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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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傅承得(@傅老。奇怪,他在十五年前已經叫人叫他傅老。現在還白長褲,天藍T
shirt。傅老總也不老。我認真尊敬那些始終耍帥的男人。)告別動地吟舞台,我認為,動地吟好像已經構成“換血”的階段。當然了,距離我第一次在馬大聽兩傅在現場說話,聽當年周金亮像阿B的歌聲,那時,真感覺動地吟很動地。真的很震撼!
周金亮近年好像真的沒有很認真餵養自己的皮囊。他當晚提到“Wan
Jun”(哪一個?)說他看起來小了碼。我忽然想起,是啊,若干年前,周金亮其實是動地吟最亮眼的造型,高大帥氣,聲音,哎!像阿B!
一個時代,啊一個時代,正在緩緩過去。
慢一點,慢一點吧。
如今的新生代生長緩慢。
這次動地吟推出四個大學生。我錯過前面兩個。想像羽倫是有大氣的,只是不知其人聲線如何。子揚不是我校學生,只知道他懂得挪用異語,不錯!我進去的時候,留學台灣的葉蓬玲正在朗誦。不過...她的朗誦真的不怎麼起眼。咬字含糊,聲音也無甚特質。還有很怪異的“無刺玫瑰”的意象。(很多人會丟我石頭,說我是巫婆在嫉妒,呵呵,葉很漂亮是真的。非常好看,很陽光!)黃龍坤長得有喜感,詩看起來無聊,細想,是有展示了多少思想的深度的。可造之才!
【 其實當晚我多少是為着這四個大學生去的。想知道新生代的詩力道到哪裡。】
(要不要去翻粉紅節目單繼續談?
不要啦。憑印象談就好。)
接下來,我想談“周金亮版”的曾翎龍。
昨天瞄到俊麟寫:忘年不好聽。
我也覺得,不是好聽。大概不算入好聽的歌的行列。
但是是,很有技巧的歌。
首先有那個很輕盈的蜻蜓意象。
然後我都忘了。
只知道我們隨着周金亮(是的,周金亮,不是歌手;我們都知道那個李安即是鄭蘋如的道理。)的旋律飄掠過
無數無數,數不清的景,質感,設想。
我在現場聽到笑個不停。(毫無惡意的笑啦。)
我想,現場一些其他的詩人可能腦海也是不停,不停地decode着。
終於歌聲停下來了。
我有點傻眼。
如此坦誠。
周金亮年輕時不曾“曾翎龍”過吧?
借譜曲“補課”。呵~~
看他的音調走過的險灘。峭壁。抗議。委婉。
聽一次就夠了。
下次動地吟不要再演出這首。心臟會受不了。
呵呵。
哦。還有一點要提。
此時此刻的周金亮是幸福的。(終於等到的幸福)
有了林文蓀,周金亮自此可以炫技!
林文蓀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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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去當了動地吟的街坊。在門口的櫃檯負責人一副認出我的表情,僵硬着不知該怎樣招呼我。我瀟灑的掏出十元說,一張票。
其實我有驚喜。
那驚喜卻是來自驚訝。
我沒有想過,表現最標青是十年前表明不當詩人的林金城。拿捏的剛剛好,有味道,有火候。
劉育龍次之。他不知怎樣,有一種歲月的力量出現了,一以貫之了他的敘事詩的力道。
林健文的部份讓我很有感慨。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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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了。過了一天。嗯。
早上上課,下午上課,晚上去聽動地吟,居然讓我病倒了。
星洲的冷氣頗強。
回芻一下記憶。
嗯。接著談對林健文那一場的觀感。
初對林健文有些接觸,是超過十年前。那時健文還單身,還未買房。
記得只有他提起過那種,“詩可以停住一輛坦克”,這種話題。
也是他,會在“沙龍”活動期間,在大夥過路的時候,忽然很詩意地忽然說一句“是時候了!”
昨晚看他站在台上,忽然想起過去和現在的他,心裡是感動的。過了十年,結了婚,有了兒子,他還持着同樣的信念。會在星期六的晚上,把自己放在台上,朗一首那樣的詩:談不明的事物,談“末日”,談現實,再談遠如達芬奇,再談,馬來西亞。
我兩位已畢業多年,也已經為人父的學生,身體都厚實了,站在台上,聲音美好依舊,唱着良知的歌。
健文,國剛,修捷,我覺得他們做得很好。
可是不知為何,我忽地一陣強烈的不忍。
這個國家到底發生了甚麼癥結式的問題。
這些,那些,原是屬於律師,新聞從業員(第四權)等等專業工作,卻
無人去做,卻由看不過眼,一直牢記牢記牢記
具有正義感的詩人們,扛起。追究的工作。
這個國家,傾斜至此。
傅承得當晚對動地吟告了別。他說了句,總是這樣,抗議,朗讀,不滿,悲憤,抗議,朗讀,不滿,悲憤(大意如此。沒做詳細的記錄啦),他也累了,吧。
這些聲音都沒有錯,也都一直具有意義。只是,這些聲音,屬於正義的聲音,怎樣被社會回應?!
可能不怎麼有被回應。
所以動地吟真成了只是一種表演形式。
動地吟這些年其實做了很多“社會良知”的工作:把這些年發生的重要不公事件以藝術的,表演的形式,做了廣泛的訴求。
以上,我只是談很“動地吟"的部份。其他個別詩人的表現形式或內容,以後有機會再談。
另外,我蠻期待聽聽黃子揚的“In Situ”(?記得對嗎。現場沒有把詩印出來給觀眾),還有,不曉得羽倫的朗誦怎麼樣。這些都錯過了。這樣,下次還會有,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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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收到蕉风。晚上在晚餐之际随便先翻翻。
读了“李圣祥”的文章,以及邢詒旺的詩。
很久沒有讀邢詒旺的作品了,看到他的創作力還未枯竭。不錯。還有可能開拓新詩路。
隔天遇到燕翎。與燕翎談起,“這個好像某學院的學生,寫得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是不是該有個誰回應他一下”。他還有了“文壇真炎涼黑暗”的感觸,對一個學生,這不是很妙啊。
燕翎當某學院某系主任多年了,很會“分配工作”,她說,妳去回應他啊。
我笑,好啊。
然後我居然決定把這笑變成真的。
李聖祥的文章篇幅不短。以一個在籍學生而言,顯示他有“非寫不可的理由”。
內容不細述或再仔細溫習了。
這裡談一點印象。他主要是談他自己在被當作“抄/襲”而得而復失一個“肯定”後的心路歷程。
一,他趨近寫作嘗試製作“好的作品”,並以此作品嘗試獲取一個場合裡的正式肯定。
二,他個人在寫完作品時,即開始嘗試鑑定,從客觀角度,他的作品的內容,形式,會否在“抄/襲”的定義範圍。
三,他有了一次觀察他所處的國度裡的寫作群體對“抄/襲”的定義掌握,以及對涉及者的反應。
談回邢詒旺。讀邢詒旺的詩作,“似曾相識”的感受比較少,感覺到他內在創造力與一些先行者有某種應合,是有的。
這是消化和創作力的問題。
回到回應李聖祥。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創作出甚麼”這方面。而非,“我有無構成抄/襲”,那方面。
沒有關係。別人認為你有沒有囫圇吞棗了劉/林/方,不那麼重要。你可以把它放一邊。生命是往前進的。
那些,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是記憶,你可以把它放在角落。因為那是經驗。
我認為李聖祥是可以寫作之人,是因為,他的佈局,思路,顯示出他懂得做research。可是,他收集資料的範圍有點狹窄。他還在地上爬。以寫詩而言,這是飛翔的活動。在地上爬是不行的。
李聖祥需要一雙翅膀。想像的翅膀。這會把他從是否“抄/襲”的泥沼拖出來。如果
你有機會鳥瞰,這些,那些,都不再是考慮的範圍...
不只是去看劉/林/方,你離現實太近。
去找荷馬,找但丁,去接近歌德,席勒,去看海,看山,看天,看星空。
去古代。去未來。去上下求索。
創作的正確路徑是去靠近天才。
接近那些天才,你的視野將不再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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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遲早落戶菲律賓。
早些年,初從某城回國,總是被認作泰國人。
近年好像本人長相轉變?(當然,有可能是因為我連唯一的化妝品,口紅,也唾棄了。臉越來越有“土色”了吧。)
總是被認作菲律賓人。被外國人認作菲律賓人,被本國人認作菲律賓人,被菲律賓人認作菲律賓人(),被印度司機試探地問,妳在哪間工廠工作?(後來發現,他認定我是菲律賓人。)被華人司機直接用Tagalog問話,把我當菲律賓人。
於是我們聊起菲律賓人在馬民生。
“其實我不介意被認作工廠妹。只要品格好,好好工作,工廠妹沒甚麼不好。”
他說妳是菲律賓娜,我說我是馬來西亞華人。我們繼續聊下去。
當我告訴誤認我是菲律賓人的華人司機,我曾被他的“同事”誤認菲律賓工廠妹,我們討論菲律賓人在馬的工作種類。
他說,當家庭女傭的還是佔最多數。
我很驚訝。我以為現在已經很少菲律賓女傭在馬,大多是來當護士?
“不久前才報導,馬來西亞的雇主虐待菲律賓女傭,拔掉她的牙齒示懲。”
我又驚又氣。這甚麼年代了。
“最糟糕的是,虐待外勞女傭的,都是華人的家庭。”
我無言了。那種,僱用一個外國人,人家家不在這兒,只好同住。這些家庭,以為是買下人命。糟透了。
下車前,我對他說,我們為她們禱告吧。
我的臉與她們的重疊,我都被誤認作她們中的一個,我有了很強的同理心,忽然覺得應該為她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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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 a rose trembled on the ground.....
昨天敬拜唱詩時光,印度吉他領詩者,聲音不遜於貓王艾維斯。
他的情歌全獻給耶穌,當他唱:
“(耶穌)像玫瑰顫抖在路上......” (在執行了十字架吊刑,血流完了如凋零玫瑰......)
我也忘情的舉起手,歌頌那純淨的美好。忽然想起,耶穌死時,才33歲,好年輕......
我會同情被迫害的,會嚮往純淨心靈,美好人性......大概都與這信仰有關。
我也會想,藝術,激情,創造,這些,大概都也與年輕有關,與美好的嚮往有關。
那天在朗詩會上,大約有二十個左右馬來詩人吧。
有朗得像漢都亞的,專程從柔佛上來,只為朗一首詩。
朗到大概靈魂都從體內掉出來。
觀明給我看她NIKON裡的相,說:朗到這樣。
(一個長髮年輕男子,嘴巴直對鏡頭,張得像孟克的畫)
一個抱着吉他上陣,長髮,飄飄還有點捲曲。
吉他彈得很響,唱起歌,哭音,啊
多好聽的那哭音。哀而不傷。
他唱:撫着屍體在眼前,親愛的不要哭,
明天太陽還會升起。
唱得勁爆,斷了一根弦。
唱的時候,頭抬高高,根本不看觀眾。
唱給神聽?
末了,他叫大家不要再為他擔心,他決定為了謀生
做一個製籃人,可以過活了。
還有拉瑪。拉瑪住在一棟被廢棄的非法木屋裡。哪裡,不要說比較好。
頭髮也許17年沒有剪了,不然就15年。
自己弄,粗粗粘辮似非洲頭。長得像粗繩從空中吊下來,神奇地救人吧,
不然怎會有那樣造型的繩子啊。
全身黑。長粗繩髮也烏漆麻黑。
眼睛發亮。似黑夜裡的光。
那當然了。能這樣過的,
眼睛怎不發亮。
亞辛,有點胖。穿上大衣,還要罪過似的向大家道歉。
"感冒了。太胖。Jumper穿不下。只有這件大衣,還可禦寒,
還穿得了。但是可能要被大家先批一頓,被當作'yang berhormat'
批一頓。"
還有一個小學幾年級了?可能7,或8,9歲。
哎喲。那韻,似晨早誦經的韻。
有夠深沉,有詩味。
唸罷,到沙末跟前,舉起沙末的手親吻行禮。
小小年紀,懂得親吻一隻
畢生寫詩的手。
詩在不懂珍惜的國度,也
只能是
玫瑰顫抖在路上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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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