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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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你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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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真是青春偶像。
"青春偶像" 噢﹗你別想歪了﹗這是現在用來泛指那些留長髮﹑化著完美的妝的歌手的專用名詞。他們偶爾穿上印有你的肖像的T shirt, 甚至和你一樣著戎裝。
這代表甚麼﹖我想甚麼也不。他們也穿毛澤東。但還是比較常穿你。也許因為你永遠年輕。

前些時候﹐我在報紙上偶然又見到你的照片。我的書桌旁同一張照片。
許多人來了又走。我把他們的照片一一取下。
你的照片﹐像是一個輪迴的季節﹐我想了想﹐把你除下﹐再想想﹐又把你掛上。

有時也懷疑﹐你其實根本浪費了生命。
你的一生都在幹嘛﹖當英雄﹖
對於你的想像也許就在那一趟摩托車之旅後曳然而止。你再也不是那個浪擲青春﹑可以讓女人環抱你的腰﹐不戴頭麾﹐讓亂髮在風中飄散的帥哥。

任何一個當今聞名的俊男都不會像你那樣﹐毫不可惜地損毀自己的容顏。
你原可以在醫學院畢業後﹐安安穩穩地看診﹐交個漂亮的女友﹐享受生活。
你是那麼俊美的一個年輕人﹐從你的臉﹐看到的只能是完好的人生。
但你深邃眼睛所透露的﹐卻是與眾不同的未來。
那麼艱巨而獨特的人生。需要嗎﹖

後來的後來的你﹐骯髒﹑滄桑﹑有時甚至帶著令人生畏的兇狠﹐
及至形容枯槁。
那麼漂亮健壯的身體﹐以兩個大窟窿告终。還有那雙充滿天份的手﹐曾經用來溫柔﹑曾經像音樂家般提著手術刀的手指﹐却被另一双麻木的手收割...
你卻從此無所不在。Well, 永遠年輕的﹐無所不在。

最後一次﹐我在異邦的書店遇見你﹐你的臉固執依舊。我無言看著你﹐你卻平靜望向遠方﹐用非你母語的文字支開時代對你的誤解﹕“那些嘲笑我的人並未真正了解我。”

我常常想起你﹐並嘗試了解你﹐把你的照片除下又掛上。

[ 點閱次數:4279 ]

小獨立日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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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泥濘中歸來
赤身露體
臉披掛著黑色面膜
仿彿童年時光
最後的捍衛者
想像四季如春
且預祝一回小小的獨立
那裡有私密地中海
可以安靜坐著 吹海風
撥弄琴弦
索要失去的初吻
為青春進行補課

[ 點閱次數:4379 ]

你來了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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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心底的絮語﹐無處可訴。你來了﹐銅一般的事實。
你是很多人的初戀﹐不分性別。
而你說﹐如果你愛我﹐就用詩愛我﹐不要用言語。
曾經那麼漫長的日子﹐我和你朝夕相對﹐在凝神之間愛戀﹐忘了年齡和人世歲月。

而就在我毫無準備時﹐身穿一襲上班教課的黑衣﹐一臉還未學會化妝的裸顏﹐那麼素黑嚴肅地站立﹐你就來了。我想起你的詩﹐第二度降臨。
我好久沒有落淚了。有點不知所措。

可就在這時﹐你來了。幾乎遺忘的海嘯不知從哪﹐激烈地瞬間涌來。
仿彿前世的事﹐像光一樣忽然記起。曾經﹐我以為我再也不要再看你一眼了﹐你是如此巨大﹐令人疲倦。但那些往事是如此美好啊﹐原來都在心海深處﹐你的詩﹐我心底的錨。多甜蜜的疼。

冬天穿綠衣的你﹐擺渡過河的你﹐傲然振動王者之翼翱翔巡行的你﹐你曾帶我抵達最明亮的那顆星。當我們從星際間墜落﹐一剎那間﹐我曾擁你入我柔軟的胸懷﹐忘了我與生俱來的羞澀和靦腆。

你來了。在我身邊停留三分鐘﹐那麼近而短暫。
就像上個世紀的那個夏天﹐我們在燦爛的島上陽光中﹐你站在我身邊﹐我站在你身邊﹐我覺得你是我那麼親的一個人。
七年前你曾經來過我的家﹐我的國﹐那時我還在孕育你的島上。七年後﹐我已經從一個孩子真正蛻變成一個女人﹐你也許認不出我了。
我變成一個異國的黑衣女人﹐挽著髻﹐在梯口站著﹐說﹐歡迎你來馬來西亞。
你老了﹐頭髮灰白﹐我目送你走遠的步履有點蹣跚﹐但我透視你的靈魂﹐永遠那麼的年輕﹑令人讚嘆。

你畢竟來了。
你說這是你介入的方式﹐以詩﹐以你的漢字﹐我的華文。
我因此靜默不語。
一世紀之遙﹐
我穿著黑衣﹐坐在黑暗中﹐
肆無忌憚地看著你在遠處發亮。

寫於六四/2007

[ 點閱次數:4581 ]

謎底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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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們給我出題為你們寫一篇文章﹐叫做《唸中文系有沒有理想出路﹖》。你們知道﹐這個問題既易且難。
先談比較容易的。我可以試試開幾百張支票﹐你們每人拿一張﹐說﹐這裡面有洪天賜﹑烏拜德拉﹑何國忠﹑陳廣才﹑傅承得﹑戴佩妮﹑胡漸彪等人的人生劇本﹐你們去未來那邊排隊﹐一一兌現。
但你們這麼聰明﹐一定不信。況且﹐你們新新世代的新人類﹐最強調‘做自己’﹐如何願意做‘劉德華’或‘梁詠琪’第二呢﹖你們一定堅持‘做自己’。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一條全新的路﹐是前所未有﹐全新的命運組合﹐全新的劇本。那﹐你就放膽去演吧﹗是你的劇本﹐你是自己的主角。
至於難的部份﹐孩子﹐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開始憂鬱起來﹖──我不知道 ──因為﹐唸中文系的人﹐有些人很快樂﹐有些人不快樂﹐有些人有時候快樂﹐有時候不。孩子﹐你說的理想出路﹐和快樂與否有關係嗎﹖
我知道你只是想既認真又耍賴地做個小弊﹐偷看一眼所謂未來。可是孩子﹐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謎底﹐因為﹐我的﹐和你的未來﹐都寫在一本我們大學的圖書館沒有收錄的《天書》裡。我只能告訴你﹐這一路走來﹐我深深了解﹐在人生的路上﹐活得好或快樂與否﹐與我們的職業沒有直接的關係﹐與我們選擇做怎樣的一個人才有關係。在這個意義上﹐在馬來西亞唸大學﹐中文系是其中一個提供你陶冶性情﹑修養﹐幫助你分辨何為智慧的﹐虛心學習的所在。
這個問題和‘唸XX系有沒有理想出路﹖’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歡﹐或者﹐至少不討厭。至於好玩的謎底﹐用點時間把它找出來吧﹗

[ 點閱次數:3874 ]

第一口井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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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大學路。
沿著大學路﹐首先﹐藍天白雲的覆蓋下出現這個國家的第一間大學----英殖民地時代即已成立﹐爾後伴隨這片大地邁入獨立時代的國立馬來亞大學。高聳的牌摟已經成了這一帶的重要標誌﹐那是這間大學的八打靈校門﹐它見證過無數國內學者們年輕時的容顏與夢想。車子繼續蜿蜒而行﹐繞過肅立時鐘的小交通圈﹐那不遠處的右邊﹐便是吸納了許多國際學生的--國立回教大學﹐一間許多人熟知名字﹐但不曾親身經歷的校園。
緊接著﹐當大路兩邊的街樹朝空中並攏﹐極有默契地塑造出一道雄偉的拱門﹐在交通中奔馳已久的學生﹑或是送孩子上課的父母們﹐他們的心情在濃蔭中自然地逐漸輕鬆起來﹐仿彿﹐他們已經掠過這翠綠的第一道校門﹐開始進入那間以國父之名建立的大學範圍。
這是一棟以藍白為主調的建築物﹐和晴朗的天空一樣。
越過眾多穿戴藍色制服的警衛們的注視﹐左邊的一道落地玻璃門﹐就是讓人們正式步入這所大學的一扇門。從這扇門走進去以後﹐熱鬧的談話氛圍和學子們的活絡氣息往往撲面而來﹐和走道一起擁簇每一個路過的師生﹐直至他們打開盡頭的另一扇黑色落地玻璃門為止。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也就從這兒展開。
一個沒有標示字眼的空間﹐眼目所及之處但是白淨的油漆﹑墨綠而篤定的植物﹐以及﹐日光。東邊是教授講師們的研究室﹐西邊是學生事務處﹐南面有著電腦實驗講堂﹐遙遙相對的北面則是男女洗手間﹐楚河漢界背靠背而建。這是一個四合院的結構。燦爛的陽光從上空撒下來﹐為步入這四合院中央的人影描繪他們的剪影。風掀動盛裝年輕軀體的布料﹐也撩動那三兩株佇立中庭的闊葉植物﹐一個立體的舞台﹐就這麼地﹐在不經意間悄悄搭了起來。
那一座飲水機稍微靠北﹐因著人群時不時從四面八方趨近﹐以它為中心形成一個流動的輻射圖案﹐於是﹐它儼然成了一口舉足輕重的水井。來自馬來西亞不同角落的每一個學生都知道﹐不管那一天早上來﹐任何一個口渴的時候﹐他們可以帶著他們的空礦泉水瓶﹐走來四合院的這個中庭﹐朝這口活井斟上一瓶乾淨清甜的好水。
北面有一塊空地﹐介於水井和洗手間的位置﹐常常有學生神奇地不知從哪推出一台乒乓桌﹐齊心協力一字攤開﹐四合院的一角就變出一個露天球場。來自東南西北原本互不認識的孩子們輪流上陣﹐風拂過他們年輕的臉頰﹐在炎炎的熱帶氣候中﹑課與課的隙縫裡﹐他們慧狤地為自己捕捉一絲輕巧的動感。小小的橙球在球拍的膠片和膠片之間有靈犀地滾動﹐或急速上旋﹑或沉著下旋﹐偶爾‘啪答’一記清脆的扣殺﹐場邊數聲喝彩驚呼﹐一看‘殺手’是個頭戴鴨舌帽的短髮女生﹐據說曾是某大州的少年國手﹐也來到這間四合院求學。學生們打了一會兒球﹐約莫出了汗﹐也累了﹐把拍子擱在桌上﹐才一轉眼﹐人已伏在水井上方大口大口暢飲噴湧而出的井水﹐飲罷往臉兒洗一把﹐宛若自家的浴室般地自在。午休時間一過﹐學生遂把乒乓桌折合﹑推走﹐背起書包回到課堂上課﹐水井邊的人潮按不同的輕緩節奏各自散去。
那口水井的金屬井身在陽光照耀之下一閃一閃﹐兀自守望這一片午後的空曠和寧靜﹐與闊葉樹一起構成一種無為的姿態﹐以矛盾的和諧自成一道景觀。
季候風不甘寂寞﹐繼續調戲院子裡柳裙般的樹葉﹐空氣也因而蹁躚起來﹐在婆娑嬝嬝的明暗恍動間﹐日光的投影居然在鋼骨水泥的地面鋪呈出一層水漾的線條。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倘若﹐或者冷不防地﹐一個穿著淺色碎花布的女生悠悠然打東邊的通道走過﹐撞進這幅水彩裡﹐那麼﹐整個畫面就更教人溫柔起來﹐這場景就順理成了公園一隅﹐一段迴廊。
白花花的赤道艷陽在日午的過度中漸漸沉澱﹐為著暗示學生們一天的課程即將告一段落﹐金黃的光度慢慢減弱﹐夕陽的餘輝也開始緊湊地佈置現場﹐為一日當中最後的那一幕準備佈景。打在四合院舞台上的燈光慢慢傾斜﹑偏西﹐在和煦而安靜的燈光中﹐放學的學生可以向彼此告別﹐互道明日再見。
我看到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孩子從課堂鑽出來﹐極有默契地復以人形輻射狀﹐向那口井趨近。一瓶﹑一瓶﹐又一瓶﹐每一張從井邊裝了水﹑轉過身的臉孔﹐都綻開了純粹而輕鬆的笑容﹐一種入世﹑平和的﹐生活化的從容與快樂。
‘老師﹐還沒回家﹖’定睛一看﹐那幾個剛在水井邊喝了個飽﹐筆直向我走來的可愛笑臉竟是相熟的課上學生。在課堂以外﹐黃昏的霞光中﹐孩子們顯得更生動﹐一種充滿水份的清新。
‘我在看那口井。很特別的一口井。’我不禁微笑起來。
‘哪一口井﹖’不假思索﹐天真而熱情的口吻。我看到星星在他們的眼眸裡﹐只等待天色變換﹐就要躍上天際。
‘你們每天喝的那口井。’井水已進入他們體內﹑他們的思想﹑他們的感情的﹐那一口井。
次日回到學校﹐湊巧看到二工友搬來一台嶄新的銀色飲水機﹐不卑不亢地﹐進駐四合院的另一個角落。
我拾步到講堂﹐還未及坐定﹐學生已迫不及待開口﹕
‘老師﹐妳看到嗎﹖今天我們又多了一口井呢﹗’

[ 點閱次數:4390 ]

《隱疾與漫延》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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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五月﹐陽光曝曬﹐溫度竄升攝氏三十九度。
春末﹐萬物激烈地繁殖﹐鳥語花香﹐蟬聲爭鳴﹐夏天越走越近。大學路一帶的工程依然進行中﹐這所奉馬來西亞國父之名建立的大學展開了新的學期﹐文學院的學生從路的左邊挪移﹐遷往新的校舍。
去年今天﹐這正是進入「後非典年代」的時候﹐人們卸下隔離的面罩﹐重新學習呼吸﹐與空氣中看不見的生物達致了生活的和解。我們也委委實實過了一年的太平盛世。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也是一個有癮有病的時代。生活在必須安居樂業的國度﹐日日面對流動的堵塞﹐我們無從喟嘆行路之難﹐只好每天互道「一定要幸福噢」。但是﹐我們的憂鬱﹐我們暗戀的隱疾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靈魂的出口﹐我們的身上已經潛伏太多隨時病發的瘟疫﹐伺機選擇一個偶然的瞬間狙擊我們。
那是我和中文系的同事一塊兒搬到這個大冰庫研究室的第七天。從戶外的盛夏鑽入室內的冬天﹐乍冷還暖之間﹐方披上圍巾﹐我忽地打了一個噴嚏﹐看到JY站在我面前。他的眼神古怪地發亮﹐並且用一種神經質的喜悅口氣對我說﹐PY﹐PS﹐SJ和他﹐四個人要一起辦一份期刊。我靜默﹐盯著他看﹐知道他病了﹐估計高燒不下三十九度﹐短期之內也不會痊癒。那種眼神我太熟悉﹐是一種像蠟燭一般會把自己燒掉的熱度﹐因為無形無嗅﹐因此也無可撲滅。轉念之間﹐我就釋然了。為甚麼不呢﹖我等之輩﹐若非生有隱疾﹐又怎會棲身此文字修行之域﹐或更將終老於斯﹖春花秋月﹐季節更迭之際﹐如果可以選擇﹐為甚麼不﹐為自己選擇一種願意坦然罹患的疾病﹖
患病的人在主流社會當然很可能被目為異類。所以﹐三兩病友聚集﹐讓彼此的存在印證自身的正常就成了不可或缺的生活內容。PY/PS/SJ/JY這個組合大約可以讓這個「四人幫」執迷不悔好一陣子。文學於PS已是宿疾了﹐SJ/JY這對室友把臥房住成書房是兩人之間無從處理的公案﹐PY更是有心發展文學出版為一生事業﹐這樣的「四人幫」﹐兩天前站在我面前﹐用我熟悉的眼神和我對望。
她的眼神。他的眼神。他們的眼神。你的眼神﹐我的眼神。我們的眼神。我的身體在圍巾的包裹裡神經質地哆嗦了一下。
咳。也許﹐在「後非典年代」﹐我們確實需要新的疾病。
好啊﹐那就讓它「漫延」﹐像疾病一樣沒有邊界。
文學﹐我們共同的疾病。
29-5-2004

P/S "五十期了!" 在唸碩士班的JY百感交集地嘆一口氣。
SJ一貫燦爛的笑,"嗯諾!當初沒想到可以走這麼久!"
PY還在靜靜地構思設計概念。
PS依然低調執著,回頭一望,總是不離不棄。
柳絮的笑靨和身影歷歷。
多了SK,剛毅木訥,可靠的新夥伴。
編輯向他邀稿,他搖著酷酷的刷子頭 "我不寫,我只負責印!"
我們都在!!!
草雨/李大爺小先生/柏鐿/樹蓮,加油!

[ 點閱次數:4125 ]

《錯過》  ◎  Sh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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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不像別人
尋找我的開合與曲線
你的目光四放
引我追蹤命運的極處
錯過我嘴唇的人
尋著我的靈魂
尋獲我嘴唇的人
錯過我的靈魂

[ 點閱次數:2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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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