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章砚台

宠物小品

 

独幕剧

God @ doG

 

场    景：天幕是一幅大荧幕投影

左边是一张桌子，右边也是一张桌子。

正中央前面是一个工作台。

 

角    色：陈亚九  Tan Ah Kow

网友小四

宠物佣人，18号。

“主人”

 

时    空：未来世界

 

内容简述：亚九终日与电脑网络为伍，日常琐事和工作任务都是由电脑宠物佣人解决，电脑宠物还会唱歌跳舞娱乐大众。亚九也在网上认识女孩小四，两人东聊西扯。亚九也有身体需要，通过先进的虚拟技术满足欲望。总之，他在他的小小世界里，自给自足，直到一天，他的真正“主人”出现……

 

宠物守则：1）宠物不能咬人。

2）宠物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

3）以上2项如有冲突，一切以第①项为准。

 

 

 

亚九背对观众，用后面天幕的电脑享受性服务。

[投影：女色]

 

（前面的电脑讯号灯响）

亚九从欲望的沉溺中醒来。他爬到中央工作台前。

 

亚九：（戴上耳机，开视讯）喂，是的。陈亚九在工作岗位。随时Standby，等候指令。嗯……下一步指示，十时二十分。是的，收到。（看一下手表）

 

亚九往后仰靠，呼一口大气，低头看看下身。

（右边电脑MSN声响。）

 

小四：（少女娇滴滴声）哈罗，有人在场中吗？（没有反应，小四再喊）Anybody in the FIELD?

 

亚九：（回过神来，马上反应，椅子滑前去电脑前）我在场，我在场！有人在场！有人在场！I’m here！I’m here！

 

亚九将椅子滑去左边，触屏发出指令。

 

[灯亮：18号在扫地]

 

亚九：（对着荧幕说）18号，快去准备工作档案资料，传来我的工作台上！

 

 

18号入内，不一会儿捧着一叠文件出来，自身模拟成文件吐纳机将资料一张张传输到工作台。

亚九穿戴服饰，打扮一番。

 

小四：（吃着营养丸）（等得不耐烦）喂，你有在场吗？你该不会是不懂中文吧？Are u still in the field?（小四通过网场的声音娇美悦耳。）

 

（亚九打扮完毕，马上回应）

 

亚九：（心中对这声音有异样感觉）喔，妳的声音好甜美！妳一定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吧？

 

小四：（边咬营养丸边吃吃地偷笑）呵呵，是呀，我才16岁。（唱起歌来）I am sixteen going to seventeen……（起身悠悠地摆动身体，在电脑前轻轻起舞。）

 

亚九：（双眼发光，靠得更近）听妳这么好听的声音，你一定是个美女吧！

 

小四：（沉醉在自己的歌声舞步中，突然回到现实）美？我很美？（用手抚摸脸颊，越摸越用力，捂得紧紧的，满红变成通红）

 

（小四作状成孟克名画里的惊恐神情动作）（尖叫）

 

亚九：（在另一场边）（大惊）妳怎么啦？地上有蟑螂吗？

 

小四突然停止动作和喊叫，迅速到触屏按下消音指令，又再恢复原状。（再度尖叫，这次没有声音，只有一脸惊恐的神情）

 

（工作台电脑讯号响／讯号灯亮。）

 

亚九：（得不到小四回应，有点懊恼）（回到工作台前）是的，陈亚九在工作岗位。English? Oh, oh, sorry, sorry, Tan Ah Kow is standby. Ready to take order. Yes, yes, yes, correct, correct, correct. Mission understood. Signing Out.

 

（亚九身体一阵痉挛，嘴巴喃喃自语、双目紧闭，好一阵子才恢复正常）

 

18号：（跪在台前，饥渴地）主人，我饿了。（用狗的语言）

 

亚九：（回过神来）哼，整天只会吃吃吃，工作又不见你这么卖力。（望望右边，有所期待）（又望右边，继续期待）（再望右边，期待落空）

 

 

亚九：唉！一定是我的声音吓走了她！哎，一直没时间安装“改头换面corean变声”软件，不然就有上千种迷死人不赔本的声音供我使用了。

 

（亚九生闷气，18号又哀嚎了一声）

 

亚九：18号，唱首歌来听听！（18号再度哀嚎。）解解闷！

 

亚九：（生气地移去左边触屏）我叫你 —— 唱 —— ！！！（按下唱歌指令）

 

（18号用狗吠声唱起玫瑰玫瑰我爱你）

 

亚九：不好听，换！（18号伸一伸舌头，又唱Beat it）

 

亚九：什么笔咧笔咧，这个时代还用笔写字？找不到笔？活该！不好听！换！

 

（18号用狗的哀嚎声唱出的Superstar）

 

亚九：（浑身不自在）这是什么调调，不中不西，不古不新，不男不女，不人不狗，不好听！换！

 

（18号用狗的最后力气唱出催眠的葬心）

 

亚九：（陷入沉思）……（不知不觉）（睡着了）

 

（18号唱到筋疲力尽，耗完能量熄灭）

 

（场中对讲讯号灯响）

 

小四：（恢复正常）场里面的人，你还在吗？

 

亚九：我一直都在，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频率吗？

 

（一阵回声尖叫音频）

 

小四：（兴奋）哇，看来我们频率相同，你一定也喜欢养宠物吧！

 

亚九：（一边输送能源给18号，一边答复小四，不以为意地）养宠物？这个年代还有人养宠物？在场中什么乐趣都可以找到，还需要宠物来做什么？

 

小四：（脸色一沉）看来你不了解宠物。

 

亚九：我了解，了解得很。我就是一个宠物。

 

小四：什么？你是宠物？你是谁的宠物？

 

亚九：我是“爱情”的宠物，它把我牢牢的绑住，让我深陷其中不能逃脱，让我一生一世为它服务，取悦它、服侍它、听命于它。

 

小四：（双眼发亮，似被对方打动）啊，多浪漫的宠物宣言。你的主人一定很幸福。（停顿）请问一下，“爱情”是什么人？他长得怎么样？为什么你会做他的宠物呢？

 

亚九：（在触屏亮灯选择“最佳回应”）我的主人“爱情”不是一般人物，它存在于任何人当中，也包括你 —— 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我的“爱情”？

 

小四：好浪漫哦，爱情！（侧头一想）好吧。（伸指一按）（“我愿意”讯号灯亮。）

 

小四：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宠物。

 

亚九：是的，主人。不如，我们 ——

 

小四：不是我们，你是我的宠物。我是你的主人。

 

亚九：（谄笑附和）是的，主人。主人和宠物，应该见见面吧。

 

（“开启视频录像”讯号灯亮）

 

小四：（侧头一想，也按下“开启视频录像”）

 

小四：（想）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亚九：（想）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王力宏和蔡依林肖像同时落下连吊着一个游水眼镜）

 

（两人戴上眼镜）

 

亚九、小四：啊，你！妳！

 

亚九：对，我是王力九。

 

小四：是，我是蔡依四。

 

亚九：你可以叫我亚九。……

 

小四：你可以叫我小四。……

 

…… …… …… …… ……

 

（两人沉醉在对方各自的样貌魅力中。）

 

（起舞，音乐）（两人各自分开，想像起舞）

 

[工作讯号灯亮]

电脑：Calling Tan Ah Kow, calling Tan Ah Kow, mission modified, ready to accept new mission.

 

（亚九自甜美网舞中惊醒，卸下视幻眼镜回到工作岗位）

 

（小四不停地转圈子）

 

亚九：（不情愿的）Yes, Tan Ah Kow speaking here, ready for new mission, anytime, anywhere, anyone?

 

（忽然有个想法）Any_One？

 

（亚九马上在触屏上手指挥舞）

 

[18号机能恢复，将电线插入鼻孔，进食补充能量]

 

（亚九又迅速输入密码，按Enter）

 

（“密码正确，身份确认”灯亮）

 

亚九：（得意地笑）哈哈，18号，你代替我陪老板玩玩吧！

 

[18号补充完能量，从桌上拿出衣服穿戴成亚九的模样]

 

[18号在屏幕后指手划脚，机械式的，在忙碌工作]

 

（亚九和小四又聊起来了）

 

（小四转完圈，头晕晕地）

 

小四：（微嗔）刚才你怎么下场啦？

 

亚九：这里的场域不好，常常跑场，我不是故意要下场，只是不能一直稳定地在场上。

 

小四：嗯 …（若有所思）

 

亚九：小四，我们再来跳舞，怎样？

 

小四：……（沉默一会）—— 不，我有点累。有点 …… 很晕

 

亚九：哦？累了？那我讲个笑话你听，好不好？（兴致勃勃）

 

小四：（打个呵欠）也好。说吧。

 

亚九：你知道以前的雄性动物把绑在颈上的那条东西叫什么吗？对，叫领带。然后哦，有一天，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看到个个雄性都打着领带，很好奇，问他们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说那是身份的象征，越昂贵越漂亮就表示你的身份地位越高贵重要。外星人不屑冷笑，轻而易举就征服了地球上的雄性动物，继续让他们把荣誉和地位身份的象征拴在颈上，只不过换了个名字，叫做什么来着？你懂吗？猜猜看？猜不着？哈哈，叫做“狗链”，那些雄性动物，从此被取名为“狗”，成了我们祖先忠实的朋友，和宠物。好笑么，哈哈哈 —— 哈哈 — 哈 ————

 

小四和18号同时走到台前。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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