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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寫作人,如果說自始即只想埋首書寫,不曾有過出書的想頭,那絕對是言不由衷的。只是,寫作與發表是單純不過的,出書就遠為複雜。
今年的三本書裏頭,散文集《我的老檳城》(有人)是我幾年前大致積累一定的篇數後,當然就暗自思襯要把它們給湊合成冊。想把這一批文字結集起來,因那裏頭有的是自己跟城與土地的深刻記憶。只是,想歸想,卻不曾付諸行動。2008年伊始,旅臺的詩人學者陳大為為推介《馬華散文史讀本》而抵檳,談話中提到馬華地志散文,說“這些作者都有一個共同點”,即“相關的作品都沒有結集出書”,說完引起哄堂大笑!好吧,就為了這麼一句話,我開始認真思索出書之可能。
《我的老檳城》是純文藝的檳城文字。申請出版基金但不得要領之後,這書還是要出的;直到進入編輯程序前夕,才經由劍飛的引介而獲得不在料想之中的撥款贊助。在兜兜轉轉繞大圈之後,“我的老檳城”似乎以另一種模式來與自己切身的生活記憶接上榫頭了。
《島城的那些事兒》(法雨)不盡是寫島城的,但都是前些年在島城的時間輪轉裏“逼稿成篇”累積而下的。寫的當兒似乎多為著應付“功課”而填滿方塊,但專欄完結後,類似的寫作後來也中止了,於是覺得該做個結集:以後說不定不再作這樣的寫作,或再寫也應該是另一個階段了;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所見所思未必還那樣,那就重新檢閱與刪存,從一百多篇中選編八十餘篇,把無形的歲月化作有形的一冊書,以待存念吧。
說逼稿成篇,《老檳城·老童謠》(大將)尤其更從寫作發表到結集出書,都是。就新書交付印刷前夕的最後校閱而言,這書可說牽涉面最大,作者與編者交相煎熬且不說,身邊的朋友和學生都沒少受到牽連的——這都由書的自序來交待了。最後要提的是,一位之前不算挺熟識的朋友,聽聞此書出版在即,便滿懷熱誠地透過面子書來自動請纓,我們遂而相約島城,趕在最後的分秒來為這一份民間記憶的整理共同付出必要的心力。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作為島城的後輩,我們的生活與情感,在在都凝集在這島這城這土地了。
今年排定的三本新書,原計劃是去年初年中年終各一本的,但因年初以來諸事纏身,最後在10月份之後才得以全速啟動,導致三書都集中在12月份出籠(按)。這之外,同步進行的,還有《老檳城路志銘》的改版重刷。之前有讀者反映,說這書的版面設計雖曰美觀,但在閱讀上頗成干擾。趁初版售罄,除了修正早前未及校出的錯處,也以全新的排版重新上市——連內文的圖都給替換,於是等於一本全新的書了。重版的《老檳城路志銘》連同新推出的《老檳城·老童謠》及早前的《老檳城·老生活》,並排而列便成了套裝的“老檳城三書”:緘默但豐富的老路名、有韻有節的方言童謠以及時代過來人口述的生活記憶,為咱檳城的民間生活留下不同側面的文字印記。
因為是文字檳城,所以總有朋友來關懷。近日籌備新書出版的緣由,而聽一個朋友說,他毅然放棄了自己在國外的事業,只為著一份濃得化不開的土地情感,尤其等不及要為自己的家鄉做一點文化工作。我想,因為這土地上總有許多這樣的人,所以總是有希望的,也還值得繼續書寫。
我的文字檳城,寫的是過去和現在,但該還有不應缺席的未來。因此,去年的三本新書和“老檳城三書”之後,2011年7月吧,對喬治市來說,這是個別具意義的月份,因此值得再為她奉上一份禮物,依然是文字檳城的……
(28/12/2010完稿)
(按:因出版前夕複雜的校閱過程,此書延至今年3月才付印。)
(2011年3月2日,星期三,南洋商報,讀書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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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島上,島也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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