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c p 部 落︱ ┅ true classical practition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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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美国有位孕妇,在帮某摇滚乐团录音时,被胎儿踢断了肋骨。原来在录音室工作竟有那么大的风险。
中五那年考完试,有个小天才型的朋友租了间结构特别的屋子,在里面练团并教吉他课程。他们用去好些心思布置温暖的灯泡,在天花板及墙四周贴上装鸡蛋的纸皮当作隔音层,每天下午呆在里面飙歌。
在等待成绩放榜的学生总有段难忘的自由期。虽然对未知焦虑,但也因为未知所以更容易豁出去。我每星期去那里两次,看见他们用美禄或奶粉空罐凑成的鼓,就像掉进了爱丽丝的梦境。 隔壁办公室的妇女帮我们看掌纹,说我二十或四十岁会有一场灾难,如果遇见贵人便可安然度过。那天下午播着Mamas & Papas的「加利福尼亚之梦」,脑子里还闪烁着电影画面,我们虚度的光阴何止这些?
再听说,有位患心理病的先生一听见贝多芬的音乐就发作,听维瓦地的时候最正常,所以后者被列入治疗系。最近认识一个患癫痫症的女孩,智商与实际年龄相差八年,老是对着我唱许茹芸的「泪海」。算算时辰,刚好是她记忆停滞的那年。
可见歌曲对人的影响是无远弗届的,时间一旦停下来,它便是最深沉的刻印。也不一定说贝多芬就会造成伤害,其作用因人而异。我知道有人要听贝多芬才睡得着。
你一定记得生活上大小细节的背景音乐,或许吃饭是小提琴协奏曲;散步是韩剧片尾曲;冲凉则是歌剧演出。我熬夜时会听见有一搭没一搭的电颤琴;而我弟弟总要请周杰伦陪他读书考试。我还听说有人播Julio Iglesias的歌赶走讨厌的客人。
我们常常会为一些普通的句子或琐事感动,因为心里某个部分被触动了,那共振是无形的默契,循环在时空里。我们听见什么,我们就是什么;或者因为生命所需,因为呼吸与声音带有相同的频率。
张洪量《蜕变》专辑中记载一则故事: 有个耳聋的父亲对他的女儿说:「告诉我阳光洒在地上的声音,孩子!」从那时起,我每看见洒落的阳光,以及当中飞舞的灰尘,都感到幸福无比,并祈愿有一天,我也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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