诗人朋友哈拉...还有,喜欢写诗。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