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魚︱ 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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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從“生命像一行波特萊爾”到“生命像一行呂育陶”之路。
詩與文學,我思考夠多,以我的年紀。
所以,去聽“大師講座”,其實是想看“楊宗翰主持大師講座”(這樣,就好像一場在紀州庵的台北文學講座在馬來西亞進行,呵呵;去出席“馬華作家與外地作家交流”,是因為呂育陶在午夜問我:明天妳不來啊?)
我很難對專心寫詩的人說,不! 我還是去看看他們,那些馬來西亞最好的一群靈魂。
所以昨天我把自己弄的筋疲力盡。
呂育陶說要像Brodsky,干預政治直至政治不再干預文學。
乍聽,大家可能覺得異想天開。
可是,再過五十年,我們都會為這宣言感動的。
陳大為曾稱呂為馬華最強詩人,這強,是經過考驗的,是意志與暴政的對峙。
呂的燦爛笑容裡,有燒過的孤獨。
裕全很老實的說,一個站在廣場的肉體,比文字的力量強多了。
他說得沒錯,從政治詩角度來看,呂的詩就是一個人站在廣場,那種。
所以我總覺得,馬華政治詩從呂育陶開始。傅承得和游川的比較不是政治詩,是抗議詩。
詩其實與肉身也是有關係的。
哎!即便是現在,說這番話也顯得不合時宜了。
市場主導一切。理念靠邊站。
只是怕,沒了更高目標的理念,文學離庸俗不遠。
而在華文世界,詩其實已經進化到“生命像走一段花蓮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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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奇怪的矛盾體。
我有個讓人誤會我愛扮年輕的身體(好幾次27歲的孩子對我獻殷勤,讓我很害羞與慚愧),
可是我有個很老練的靈魂。
這老練靈魂,常常也得把身體上同齡,可是還年輕的那些靈魂的莽撞包容,受了許多苦。
那當然了。
我爸與馬哈迪同齡。
我從這20年代的靈魂分裂出來。很老的靈魂。
我第一本磚塊書的序者真是個哲學家。他看出很多別人沒看出的。
譬如,他看出我的內在冰心。
別人會嗤之以鼻:冰心?
包括幼嫩時的我。
可是,我現在由衷認為,冰心是劃時代的。
他說,妳的靈魂夠老,不然怎會有那麼多流不盡的眼淚。
是的,那些年,那本哭泣之書在進行的年歲,好多歷史之淚,別人的眼淚,從我的瞳孔流出。
我像紀伯倫畫下從地裡站起來的女人。身上攜帶了別人的眼淚。
那天黃錦樹(消費學長一下,哈!)問,你們都第幾代?
我不好意思回答,不然,一個傻妹樣子(剪了髮,沒有吹設的時候,亂翹)穿着無設計衣服及白涼鞋出現的“學妹”回答:我第一代馬來西亞華人,太怪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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