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章砚台︱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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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不是我的人生大事。看女孩才是。
女孩不一定要美,但一定有气质,尤其和咖啡沾上边的女孩。
她们不仅和咖啡沾边,而且更是天天与咖啡打交道。我决定写一些她们的文字,是在三十五岁生日前的几天。这一年,喜爱的女艺人们都结婚去了,要不也早有了各自的归属。陈绮贞有她的钟成虎,杨乃文有她的林纬哲,梁静茹李心洁孙燕姿全嫁人了,连范范都要和黑人结婚啦、Aki淑惠却也已为人妇了。
我还有什么可说呢。难道隔着桌子仍对着十几岁的少艾调笑么。
夜晚,戴耳机听歌原来也会中毒的。
一、迎和莹
我总是以为她的名字是盈,而以为她的姓氏是黄。
其实她和她,我都不相熟,只是常去她们的咖啡馆偷电。
偷电之余,也会偷偷闲。偷香的话,就只能偷到一点儿咖啡香。
她们的店在广场角落间,面向马路有一大片落地玻璃。靠玻璃坐下,我就可以一边打电脑,一边佯装不经意的打量途经的路人。焦点当然会自动对准,快门绝对不会超过一秒。闪光灯?不用。光圈?瞳孔自然会放大。如果摄取物足够吸引的话。
店外风光时而明媚,时而风雨,如晦。店内,永远是温暖,而温馨,不乏笑声。
我将带来的笔记电脑插上电,开始敲打键盘(少用滑鼠因为占位,店内的桌子小,仅足够让你选择咖啡、蛋糕、三文治,或睡眠)。柠檬味白开水是喝完可以补充的,但是没有人敢来白喝白开水。我暗自下定决心,有一天一定要来试一试。就选莹一个人值早班的时候吧。
莹爱笑,迎较酷。所以迎是店长,莹是咖啡师。我的结论如此,其实她们不相伯仲。根据她们名片如是分析。她们另有别称:店长是“豆浆”,咖啡师是“豆豉”。其实她们有个老板叫做“豆瓣”,就不多说了。
我到咖啡馆,素喜留下东西暂时离开一阵子,不知道是否会常吓坏她们。不过每次回来看到她们处变不惊、微澜不起的模样,就暗暗咬牙决定下次要干得狠一点,可是,每次总被迎的寒冰掌和莹的落英神剑掌给化解于无形。这已经养成我的习惯:如果我不在咖啡馆,就是在离开它的往返路途上。甚至已经成了我衡量一间咖啡馆适不适合我的标准。
我之所以喜欢坐在玻璃旁,因为那像是一个橱窗设计,坐在那儿人人都成了模特儿。人就有成为模特儿的潜藏心理。其实,透明玻璃的另一个好处,是你可以在室内看到户外行色匆匆的路人中,偶然出现一两张你熟悉的脸;含蓄的会给你一个微笑一个点头,热情的会狂挥双手敲打玻璃边大喊你的名字。你走神了,他以为你没见到他。每个人渴望被关注,每个人从关注他人去得到他人的关注。只有吧台后面的咖啡师从不。
迎和莹性格不同,这个我感觉到,至于她们泡咖啡的方式、手法和专注度、习惯,我倒没去注意。因为我太关注我的电脑了。每个人去到咖啡馆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吧台是一个很好的所在。或者说,一个很好的存在。让顾客专心看,咖啡师如何泡成一杯咖啡。不过,几乎在吧台旁的客人都喜欢说话。我想,只有酒廊里喝闷酒的人才会靠在吧台一声不响吧。在这里,咖啡师永远会耐心回答每一道问题、每一个疑问,不管是有关咖啡或是有关自己的,言辞就像利箭此去彼来,我们高贵优雅的咖啡师兵来将挡,水来——就泡成一杯杯咖啡端到客人面前,让客人将自己的口水和着苦涩味吞下。这一下,问你苦未?
苦哇,苦!
人生当然不苦,只要懂得把再苦的咖啡品成一生的回味无穷。再穷,也要喝咖啡;再不然,喝喝能再补充的柠檬味白开水,也要来吧台坐上一个下午,静静看着会泡咖啡的女孩泡咖啡。自己泡在冒泡的时光碎沫里。
看人,看豆,看水,看蒸汽,看冰滴,看时光在沙漏间,唉声细气的,透露你想不透也说不来的秘密。
写迎和莹,却写成一间店的纹理。
原来,都是如此的。如此就好。
2011.4.16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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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