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章砚台︱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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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兄弟的寓言故事
(1)从前,有三个兄弟,他们一个是英雄,一个是行者,一个是储君。英雄不幸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他为了报仇杀死了爱人的父亲,最后他发现自己身世的真相后,自杀了。
行者屡经挫折、历练、成长,终于练就一身武功和修行,成为一代宗师。
储君自幼聪颖,少年风流,暗恋自家的妹妹。结果父亲把他给废了。最后获得正名,正式接位成为开创时代的仁君。
(2)之后,过了许多许多年后,又有三兄弟,他们同时爱上一个女子。后来那个女子选择了大哥。二哥和三弟只好黯然销魂的各自寻找心中所爱。有野心的二哥一心想取代大哥,结果通敌背叛了大哥,三弟大义灭亲,亲手杀死了二哥替大哥报仇。可是最后,大哥的女人也离开了,三弟也离开了。江湖从此寂寥。
(3)现在,有三个兄弟,大哥聪明绝顶,任性妄为却又才识过人。二弟风流潇洒,自命不凡,却又固执己见。小弟谨慎乐观,勤勤勉勉,终于最先成家。这一天,大哥和二弟定下承诺,相约回返祖国寻找身份的认同,结果发现,原来......(待续)
天洋写于2012.9.19
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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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文学,后电影。
做好电影的顺序,应该是这样子的。
现有文学,才有电影。
电影技术再好,导演技巧再娴熟,剧本不行,电影还是成不了大器。
为什么?因为剧本就是文本。当今最好的文本在哪里?在文学。文学作品的精致、深刻,非一般电影流水式产生的剧本、拼拼凑凑的故事可以相比拟的。
找好文本,当然在文学作品;找好故事,当然来自文学,特别是小说。
电影导演不读诗,可以原谅;电影导演不读小说,简直不可原谅。不懂小说的导演拍出来的作品,绝对对不起观众。抱歉,我言重了。电影毕竟是一个文化产业,市场、观众决定一切。有什么样的观众,就有什么样的电影。你认为《甲洞》好看,就会有更多的甲洞,就像你对《Woohoo好日子》惊艳,就给你如法炮制一个《天天好天》,你认为阿炳卖的,他当然不思进取“食住条水上”,又来电影版“皇宫灿烂”。
问题不是可不可以做,而是做得有没有价值。马来西亚中文电影市场日见蓬勃,开始有人觉得有希望了,其实我却觉得悲哀。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在电影院看的本地“中文电影“,比起我们那个年代看的香港、台湾(也有少数吧)和大陆电影(通常要等电影节),素质要差得多了。那有什么关系呢?关系可大了。你看什么电影,以后你就会拍出什么电影。现在的电影人都成长于港片巅峰时期,至少他们还有有营养的奶水;万一下一代的导演们看着像黄明志、周青元这样的作品,当他们自己到了执导筒的时候,我不敢想象他们会拍出什么电影。
这个问题我深思了很久。从观赏学院毕业生的影展开始,一直到如今大小影视制作公司如雨后春笋,我的疑问一直厘不清楚。如今才稍微有点眉头,我豁然:
电影的奶水在文学,在小说。
现在最流行的小说是什么?有人说是九把刀,(所以他的那些年大卖),有人说是许友彬(他应该不会超过15岁),那本地电影人为什么不改编他的小说成为电影?难道你们的故事有比他写的好么?你们的“文本”可以比他的文字更精彩么?
电影制作一窝蜂找人写剧本、编故事,找大卡士、打造明星偶像,却忘了一种文化产业的真正兴盛,在于它的软实力。这方面我们不是没有,是一直被人忽略了。对,那就是马华文学。
马华作家一直默默耕耘,留台的,海归的,自我流放的,在地的,分隔南中国海的,我们文学文本的丰富性超乎一般个其他国家文学。这么丰富的资源,导演们啊,你们夫复何求?
只可惜,本地目前的导演都是不读书的导演。抱歉,我又言重了。他们只是不喜欢读书而已,不是说根本没有读书,或者不喜欢严肃文学,只看流行通俗读物。问题是,当年台湾“两厅一院”式的琼瑶电影,双秦双林深入民心,这些难道不是小说之功?琼瑶和柴智屏的分别,就在于此。一个会写,一个根本就只懂得市场操作,所以她捧红了很多人,像F4、九把刀《那些年》的柯震东,但这些年轻偶像之后的际遇,就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柴智屏和琼瑶不能比,琼瑶还有皇冠出版社,书和文字的力量影响,在那个时候无远弗届。这个时代,虽说书在年轻人的影响力日渐衰弱,可是文字的力量,始终如一。没有好文字,就没有好语言。没有好语言,再怎样的好镜头,也不能成事。
所以,姜文的让子弹飞才会飞了那么久。香港谢霆锋和刘青云的《消失的子弹》,就是另一回事了。差别在哪?你问我?呵呵,谁的剧本出自文学,看电影前和看电影后你记得谁的名字,是姜文、周润发葛优还是刘青云谢霆锋(导演是?抱歉),如此了然,不用多说了呗。
天洋写于2012.9.14等待午夜场《消失的子弹》在利双广场旁a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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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剧坊好友看了夜晚场,他感到气恼的是剧坊戏剧班的中学生们因为害怕“诗歌的沉闷”而放飞机,原先答应拿了赠票来看却临时用以上借口不见人影。国明,不错,我那好友就是国明,他传了一个短信给那女生,说这表演有歌唱有舞蹈,结果还是吸引不到她们。
不知是我们的教导失败,还是“诗歌”真的给现在年轻人一种很遥远的距离陌生感?年轻学子连文字都十分抗拒,更何况诗?我前些时候回母校遇见以前创作班的徐老师,她今年刚又带回学校的文艺创作班,学会高年班的执委同学竟然告诉她说,不要给学员看太多文字,他们会打瞌睡的 ,天!这可是文艺创作班啊。更甚的是,他们的学会活动竟然是观赏电影!然后写观后感!这算哪门子的文学?哪门子的创作?手机、电脑、聊天室、apps应用程式,媒介技术的先进谋杀了年轻人的创意,他们只会模仿跟风,看看Gangnam Style就知道。
有时候不得不想到,苹果教主和马克小子的玩意儿,教会了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科技的功能,但是新一代完全丧失了科学的精神。他们懂科技,会使用最新的技术,不用读说明书(读也可能读不懂)就会使用新产品(反正youtube有教学示范视频);但是他们不懂科学,不懂逻辑思考,不会归纳推演综合分析,他们的思考模式很简单,像电视屏幕一样直接了然,有时候会有蒙太奇的特殊效果,这是他们说的创意。
动地吟的殿堂演出观赏回来后,思潮起伏,其实在场中已经不能自己。诗人朗诵的口音技巧未必尽如人意,偶尔也会发音不准、前后鼻音不清、翘舌平舌混淆、声调平上去入不分,可是一场如此演出最重要的是文本,是诗啊。动地吟的主角是诗,演员就是诗人。其他一切道具、形式只是增添舞台上剧场内的效果。马金泉是节奏舞步上的诗人,周金亮是琴弦音符上的诗人,吴圣雄是鼓声节拍上的诗人,诗人本质就是,首先之后,他因为他的艺术成了诗人。
孩子不懂诗,为什么我们焦虑不安?回首我那个年纪,为了这些美丽的诗句,朝思暮想。这种充实的感动和喜悦,是盛宴结束曲终人散后仍然绕梁三日的余韵未穷,回味甘甜。一种浮华虚幻的兴奋和激动,是所有快速流逝的享乐时光结束后,留下的空虚衰弱感,在年轻人的浮躁心灵成形。
我们读诗,写诗,爱诗,不是因为诗很高尚、诗很文雅,而是我们本该如此,诗就是生活。我们朗诗,因为在说白中那就是自我的存在证明。
(2012.9.13 凌晨续完)
(图片摘自动地吟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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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歌吟动地哀,于无声处听惊雷
——殿堂动地吟在klpac演出
动地吟第一次进入正式的堂皇剧院,“殿堂级”的演出,或许没有更好玩有趣,但绝对是一个必要,而新鲜的尝试也点燃了惊喜的火花。
惊喜一:两个女声
周金亮和两位女歌手的合作令人惊艳:林文荪的歌声厚实有力,高音稳,低音甜,乍听像极杨乃文和柯以敏的混合体;陈艳薇的歌声也不遑多让,高音部分有点艺术歌曲唱腔,整体还是让人听出耳油。经过歌唱训练和声乐学习的洗练果然与众不同,期待她们未来有更好的发展。
惊喜二:周金亮之外的音乐动地吟
第一个要给赞的是手集团作品“大雅甘美兰”。曾经手集团艺术总监吴圣雄在受访时表示,意欲寻找属于马来西亚自己的音乐特色,看来他们在音乐方面的探索已经步上正轨,路会越走越宽。这次运用马来传统宫廷乐器甘美兰,演绎《诗经﹒大雅》的意境,配合上西方的吉他和爵士鼓,小秀了手集团的音乐创意,未来令人充满期待。
另外,王修捷和王国刚的诗曲演唱,穿插口白饶舌的音乐形式,自然是80后甚至9字辈的喜爱音乐类型,这是在动地吟听到的Y世代清新声音。
惊喜三:动地吟的世代传承
动地吟的“元老”傅承得、游川、周金亮、陈徽崇、小曼,还有出生自60年代或更前的林金城、刘育龙、苏清强、叶啸;6、7字辈的诗人吕育陶、林建文、周若鹏、周若涛、杨嘉仁、曾翎龙,历经20年风风雨雨,动地吟的演出诗人经过几个世代,有元老级、有青壮派、有客串性质,这次我们看到新面孔的年轻诗人如邢诒旺、王修捷和骆雨慧等等,加上周金亮引入的新声音林文荪和陈艳薇,动地吟有新血加入,本地的文化艺术才会有传承。
不过,回首往事,青壮派的吕育陶、周若鹏、林建文等诗人早年参与动地吟时已能独当一面,如今年轻诗人的演出虽有自我风格但不见强烈,骆雨慧的边练瑜珈边朗诗确实新鲜,或可像吕育陶和周若鹏的魔术诗表演另辟蹊径,其他邢诒旺和王修捷的亮相令人眼前一亮,期待更多年轻诗人站上这个舞台,自己的诗自己朗,本来就是诗人的梦想。
如傅老的诗云:我在等待/等待她长大/然后一起去参加。
我们一起等待更多诗人在动地吟这个表演艺术舞台上互相扶持、共同成长,盛放出马来西亚独特的文学艺术灿烂之花。
沉重与沉痛:诗人之死
东马诗人沈庆旺刚刚病逝,诗人傅承得痛失好友,今天午场演出全程戴墨镜上台,更以悲悼的心情朗诵沈庆旺的长诗《哭乡》。“纪念一个诗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他的诗。”诗人游川的离世使到动地吟从此“三缺一”,今年一系列在不同场所举行的动地吟,也是为了纪念游川、姚新光、陈容和陈徽崇这4位大马本土的诗人、相声艺术家、歌唱家和音乐家。傅老的朗诵调子虽然沉重,之后作协会长叶啸当场真情流露的哽咽更是令人动容,上半场的殿堂动地吟,沉浸在一片沉重气氛中,确如主持人周若鹏和陈湘菁所言,只有周金亮一闪而过的幽默言词令人不禁莞尔。
动地吟原本就是沉重严肃的,但诗人们的真性情总能够将场面玩得尽兴和有趣,可以说主题严肃沉重,而表演热闹有趣。诗人和艺术家之死固然令人沉痛,但是后起之秀的表现和观众的参与,还是能让人感觉振奋。
或许观众在堂皇的剧院里头,感觉比较约束,连舞台上的表演者亦然,这才是“沉重”的源头吧。
欣慰与期盼:演员观众
或许这次的承办单位是紫藤文化企业集团,加上演出在首都首屈一指的klpac剧场,今天下午来了不少本地剧场工作者,从事戏剧教育工作的孙春美老师、戏剧联盟和国家艺术大学的黄爱明博士、苏丹依特利斯大学担任讲师的雷志伦博士、剧艺研究会的张国雄、黄翠凤老师、凭舞台和继程戏剧文化基金执行长吴友凭、豆豆儿童剧团的纪俊佩老师、资深演员谭小虹等等。此外,还有不少年轻朋友、一家大小齐来观赏,当然更少不了演出团体手集团、共享空间、安乐书窝的学员和支持者。本地艺术文化的传承发扬,要靠实力,要靠行销,更要靠口耳相传。
安乐书窝的表演令人看到年轻学子的潜力,观众席上的年青人也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将诗歌朗诵和音乐、舞蹈、魔术、影像艺术结合成一场演出,是马来西亚华人独有的文化表演特色。
动地吟进入正式剧院,各种跨界艺术表达的可能性越来越多,不怕失去观众,只怕失去的是原汁原味的诗歌朗诵。
一点小结:
诗以歌传,歌以诗壮。上世纪80年代,马来西亚华社艺文界出现了两个影响日后文坛和歌坛的两件大事:动地吟,和激荡工作坊。这两件事情互相影响,都与当时的社会政治环境密切相关。许多当今歌坛的天王天后、文坛的中流砥柱,皆源出于此,或多或少曾受影响。激荡之后的海螺新韵奖,梁静茹、光良品冠、戴佩妮、阿牛陈庆祥从这里出发,甚至今天手集团的吴圣雄也是当年云螺组Octave的组员,其主音就是后来的郑必爱。
无可否认,当年的年轻人汲取了丰富的文学艺术奶水,才会造就了今天马来西亚人在音乐、文学、文化上的小小成就。抚今追昔,什么教训应该吸取,什么教导应该延续,我们是时候好好思考了。
还是那一句:“我们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扬,必然寄托在母语教育的继续存在与发展的上面。”(林连玉先生语)
(未完成、待续)
(图片下载自面子书Shirley Wang, 经修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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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