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Siti是個很普通的年輕女孩。看到她在商場的boutique工作，我看有十年了。
她打扮入時，並不讓人覺得刻意，那就是她。眼神明亮，總是愉快的神情，禮貌，自信！
她沒有特別披頭巾表達虔誠，她穿緊身牛仔褲，T shirt，化了妝，雖然，我相信她不化妝夠漂亮了。
她和大部份年輕女孩一樣，不分種族，年輕女孩都該是那樣吧。
我們沒有深談過。
每回見到我，她總會對我熱情微笑(那對我就是一種愉悅，一朵美開在我眼前，每回見到Siti的時候)，我也會熱情回報以笑容。不用說甚麼，有一種關係就在那邊。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Siti沒有刻意用力，甚麼的，她就輕輕鬆鬆做自己。
我覺得，那就是解放了。不經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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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人要儆醒，不可再意氣用事。
要為下一代著想。

今日的決定，決定了下一代，下下一代的生活結構。

看著殺戮瘋一般的進行，(也實在醒悟：純文學行不通！)馬來西亞人要從長遠眼光判斷事情(這講的公共空間參與，不是講文學啦。)，給下一代，下下一代妥善的生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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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馬華文學要說的不多。
差不多三言兩語，也就講得差不多。
呵。我會認為，文學是孤獨，個人的道路。
那種大部頭，群戲，常常並非文學。
那是甚麼呢？是啦，那是“文學史”，的一部份。

有回研討會，“討論”得不亦樂乎也沒甚麼頭緒時，
我“沒頭沒腦”問個問題：在這之前，是否要先問，文學是甚麼？
當然不會有人有興趣回答這種傻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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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批判的也是自己的過去。
我其實是被馬來西亞的環境“擺平”了。
必須思考，怎樣才可不痛苦到去加入羅賓威廉，又可做點事。
“學長”乾脆對我說，(即便是用一篇文)妳處理不了。
如果他知道實況，講的可能不只這句話。
亂七八糟，“各路人馬”，呵呵。完全無條理無章法的發展。
但是我其實有相當把握。只是有些客觀條件還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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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黃有開甚麼館啦。他也過了“踢館”的年紀了。

人有自己的生命規律。一人一世界。如何經營，如何與週遭對話，都是一種選擇。

北方的老先生，年代、資源不一樣，那時黃還算年少，老先生也不必那麼生氣的。每個作者都會有“受眾”，就像生活中“對話”一樣，只不過媒介不同。

詩人，要從內在汲取養份。
如果寫完了。就完了。好好生活，別與自己過不去。

“人民需要馬華文學”，文學見解是不錯的。但文學不是“社會運動”，雖然文學常是“最溫柔的暴動”。

女小說家是個很用心，努力的人。三言兩語就會知道。她自己都挑明了，她還未完。她有她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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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些年，我知道我自己有進步。因為我懂得笑了。
看到同行一本正經繼續“模仿”，在大部份土地仍荒山遍野的所在，搬弄“異國風情”，我會微笑。
那是自信仍不夠，只是“面向本土”的表徵。(對本地人(還)有用而已。)
我可以微笑，而且是“有牌”的微笑，因為我在具有“異國風情”的地方待過，或旅居過。

看到同行思考，而誤以為(相信我，那確實是誤區。除非妳/你進行的文學活動不是“人的文學”)那思考是“唯一思考”，我捏一把冷汗。在馬國，“學術思考的人生活危險”？
以往士農工商分界，到了廿一世紀，還行得通嗎？
現在有MBA，麻省理工學院。商界思考有書云“伊斯蘭經濟的藝術”，文藝界其實也有“藝術的工程”。

十年前，妳/你這樣思考，機智、聰明。
十年後，妳/你還是同樣思考，一樣模式的“機智、聰明”。還新嗎？

自知之明是重要的。如今在馬，已不能“隻手遮天”。妳/你不會因為妳/你到過，或買到過甚麼別人買不到的東西，而“速成”天才。只因別人沒“到過遠方”，或買不到那些貨品，你“重新包裝”出售，彷彿原創。這時代，過去了。

如果被“想像的共同體”(大多因早年進不到象牙塔的)想像太多，把妳/你推到其實妳/你勝任不了的場所。
妳/你不知道，或力有未逮。乾脆承認，“不好意思，我還未注意到這方面”，或“我不懂”。不要因為在馬華被誤認“權威”而硬掰。

(今天就寫到這。學帥哥老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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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文史哲不分家。
但我以為，論述者還是應該要有自覺。

譬如，要求老先生，在求生掙扎之餘，還能寫出像辜鴻銘式的作品/文學史觀，太天真。完全不切實際。

陳強華受過大專教育，有碩士文憑。他的個案，確實，沉默可能也就是最大的忠厚。可能陳強華現象才是最值得探討的(因出現“未轉化的抄”)。馬華心臟有這麼強嗎？....

陳雪風，也就是按他自己的良知寫了一輩子。他是他自己。從歷史角度看，不要以文或哲的角度太要求他。很詫異的，去世前最後一見，他竟在控制自己(在會場)發言，還會調侃自己與論戰後輩的“愛恨情仇”。

... 當然啦，希望“自己的群體”強健、明亮、有光！非常可理解。但是，歷史階段呢？無法太“完美主義”，不然累死自己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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