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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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一把優克力力。
真沒想到自己這麼衝動。
下星期就開始學。
牧師說,不只讓你們彈著玩,
以後是要組優克力力歌詠隊的。
哇塞。很興奮!
一群烏合之眾樂隊,甚麼年齡都有(從5歲到80歲),
漫無目的地學,
最後一起演出。
太棒了!想到就樂到笑!
這是我第二種樂器。
第一種是古琴。我叫它伏羲。(有點過份,把個男琴彈奏,的意思。呵)
這把優克力力,我選了mandolin造型(完全憑感覺,把它抱懷中試彈,
聲音像我,女高音,流水般,就覺得順,就當場買下,正式成為“有優克力力”之人。),
可能就叫“mandolin”?
莉莉劉想買粉紅色的。(不管音色,其他,甚麼的,先選顏色,哈哈)
莉莉郭看到我買mandolin造型,也想買同一款,沒有了。我買的最後一個。(內疚!)
80歲大爺爺買最好最貴的。(不知他技巧將會最好嗎?啊哈)
5歲小孩爸爸幫忙問:有藍色的嗎,藍色的有嗎。有!啊,小孩眼睛發亮。
每個人有get excited的方式。
我是N年前與希臘曼陀鈴男合照記憶猶存。
那造型讓我感覺希臘海風,
彷彿自己,嘿,吟遊詩人,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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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昨天來電。
照例先說:
啊,榴槤萬果王。太陽,神的微笑。
然後說,再來,給我個好句子。
我笑。好!
“Yang berlaku sudah lalu.
Tiap-tiap hari bangun, saya orang baru!"
其實是,
“舊事已過,
都變成新的了”,的變奏。
"yang berlaku, adalah yang lalu
tiap tiap hari baru, saya jadi baru"
丹尼爾總有他自己理解的方式。
這是一種奇怪的對話。
我只是不去詮釋。
我(其實)是擅長透視隱喻的。
今早丹尼爾又打電話來。
說,我需要句子。給我好句子。
我說,好。(我剛醒來。在弄茶,在準備上教堂。)
我還在“清醒過來”中,有點慢條斯理。
丹尼爾繼續說,給我好句子,我真的需要,(我還來不及回答),丹尼爾說,給我好句子,給我力量,我就可以支持下去。生活需要意義!
電話斷了。我才剛要開口說:
你們得力是在乎平靜安穩。丹尼爾沒等到這句子出口就掛斷。
我到教會去了。
唱詩敬拜。歌頌那兩千多年前的死者。死而復活者。真有復活嗎?
應該吧。不然來了,走了,給了生命,死了,一了百了,不合邏輯。能造生命的那者,不可能如此簡單而無聊。
我唱著詩,奇怪,近年聲音越來越純粹,像孩子似的純淨聲音,可以從自己喉腔流出,那是一種存在式的快樂。(我又不為演唱?掌聲?市場?我只是用著天賦,以我被賦予的歌頌送禮物者。)
想著,在他的傷口裡,我底傷口得痊癒。
在他的傷口裡,我得醫治。
他的傷口治癒我的傷口。多奇妙?
受過傷的(才)能安慰受傷的。
我也曾經像個孩子似流淚。哭訴。
我從不曾與人有害,為何也會有不認識者蓄意傷害我?中傷我?
我是如此與世無爭啊,呵呵。
“耶穌怎麼說?”
剎那。我呆住了。耶穌怎麼說?
我記得。16歲就知道了。
“若有人拿妳的外衣,連里衣也給他。”
“若有人打妳左臉,連右臉也給她打。”
我淚流滿面。剎那。
能從這樣的高度“安慰”我的人,他是個有深度,有超越的人。
他經歷過。不然他一定只是陪我罵人,或是好言相勸,而已。
丹尼爾似乎抓住我當浮木?
我該怎樣幫他穩住生命?
我是個容易感到快樂的人。
提一小時燈籠。喝一杯咖啡,或香料茶。
一朵充滿善意的笑容。
對我來說,生活小快樂就已是生活慶典的內容。
丹尼爾要求生命的意義。
我可以告訴他,呼吸一口空氣,已經值得感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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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dred Seeds (abstract)
-He Naijian
When death blows off the remains of sunshine
in my heart
I will seal the remaining flame
of sunset, quietly into the seeds unknown
Years later, as you step through the cemetery slowly
Friend, the green tip of spring rolling down
alongside the branch through your shoulder
it is my smile with blessings
preserved in chlorophyll!
[ 點閱次數:3315 ]
到了這年紀,看得夠多。
舉目望去,身旁同伴冀求甚麼,渴望甚麼,
還匱乏甚麼,都了然。
文學人,都是被社會資源虧待的一群。
我只有憐憫,大多時候。
我從事嚴肅的文學創作,始於16歲。現在,早就超過二十年了。
因為外在長得嫩,我一直沒有被環境意識到,
這是個經驗老到的“老傢伙”。
我的實戰經驗涵蓋馬、台、中、港及“海外”。不是閱讀而已,是“實戰經驗”。
我對自己要求高,不會隨便拋一些老生常談。
也因此,“我環境”裡的人不知道我知道甚麼。
但想想,我長到現在,“只做一件事”-- 文學。
我應該懂得的,我不去懂嗎?
不愛拋書袋或動輒理論,是因為,習以為常。
喜歡自自然然生活化。
在馬來西亞生活啊,動輒“我很有學問”,
乞人憎meh?
我已經很成功了。
在我生活圈裡的街坊,聽說我去開會會咧嘴笑:妳也有會開?
聽說我教書的,會疑惑,教哪家補習中心?
或聽我說我寫作,會一愣一愣,覺得我開大玩笑。“搞笑”至此?
我在街坊眼中是個他們要“教導”,疼愛的Ah Moi. 傻呼呼的可愛,無害。
我喜歡我的“私生活”,在裡頭做個純粹的,無身份的人。
信念是自己的。
不必到處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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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在复旦大学报告了一篇解读了大约十位马华七字辈作者的论文。我当时还把相关书本扛去上海开会,把它们放住宿校园酒店窗口拍了张照。那时是凌晨时分。那有可能是大规模处理马华七字辈书写论文第一篇,高潮在许通元。最困难处理的是许维贤和许通元。许维贤写过“黄锦树,拜拜!”。(都没有人去关注,哈!)
当时黄俊麟还未出版“蒙古女郎”,哈!他“逃过一劫”-- 不需被我论述。
日前看到了已收录该文,已出版成书的“马华文学教程”,觉得全书里头有一些论述还是很不错的。
我想提一提复旦大学的比较文学学者杨乃桥。他在附录于後的一篇类似观察总结的文章,相当高超地在我的论文背后“麻雀在后”--神乎其技提到,似乎,我描绘的马华七字辈是“想垮掉而垮不掉”的一代。
神啊!这我未抓到神髓。
我想了想。我不下一次在兴隆、万辉等的文章里看到beat generation的影子/精神。杨嘉仁也是有的。
我在某书看到某编者提到:目前马华书写,以8字辈,甚至9字辈为主。
不对呀!
我看到的,明明还是7字辈!力道已够,而火力未全开!
想垮掉而未垮掉的一代。
至少,我的论文传达了7字辈的苦闷。啊!有苦劳。
7字辈,纷纷自诩“大叔”去了。[女的被“拖累”成“大婶”,呵呵]
而他们却“想垮掉而未垮掉”,就这样过了一生?
啊,时代,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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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忽然走後,我一直只是安靜著。
一直安靜到現在,還是,安靜。
沒有人可以安慰。
怎麼可能。
那是沒有人可以安慰到的。
我只能安靜著,用安靜的自己含住一切。彷彿停頓傷口的血。
妳忽然走,太突然,比突然這個詞
還要唐突。像那個奇怪的年代
說完電話沒有預警地
掛斷 那樣。
妳這樣突然地走,我措手不及。前所未有
地鎮靜,連一點慌亂的機會與
時間 都沒有。我不知道
妳是這麼乾脆的一個人?
這麼突然的一股
超越生命的力 在看不見的空間
裡運作
我卡在兩種空間 之間
我以為留下的是妳
走的是我
因為我感覺到妳
那麼 走的一定不是妳
而是我了
2012年?在金寶有湖的校區,被教基礎班的(新?)同事林老師snatch-shot.
林老師很年輕,把我拍得很年輕及夢幻。身上衣是某場喪禮輓聯布裁製,我自己的設計,由一個已回印度的年輕男裁縫為我縫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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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