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棄城之後︱ we're falling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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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亦會輕易地被一些簡單而老套的情節給打動。一如岩井俊二的《鬼湯》,難得的大量笑料和胡鬧,卻看到小男孩坐在床上陪著老人的時候,險險落淚。(“那時我害怕你也會因此消失。”男孩長大之後這樣說。)一如一封小說家寫給另一個年輕小說家的信,總是一再刺破我心裡某處如蛋膜那樣的地方,讓我眼眶發熱起來。
昨夜母親打電話來,仍然好像擔心孩子考試有沒有考壞那樣擔心一個快30歲的她的兒子的未來。(她憂心忡忡地問我:“如果你沒有工作的話,那以後要怎麼辦?”)我匆匆挂了電話,抬頭看到窗外的夜空挂著一朵烏雲。(怎麼最近都在下雨呢?)想到那些似乎越來越靠近的時限(像站在鐵軌的彼端,迎面是正在踩煞車的火車頭),我有時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的勇氣,張開兩臂,去迎候那樣的……未來。
我常常在某個煙酒瀰漫的場所想起這些。想起了小說家的信裡提到的,一個他“至今認為最本質性的詩人”,後來“歷經到濱江花市賣花、到小公司學電腦3D動畫(還得了當年時報廣告金像獎),最後到宏碁的網路公司上班,現在是個不大不小的主管,但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個那麼華麗而自律嚴謹的詩人。”
對。沒有人會知道。
也許在許多年後的某一天,我亦會和許多到了30好幾的男人一樣,打著領結、穿著整齊,在某個蒼白明亮的辦公室裡開夜班。我會從那面未來的窗子,望見外頭的什麼情景呢?我還會不會因為一些簡單而老套的事,就心底難過得想要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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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死一個藝術家,並且冒充他,住進了隔壁的房間。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