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島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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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間又回到八打靈,然後沿著熟悉的路線找到阿瑪達酒店,這一次的都門行,算來已經是第三回了,我把約見的地點重複擺在同一個地方:
“你如果路程不遠的話,我就按我的方便敲定地點了!”
在電話裡,我跟碧華說明約見的目的,然後把時間給定了下來。說話的時候,揚眉女子會不會揚了揚眉頭,然後才率然應允了這突如其來的約訪呢?切掉電話的當兒,我暗自揣測……
●課堂裡埋下的文學種苗
“那麼,在投入寫作之前,你可曾在課堂上得到老師的鼓勵?”把寫作的話題拉開來說了,碧華侃侃而談,我則按過往的經驗把話題給扣住,先追究她的文字前緣。
“嗯,是呵,這好像很重要喔。”想了想,她接著說:“最先應該是中學時期吧……”
碧華是在吉南居林的覺民國民型中學渡過中學階段的。啟發她對方塊字的熱愛,乃至為她儲備在後續歲月裡將零散的字粒給拼組成文的能量的,最初還是中學時代的幾位老師:
“有一位是方夏峰老師,他似乎是文壇前輩方北方的親戚,另一位則是郭升新老師,聽說是海天詩社的社友……”
“啊,那個年代還有海天嗎?”乍聞碧華提了海天,我於是好奇地問。
“年輕的時候啦,呵呵!”那麼,課堂上的老師以前也是文藝青年喔,後來雖然專志從事教學了,但難免會在課堂上播下文藝的種苗:“除此之外,也還有一位教數學的老師。當時老師都會在課堂上要我們背很多古典詩詞。對我來說,是他們讓我對文學產生了興趣,並且領略了文學之美。”
課堂上的引導之外,後來正式投入寫作,主要還是參加了校外的文藝團體:
“我算來是從天蠍星文友會開始投入寫作的……”
●天蠍歲月
天蠍星是以檳島為基地的文藝團體。基於對文藝的熱愛,在中六之後,每每到了週末假日,碧華都要轉搭幾程公車了又過海到檳島來,舟車勞累地長期參與文友會的活動:
“當時天蠍星的主要成員裡有一個我們覺民畢業的學長,他一直很鼓勵我參與。除此之外,天蠍星確實是個很鼓勵寫作的團體,他們經常在聚會裡把新進寫手的文章提出來討論分析,寫得好的就當場給予讚揚,不然就加以一番善意的批評……”
“喔,是啊,就我的接觸,可斯(天蠍的發起人之一)到現在還是很留意新舊作者的寫作,如果碰到新冒現的作者文筆不錯的,往往他也會在文友相聚時提出來談,這難道是天蠍遺風?”我說。
“是啊,所以就文藝寫作這一方面來說,天蠍星對我是相當重要的。還有就是,”回顧自己寫作的初期,碧華說:“當時有很多的寫作版位,同一份報章往往就有好幾個投稿園地。如果寫得勤的話,我們一個星期有兩三篇作品見報是很平常的。稿費雖然不算多,但接到稿費單時往往都很高興,呵呵!”
●馬大的校園文藝時期
碧華在中六時碰上天蠍星活躍的時期,後來進入馬大中文系了,碰巧又風雲際會地撞上馬大文藝活動與寫作風氣最鼎盛的一段時期:
“那時不管是中文系還是非中文系的,許多年輕世代的寫作人都集中在馬大校園了。文學雙周活動那時才剛開了頭,我們進去時是第二屆,接手操辦的是第三屆,從中文系到整個校園,從活動到寫作出版,文藝氣息可說很濃的呢!”
她說的這些我也略知一二:80年代的後期,那也是我的高中時期,除了接觸港台名家的進口書籍之外,市面上也不難見到本地新銳的作品合集,包括了大學的校園文藝。碧華提起馬大的校園文藝,我隨口說了一冊《馬大湖邊的日子》,她隨即點頭稱是,然後說那不是馬大校園文藝的最初結集,還有幾冊一經她提點了即從記憶底層浮了上來。但是,後來這些經由我採購的書都一一留在華文學會的藏書櫃裡了,只有幾個名字還留了下來,有的還繼續寫作,也有早就不寫的。然而,在那文藝的年代裡,他們都是我們抬頭仰望的天上星呢:
“你說的《馬大散文集》是何國忠編的,我的幾篇作品也收在裡面,你不記得了,哈哈!”揚眉女子毫不在意地笑說。
●出書的體會
人在馬大之後,碧華延續她中六以來的寫作,並且開始在大二著手整理自己的作品,然後在大三出版了第一本書《傳火人》(澤吟,1989):
“《傳火人》收的主要是我大學前後的作品,特別的是,80年代的後期是個風起雲湧的年代,那時候寫的東西都比較講究內容,特別是民族情懷都特別濃郁,那一系列作品就是在那種氛圍底下寫的,算是自己在一個風雲時代走過來的文字見證了。”
包括碧華的《傳火人》在內,當時的馬大生都是自資出書的。除了自籌資金之外,連同前後的瑣碎雜務,往往都得自己去處理了:
“所以,從那時到現在,我都很會包書寄書,以前被教導做這些事情,現在要教學生做,有時也還要自己下手去做,很熟練得很呢!”她說。
自資出書有其自由度,但也有許多繁雜的瑣務要處理。從學生時代到現在當了大學學術人員,經歷不同的出書模式之後,碧華的體會是:
“我想,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把書交給業務穩定的出版社來出比較好,這樣,即使已經在書店下架了,但你的書還會一直列在出版書目上,有心人還找得到。作者自資出版的書,往往過了一定的年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回顧這一段寫作出書的心路,她說。
(上篇)
(2007年8月21日,光華日報,作家心路專欄-46)
[ 點閱次數:6757 ]
從對音樂創作的執著乃至“沉迷”,到後來逐漸步入文字的國度,婉君說,最初那是網路新聞臺的牽引,後來則是工作環境的影響:
“大三之前,我完全活躍於音子工作坊,到大三之後,因為要準備畢業論文,我才開始買電腦,也開始過有網路的大學外宿生活。”婉君說:“我最初的發表平臺是PC Home新聞臺。我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連上台灣PC Home的,但網路寫作新聞臺的確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網路寫作,另一種“沉迷”?
高小時期主動往《知識報》遞投稿件(但都沒獲得發表,她笑說),中學的作文熱衷寫長文章(所以作文本子總是不敷使用,沒等她說完,我就把話接過來,說那是共同經驗,然後一起笑了起來),間而往學生刊物投稿,但這些都不能保證她會在往後的生命裡持續耕耘文字。說文字創作,近因也許還是她認識了博大學長楊嘉仁和以及出席當時甫從台灣回來的萬輝等人辦的座談活動,並且從活動文件獲得了網路平臺的連接,從此發現了網上的天地:
“網路發表是沒有物質回酬的,但會有很大的吸引力,因為你寫完了張貼上去,就自然會有讀者點擊閱讀,你也就完成發表了。而且,與投稿不一樣的尤其是,你不需要等待,可以自行決定發表與否,有時一張貼就有即時回應了,這會形成很大的鼓勵。”婉君回溯自己的文字前緣,最初原來還是虛擬世界的招引:“我是中學時期就開始上網的,但到了大三才開始網上寫作,而且是很認真的,有時會寫到三更半夜,就為了趕快完稿了張貼發表!當然,有時也會把一些網路發表的文章另外投遞到報章,但最大的享受還是網路發表的那種即時性!”
●離開音樂,投入文字的圈子
大學畢業之後,婉君與自己向所熱愛的音樂創作略有了疏離:
“環境因素吧。”她說:“畢業之後,我就到媒體上班,大學時代一起玩音樂的夥伴都星散了,生活圈子裡經常接觸的,都是文字創作道上的朋友,所以也就很自然地投入文字創作了。”
工作環境的客觀因素,讓婉君與早前熱衷的音樂創作有了一定的距離,而讓她投入另一個媒介的創作世界裡了:
“對呀,環境的鼓勵與壓力,對我是有很大的影響的。之前我一心想寫歌和唱歌,跟文字的關係,主要還是寫歌詞;認真地看待寫作、審視自己的文字駕馭能力,還是從報館開始的……”
“嗯,那是哪一年開始的呢?”我問。
“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好像是……2003吧!”媒體工作者每天都在趕著眼前的時間拼湊文字的,過去的點點滴滴往往顯得模糊,看著她,我想:
“喔,但你就在短短幾年裡也有了不錯的成績呀,又獲獎又寫專欄的!”我說。
“就是環境的鞭策嘛!”她告訴說:“進入媒體工作之前,我沒寫過小說,也一直覺得寫小說是很難。第一次參加文學獎,大家叫我試寫,我也嘗試寫了投去,結果就入圍了,接下來的一屆就得獎了。不過,我覺得自己一直都很有得獎的氣運的,以前唱歌時也是這樣,哈!”
關於文字創作,婉君自覺自己起步很遲,投入文字圈之後,身邊的朋友都是寫作的老手,都早已有著不少的光環,她只得加緊腳力來追趕:
“除了後來的環境之外,大學時上林春美老師的‘賞析與寫作’課,對我在文字創作方面其實有著很大的啟發,也是我當時很享受的一堂課。”
●拼貼回憶與書寫當下
最初的專欄,就是與她的搭檔(現在成了“牽手”)一起書寫音樂。離開的音樂夥伴,婉君說,這個機會讓她以另一種方式去接近與思索音樂:
“我一直很感謝我的前老板,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她說:“但我在寫作時一直嘗試以音樂人的觸覺來寫那些文章,也透過這樣的寫作,我聽了不少自己以前沒接觸過的音樂類型,特別是一些國外的地下音樂,讓我得到了不少啟發,發現搞音樂不一定要沿著既定的模式,也可以很自由很隨性的。但是,後來碰到以前的音樂夥伴,她們說我後來的文字比較少音樂的味道了,這讓我很傷心,因為我一直都很在意文字裡的那種音樂感的……”
後來她輾轉得到另一個寫專欄的機會:
“我都在那個欄裡寫一些回憶,也透過這樣的定期供稿來鍛鍊文筆。”
“那是你的‘匿名專欄’?”我笑著告訴她,自己是到後來才確定那是她的專欄的,雖然老覺得文字裡的音樂往事透出了些許熟悉的味道……
“不是匿名,是我的筆名啦,哈哈!”她接著說:“到台北之後,我又開始寫新專欄,並且嘗試寫當下的生活。我發覺回憶文字很好處理,但要把當下的生活轉成文字就不簡單了,很容易流於瑣碎,我在努力嘗試……”
●到台北圓一個夢
到台灣留學,那是她中學時代就一直存在心裡的夢:
“那時聽的歌看的書幾乎都來自台灣,還有,我高中時開始玩ICQ,認識了一些台灣的網友,因此對那個地方很嚮往,但現實的因素讓我只能留在國內唸大學,一直到現在才為自己圓夢!”
到台北圓夢,婉君提了袁哲生的名言“越健康越空虛”,然後對我說:
“一般人所謂的健康,不外是大學畢業後工作存錢把生活穩定下來,而像我這樣把工作辭掉,一個人跑到陌生的城市去追求不切實際的夢想,算來應該是不健康的。但是,我確實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充實過!”
婉君刻下的台北生活,除了她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唸書之外,還有就是那個城市裡的諸多藝文活動與信息,都讓她感到充實自在:
“將來?”我最後問了她將來的事,以及在音樂與文字之間的抉擇,她沉吟了片刻,才說:
“文字創作其實很苦的(馬華文學尤其養不起專業的創作人,我說了,她大力地點頭認同),反而是音樂,不管是寫歌唱歌,或就算只是彈鋼琴,都讓我覺得很愉快。或許我會讓自己回到鋼琴上,至少將來可以教琴維生。你說將來呀,將來也許我會開餐廳做生意。告訴你,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我很會烹飪的喔!”在創作之外,提到未知的將來,婉君這麼對我說。
(下篇)
(2007年9月25日,光華日報,作家心路專欄-49完結篇)
[ 點閱次數:4925 ]
●“第一次會面,謝謝聆聽。”
在Secret Recipes約見婉君,撥手機通話之後,我找了個噪音較少的角落坐下,約莫十來分鐘,她推門進來,我把目光送過去,我們誰也沒見過誰的,但初次約見,卻也沒把對方給錯認了:
“第一次會面,謝謝聆聽。”
應我的要求,婉君在《按鍵迴轉》的扉頁寫下了這幾個字。我把書接過來,仔細體會了“聆聽”的意思:就婉君來說,《按鍵迴轉》顯然並不是隨書附贈音樂CD之1+1=1形式,而是一個出版裡包含了兩個平行的計畫,文字結集是其一,聲音演出的單曲CD《最美麗的時刻》,則是她耗一番心思去經營的另一部份了。我在後來的談話裡發現,一直到這長度約三十分鐘的單曲細碟出版為止,婉君在歌曲創作的道路上,已經走了老長的一段路了。
約婉君談文字與音樂創作,話題打開之後,我們先從創作習慣開始聊:
“我現在是早上創作型的人。”婉君說:“我知道很多創作者都喜歡晚上創作,以前我也是。大學畢業前的學生時代,時間一般都很自由,沒課時可以睡到自然醒,在宿舍抱起吉他撥撥彈彈的就寫起歌來了,晚上尤其容易進入狀況。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可能是工作以後吧,忙了一整個白天,晚上回到家往往很累,精神更不容易集中,所以就改成上班之前創作了……”
“那你不怕思路滯塞而不能順利完稿上班嗎?”我知道她在某一段時期一邊上班一邊寫專欄,而截稿時限是專欄作者不可逾越的一道紅線,於是問說。
“不會啦,我寫稿還蠻快的!”她笑著說:“而且,通常我都會在入睡前把內容構思好,隔天早上在鍵盤上敲打出來就是了,一般都很順利。但是,我還是喜歡那種無拘無束自由創作的日子……”
“是啊,創作人一般都喜歡這樣,不愛過被時間套牢的上班生活!”我說。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創作人哩!”我提了個“創作人”,婉君接著便說:“我覺得自己並不像一般文人那般有使命感,也覺得自己寫得還不夠好。而且,以前我是一直想當歌手的,因為我覺得自己可以唱,也喜歡唱給別人聽……”
話題轉入了歌曲創作,這就得追溯她在文冬老家的中學時代了。
●音符串起的文冬歲月
從13歲開始,婉君就積極投入(她自己的原話是“沉迷”)歌曲創作了。坦言個性外向,喜歡結交朋友,也很享受參加或籌辦營隊活動的婉君說,最初提筆寫歌,是因為中一時參加了學校的生活營,當時營隊需要一首營歌,當時才第一年上中學的她就提出,說為何要用別人的歌,而不自己來創作呢?雖然自己的建議沒得到老師的支持,但她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埋首寫歌,過後由高班的夥伴協助修飾歌詞,於是交出了自己的第一首歌:
“之後一直到中五畢業,我幾乎完全投入寫歌和唱歌,也很享受寫和唱的過程,基本上沒什麼唸書的!”婉君說:“學校沒有創作坊,我們就在華文學會活動,也透過活動認識了不少校外的同道。我很會找人,會主動作聯繫,把一些人湊在一起寫寫唱唱的。我記得有兩個男生,他們每個周六都來文冬找我,然後窩在我家一起寫歌……”
“哦,那時你幾歲呀?”我好奇地問。
“不記得了,初中吧!”說起中學時期的文冬歲月,婉君繼續說:
“後來在中四時,我找到了宇恒和謙怡,我們三個女生組成了季節雨小組。透過華文學會之間的聯繫,我們一起到處去表演,把自己寫的歌唱給別人聽,也參加歌唱比賽;我們去過勞勿和關丹,也去過吉蘭丹表演,甚至還到吉隆坡參加金韻獎比賽,當時好像還是得獎隊伍裡唯一的中學生組合呢!”
季節雨在她中五畢業後自動散夥:雖然一心嚮往音樂,但婉君還是留在文冬繼續唸中六,上大學了才又繼續投入課外活動追逐她的音樂夢;後來的番茄女孩宇恒離開了文冬到吉隆坡,現在成了發片歌手;謙怡現在則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女郎,完全脫離這個圈子了……
●從大學到職場的吉隆坡時期
中六時期,婉君的歌曲創作呈現停頓狀態:
“是專心唸書考大學嗎?”我問。
“不是,是瓶頸,寫不出滿意的歌,也就自動停下了,還有就是談戀愛啊!”她直率地說,說完笑了笑,才繼續說:“後來我也一直告訴別人,我大學是主修音子工作坊,副修嬤嬤檔的,呵呵!”
婉君在博大是主修中文,副修音樂的,而音子工作坊則是校園組織;大學三年期間,婉君一度擔任工作坊的負責人,更全心投入創作與演唱。從文冬來到博大,她的創作細胞又活絡過來,期間參加了不少活動、寫了不少作品,也到民歌餐廳唱歌賺外快。回首大學歲月,她最難忘的,還是那些音符串綴起來的記憶,是音子工作坊,是活動結束後跟夥伴在嬤嬤檔消磨的消遙:
“後來我也簽過經紀人,賣歌的那一種,但我一直沒賣歌,一方面是因為理念不合,另一方面是,其實我更想把歌曲留下來自己唱!”
大學畢業後,婉君的歌曲創作量又相對減少,文字創作量反而大幅度提高了:
“也是瓶頸啊!但淘汰不成熟的早期作品,把我累計的歌曲都出版的話,應該會有三四張專輯的。”心裡一直懷抱著當創作歌手的夢,但她後來卻往文字的國度一步步地趨近,但對自己所執著的音樂,她還是很在意的:
“跟《按鍵迴轉》規劃在一起出版的《最美麗的時刻》是單曲CD。一般的單曲CD是三四個track,大多是收錄同一支歌的不同版本。我想,單曲CD雖然不是專輯,但我們為什麼不能用一個概念來作一完整的規劃與包裝呢?現在出來的這形式是個嘗試,我想,將來我至少還是要給自己出一張專輯的,10個track的那種……”關於音樂,婉君最後這麼說。
(上篇)
(2007年9月18日,光華日報,作家心路專欄-48)
[ 點閱次數:5256 ]
我在島上,島也在我心上……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