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c p 部 落︱ ┅ true classical practition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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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刘克襄《小鼯鼠的看法》, 以前看不懂的地方终於有一点头绪;现在看不懂的,留给以后吧,似乎是可以一直看下去的书。
刘克襄是出了名的「鸟人」,写过不少「鸟书」。「鸟」这个字在很多眼中是极脏的,但刘克襄观鸟、赏鸟、纪录鸟,是个坦荡荡的文化鸟诗人,实在叫人喜欢。
我这本书是庄若先生多买的,转让给我。有次带去岛上看,弄憔悴了。第14页还夹着一张音乐会的入场券,和一张戏票。奇怪我什么时候看过那场戏了?竟连戏名也没舍印象。
书中不只写鸟和鼯鼠,还写各种各样的。我最记得那只抹香鲸──他说那是他遇见的最后一只,像啤酒瓶的大头小尾巴,在甲板的剥鲸台上。
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关于动物的数据。我这几天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一九八九年被解剖的一只死鲸,体内同时有雌性和雄性的生殖器官。我平常也懒得去理数据,却因为那只抹香鲸,打开了脑袋一个上锁的柜子。抹香鲸的文章比研究报告写得更早,可想鸟人预感之强度,绝不逊于其敏锐的观察力。
另一个出名的鸟人是布洛里先生。他专看老鹰,看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年鹰的数量大大减少,而且好像对繁殖没兴趣。他抹不着头脑,后来才有研究人员发现百分之八十的老鹰不育。这是五十年代的纪录,现在的数据自然更可怕。他们一定也会担心,是不是又有什么鸟想海鸥一样成了同性恋?
我们这的红屋区也发生了鸟事。有王储苏丹来开会,听说每人各包下一家酒馆用午餐,然后乘快艇游船河。为了使市容「整齐」些,官方到处设路障,把河边的老店铲平,抓掉喷水池边的鸽子(据说昨天捕获四百余只,还没捕完)。附近经营杂货店的印度商人被控四条罪状,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洒些谷粮喂鸟。这让人不禁好笑,平时我经过这条街都还算顺畅,两天来因为有人抓鸟才不通。可怜河边的鸟和商人,可怜河边越趋孤独的鞋匠。
如果把《小鼯鼠的看法》翻译成他们看得懂的语言,不晓得人和鸟会不会相处的愉快些?回头并不困难,因为在回来的路上,花草不会再问我们要往哪里去,所以行程总是比去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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