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慢

隔壁小妹在文具店工作，有天非常讶异她老板拖回来四个箩筐沉甸甸的什么东西，后来看到我的普洱，才掩嘴尖叫。原来她老板从无喝茶习惯，受不住诱惑埋堆某茶商，拖回来四个箩筐的普洱茶，四个箩筐我们术称四支，一支共八十四饼茶，每饼茶约四、五百克，就这样顺手扔在文具店角落，未知要拿它怎么办。

朋友的姐姐－－退休家庭主妇，专爱向路人甲路人乙打听普洱茶路透社消息，到处扫货，凡跌至谷底价格的，统统被她见了扫。我好奇：“收在那儿？“朋友一副无奈：“桌子下，椅子上，橱柜里，睡房里都有，她老公烦死，快要与她离婚了。”

当普洱茶与经济挂帅，并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势带领着一众乡亲父老叔伯兄弟也直奔分一杯羹的天堂，喝茶变成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奢侈的行为，买茶藏茶就变成是期待发达的欲望行动。

奢侈，说的是那手制茶卖茶泡茶品茶工夫即将消失，还有人依旧坚持保留制作一饼好普洱的工艺吗？当周遭充斥了对圆满抢普洱茶钱成功者的喝彩，还有人依旧坚持卖茶卖得这么黑白分明吗？当人强马壮的普洱江湖酷酷地免费赠送你大堆白眼和几声冷笑，还有人愿意坚持在泡茶时泡出感动，在品茶时品出美的光辉吗？

濒临绝种的无力感不断催促着老一辈茶手，喝一片少一片的不争事实化身成恐怖梦魇，实在无法想像有这么一族茶手老了而买不起普洱茶来喝是如何的沦落，而“抢钱要趁早呀，迟了就来不及了”的危机感也无时无刻打压在普洱新贵人的心中，普洱茶从此走向“只买不喝”之不归路。

普洱茶向海鲜媲美同看齐的时代已降临，日日鲜天天一个价，防不胜防，谁还够胆平常心掰开一饼就喝？喝茶就是喝银两，搞不好明天来一个抢市，阁下家里若无十支八支普洱茶趸着傍身，那岂不见财化水？

典型的买了不喝迷，一心痴痴等着水涨船高时脱手脱身，连商家自己也骇笑告白：“谁谁谁买了我三吨茶，三年来没喝过一饼。”可笑吗无聊吗？那是。普洱新贵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没喝懂普洱，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肯把普洱茶仓当作所罗门宝藏，或聚宝盘，茶生钱，钱生钱，打跛双脚亦无忧。

半生两袖清风，满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无资格入会“只买不喝”普洱派，充其量在“只喝不买卖”庙里当个阿休罗吧，凶神恶煞地化缘，吩咐善长仁翁“铁饼拿出来。”又发号施令施主“这茶我在才准泡。”末了，喝不完的统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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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老水仙，打开一嗅，浓浓的南洋味气息，别的地方的水仙想要冒充，想要代替都绝无可能。林平祥收的。

老水仙的尊容，条索壮而显生气，色泽铁红而油润。非常美丽。

古旧青花杯，无论触摸的手感，或喝茶的口感，都让人产生一股美好的感觉，满足。

林平祥泡茶我们喝。

后来又喝不知春。

不知春茶罐，三代同堂排排坐。

日期：3月，2009年
地点：马来，吉隆坡
摄影：女子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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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起日本茶道，说是于十六世纪时由茶道师千利休研究出现在这套完整的「茶道」，而千利休的茶道哲学——寻求人类祥和的精神世界，也被流传至今。
但日本茶道从来没有出现过茶道师这名称。在茶道里，整个点茶喝的过程称「举行茶事」，茶室被认为修行的道场，所有进来喝茶的客人，或点茶的主人皆称茶人，一齐学习修炼身心。
真正意义上的茶道的形成，是以村田珠光为开山者，将「茶」称「道」是珠光的首创。继珠光后，武野绍鸥使茶道向民族化和正规化大大前进了一步。他是茶道之先导。
武野绍鸥逝世后，跟随武野绍鸥学习了十五年茶道的千利休成为日本最伟大的茶人，他是茶道之集大成者，他的茶道思想可以说是日本茶道思想本身。日本茶道自千利休始为世袭制，点茶技法是由各个不同流派的家元传授的，家元即掌门人。

关于茶道哲学，千利休说：须知道无非是烧水点茶。
当有人寻问千利休关于点茶的秘诀时，夏日求其凉，冬日求其暖。茶要合于口，炭要利于烧。
这与「本来无一物」，「饥来即吃饭，困来即打眠」的境界是同样的。那就是抛却一切个别的、他律的、世俗的成见，自由自在地应付一切外来事物，随时随地在创造新的形式，创造新的茶趣。
在道具上，他不拘于世间公认的名道具，将生活中的用品随手占来用作茶道具。由于千利休以「无一物」的心境平等地对待身旁的每一件事物，所以他发现、创造了无数的美的茶道具，至今无人能超越。
我看看四周的茶友，斗壶的斗壶、斗茶的斗茶。大家在比较谁家的壶贵及旧，谁又结识了某某大名家，获得了一把独一无二的纪念壶，谁的普洱茶简直不是人喝的。
这种对华丽名贵的执着追求，肯定令茶行业变本加厉地不健康营运。这样一来，茶文化不但止不能在本地落地生根，反而加速死亡。喝茶的人都该找千利休的东西出来读读，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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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别人来说，本身是目击证人。在一些灰头灰脑的茶馆里，掌柜的泡茶小姐不知为何，老是忘记修理伊人们的刘海及长发。

泡茶毕竟属于饮食处理和服务事项，若长头发没有梳拢绑好，身体向前倾时也许会扫过茶具上面或前面，那将会引起卫生失算的灾难。万一不经意掉下一根头发，泡茶的美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如果刘海过长，则难免时而会垂下遮著眼睛脸庞，伊人们为了平衡视线，往往把头稍摆偏斜角度，或下意识把额头的头发向后晃动。或用手抚发往后拢，这种种搔首弄姿的举动，不但噜嗦，且都是“断气”姿势。只会令整个泡茶过程呆涩不顺畅。

曾遇见过一位泡茶者，伊人穿了件宽长袖的衣服，奉茶时虽已打醒十二分精神，然最后袖子尾巴一扫，还是扫翻了前面的壶盖，前功尽废，让看着的人的心都县在半空。纷纷探询“破了吗？破了吗？”

当然，宽袖有宽袖的好看，这里并不企图告诉你，从今以后，泡茶时可不准穿宽袖的衣服，或不准梳刘海、长发的发形，这算那一门的道理？只不过，若我们能留意在泡茶的动作与动作之间，不让未处理完毕的头发或身上衣服骚扰，以致浮躁难安，也许有助于定的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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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度，生普洱根本不能拿出来见人，谁?谁没尝过那种苦头？足以令整片舌面粗糙起来，一次过后难以忘怀，大家敬鬼神而远之束之高阁，更别妄论生普洱能热卖，像现在这样成为会下金蛋的得戚鹅。

后来逐渐有眉目时，已知港人向来把生普洱定义为“半成品”，“半成品”是未完成的产品或作品，既然未完，又怎么会让它出街误人子弟？多般是碰上经济改革开放时代，原产地茶商出闸抢滩，把藏放责任移交消费人身上。

当时虽然懵懵懂懂，隐约已了解这个产品的时辰未到，就像在后院采摘了几粒芒果或人篸果什么的准备大快朵颐，谁料并未熟透，于是母亲教落土法：将果子收藏进米缸，闷两天就大功告成变得很好吃。果然，此法童叟无欺，沿用至今。这大概就是我们接触“氧化”最初的印象了。

更早一点的年代喝普洱简单得多幸福得多，堪称闪亮的日子，许多普洱独沽一味只此一家都从香港老仓放出来。也许小部分可到华人巴刹的杂货铺，海味铺，茶楼以及一些传统茶行割货，只需几块钱即有交易。那时的普洱生涯非常地有滋有味，摆上架子的普洱都已经拥有稳定成熟的口感的，喝惯的喜欢的，随时可再去购买，非常地风流不为人知，完全不必担心他们的普洱会坐地起价或偷龙转凤，又或者突然间从你的生活中消失，让你失去依靠，陷你于不义之地。

港人约在四、五十年代已深深体会喝生普洱如喝苦汁，难以下咽，凭着他们对美食天生的敏感与追求，凭着他们对金钱那忠贞的爱情，如何藏放生普洱才能使茶们陈化得散发迷人气息，才不至于血本无归，成为每一个香港普洱茶商的重要命题。他们是普洱茶後发酵技术的开山鼻祖，现在仍雄霸一方，对普洱茶仓存的 know how 不只到位，亦对味，练就一身“你要什么味我就做什么味给你”的点石成金术，此可谓”技术仓”最高掌门人。

南洋先辈或近这二十年来的普洱茶手，无论在马六甲、怡保、新山、槟城等华人巴刹所寻寻觅觅到的普洱茶，一般是从店主的爷爷或父亲手上传下来的。据说，当年的海外贸易施行强制配货，普洱茶在原产地被称为“侨销圆茶”，属配货的一种。咱们先辈拿到这一箩筐一箩筐普洱茶，并非自己钦点的心水货，大手一挥吆喝着“暂时放一边去吧”，没想到缓兵之计往往变成安身立命之道，造就普洱茶另一奇货可居的宝藏 ，堪称”自然仓”，属非商业性，未经处理仓存的武林高手。

如今普洱江湖人人身怀绝技，各村各省的气候报告诸如温度、湿度、雨量，茶仓处于地球某经度某纬度等江湖术语，假使你说不出几个，你可以回乡下耕田了。要是你不单倒背如流，还能出其不意发出独门暗器诸如茶树品种、土质、水质、原料品质、炒制工艺等犀利招数，并时不时闭关以修炼“普洱爱情经”内功大法，恭喜，我们的”艺术仓”指日可待了。

注：图片拼配由女子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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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某日晚饭时无意中瞅了一眼电视画面， 刚好看到有人在喝茶，那正是茶民死穴之所在，不设防下中招，难免留神起来。只见画面洋溢一片吉庆有余的气氛，在海边，近晚，微风徐徐吹送过来，人们穿着和服高高兴兴围拢着一个一个布棚亭子，用极期待的眼神在讨茶，已讨得甘露者则喜滋滋双手捧着茶碗在享用香茶呢。

根据旁述员解曰，该活动是日本某乡（乡镇名称我过耳即忘）的施茶节，已维持了百多年，传至第六代，并准备锲而不舍传下去云云。感动？是，连他们的族人也觉吊诡，频频问：「年年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免费施茶？」自他们的老祖先始，此惯例已成，因为不舍得，不忍心让人来到扑空，要茶没茶，他们年青一辈二话不说轮流上阵，所以成就了一个“节”的存在。

短短五分钟，让我感受人们性情与气质趋向的不同。就在上月，我和伙伴们办了个儿童泡茶班，课程内容设定时，特别将孩子们泡茶练习的时段安排在尾声，制造机会使家长来接放学时可参与其间过程。现场孩子们每人均获配一套完整茶席，亲自照料茶事，成为主泡者。开放时段我们便给扮演宾客的家长每人派发一个备用品茶杯，家长们拿着品茶杯，即可自由自在信步游走观赏任何一位孩子的用工，或交流问讯或向孩子讨茶喝。

为什么每人配一套完整茶席？那是坚持让孩子亲力亲为侍侯茶叶、茶器、茶水、茶伴，成为事茶者，日久见功，做多了自然能从中领略服务他人、为他人着想的趣味，每个茶席等于是个变相的施茶亭。为什么说“坚持”如此沉重？因为泡茶流程有相当多可预知的困难，对于孩子来说，热水呀火呀壶的重量呀等诸如此类必不可避免的动作皆会形成压力，如何解决这种种人力物力上的挑战就是一种坚持。

为什么给每位宾客派发一个备用品茶杯，因为现场布设了许多个别孩子的茶席，如果每位宾客走过喝茶都留下一个沾有唾液的品杯，现场将变成一片找杯洗杯的灾难战地。每人负责照顾好自己的那个杯，人在杯在茶在，那是化繁为简，那是将讨茶施茶、清理杯子等的流程减至最低，在小小范围内完成珍惜社会资源的一个动作。许古人做得更好更节约，施茶亭里通常简单到只有一个盛满茶水的大陶缸，陶缸上打横搁块木板条，板条上放两个茶碗，人人经过就用它来喝茶，也不必每人派杯，对人对物充满信任。

为什么让家长来去游走讨茶喝？因为孩子们在学习做事茶者及施茶主，通过这样的流程，孩子们除了关心自己的家长口渴吗，恭敬地给他们奉茶之外，也必需对同学的家长作出同样的礼待，在讨与施之间，孩子将逐渐感受到，他冲泡出来的每一滴甘露以及每一位上前来讨茶喝的人都令他的“泡茶”更有意义。到得那一天，“礼”和“节”也就成了。

其中一位家长听说“讨茶”，马上反应：「讨茶喝不好听，不要说讨茶喝。」讨，带有乞求的意味，身为家长为何还要像乞丐般向孩子们低声下气讨茶云云。看，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以为天下无敌的主张，人家一口气就将之吹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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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盛鸿先生教我的：杀一只鸡，脱皮，少许药材香料之类，取咱们的安溪名茶紫竹兰，沏两大碗黄金玉露来，都扔进炖盅，慢火炖数小时，可饮用，是鸡汤中的极品，鸡的鲜甜中带有茶味，香气馥郁持久似幽兰。

还有，刚上市的龙井，色泽翠绿，叶质肥嫩，拿来清炒鲍鱼或新鲜大虾，滋味甘甜鲜爽，会叫人吃上瘾。做东坡肉时，加一大碗老普洱茶进去焖，减低油脂，增进陈香，肉汁温醇可口，茶香显露。

煮肉骨茶时，莫忘记沏一壶浓厚的水仙茶，倒进瓦煲，和肉骨茶一起滚。取其岩茶味，那肉骨茶更加地活色生香、齿颊留芳。

我本是厨房白痴，那里有本事撰写食谱，自暴其丑。只不过因为手头上也有这几种茶，就依照张先生所说的试煮食，果然惊艳，回味无穷，这才是正经的叫「茶食」。

也有人把在品茶时所张罗的点心叫作茶食，无非是些香炸糕饼，脆卜卜豆粒，都做得秀色可餐，用精致小瓷碟盛着，一口饼一口茶。但我想，好茶也需有好舌头来品赏呀。若让一些不识茶趣，不分辨茶味的人来牛饮只为解渴，可惜了一杯好茶，那是很大的罪过。故向来反对在品茶时吃零食，杂味未除，实难品出真味来。若果是在品清雅嫩鲜、幽香似有还无的香茶，更加连话也不必说，专心一致去领会个中茶味吧。

说回茶食，有一回在宜兴市，我就吃了一道最简单又美味可口的茶点心——茶叶蛋。通常是先把鸡蛋用白水煮熟，然后将蛋壳轻轻敲碎，再把茶叶及香料、调味料入水，继续再煮，使茶叶的芳香深入渗透蛋内。我问那蹲在街边，忠心地守着那小小炭炉上的那一锅茶叶蛋的纯朴妇人，为何她的茶叶蛋特别甜美，色泽特别鲜明？她说：「别人都用泡过的茶渣或茶叶末来煮，我是用上等红茶呀。」

我们应用茶烧菜煮汤，将生活的智慧注入其中，唇齿啜饮之间，生趣无限。若能以茶为佐料，开创出一套茶餐，完全不会令人有突兀感觉。

以茶入食，去油添味，暗香浮动，我们的生活不也就是这样美丽与哀愁交替着，苦乐参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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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员在上课前会得慎重来电询问，关于上课时该穿什么服饰。显然，他指的“上课时”意即“泡茶时”－－为了某一种场合的需要而特别穿戴整齐的一种仪容方式。

泡茶服饰原无一成不变的道理，只要喜欢，造型舒适大方，看起来顺眼，任何打扮皆可接受。唯一切与茶会起冲突的，则需另作细议。

例如，有些人并无考虑到实用，衣袖宽大得不行，时时会殃及壶盖和品杯。

例如，有些女子们不甘一天天地老去，一天比一天失去青春，故她们会出尽法宝令自己活色生香：大红大绿像棵圣诞树，搽口红、染发、搽指甲油、喷香水……妆扮上不允许有一点点差池，可弄得这般田地，茶还怎么喝下去？

口红痕迹一只只印在杯沿上，肮脏相，你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纤纤玉指一层油亮抛光的指甲油，砂壶顿然失色。还有，茶香未发女士们的香水先闻风而至，你说滑稽不滑稽？

泡茶时，向来只肯穿白、黑两色，单调是单调，然此二色安静不喧哗。那么，泡茶服饰的造型非传统古典中式不可吗？当然不，款式只需大方得体即可。若考虑到场合需要而换上一件旗袍？这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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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南传给我一老铁皮桶，陈旧，沧桑，时间的痕迹统统写在脸上，教人不期然战战兢兢接过手来。说是彬彬在马六甲有一茶友的藏品，从前家里 开包点店，就给食客们喝这个茶 。后来换成散装茶，这些桶茶也逐渐被遗忘在某个角落。最近才出土。

手工包装的茶，有棱有角，紧实，可爱，非常有质感。一包就是一泡，不必再费心思去称茶量，我们又不会每次都带着称出街啦。茶叶用纸包着，也可避免手上的汗、空气、与时间的侵蚀 。发黄了的纸，满满的散发阵阵茶香。

茶叶外形仍然强壮坚挺，铁褐色，热水一烫，酸梅香即刻飘散空中。

汤水亮丽透澈，深栗皮红 色。

林福南、刘千诚、黄锦荣、萧慧娟、黄金炳等英雄美人陪我玩了一个下午。黄金炳还说，味道带酸，像极生病时喝了药要过口的无花果。

时间：2月，2009
地点：吉隆玻
摄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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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厘岛民最拿手的香茅生姜蜂蜜茶，家家户户都不经意加了点私传秘诀，煮得非常好喝。暖胃提神驱感冒，尤其是当我们刚好碰上迟来的雨季，餐餐离不了它。这是三只猴子店的，热饮中价格最低。

去spa 屋做保健疗程，完毕，村姑必奉上一杯温热带药香的香茅生姜蜂蜜茶。一次我喝完一杯，还想再喝，问她们要，立即殷勤送上，也不收钱。

我们入住de ubud villas，女主人飨以非常丰富地道晚餐，饮品有鲜榨酪梨汁。餐后可选咖啡或茶，茶，是红茶袋泡。喝不过瘾，向侍者要了简单茶具，自己下手冲老包种茶，众人喝了，不约而同说，像老普洱。

他们的红茶袋泡，有印尼品牌：sri wangi ,也有国际品牌： twinings, lipton，但喝起来的味道都稍微失鲜爽, 像过期了的。有备而来，有harrods的 earl grey上路，午后休息，煮热水，三分钟有得喝，解馋。看，陈小姐笑得多开心。

时间：2009年1月
地点：巴厘岛
摄影：女子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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