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掛金钩︱ 诗人的足球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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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持续迟睡早醒
当地球持续公转自转
时间继续颠倒无常
当世界秩序由一个老迈的黑衣人决定
随时掏出红牌让你出局
当胜利只是由一粒弧线的自由球决定
生死由枪膛中的子弹辨认
我们,仍找不到由多数人决定命运的国度
(自由民主选举由电脑决定)
所以持续在每一场选举中画上废票
在每一间咖啡店高谈政论
也许我们太早习惯生活
习惯诗歌持续入围决审而首奖如常从缺
习惯在闹市中躲避久候的交警
习惯下班后集体到减肥美容中心缴税
当一些人开始流离失所
当一颗棋子无聊射出几颗导弹
每天早上
汽油价格持续稳定增长
我们的早餐由一碗云吞面下跌成一盘经济米粉
世界的荒诞依然延续着
如一颗鸡蛋敲在意大利面上
[ 點閱次數:6260 ]
〈那是蟑螂〉
蟑螂午夜走進策劃已久的藍圖
從月光照進閣樓的窗口,爬入
在亞熱帶煩熱的天氣,偵訊假像的報告
以交響樂演奏的節拍,尋覓可靠的線索
每一宗事件的發生遂如河口沉澱的方式降落
蟑螂選擇咬碎污濁的紙張
在抄寫罰字式的政府文件樣品上
吐不同流合汙的痰,再蔑視高傲的計劃
都是不同類之間的交涉
(所以我飛,企圖遠離地面的塵埃)
〈不是蟑螂〉
時間以快于我的步伐越過我的歷史
我選擇往后挪動駐留安穩的船塢
然後時間彷若倒退般奇蹟與我重逢
在這裡,所有人無法跟隨高音頻節奏
黑唱片轉動形式生活,和大小交替的齒輪般
一一被高科技取代(我們擁有光碟電子器械,但同時失去永恆)
不追查現實是愛你的唯一呈現姿態
在亞熱帶,詩人已中暑
叛逆的文字老早潛逃往夢境之國
南方的雨水量,北方的降雪量(還有虛擬的叛變文字量)
已經在黎明前被編寫成正史
〈又是蟑螂〉
蟑螂早懷疑偽裝的爬虫是否光影的合成
疾行如我時而高亢時而低調的語音
仍潛藏在記憶深處的,老早退化的昆蟲染色體忽然爆裂
由實驗的殺蟲劑開始,被逐漸滅死
我於是徒步在詩人死去的床上
安分尋找夜食,如豺狼
血紅的眼睛反射都市的熱情,僅僅限於高亢的溫度
在亞熱帶,我們無法繼續生存
[ 點閱次數:6128 ]
你必然会想起
这座被燕子占领的城
有人凌晨起已经汗流浃背
为你准备一碗将失传的红槽面线
你想来也可能忘记
圆圆中间开洞的光饼
和你先祖的开荒事迹
每天从
修改的道路,铲平的园丘,废弃的水井里
慢慢流失
我想,你走的那天可能微微细雨
伟大的梦想伴你挥手告别不舍的南华
和口操福州语的朋友
如今陌生的校园,楼房,道路
已追不回当天的模糊记忆
和欢乐童年
过番的锄头掘不起一本沉重的历史
就如马来半岛容不下你的一生
和用无数鲜血书写的回忆录
仿若茶楼里二胡拉响的福州老曲
冗长且沉重的细说一个国家的命运
而你一生奔波的侨民包袱
却始终旋转如等待维修的单车轮子
最后被放逐到国境之北
离开自由的道路
还是
实在
好远
[ 點閱次數:6278 ]
那天早晨,我給了你所有的
恐怖、震撼、尖叫、瘋狂、虛脫,
而我,最後一無所有。
美國,那天早晨是,九月第二個禮拜二
沒有列寧沒有馬克思沒有
毛澤東,共產早在廿世紀凋零
新世紀的報章每天持續報導股市漲高跌低
毫無意義的資本主義新聞
我,可不愿時時祈求被豁免稅收
與其上街參與示威人士
可能,做些更瘋狂的事
我在自言自語,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死亡的恐怖。
我得對所有的事情負責
包括九千箱剛入境的逃稅香煙;五千具無辜死亡的屍體;十一篇
煽動犧牲者行動的文章;兩架滿載汽油的飛機。
我,當然不想發動戰爭。
我只是,每天早晨看到
市民在喧嘩的都市重複刻板生活極度渴望興奮的驚喜與歷史扯上
某種關係而不惜製造新聞製造科技製造假象製造新世紀製造人,
爵士樂常常只是悼念消失生命的序曲
他們,從三藩市到芝加哥
在高架天橋上裸露靈魂偶爾懺悔偶爾舉杯狂歡在每一所酒館餐廳
娛樂場所暢談猥褒的笑話,穿筆直西裝在辦公室股票市場焚燒錢
幣黃金石油偶爾失敗恍恍惚惚在街頭嗚咽
他們口袋里藏著大麻電腦螢幕上留著昨夜手淫注視的美女習慣把
紋身畫在臀部手臂刻著骷髏每一夜折磨自己與不知名女人的肉體
隔天照常在百層高樓上班
死亡是被懲罰的代價嗎?
竟然陪上一些無辜準時繳稅準時上班準時回家的,平民
啊,我的不安同時也是你的憤怒
在那個時候我們一起燃燒靈魂在高聳入雲的頂層飛機的咆哮聲音
也許吵醒了沉睡的嬰孩眼瞪著這個直接從天國掉下的炸彈在那時
一起唱無國界的《國際歌》一起替所有在生的人,贖罪
以後現在我們必然同在。
[ 點閱次數:6848 ]
只是纯粹喜欢村上春树文章,喜欢你永远不会独行的利物浦球队,喜欢游走方式的旅行,喜欢快乐的喝酒,喜欢和诗人朋友哈拉...还有,喜欢写诗。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