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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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陳頭頭很神,“驚花”這個詞是她創的嗎?(當然我知道先前“蕉風”做了一期“驚花特輯”。不過,是因為陳寫的東西嗎?)
想了好多天。驚花是甚麼。
我覺得,可能是,驚嚇的花。
前些天,從cafe走出來,相熟的印尼女店員在我經過時拉住我的手,說:妳今天好看。(大概指的“衣服好看”,我沒有被大暈其浪啦。人是同一個,沒可能今天明天美麗,每天都一樣,改變的是衣服而已。)我娛樂她和她的朋友,把手大大盛開:我們女的就該像花,作為世界的花,每天要美美好看。她樂了,把我像個孩子寶貝地抱住。我傻呼呼與她玩一陣。然後一鞠躬謝謝她。走開。
之後我開始思考“驚花”,這個耐人尋味詞。
我想,應該指的“被驚嚇的花”,女版孟克的畫,一朵花張口“吶喊”。
我想,女人是越長大越被嚇。
小時候以為乖乖順順美美麗麗就從此平順過一生。
後來,發現,妳美麗,“啪!” 不知道的暗角一腳踹妳這株花。
妳綻放?妳美麗?忽地不知名的名目刮來一記耳光!
妳美麗?扔石頭丟殘妳。
驚嚇!驚花!一朵朵驚花!
女人們美得驚慌失措。
美不是。不美又不是。
啊,這世界培養驚花。怎樣的一個世界,啊?
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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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拎一包生食物。
問﹕去哪裡﹖
“Cooking!”
開玩笑﹕煮好叫我啊。
半小時後。
“煮好了。你現在來吃嗎﹖”
啊。
好吧﹐我去。
這是鄰居“第二棟房”﹐改裝成﹐啊﹐像音樂+休閒室。
左邊有按摩泡浴缸﹐有桑拿室。右邊有一組八個完整的打鼓音響樂器。中間是所收藏的disc。還有一個是休閒椅或半床之類的傢俱。
我很保守的一直粘在酒吧高腳椅上坐着﹐吃東西﹐喝飲料。(因為那張“半床”威脅着我的內心平安。)
後來忍不住走到右邊去了。
窗帘的一角是掀開一點的﹐外面是湖﹐湖中有一扁舟﹐剛好在那當框架的接近正方形的長方形裡。啊﹐多好的一幅畫。“鼓群”就在一旁。朋友說﹐打鼓吧。
我說我不會﹐你打給我聽吧。
朋友說不行﹐他一打﹐就是鄰居會抗議的程度。呵﹗
我忍不住﹐坐上了打鼓的位子。
朋友開了音樂﹐Beyond的﹐聽了“真的愛你”﹐以及“黃金歲月”。我支支吾吾壓抑得很﹐對鼓很是“敬畏”不敢打下去。朋友看不過眼﹐抓住我的手﹐敲了鼓﹑盤﹑連莊四五下......啊﹗
[打鼓的男人真帥﹗心裡想。]
然後我的膽量大起來﹐開始在歌曲的最後部份耍帥地敲擊......搖頭擺腦陶醉樣。
啊﹗“我覺得打鼓像國王。”我充滿敬佩的﹐下了結論。朋友笑了。
然後朋友叫我坐下來﹐在地上。
我扭扭捏捏扮大方﹐其實是害羞的﹐坐下。那天還是穿熱褲出來閒逛﹐半途拐進這裡玩啊。
朋友開了Enigma﹐鬼哭神嚎的開頭﹐音樂開得很響﹐毫不刺耳。
“這音響非常好。”
朋友驚訝看我一眼。自豪的點頭。說﹐我每晚坐在這兒﹐一直聽﹐一直聽。
我也一直聽﹐一直聽。那聲音很響﹐有各種各樣性質﹑層次﹐而毫不刺耳。音樂像是磨過了﹐再大﹐再響﹐也不會讓耳朵難受。啊﹐生平第一遭這樣的聽覺經驗。
“我從中學就很喜歡聽。每天每天跑去音響店聽。一直聽到現在。”
我坐在地上﹐一直聽﹐繼續聽...。我知道﹐我分享到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精緻的這個部份。其他都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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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遇到這種事,我都會不假思索說,我也去。
朋友的媽媽病了,第四期。
在醫院。
其實去了也不會帶給實際的意義,但我還是去。
我很愛我媽媽,看到那種母女之情的場合,非常容易就“代入”了。
我不明白為何朋友選擇了那樣的處理方式。媽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她以為自己只是肚子吃壞了,疼得很而進醫院。
我們幾個站着,一搭沒一搭地與她聊天,或彼此聊天讓她聽,感受熱鬧。
為她做了禱告。她很殷勤地招待我們,態度熱烈。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只是不經意的時候,她臉上掠過與她所知道的不相稱的表情。
如果只是肚子吃壞了疼,她為何有那幾秒,出現一次兩次的黯然神色。
然後有朋友說,等妳好了我們去妳家玩。
她滿口答應。好像快了。
我不善哈啦。
離開前,我想了想(我明明看到她黯然的神情,不能裝蒜),就對她說:安緹,今晚好好睡,把自己當小孩子那樣地·睡覺。
她想了想,對我點點頭。收起笑容,平靜地對我說謝謝。
我希望我做得對。
我想,像個小孩那樣,應該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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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地方的政治議題絕對與當地的創意發展息息相關。
台灣是從政治出現變裝秀開始突飛猛進的。
不好的“創意”像橫向發展的贅肉,息肉,以無美感規律的形式發展開來。
乏味的生長,之一種。
在台某學者問了一個不錯的假設題:
全馬迄今只有一宗同性行為的個案嗎?
或可換個方式問:
兩位同為18歲以上的同性,其中一個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嗎?
討伐隱秘的個人情慾。
雖則也只是個,假設題。
政治場域的創意之一例。
很多思路沒被分清楚。在這場域。
譬如,暴力不等同於權力。
Violence is not power.
Likewise, power is not violence.
在馬,在公共議題“重提”MH事件,可能顯得“落伍”。
“去年”的事了,你還提?(過去了... 純粹以編年劃分的思考模式)
出於“無法辨識的原因”:
這個“原因”,在馬是合理原因。
“不知道”。在公共場所櫃檯詢問資訊,最“標準”的答案。可接受度也達接近100%。
可能開往了極地。
開出了新可能。
是不是,當然不知道。
但是是一個有趣的創意。
把事物的思考提向另一種高度的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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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早晨,忽然想到馬華文學,想到幾個關鍵詞。奇特的靈光!
想垮掉,應該垮掉而未垮掉的一代。
七十年代出生的一批馬華文學作家,根本就是站在前人造就的(撲哧,sorry!原諒我當年幼華盛頓。)
廢墟(摧毀和不建立皆造成廢墟)上創作的一些人。
又以龔万輝和楊嘉仁最犀利。
龔万輝早些年(當他介於學生与專業作家/畫家的過渡之間的那些年)根本就是借駱以軍的面具大拋“廢材”、“垃圾”的反美學詞匯。底子是“弱勢群體”的正確化与反抗。
論者或序者早時也很不客氣的指出他的“模仿”与“兜兜轉轉”。
但是,你不要忘記,龔万輝畫筆下的線條確實有師從(大師)的痕跡,以及,不曾中斷的線條,那線條是有質感的纖體。
蔡興隆和龔万輝的“戰鬥”調性其實是一樣的。但他走了比較時尚/時下的題材風格。
楊嘉仁很早就廢。他早寫“笑話馬華”。這種東西。
而且他整個人完全保持了寫作的高度自由。
我認為馬華文學最脫俗的一群,是七十年代出生的這些“有人詩人”。
但是。
他們(是精神上)想垮掉而沒有垮掉。(因為他們的肉身同時也是很聰明的各領域精英份子。)
這就完全造就了半上不下。也不知未來走勢怎麼樣。
一方面是為著這些詩人型作者高興的。馬華詩人可能是全世界最健康的詩人。病態的呈現極少。
但是。
魯迅說,要倒下的,就讓它倒下吧。(甚至是,“幫助它倒下吧”)
以竹河為重要景點的戲碼就是這樣。
終將倒下,很想倒下的事物,讓它痛快倒下,讓人世看清。傾斜太久了。
歷史自身在培養著某種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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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