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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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有個老師典範。
當然在我心目中,有個老師永遠無法替代,那就是台大最後一個嬉皮,老K。
我不相信再會有那麼個永遠熱情,正直,青春,理想,並且真把理想活出來了的,一個老師。
如果我的學生在我身上看到過那麼點美好的師者形象,我認為,那是“遺傳”,呵。
而昨日我特地用了寶貴的好幾小時,抵達加影,坐在人群中,為一個我尊敬和由衷折服的馬來西亞師者典範鼓掌,喝彩。
他其實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老師,但他待我如一位真正意義上的老師對學生的關愛、看好、理解、支持,和善。
而在他致詞時,我聽著快樂的感動了。
他像個孩子,感謝他的父母養育之恩。一個已經是爺爺的人,一個已經是爺爺的,真誠的孩子。
他感謝他的環境。
他感謝他的妻子,一起走過高低歲月的日子。
他感謝那造他的,賜他生命者。
這是個活生生,充滿記憶和真實的人。
當我為他站到台上,作為擁護他的其中一人。
當他致詞完畢,回過身影,見到我,我迎上前,喊一聲老師,
不夠,我張開手擁抱他,一個美好的生命啊。
一個師者典範。
我樂於有這麼一個身影在我前方,在我於超過十年前初次正式為人師,
就這麼一個身影,坐在極簡陋的四面牆裡,策劃出大學的學綱,研究所的學綱。
而幾個小時的來回車程,我只為為他出現,向他恭賀,微笑,擁抱。之後我就悄悄從人群中引退,走了。
因為他值得。他的人格,值得這樣的在乎與尊敬。
我想他是真正嬴得了大家的尊敬。同樣已退休了的林水檺教授,當有人在台上向他問起:你同事是嗎?林老師回答:也是我老師。
我想,時時記得他的學生也是不多的。
社會愛熱鬧,愛“亮點”。
但我,這麼個對人性極度高標準的人,
心中卻永遠有一席崇高的位置,
是留給他(及像他這樣的人)的。
Bravo! 洪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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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看到楊邦尼誤把弱水打成溺水,讓我想到蠻多煙遠的事。
梁放最新的作品書名是“我曾听到你在風中哭泣”,很有詩意。他听到的是甚麼時候的哭泣?I have once heard you crying in the wind....so narrative, 哈,這“馬華白先勇”水利工程師),有他自己的獨特人生。
馬華文學裡,人們在裡頭不太愛哭了。
誰還哭,不管為自己或是為別人,都是惹人嫌的一件事。
要哭只好偷偷哭。
(其實)出版“哭泣的雨林”時,我也是跟自己說,寫完/出版了這個,對馬華就算“仁至義盡”,反正也不見得被珍惜。
往後,愛寫甚麼就寫甚麼,不要背甚麼使命感或“大我”的責任了。(還好好個辣妹出生本質卻為了歷史承載的任務落個“老KK”形象。李錦宗就曾“記錄”我:早年相當活躍,近年似乎開始淡出。言下之意,老了,開始淡出馬華文壇,當時我才接近三十?呵。而2008年初的近400頁散文集出版,他在年度紀錄記漏了。“退休人口”,“淡出”了,呵呵。)
這是對馬華而言。
其實對婆羅洲我從不曾真“絕情”地想過:“不理了!”。
現在看到梁放大哥(我初見他,十六歲!他帥氣到不行!我瀏海披肩綢緞髮,哈!想起多惆悵,時光!)還confessed“曾听到你在風中哭泣”,精神一振!好像,婆羅洲canon可以繼續流傳下去。此外,我們還有星座,還有“第三原始林”,有海之東之青,之未知為北或南或東。“馬華同行”不要的,(那)我要啦!
“同哭”是至高的“革命同志情誼”,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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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一把優克力力。
真沒想到自己這麼衝動。
下星期就開始學。
牧師說,不只讓你們彈著玩,
以後是要組優克力力歌詠隊的。
哇塞。很興奮!
一群烏合之眾樂隊,甚麼年齡都有(從5歲到80歲),
漫無目的地學,
最後一起演出。
太棒了!想到就樂到笑!
這是我第二種樂器。
第一種是古琴。我叫它伏羲。(有點過份,把個男琴彈奏,的意思。呵)
這把優克力力,我選了mandolin造型(完全憑感覺,把它抱懷中試彈,
聲音像我,女高音,流水般,就覺得順,就當場買下,正式成為“有優克力力”之人。),
可能就叫“mandolin”?
莉莉劉想買粉紅色的。(不管音色,其他,甚麼的,先選顏色,哈哈)
莉莉郭看到我買mandolin造型,也想買同一款,沒有了。我買的最後一個。(內疚!)
80歲大爺爺買最好最貴的。(不知他技巧將會最好嗎?啊哈)
5歲小孩爸爸幫忙問:有藍色的嗎,藍色的有嗎。有!啊,小孩眼睛發亮。
每個人有get excited的方式。
我是N年前與希臘曼陀鈴男合照記憶猶存。
那造型讓我感覺希臘海風,
彷彿自己,嘿,吟遊詩人,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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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昨天來電。
照例先說:
啊,榴槤萬果王。太陽,神的微笑。
然後說,再來,給我個好句子。
我笑。好!
“Yang berlaku sudah lalu.
Tiap-tiap hari bangun, saya orang baru!"
其實是,
“舊事已過,
都變成新的了”,的變奏。
"yang berlaku, adalah yang lalu
tiap tiap hari baru, saya jadi baru"
丹尼爾總有他自己理解的方式。
這是一種奇怪的對話。
我只是不去詮釋。
我(其實)是擅長透視隱喻的。
今早丹尼爾又打電話來。
說,我需要句子。給我好句子。
我說,好。(我剛醒來。在弄茶,在準備上教堂。)
我還在“清醒過來”中,有點慢條斯理。
丹尼爾繼續說,給我好句子,我真的需要,(我還來不及回答),丹尼爾說,給我好句子,給我力量,我就可以支持下去。生活需要意義!
電話斷了。我才剛要開口說:
你們得力是在乎平靜安穩。丹尼爾沒等到這句子出口就掛斷。
我到教會去了。
唱詩敬拜。歌頌那兩千多年前的死者。死而復活者。真有復活嗎?
應該吧。不然來了,走了,給了生命,死了,一了百了,不合邏輯。能造生命的那者,不可能如此簡單而無聊。
我唱著詩,奇怪,近年聲音越來越純粹,像孩子似的純淨聲音,可以從自己喉腔流出,那是一種存在式的快樂。(我又不為演唱?掌聲?市場?我只是用著天賦,以我被賦予的歌頌送禮物者。)
想著,在他的傷口裡,我底傷口得痊癒。
在他的傷口裡,我得醫治。
他的傷口治癒我的傷口。多奇妙?
受過傷的(才)能安慰受傷的。
我也曾經像個孩子似流淚。哭訴。
我從不曾與人有害,為何也會有不認識者蓄意傷害我?中傷我?
我是如此與世無爭啊,呵呵。
“耶穌怎麼說?”
剎那。我呆住了。耶穌怎麼說?
我記得。16歲就知道了。
“若有人拿妳的外衣,連里衣也給他。”
“若有人打妳左臉,連右臉也給她打。”
我淚流滿面。剎那。
能從這樣的高度“安慰”我的人,他是個有深度,有超越的人。
他經歷過。不然他一定只是陪我罵人,或是好言相勸,而已。
丹尼爾似乎抓住我當浮木?
我該怎樣幫他穩住生命?
我是個容易感到快樂的人。
提一小時燈籠。喝一杯咖啡,或香料茶。
一朵充滿善意的笑容。
對我來說,生活小快樂就已是生活慶典的內容。
丹尼爾要求生命的意義。
我可以告訴他,呼吸一口空氣,已經值得感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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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年紀,看得夠多。
舉目望去,身旁同伴冀求甚麼,渴望甚麼,
還匱乏甚麼,都了然。
文學人,都是被社會資源虧待的一群。
我只有憐憫,大多時候。
我從事嚴肅的文學創作,始於16歲。現在,早就超過二十年了。
因為外在長得嫩,我一直沒有被環境意識到,
這是個經驗老到的“老傢伙”。
我的實戰經驗涵蓋馬、台、中、港及“海外”。不是閱讀而已,是“實戰經驗”。
我對自己要求高,不會隨便拋一些老生常談。
也因此,“我環境”裡的人不知道我知道甚麼。
但想想,我長到現在,“只做一件事”-- 文學。
我應該懂得的,我不去懂嗎?
不愛拋書袋或動輒理論,是因為,習以為常。
喜歡自自然然生活化。
在馬來西亞生活啊,動輒“我很有學問”,
乞人憎meh?
我已經很成功了。
在我生活圈裡的街坊,聽說我去開會會咧嘴笑:妳也有會開?
聽說我教書的,會疑惑,教哪家補習中心?
或聽我說我寫作,會一愣一愣,覺得我開大玩笑。“搞笑”至此?
我在街坊眼中是個他們要“教導”,疼愛的Ah Moi. 傻呼呼的可愛,無害。
我喜歡我的“私生活”,在裡頭做個純粹的,無身份的人。
信念是自己的。
不必到處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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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