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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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詩──贈莊若與愛偉﹐和妹妹
他不在。他在。
她一直醒著。在夢裡。
夢裡他睡著。像個孩子。
她拎著一條纱笼搬進夢裡和他同住。
(你可以睡客廳嗎。
我們還沒結婚。還是情人。
不然我睡客廳﹐也可以。)
但她沒有叫他夜以繼夜的睡啊﹗
思考著﹕如何把他愉快地喚醒﹐而
不惱﹐或者哭。像個孩子。
她可以…一直吻他…… 直到他醒來﹐像他曾經因思念做在她身上的那樣。
夜很靜。邱彼特﹐唇上的弓。
上不上弦…﹐這是一個問題。
(吉她手低頭調弦。有著透明的長髮﹐剪掉之前﹐或是﹐留長之後。)
或者只是看他。眼光照在他夏季的裸睡上。
告訴自己﹐不。千萬千萬﹐別輕易落淚。淚燭。一萬億年的警語。
别哭。把別人抱起来亲。
布達臘宮。成吉思漢。
不就是方向的問題﹐而已。嘆口氣。
(想起小學三年級﹐副校長說﹕妳的身體是圓的。胖不胖﹐也是一個問題。從
小。)
或者開點音樂。從潛意識開始。佛羅伊德。容格。
夢裡不知身是客。愛情太短。忘記的比遺忘更長。
說愛總不免傷感。愛的反面不是恨。
淚流在心底﹐聽見
有人寫下哀愁的句子。有鹿哀愁﹐野百合也有春天。
再寫下去就得返老還童裝可愛﹐說﹕我是你的鬧鐘﹐來
一起做早操﹐one more, two more……
還是﹐
為你低吟一首lullaby…﹖ 親愛的……
睡吧… 睡吧…………
熟睡的就是乖寶寶乖毛毛…
哦哦哦﹐哦哦哦……
她愛的忽然翻個身。等待下一個動作。潤濕的早晨。霧濃。
嘴巴動了動﹐沒有動作。又嘆一口氣。
他說時間。你說時光。她說﹐光陰。
(詩人﹐如果你在﹐會同樣這麼說嗎﹖你不在。你在。我在。我們在嗎﹖)
喂﹗有人在家嗎﹖
嘘……
不要驚動、不要喚醒我所親愛的
(吉他手低頭調音。一綹頭髮隨風下垂。)
背過身的瞬間
门半開
甚麼樣的一線光“倏”地發射出去
25.6.2010
[ 點閱次數:4653 ]
2010-06-18 19:02
台灣詩人余光中先生近早前往湖北秭歸參加“2010年屈原故裡端午文化節暨海峽兩岸屈原文化論壇”活動,他說中華文化是一個很大的圓,圓心無所不在,圓周無跡可尋,圓的半徑是漢語,半徑有多長,圓就畫多大。余先生說,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把中文的半徑延長一點。這一段話不僅是一個全新的內容,而其觀照也值得海外華人予以高度注意。
我個人重視余先生的這個意見,是因為近10年來,兩岸文化人已經很少正面、深入談過有關文化的問題。而文化問題,尤其涉及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價值定位,在中國而言,更是其長期以來不敢觸及的“歷史隱痛”。在毛澤東統治的時代,中國傳統文化被視為毒蛇猛獸,傳統道德視為封建的餘毒,所有歷史上正面的人物都成為課本上的反面教材。如至聖先師孔子被陵夷為“孔老二”,極盡羞侮之能事,傳統文化在中國大陸成為禁忌。這個現象即使到“改革開放”初期,依然未作太大的改變。
然而,現在情況畢竟不同了。誠如余先生所言,經濟搭台、文化做戲,大陸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對傳統文化保護很顯著,文化的提倡與傳播跟經濟有密切關係,光是此一說法,就值得全世界華人正眼視之。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中國在文化政策上已有全盤調整的趨勢。
余先生的上述看法是一種成熟的文化觀,他之所以這樣說,也顯示他在兩岸甚至與海外華人關係的認識上已掌握了一個關鍵性的重點。余先生說:“5000年文化是維繫全體中國人的精神紐帶”,引申來說,兩岸中國人不僅應該以合乎中國傳統文化的思維方式來處理兩岸爭議性的問題,也應設法拉近與海外華人的心理距離,因為傳統文化既為全國中國人的精神紐帶,自然而然它就是全體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共信共守的價值共識。他說“兩岸同胞要共同繼承和發揚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引申來說,兩岸的統一,不應只著眼解決當下政治和經濟上的問題,而應該在文化認同上開創更高更大的見識。
在這一點上,中國政府對自己的要求應該更為嚴格,對自己的期許,也應該更為高遠才行。很簡單,海峽兩岸本為同文同種,血脈相連。海峽兩岸的“文化差異”雖然與長期的相互隔絕有關,但最大的問題仍在於中國長期以來的文化政策。中國的文化政策雖然在某些時候標榜中華民族主義,但對傳統的中華文化,確實是抱著貶抑的輕視乃至敵視的態度。1949年新中國建立之後,共產黨對傳統文化就不斷迫害破壞,從“除三害、破四舊””一直到文革,已使大陸社會人文沉淪、價值蕩然,這是一個極為嚴重的社會現象。中國社會在政治的民主化上也許動作緩慢,在經濟自由化上也許基礎不穩,但這些問題可能還比不上另外一個災禍所造成問題嚴重,那就是文化上的無根,價值上飄泊。
所以,余先生的這點意見,如果我們只視作節日感懷,不如視為他對目前中國社會的文化反省。余先生在提出此一觀點時一定心有所感,而且也對兩岸在中華文化傳承上的差異有深切的瞭解,方能有此一說。我相信余先生對中國大陸歷次的文化浩劫所形成的兩岸文化鴻溝也亟圖化解。
在“發揚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方面,兩岸以外海外華人所做的貢獻顯然比較豐盛。兩岸可能在某些地方,要放下身段,向海外華人學習。海外華人特別是大馬華社在傳統文化的態度上,向來都比較積極。在這一個題目上,兩岸與海外華人有共同的語言,有共同的想法,所以彼此應該加強文化上的合作,方能使中華文化發揚光大。
我樂於見到更多像余先生這樣的文化人,以5000年文化號召全世界華人團結起來。也許兩岸及海外華人目前的處境是經緯萬端、各持己見,而傳統文化強調的是忠恕之道。忠是嚴於律己,恕是寬以待人。因此,大家的交往、溝通應該要盡力在大處著眼,相互忍讓,推己及人。這些智慧和氣度,可能要從傳統文化中找到靈感。傳統文化,不僅是全球華人的共同語言,也是大家達成共識的唯一基礎,正如余先生詩作《秭歸祭屈原》其中一段:“秭歸秭歸,魂今歸來,端午佳節,雄黃滿懷,歷史的遺憾用詩來補償……”。
星洲日報/言路‧作者:羅正文‧《星洲日報》總主筆‧2010.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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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oid
/GC
Passing through the still rock
I
Walk toward the shore
“Say
I know all the meaning”
The sea laughs
Show me
Bird that can swim
Fish that can fly
Beach that can sing
However speechless
Toward the eternal 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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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直接对号入座。阅读者文责自负。
[ 點閱次數:8879 ]
一、
也斯:
已經是2008年的歲暮了,這一年過得好像比任何一年還要匆忙,去年底還是今年初我們跟老莊在長遍佈生店的後街吃過一頓要命而痛快的「打邊爐」,五月某一個滂沱大雨的黃昏跟陸灝在北角留園吃了一頓有詩有書有煙有酒的好飯,然後,有一回到三聖邨跟你的學生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宴,有一回在黃色門跟周蕾李歐梵羅卡舒琪他們吃了一頓不錯的川菜……想來好像還吃不了幾頓飯,這一年便快要草草收場了。歲暮正要靜下心來整理積壓的殘務之際,便得悉你的《後殖民食物與愛情》要整理出版了,那是說,不是一年容易,原來已經十年了,十年也彷彿是一闋南音(老薛愛聽嗎?我猜他多半喜歡),一首fado、chanson或jazz(羅傑愛聽嗎?我猜老嬉皮士還是愛聽愛與和平的民謠吧),一曲終了,老薛和羅傑大半生的韶華極勝已然開到荼蘼(你的、我的何嘗不是),便只剩下不願消散的裊裊餘音……
想來有十四五年了,你記得嗎?我也曾跟你去過《後殖民食物與愛情》裡那家髮廊/酒吧,只去過那麼一次,在雜誌、在不同選本讀這個故事的時候,總聯想到好一些「一店二用」的記憶,很多年前在元朗(還是上水)一家紥作店看畫展,銅鑼灣一個住宅單位白天是音樂教室周末晚上曾做私房菜,觀塘曾有一間跌打醫館晚上變身曲藝社,佐敦有一家消失了的樓上照間館晚上變身甜品咖啡館……我便想,這些「一店二用」都有這樣那樣的故事,也許不一定是香港特色,而是壅塞城市裡的另一種殖民或後殖民,或因經濟、或因宗教及其他精神信仰,或因愛與夢想而遷徙流變遷徙,這店那店的「原住民」與此用彼用的「外來者」如此這般交遇,一如隨著遷徙流變的食物,和愛情。
我其實也不一定抗拒大時代的「大敘事」,只是覺得像老薛與不同色澤的女子、羅傑與愛美麗或阿素、史提芬與瑪利安……等等飲食男女的小故事,讓我讀出一份無以名狀的味道,一種甜不了一會兒便酸了澀了,甚或略帶辛麻、有血有肉的bitter-taste
humor,這混雜的味道我在另一本小說裡嚐過:那是奈保爾(V.S.Naipaul)的一個短篇——One out of
Many:一個來自孟買的廚子Santosh,跟隨主人流徙到華盛頓,希望尋找新生,卻一直是種唉大熔爐邊緣的局外人,他已有家室,可沒什麼學識,偏偏邂逅了一個比他高大得多的黑女子,殖民或移民的食物與愛情都好像跟與航海史一棣,總有說不清的怪異而混雜的味道,這樣的故事,像怨曲,像一首後現代抒情詩,像《後殖民食物與愛情》的啼笑蒼生,總是無數邊緣小人物小故事的其中一個——One
out of Many。
我其實想說,這些故事的bitter-taste也許更像羅傑和老薛的人生(在某程度上,也可能是你的或我的),而不是胡蘭成的《今生今世》(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不是可歌可泣、盪氣迴腸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對羅傑和老薛,或者像〈沿湄公河尋找杜哈絲〉裡那個「開過酒吧、搞點設計、寫點東西、做點生意,甚麽都是玩票式」的史提芬,當旅途邂逅的女子對他說:「回頭我再找你喝一杯,好好說再見!」他只能夠苦笑:看情況吧!
我其實想說,生命有限,最好的可能是永不。是的,故事永遠說不完,十年了,在這一年將盡的時刻,給這漫長又短促得有如平凡人生的故事做個階段性總結也是好的。我們的匆匆浮生何嘗不是永遠的待續?
二、
也斯:
處理歲暮雜事又瞎忙了了幾天,都做得強差人意,沒法子,生命有限,最好的可能是永不。
我對〈斯洛文尼亞故事〉這篇紀遊小說特別感與趣,不僅僅因為你在故事裡提到齊澤克(Slavoj
Zizek)及其故鄉,而是因為此君很會說故事,很會從事物的另一角度提出教人深思的另一觀點,他被詹姆斯.米勒(James
Miller)稱為「空降到美國學院的犬儒哲學家第歐根尼(Diogenes the Cynic parachuted into the
American
academy),似乎並無過譽,比如他區分了「文化霸權」與「文化多元主義」,認為普遍資本形式與國族的關係,不一定是強制的壓迫,也可能是某種「自我殖民化」(auto-colonization),也許有助於思考你這本小說的後殖民情狀,就以羅傑為例,這個「鬼佬」的香港故事跟杜哈絲的越南故事有某些精神上的暗通,一個地方的本土人士如果有文化意義上的「自我殖民化」的可能性,外來者難道就應該被排拒於「文化多元主義」的框架之外嗎?
也許,從殖民地食物的混雜性也可以見出齊澤克所論述的「普遍性的三個層次」不是沒有道理的:全球化的「真實」普遍性——任何人的命運都不免捲進了全球化市場複雜的網絡;虛構的普遍性——這彷佛規範了所謂「意識形態霸權」的運作;理想的普遍性——這一層次體現了一種對文化平等革命的普遍需求。
我那天當眾說,無論我是什麼,你都是我永遠的master,並不是要跟你耍貪嘴,我是認真的。有一段日子,你的詩和散文裡的「與」字對我多所啟發,我學懂了將不同的範疇並置思考;但近年我發現你作品裡「與」的兼容意涵好像日漸消淡甚或消失了,與此同時,我也在齊澤克的文章〈抵禦民粹主義的誘惑〉(Against
the Populist
Temptation)裡發現了「與」字的深層意義,他說:「不存在兩種科學,而階級鬥爭恰恰就是為了成為一種科學,為了將它據為己有而鬥爭。」同理:不存在兩種話語,兩性只有一種話語,被性別對抗從內部分裂出來;對抗還可以被表述為一種「與」(and)的語境;阿爾都塞(Louis
Althusser)將「與」充當一個準確的理論範疇:當「與」出現在他某些論文標題的時候,這個小字眼無誤地表示某個一般的意識形態概念,或更確切地說,某個搖擺的、中性的、含糊的概念,跟它的具體要求對抗——「與」於是分裂了初始的「含混的統一」,自覺或不自覺地引入了意識形態與科學之間的區別。
他借用了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與榮格(Carl G.
Jung)的利比多(libido)概念,討論兩項之間永存的、分隔的斷裂:榮格認為利比多是一種中性的能量,以各種具體的形式(性的、創造的、破壞的)為不同的「變形」,而佛洛德則堅持具體存在的利比多必然是與性相涉——其他形式的利比多都是性滿足的、意識形態的誤解。兩者的分別也許有助於釐清意識形態的一些長期糾纏不清的概念。他繼而有此分析:「意識形態迫使我們假定『人性』為中性的媒介,『男性與女性』在其中被看作互補的兩極」:「依託這種意識形態證據,有人可以堅持說:『女性』代表具體存在的一面,而男性則代表空洞而含混的普遍性。這個悖論正是『女性』——即瞬間的特殊差異——充當了解釋男性普遍性發生的包容性場所。」
他又指出,在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的《存在與時間》(Being and
Time)中,也只現了「與」這個連接詞,「存在」指的是抽象的普遍意義上的哲學的基本主題,而「時間」代表存在感的具體範圍。因此在某種意義上,「與」是「同義反覆」(tautology)——意指使用不同方式去表達同樣意念,即單一觀點透過不同或不斷的重複,產生多樣的結果——它結合了同一內容的兩種形態——首先是它的意識形態的根據,然後是它存在的「超意識形態」條件。
他在論述「與」字的時候,最關心其實還是環繞著意識形態的問題。他認為,這個「與」字放在兩項之間,即替代了第三項指稱,被「與」字連接在一起的兩項相遇了:「這第三項已代表了意識形態普遍性的具體網絡(「媒體」)的第二項」,跟辯證唯物主義的「與」相對照,唯心主義意識形態的「與」正好就具有這樣的作用:第三項作為要素的極性或複數性之共同媒介。
說回《後殖民食物與愛情》,裡面的男女彷彿都是難以長期相與的,倒是食物的相與性質似有無限的可能,那麼,在愛情/食物之間用一個「與」字貫串,會不會是兩套利必多概念所涉及的意識形態的互補?會不會是「同義反覆」?存在第三項嗎?如果存在,又是什麼?是不斷轉換的故事發生場合或埸所嗎?這些我還沒有想清楚,但我猜想未必不可以為小說裡離離合合的人生提供思考的憑據。
三、
也斯:
最近我一直希望能搞清楚反抗是什麼,我為智德詩集所寫的序也提出了這個問題,我說「我們其實很容易誤墮反抗的陷阱,以一種反抗否定了另一種,區分於是被理解為評級,不斷更新的價值標準很容易淪為新的教條,致令我們忘記了對自己追問下去,因而從根本上違背了反抗的本義」,流行的說法是上街的和身在抗爭現場的才是真正的反抗,據此邏輯,我首先懷疑為這些反抗者管接管接的司機、買飯購水補給資源的後勤人員,乃至廣大的精神或物質支持者,究竟算不算反抗者?難道反抗只是如齊澤克所言,為了成為一種科學,為了將它據為己有?
阿倫特(Hannah Arendt)在《艾希曼在耶路撒冷——關於平庸之惡的報告》Eichmann in Jerusalem: A
Report on the Banality of Evil)所區分的「公民抗命」(civil
disobedience)和「良心反抗」(conscientious
objection),無疑是擲地有聲的論述,但克麗斯托娃(Julia Kristeva)的《反抗的未來》(L'avenir d'une
revolte)所論說的、有別於虛無主義的態度、有別於新價值標準的「反抗」,我在智德詩集的序言中說,那無疑也是「另一種反抗,更深層的反抗:精神分析學如何對『否定性』(negativity)的重新發現,『渴求自由的慾望』(the
desire for freedom)如何跟漢娜阿倫特所說的『惡之平庸』(banality of
evil)對峙,如何與之誓不兩立,如何作為『再生』或『重新開始』的『衝動』,如何演化成『我作為自已的他者』的重新認識,然後,如何深化為對『另一種語言』的愛(如何成為母語的『外國人』,如何從「翻譯」過程中尋回失去的語言)……」
「後殖民食神」老薛有沒有反抗?他的「殖民主義與食物的理論」,以及對人和食物的執著與兼容,在醉生夢死、戀愛失敗的同時有沒有精神或精神分析意義上的反抗?羅傑這個「鬼佬」、周末將髮型屋慢身為酒吧的史提芬有沒有反抗?反抗到底是不是局限於政治?是否也存在文化的、文學的、思想自由的反抗?克麗斯托娃一如齊澤克,不同意「極權主義的恐怖把反抗據為己有,將其變成了致命的教條」,她堅信反抗的自由是不可能被極權剝奪的,她認為兩種自由(及其反抗)可以並存,也可以有機結合,一種是民主的、技術的、重視因果的自由,另一種是強調社會團結互助的、詩意的、揭示性質的自由。
本來還想多談一下小說,已經是早上十時了,沒法子,生命有限,最好的可能是永不,那就只好等你的書印好之後喝一杯細說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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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某座城市的声音......
吉隆坡之约,A Rosy Date,美好之约...
http://arosydate.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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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my body pronounced your name with its tongue, so
homophonic as death, as in vain. So powerful, pointing at the heart
of eternity from pronunciation.
– Pruef (1982-2005)
As for my existence, is always
to be but not yet. To be is my destiny,
the calendar persuaded me not, so is tiredness.
I keep on departing, from awakening, from sleep. To punish
the guilt of left over adolescence, until death sitting by my
side,
living in my body, he and I
face to face, flesh to flesh. Count not fear,
when death is here, he is risen.
Today is but yesterday in her coming
having a deal with death. As clear and as bright
as if the funeral day of grandfather.
I shall be awake more than death, more passionate than
darkness
before tomorrow, denying another mystery left along
by death. In the depressing moody season, after the numbness
of tobacco taste, standing still by the window,
as if it is after the migration of light, or withdrawal
from my long after wandering. Alone I
carry out the great recovery from
a powerful word. De-press, the setting is pure-
in reproduction I produce myself, in production I reproduce
myself,
facing the plural of decease, I shall begin to reduce,
reducing
until a meeting of a singular self between breathing in
and out, only and healthy.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ing, is the ending of the beginning.
Sunset brings forth the moonrise, reverse, the rhythm
in the elegy of time waves and completes its cycle, forming inside
me
the unknown melody, perfect timing to farewell day by day, without
bias
without inscription, without the pale chrysanthemum, but with the
dew
on the ephemeral petal, bearing the duty of a deeper
metaphor.
One day replaces another day, I touch the pollen, grinded by one
second
after another second. All days made of sun and rain, moody day left
over
in the mood. From the haze of life, how shall I clarify and revolt
the whorl
into my body. Olive green vessels crawling all over my body, while
the white dove
clucked and made tidy some undisturbed air
I shall meet the light earlier. Like entering a space of
light
in a scene of a good life, east of truth, the land of rising
sun,
I rise earlier than the morning sun, and risen from
the darkness. Everyday is the last day, but I decide
to befriend the meaning of life,
to be happy in every awakening, dear daddy mummy
please store the thermometer and tranquillizer
stop shedding tears and standing still
at the gap of light and
darkness. Depression, it can no longer please me.
The fever of searching a point to meet at the ending, myself, of
the beginning,
it is but a cycle,
a line, here the lonesomeness is greater than silence
recover but easier than fame.
Trans. by: Chantelle Tiong
In days of count down for KL Poetry Island Poetry Festival(24-26
July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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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這座城市守望玫瑰嗎﹖
凝望一座城的憂鬱。
日出﹐群鳥飛來晨運﹐轉悠幾圈﹐又飛走了。
日落﹐透紅的大燈籠懸掛停滿全城的玩具車陣之上﹐時光擱淺泥濘。
從不知名的方向﹐晚風捎來一絲漣漪﹐橙色的透明的手一晃﹐
甚麼忽地降落......
[聲音從一棟樓響徹一棟又一棟大樓......]
喂﹗可以在這座城市守望玫瑰嗎﹖
喂﹖﹗
時間的玫瑰
/北島
鏡中永遠是此刻
此刻通向重生之門
那門開向大海
時間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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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