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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專訪】我們一起看黎紫書  ◎  有人出版社
藝文訊息 2006-05-26 22: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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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整理/李宣春
 
            于是,就這樣和黎紫書約定好時間進行這項訪談。因為可以無所不談,沒有禁區,結果設計題目的時候,嘩啦啦開了這么多出來……黎紫書的小說總有無可言喻的力量,攫住你的視線、思維、專注。于是,我們是那么心甘情愿,自動投身進入她一個個隱蔽的陷阱里頭,等待那更黑更深的臨近……
懸浮阿春:先完整的說說我的背景哦。我姓李名宣春。砂勞越詩巫福州人。你們社長的同鄉。今年22歲。拉曼大學中文系二年級。基督徒,有參與文字事工,正著手主編著一份基督教青少年雜志。胖子一個。男。

去年曾參加全國大專文學獎,投了小說和新詩組作品。小說組不幸慘敗重挫,正好你是評審之一(哼……)。新詩組倒是很意外地得了佳作獎(而且是和小說都取了同名……)。

 

Zishu紫書:好,很高興認識你
懸浮阿春:那我們就開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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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書──小說家的潛伏之地
 
懸浮阿春:你來自怡保。怡保,我還沒到過。只聽人家說那里地靈人杰,鐘怡雯也是產自那里。我班上有個高材女(我私底下這么稱她啦),也是怡保人,聽她說起你的中學在她家附近。怡保這個地域和環境對你的創作有起作用嗎?
 
Zishu紫書:首先,鍾怡雯不是怡保人,她來自居鑾,其夫陳大為才是。
 
(這時候懸浮阿春只覺得背脊冷、冷、冷……)
 
Zishu紫書:怡保這地方,我在那裡過了至少有30年吧,我所知道的馬來西亞就是從那裡開始的。怎麼可能不影響我的創作呢?讓我想想,起碼,在那裡,粵語的普遍化,對我的“語言”是大有影響的。粵語環境、大量的港劇和港片,已經潛移默化了我。
 
懸浮阿春:嗯,你的【州府記略】就很粵語……
 
Zishu紫書:因為那小說的背景就在怡保,我因而選擇了最有地方色彩的語言。我覺得語言很重要,人物一開口,地理和背景都出來了。這比起文字的精雕細鑿,追求的是另一種境界。
 
懸浮阿春:【天國之門】里頭的作品,普遍都有一些類似封閉城鎮的背景,那是你虛構的,還是你經歷的?
 
Zishu紫書:嗯,不僅僅是虛構的。譬如《某個平常的四月天》,小說的場景顯然是我成長的地方。至於其他,其實地理,或你所說的城鎮,在我那個時期的作品裡,並沒有很重要的意義。到了《山瘟》,因為多篇都牽涉到一些歷史,所以地理和國族就開始有點地位了。
 
懸浮阿春: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小說家”嗎?尤其是你給人的印象是一開始出手的時候,就碼碼都有獎,永不落空。
 
Zishu紫書:至於天才小說家……我先得承認寫作是需要天賦的,它不是那種單靠後天努力就能有所作為的事業。天賦的高低多寡,決定了你成“匠”抑或成“家”。我嗎,我不以為自己可稱天才,因為天才是可怕的。
 
我的天賦可能真比許多人高一些,就是比較會胡思亂想,對文字和語言的敏感度也似乎比較高。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想法,我想這就是我所謂的天賦了。再說得獎,我確實是得過不少的,但永不落空只是假象。因為,人們只看見我所得的,沒看見我沒拿到的那些。
 
懸浮阿春:早期,寫詩的日子長嗎?(我自己一開始也是寫詩。然后才慢慢寫越來越長的東西)。寫詩的能力,是不是有把你培育成對文字敏感度比較高的寫作者?
 
Zishu紫書:寫詩的日子不長,有個三五年吧,而且寫得很少。那時候寫詩,確實對自己的文字有很苛刻與刁鑽的要求,也許那也真是 一個鍛鍊期。可是我以為,寫詩的時期對我產生最大的影響是……我對“意象”的塑造與追求。
 
懸浮阿春:以字輩來算的話,你是7字輩的大姐大。我以為在這個國家,你是當今唯一坐定小說寶座的馬華作家。有期待人家來攻下你的堡壘嗎?目前,已經開始察覺地位動搖的前兆嗎?(這題請小心專注回答,我擔保很多大哥大姐在看)
 
Zishu紫書:可以不說謙遜的話吧?首先必須認了所謂“大姐大”這稱呼(媽的,你這問題根本是要坑人)。請容許我自己對文字敏感一下,“7字輩大姐大”如果是一個位置,看來7字輩的時代都快要過去了。我以為,7字輩裡的人物,如無意外,該出來的都出來了。現在馬華文壇是要進入8字輩時代了。我想,也許8字 輩會更可以被期待吧。
 
懸浮阿春:恭喜,順利度過第一關……
 
Zishu紫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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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書──文學獎的惡作劇
 
懸浮阿春:【七日食遺】和【我們一起看飯島愛】──各得了獎,感覺是什么?上一次得獎的記錄應該是要追溯到【國北邊陲】和【山瘟】了吧。
 
懸浮阿春:我覺得這兩篇小說像是給臺灣文學獎的惡作劇哦,你在人家的地方大大撒野一下,給了人家一個好看。一篇在講豢養和啃噬歷史,一篇就是冰冷虛擬世界里火燙欲望的交纏;一個是很大塊頭的課題,一個是私密的九拐十八彎的心理描述。然后,你后來竟然缺席頒獎禮!(好大的架子哦。呵呵)這看起來,很好玩。
 
Zishu紫書:感覺喔。這兩篇同時得獎,其實是我對自己開的一個小玩笑。兩篇作品是同時期寫的,就在同一個月裡。我刻意(留意,是“刻意”)寫兩篇完全不同的小說,但又要讓它們的水平到達可以得獎的程度。這麼做是要讓評論者看看,想要用作者某時期的作品來判斷或定論一個作者,其實是可笑的。事實上,駱以軍與施叔青後來告訴我(駱以軍是此二獎的初審,施叔青則是兩獎的決審),他們當初都完全不能想像兩篇作品出自同一人手筆。
 
懸浮阿春:【七日食遺】的結局很惡心,像是有點挑戰讀者的意味,故事是很好看,可是看完了忍不住還是要大動作地“丟一旁”……我在懷疑那是你對讀者使下的另一個惡作劇手段嗎?(里頭諷刺的語調,讓我很一廂情愿的想到了林寶玲的【開心聊齋】。)
 
Zishu紫書:是吧。《七日食遺》運用的,確實是我寫【聊齋】時的手段,只是用了更有文學高度的語言罷了。但這一篇其實有另外的意義,它可以說是我要與馬共歷史決裂的(在小說的書寫上)的一篇告別作。我是要以它來徹底否定我對這一段悲壯歷史的懷疑的
 
懸浮阿春:所以這么多年之后,林寶玲和黎紫書還是相安無事嗎?有沒有因為分裂而起大沖突?如果以【七日食遺】的狀況來看,林寶玲是不是有時也跨界過來黎紫書這里了?
 
這個訪談很有趣的地方就是要透過MSN訪問你。恰好像你的【我們一起看飯島愛】。這個時候林寶玲在辦公室(?)“分裂”出黎紫書和“負離子”(小說中之虛擬角色)對談了。
 
Zishu紫書:她們確實是相安無事的。互補是時而有之,但這可表示她倆相親相愛。
 
懸浮阿春:當上新聞雜志的主編,應該這個兩個角色就都給你好處和優勢了。有嗎?
 
Zishu紫書:我以為,當記者的十年比較重要一些。當雜誌主編固然也可以開拓視野,但不比一個記者可以看到那樣多的人、事的層面。
 
懸浮阿春:搞不好黎紫書和林寶玲已經誕生了一個新品種──雜種?
 
Zishu紫書:有的。她就在《無巧不成書》裡出現了。變種。
 
 
黎紫書──微型小說,微型企圖
 
懸浮阿春: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出過【微型黎紫書】,絕版了嗎?我好在同學有一本,所以還有機會看得到。
 
Zishu紫書:《微型黎紫書》確實早已絕版,當初只印兩千本。 賣完就可以高唱豐收,感謝上蒼。
 
懸浮阿春:你的創作發育過程是:詩à散文à微型小說à短篇小說?你開始征戰【花蹤】前,就已經秘密以微型小說,練就一身絕世好招嗎?(所以到了后來,才可以無招勝有招?)
 
Zishu紫書:是的,開始寫短篇之前,是寫過一些微型的。但數量非常有限,五六篇吧。那時倒不以為微型的寫作對我後來書寫短篇有甚麼影響,它只是讓我作為邁向小說創作的一個門檻罷了……
 
懸浮阿春:【無巧不成書】里頭就有43篇。讀著讀著就覺得太好看了,不舍得一下子讀完,然后幾乎每篇都“很有力量”。(超值的,你們確定不加價嗎?哈哈)我在想:原來你專心當林寶玲的時候,黎紫書不是【靜靜的生活】什么也沒做……
 
懸浮阿春:微型小說在于你是……?你不寫短篇的時候,都在寫微型小說嗎?原因是因為篇幅短,剛好搭上你懶散的個性?
 
Zishu紫書:微型的書寫,早期是應光明日報,也就是潘碧華老師之邀而寫的。每星期一篇,寫了好多。以後很長的時期沒再寫了,後來玩興再起,是因為要在星洲小說版上跟其他6人搭配著輪流寫,便又寫了20篇左右。但那時,用了另一個筆名,也就是我之前說的林和黎以外的變種。新的微型小說時期,為期比較短,但人老練了,筆鋒利了些,對微型的看法又不同了些,所以覺得比較可以掌握得住這種輕巧的文體。
 
懸浮阿春:應該也有偷偷把自己生命經歷剪片后,放進這些微型當中吧?
 
Zishu紫書:有的。小說家都擅於出賣自己。像窮人都必須懂得典當自己的物品以換取最多金錢。(須要說出來有哪些是自己的經歷嗎?)《消失的後巷》....《死了一個理髮師》……夠了,先典當這麼多吧!
 
懸浮阿春:出這本【無巧不成書】是在計劃中的嗎?還是因為之前重新在臺灣文學獎廝殺了一輪,而后趁情勢火熱再來對市場柔拳出擊?
 
Zishu紫書:不是的。我這人對出版是很不熱衷的。只是自從《微型黎紫書》絕版後,常常在很多場合裡都遇到有人問起這個集子。我想到底微型還是比較為人接受的,便向【有人】自荐說要重新出版微型集,加上手頭上有一些未出版過的作品,也算是對這些輕讀者作個交待。
 
(接下來有段讓你喘息的聽故事時間……)
 
(可以吃東西的嗎?有爆米花哩)
 
(故事是這樣的……)
 
懸浮阿春:我記得第一次和你真人接觸是去年的文學研討會。那是我的一個超滑稽、超驚悚、超緊張的經驗。當時在現場買了你的兩本小說集。就抓了同學(就是那位來自怡保的高材女)壯膽去向你要簽名,其中一本就正好簽在──不知誰(該不會是你自己吧?)用鉛筆標了價錢的頁面。
 
(你那時好像就要準備上臺和黃錦樹對談了,我忘了,我只記得你后來有提到黃的【土與火】序言中寫他兒子看到駱以軍阿伯和天心阿姨的書都賣掉后,大聲童稚地問他:“爸爸,你的書還在耶,你是不是寫得很爛啊?”)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很潔癖地翻過那頁。可是當時你卻說:“不要緊,我還知道我自己的身價是多少?”……
 
Zishu紫書:(完全沒印象了)
 
懸浮阿春:不要緊,我是個“連我自己都不想記住的人”………(這是摘自American Beauty的一句對白)
 
Zishu紫書:(我知道這個)
 
懸浮阿春:問題來了……在這個世俗的市場,世俗的社會,到處充斥世俗的讀者,你會不會也很世俗地擔心銷售量的問題?(其實說到來,我們都是很世俗的啦……)
 
Zishu紫書:我不擔心。我早知道文學書難賣,那麼為甚麼出版社還要出呢?人家不會硬硬要做賠錢生意的,所以他們既然考量過愿意承擔這虧本的風險,我只好成全人家了。倒是馬華本地的出版社,我知道要維持就更難了,所以非常不忍要人家為我的作品賠錢,因而只挑一些看起來比較容易脫手的書給他們出。
 
懸浮阿春:我已經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頭事先張揚你的新作。算是個市場調查,我一開始聯絡大概十位左右的學長姐或同學,其中有七八位都“很意志堅決地確定”要“預購”你的新書……那是一群文藝青年哦,都是混文學的。
 
Zishu紫書:說實在的,我覺得很多馬華新秀都很支持我哩。
 
懸浮阿春:除了這些夢寐要得到你“小說家武功秘笈”的混文藝的,有希望你的讀者群能擴展到哪個群體嗎?
 
Zishu紫書:嗯。在我自己的私人圈子裡,其實真沒多少文藝圈的朋友。我喜歡跟許多不同的、甚至有不少是完全不知文學為何物者,也有的是看不懂中文的香蕉人──做朋友。有時候我也想讓他們讀我的書,所以有這樣一本微型是很重要的。其實我的這些朋友,常常在談話中給了我書寫的材料。
 
(后來我又在自己近百人的中文系班上宣傳你的書,有半數的人肯定要買……先不管剩下的半數是否還被網絡/言情小說所荼毒,一想到那一半小朋友將來還可以對人說起自己看過黎紫書,心里還能稍感安慰……)
 
Zishu紫書:我以為他們會比較可以接受我這部份的作品吧。
                             
懸浮阿春:有沒有要把這本書特別“dedicate to”哪些特別特別的人物?
 
Zishu紫書: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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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書──柔中帶剛,遮不掉的棱角
 
懸浮阿春:比照臺灣過去幾年的文壇,黃國峻、袁哲生,還有較近期的黃宜君(黃才出過一本散文集啊……),都選擇了自死的方式,遠離人間。而變態人渣駱以軍去年初也因為“去得太猛”,而患了憂郁(好在后來花蹤見到他時,健康完好,還有點蹦蹦跳跳的。)
 
如果從你專業生產黑暗齷齪變態小說為出發點,去看你的話,似乎,你更有條件和理由“去送死”。(可是,為什么你“死不了”?是不是你心臟比別人強?)還是你的成長經歷已經一早教會你如何去應對?又或者,可不可以說,你正好體現了大馬(東方?)女性的某種特質?
 
Zishu紫書:大馬作家不流行自殺。我想我早洞悉了人生而不圓滿的現實以及人性的黑暗面,再幽暗的日子都在意料之中,都很自然。我很小就開始適調,想不出有甚麼事情可以叫人難過得跑去自殺。(我死了,是這世界的一大損失)。
 
懸浮阿春:你給我的其中一個表面印象是,在工作職場上很強悍(像你那些男性口吻的小說),至于從你過往的文字訪問記錄顯示,下班后你的大部分時間是屬于“家”的。
 
“家”在你創作上起着什么樣重要的意義嗎?你在文學創作上的成就、影響力、效應,有為你的“家人”帶來什么樣的沖擊或影響嗎?將來會不會以“家族史”寫篇類似張貴興婆羅洲拿手好戲的小說?
 
Zishu紫書:家在我的創作上,其實沒有很大的意義。我的家人都不是文學圈裡的人,父母甚至根本沒有能力閱讀我的作品。但我既然在那裡成長,人生中許多重要的、啟蒙教育都是在那裡開始的。我想,我的黑暗骯髒的想法,都是從那裡開始的吧。這想法會對我的人生有很深遠的影響,可能是一輩子的,它也體現在我的創作上,它是我的一部份,而不是“我的創作”的一部份。
 
(還有三大關)
 
(累死)
 
 
 
黎紫書──鑒定品種芬郁的聞香師
 
懸浮阿春:自從【蕉風】作了8字輩特輯之后,加上【后浪】把八字輩帶出版面,8字輩甚至9字輩的寫作者慢慢開始群集,也紛紛在屬于8字輩的文學部落聚居。
你是怎么看待這一群更年輕更嫩澀的后浪呢?
 
Zishu紫書:我以為馬華能提供的文學養份大異於中港台,勢必要出現一批富有更強烈本土風格的寫作人才對。我以為我要是這些 8字輩,我會做得比今天的黎紫書更好。我就是不曉得這些8字輩有沒有意識到他們身在寶山中。
 
(有的……)
 
懸浮阿春:我也是8字輩的一員噢。也和許多年輕的寫作者一樣,參加有你當評審的文學獎,筆墨自然在你眼下無所遁形。讓你來當我們的“專業讀者”,你有沒有被“嚇怕”?比如說:當你看到“怎么又是在模仿(抄襲?)我了?”的狀況……
 
Zishu紫書:是常有這樣的情況的。說來很尷尬,我身為評審之一,常常是最先(也可能是唯一)發現這些作品有那部份是抄襲或模仿“黎紫書”的痕跡,但每次在會議中說破,其他評審總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或甚至覺得我過敏或自以為是的態度……
           
我並非那麼抗拒模仿本身,可是我非常害怕看見那種“模仿xx的寫作”成為一種風氣或現象。那對馬華文學以後的傷害是很大的,不管他們在模仿黎紫書或任何其他小說作者,要是沒有那樣的自覺性,可能以後就跳不出來了。馬華根本不需要一個以上的黎紫書或黃錦樹,馬華是要超越他們的新人。
 
懸浮阿春:我們有諸般的“不好”,我相信我們都有自知之明的。然而,我相信我們也很想知道,在你看來我們的“好”又“好到了什么地步”呢?(這題更要請耗盡心力回答,【后浪】勢強,稍一不慎就會釀成巨災──海嘯!你逃不了!嘿嘿嘿)
 
Zishu紫書:(不欲置評,明哲保身)你們的好,你們最好不要知道。因為比起你們的不好,那“好”似乎不足道了。
 
懸浮阿春:你前面說到自己有參加文學獎然后小說被刷下來的經歷,要不要簡略談談?(我的指頭關節在咯咯作響……)
 
Zishu紫書:被刷下來的事確曾發生過,不多,總有的。不形成打擊,所以仍然樂此不疲。對現階段的我來說,參賽得獎固然好,沒得獎也不會讓我懷疑自己不行了。這就是傳說中“當文學獎再不能肯定我,亦不能否定我”的時期,也就是文學獎開始失去意義的時候。
 
(還有兩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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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書──【馬華文學】的必修課
 
懸浮阿春:在我們的中文系有一堂【馬華文學】的課,由于時間有限,老師為了帶出整個馬華文學發展的脈絡,通常在介紹一位馬華作家時,都只會選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為教材。在你的部份,被選中的作品,多是你的短篇小說。也因為這樣,你在學生們的印象里頭(要是那些死小孩懶惰,就很干脆不多找你作品來讀了),就只有“原罪、原罪、原罪”
 
(打岔)
 
(你老師是誰啊?我要找她/他喝茶)
 
(永樂多斯老師)
 
(哦。免了。不敢)
 
懸浮阿春:你有在經營你的“黎紫書”小說家形象嗎?(所謂形象,就是一種比較容易被認出的標簽。)
 
Zishu紫書:嗯……我這人太懶了,不可能有那樣的全盤計劃。我只是一直在寫我當時想寫的,誰料到加起來的總和居然是原罪。
 
懸浮阿春: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讓你推翻你的“原罪”?由你自己來重塑黎紫書的原來面貌。
 
Zishu紫書:我是對人性的書寫很不能自拔啦,可是,到《山瘟》那部集子的作品,已經有脫線的跡象。也許是之前寫的太讓人印象深刻,遂而被定型了
 
『寫作對于我就像睜著眼睛解剖自己,在清醒和痛楚之中發掘許多自己的秘密。那何其殘暴,卻又有著自虐的快感。至此我確知自己像老鼠一樣的個性,總要在陰暗和潮濕之中才能得到存在的自覺……』
 
懸浮阿春:這是從方路寫的序里頭挖出來的。你說過這樣的話嗎?我讀這段話的時候,有種呼吸困難、被掐住脖子呼吸的感覺。以為自己就要像【沉默的羔羊】里的菜鳥Jodie Foster要面對牢籠里的Anthony Hopkins。
 
Zishu紫書:嘻嘻。寫過的。(甚麼時候?在哪?)我忘了,是在《天國之門》裡吧。
 
懸浮阿春:為什么總是要把自己形容得那么邪惡?
 
Zishu紫書:為甚麼?為甚麼不可以寫實話?
 
懸浮阿春:我覺得噢,黎紫書并不是一直被烙着【紅字】的啦。在你較少產的散文之中,其實還是可以看到一個很女性”的黎紫書。比方,在偶然讀到你的一篇散文──【亂碼】里的黎紫書,是個“可以生活的”,會做所有世間女人都做的事:家務、管家、上街買菜、養狗、看電影……你的散文這部份似乎長期被讀者忽略了,我覺得這是件很可惜的事。
 
zishu紫書:我自己沒好好去經營散文,因為我不了解散文。如同我不了解詩。
 
(勇闖最后一關……加油)
 
 
黎紫書──小說的迷人之處
 
懸浮阿春:小說究竟設下什么陷阱,讓你愿意奮不顧身投身里頭?
 
Zishu紫書:陷阱?呼。才沒有。是我在小說裡設下陷阱的,讀者才是獵物,而且要他們當場斃命。
 
懸浮阿春:你在一篇訪談里談到,一開始會寫小說是因為讀了蘇童的【妻妾成群】。可以談談那是怎樣的狀況嗎?
 
Zishu紫書:那時,讀蘇童之初,驚為天物,馬上找來其他全部(全都是香港天地出版的),死讀爛讀,手癢,自己來寫,寫出早期有著強烈蘇童風的黎紫書來。
 
懸浮阿春:近期,臺灣的大報文學獎的小說字數限定:聯合報6千,時報4千更吝嗇。對你而言,這是否影響你處理你的課題的狀況?
 
懸浮阿春:小說篇幅大量縮短,依我淺見,只會把寫作者導向更為注重技術性的層面,比如遣詞用句不得不節制,結構編排要更嚴謹……啊他們到底是想怎樣?黃錦樹說馬華文學是“手工業傳統”,而上述提及的賽制,就像是要將手工業轉進工廠機械生產化。如此一來,讀者不但讀的不過癮(罐頭……),我更擔憂,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再有機會讀到像袁哲生的【送行】、駱大叔的【降生十二星座】、你的【山瘟】……像這些看了很過癮很爽很感動很值得慶祝的經典作品呢?(不講了,越講越濫情想哭……)
 
懸浮阿春:矛盾的是,像我這樣世俗的讀者哭完還是要繼續屈服于文學獎情結。作家們也都還是要繼續進入文學獎廝殺(深作欣二、北野武的【大逃殺】……)。
 
Zishu紫書:是的。很討厭。很討厭文學比賽變得那樣,經典的作品更難產生了。尤其是像我這種成熟型的,想法更多更深奧,卻只給個小箱子,怎麼裝?其實沒有啦,很多作家都上岸了,只是我還留在那裡跟小朋友玩文學獎的遊戲罷了。
 
懸浮阿春:我相信世人都很有興趣想知道黎紫書近期的閱讀狀況,你能不能開出一份簡單的正在閱讀的書單呢?另外,能不能再另開一份是你以為讀者不容錯失的經典書書單?
 
Zishu紫書:近期閱讀狀況是可以報告一下的。我今早點算了一下,這兩三個月裡讀過的書包括《藝術大師圖鑑---塞尚》、《藝---康丁斯基》、港陳冠中的《移動的邊界》、珍妮.迪斯基的《火車上的陌生人》、艾勒里.昆恩的《多尾貓》、帢克.帕拉尼克的《搖籃曲》,還有兩本《英、法國瓷器之旅》。好像沒有純文學的。
 
至於不容錯失之書,沒有。
 
為什么呢?因為我本來不以為有甚麼書是不容錯失的,相對於沒有甚麼書是絕對不能看的。
 
不如說哪些書我覺得對我的寫作最有影響的吧?儘管它們未必會影響其他人。有金庸的【天龍八部】Lolita。有一套日本漫畫,作者忘了,叫《寄生獸》。有一部作者和書名都忘了的,寫一個律師知法犯法的心路歷程的小說,皇冠出的譯書。哈哈。
 
懸浮阿春:(我的是【悲慘世界】,小時候看插畫版,最近準備讀長篇的。還有一套名【怪物】的……【怪物】是漫畫。蠻流行的。我對【悲慘世界】插畫版比較有興趣。尤其現在回到家鄉圖書館兒童部,那些插畫版經典還存在着,真好。而且真不敢相信中國人的插畫美術造詣,真不是蓋的叻。)
 
Zishu紫書:【悲慘世界】哦。告訴你天大的秘密──但凡被稱之為經典名著的絕大多數文學作品,我都沒讀過,只知其名而不知其文。哈哈哈。
 
(這個……要公開嗎?)
 
Zishu紫書:可以。我不怕讓人知道我的淺薄。
 
好幾次有人問我,關於引弗洛尹德的心理學。他們在我的作品讀出了他的某些看法。問我有沒有讀過他……我沒有。我也不覺得驚訝。我只是疑惑著,為甚麼我要管弗氏說過甚麼。他研究的對象無非就是人嘛,我眼前有大把。我也會觀察,會分析,會有想法與結論。如果結論與他相似,很大的可能是我們看來看去都是那樣的人。人性根本沒變過……
 
我想,小說創作,要寫的不就是人嗎?所以我不太在意人家怎樣寫過或寫過甚麼。
 
懸浮阿春:(只有我們這些研讀你的文本的人才有必要了解弗式的理論,在作學術研究的時候好套進你的小說里頭 ……我相信張愛玲也沒想這么多吧………她的【金鎖記】、【紅玫瑰與白玫瑰】、【秧歌】……我以為對人性的觀察描述比讀些理論來充場面更為重要!)
 
Zishu紫書:以前,早期的時候,黃錦樹曾在某文裡說:黎紫書的作品明顯有大陸文學爆炸時期作家(如格非)的痕跡,那時,我連格非的名字都沒聽過。所以,我覺得(有些)評論是很好笑的。哈哈。再說哩,先揭自己的底,以後人家也不好要求太多。這是無賴啦!
 
懸浮阿春:不瞞你說,我夢寐當小說家,更甚于當個詩人。私底下,也在我的那群一律是死小孩的小朋友們當中,號稱你是“女神”。
 
女神,不知你能否頒布幾句神旨、箴(真)言,讓我這個要搶你飯碗的死平民老百姓,就算被你賜死也死得心甘情愿、死不足惜……?
 
Zishu紫書:你啊,各安天命吧。好好體味人生吧,不要對文字太過迷信,不要在意外面流行甚麼寫法。
 
不要中不要港不要台,也要中也要港也要台。(懸浮阿春:夠力!)加起來就是馬華了。
 
(來到最后一關的百萬大題,答對這一題黎紫書將可獲得……)
 
懸浮阿春:新書里沒放你的照片哦。難道不想曝光你的“玉女照”嗎?搞不好放了,賣相會更好。如果你想在這篇訪問稿放進去的話,我在想我這個“無關人士”是可以奉陪的。我的照片出現在文章起端。你的就留到最后出場,如此即能凸現出“效果”了……(天!到底是誰比誰的表演欲強啊?)你考慮看看……
 
(網管自作主張,把黎紫書的照片放到文章開頭了。)
 
Zishu紫書:當然是你的表演欲強,不過我的表演細胞比你優質。放照片,也可以啦。反正這時代,總是要出賣色相的。哇,可是你的照片都看不見人的。不公平。
 
懸浮阿春:朦朧美。
 
Zishu紫書:那叫朦朧嗎?(美是一定說不過去的,我只懷疑“朦朧”)
 
懸浮阿春:太清楚人家就不想讀下去了。
 
Zishu紫書:說的也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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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后語:
 
            我一直都相信一件事:小說家們是用自己的生命挖掘掏空自己內里的一切來成就他們小說中的情節、哲思、結構和故事。小說家總能把你帶到一個你到達不了的境地。你在他們的故事中,找到生命、人性、歷史、地理……許多許多實景,你看不到,你忽略,你不愿意碰觸;小說家卻經歷了,也看見了。那么清晰,那么透徹。小說家有時候真的不是人,但是,小說家其實還是人。至于,黎紫書到底是不是人……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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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則回應

「這麼做是要讓評論者看看,想要用作者某時期的作品來判斷或定論一個作者,其實是可笑的。」

黎紫書同學,這句話「也許」可以針對二流的評論者而言。同時,我要提醒你,若研究者以時期分類,之前必然做過功課,請放心,你預想的情況不會出現。還有,研究進路有千百種,請不要以自己淺薄之心作弄他人,評論者也不需要你的提示。另外,評論者是妳的朋友不是敵人,想來妳還沒有弄清楚文學和學術之間巧妙的關係。妳的書能夠在台灣「曇花一現」(是的,我想妳自己也很清楚妳在台灣文壇的「地位」),也靠張錦忠等人的引薦,至於這一次參加兩大報文學獎的「內在緣由」,妳自己比任何人更清楚。

最後,不讀經典作品不值得炫耀,妳的作品能否流傳,除了時間的考驗,還有整個文學環境的權力結構。多讀點書,對妳是好的,不要老是以反智形象「驕傲」示人,那不過暴露妳的自卑情結。

得罪了。
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 [訪客] 2006-05-27 @ 14:32
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同學:

我跟你一樣期待一流的評論者。不過我想,做評論者能做到二流也不算差了。

我可沒把評論者當敵人,我才沒心情跟敵人開玩笑,開玩笑是朋友之間才做的事。不嗎?

再說嘛,坦白招認自己沒讀書也算是炫耀啊?那,如果告訴別人自己很用功讀了很多書,就是謙虛嗎?(奇了……)還有,甚麼叫“多讀點書”啊?不讀經典就不算讀書嗎?我可真混淆了。

不過啊,我倒是對你所謂的“內在緣由”非常感興趣,可否請你點明啊?



是我,黎紫書 [訪客] 2006-05-27 @ 18:35
致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

你似乎來意不善,有必要如此嗎?你看不順眼,就不要看,沒人勉強你。
要解釋的是,黎紫書小姐的書不只是在台灣「曇花一現」,而是已出了兩本,也已被各種選集收入,也肯定了「她在台灣文壇的『地位』」,也並非要靠張錦忠等人也靠張錦忠等人的引薦。
再解釋的是,黎紫書參加兩大報文學獎,而得獎,並非有什麼「內在緣由」,請不要指桑罵槐。台灣的文學獎是匿名的,初審委員絕對不知道作者是誰。
如果你不太懂得這些事情,就請多聽聽和看看,不需要胡亂猜測,或者向人請教一些。我想,應該多讀點書的,應該是你吧!或者,有自卑情結的,也是你吧。
書之友 [訪客] 2006-05-27 @ 20:16
致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更正版):

你似乎來意不善,有必要如此嗎?你看不順眼,就不要看,沒人勉強你。
要解釋的是,黎紫書小姐的書不只是在台灣「曇花一現」,而是已出了兩本,也已被各種選集收入,也肯定了「她在台灣文壇的『地位』」,也並非要靠張錦忠等人的引薦,其實也不再需要張錦忠等人的引薦。
再解釋的是,黎紫書參加兩大報文學獎,而得獎,並非有什麼「內在緣由」,請不要指桑罵槐。台灣的文學獎是匿名的,初審委員絕對不知道作者是誰。
如果你不太懂得這些事情,就請多聽聽和看看,不需要胡亂猜測,或者向人請教一些。我想,應該多讀點書的,應該是你吧!或者,有自卑情結的,也是你吧。
書之友 [訪客] 2006-05-27 @ 20:17
我是一個曾經在實驗室呆過的人﹐目前也做一些和文學無關的事。從外來者的角度看﹐依然搞不懂的事﹐就是藝文評論界裡頭會散髮過多的酸味﹐就是不懂哪裡發臭了。會帶着誠意來討論事情的人好像絕種了。大家都充滿戾氣﹐比如說﹐以上“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就用了“淺薄之心”這種無法被證明的字眼(必需先假設“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代表了這些對人多于對事的評論者的論述風格)。聯想到報章上﹑網絡上的論戰文章多如此﹐以攻擊人為目的﹐那麼我們的評論界就沒有存在價值了。這好像是文壇獨有的現象﹐其他學界不那麼顯著。可能很多寫感性文章的﹐也同時搞理性和冷靜的學術﹐有着價值觀的不協調。
嘉仁 [會員] 2006-05-27 @ 20:24
書之友:
首先,我對黎紫書沒有惡意,我只想說明,不是每個人評論者都是笨蛋,學術是嚴謹的治學過程。另外,我實在沒有耐性跟你解釋,若我不太懂得這些事情,那是你嗎?(哈哈)。

嘉仁:
個人並非以攻擊為目的。不過,我倒很好奇,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訪談中許多輕視字眼則可,提出質疑就是「攻擊」?那你未免過於雙重標準了?我們可是對學者過於嚴苛?對作家過於寬容?只有作家有權使用「情緒性字眼」?另外,借用黎紫書的話,我可沒把對方當敵人,我才沒心情跟敵人開玩笑,開玩笑是朋友之間才做的事。不是嗎?

黎紫書:
是我,已經被攻擊的人。不真名示人,星洲封殺人的「習性」我倒也是親眼所見,為求自保,見諒。也感激有人同仁提供這個安全管道。

「內在緣由」嘛,可以跟妳求證倒也好,暫且先說,文學和學術之間的微妙關係想必你比書之友來得明白,不至於發出此等荒謬之言論。據說你有意在台灣出書,然則你的出版社好友給你的建議是,最近知名度不夠,以台灣一年出版40000本書籍的速度而言,他也得背負壓力,故此建議你再參賽,不曉得跟原始版本有否出入?之前以「內在緣由」為例,也只是為說明整個體系運轉的權力關係,但我實在長話短說了。

另外,「坦白招認自己沒讀書也算是炫耀啊?」也許我誤會你的語氣了,真抱歉我不懂你跟朋友開玩笑的方式。不讀經典也算讀書,要再深入談這個話題也是很累人的事,乾脆介紹你讀讀卡爾維諾的<為什麼讀經典>。

真是,多有得罪了。


攻擊與被攻擊者 [訪客] 2006-05-27 @ 21:38
自以為即將/已經被攻擊的匿名者:

哇嘮。哈哈。我素來以為含血噴人之話說了損德,但說了會令人噴飯的話卻算積德。

因此,你算扯平了。

至於你深深相信的所謂內在緣由,我可不想干擾你的信仰,由你去。我只是圖個八卦,今已八卦過了。

我確實不很感興趣卡爾維諾會舉甚麼理由叫人讀經典。因為讀過這書的人,後來絕大多數都寫不出經典來;而寫出來的,倒也未必讀過。而且看來,這書肯定不醫不了讀者的死腦筋。

謝謝你的誠意推薦。
還是我,黎紫書 [訪客] 2006-05-27 @ 22:46
馬華文學的瓶頸除了語言環境(天賦是騙人的,大器晚成者該怎么說?),應該數作者對評論的戒心了,有意無意貶低評論恰恰顯示作者對評論的在意,因而才有虛狂之舉。我們早歲得志的作者是否枉渡了年歲?歲月流金啊,但我們企盼的作者仍舊“藝術至上”或眼中除了藝術沒有其他,甚或愈發“菱角崢嶸”,我想這裡面就出了問題。
嘉仁用“酸”、“臭”形容,未免判斷失據,與一般外行人動輒以“文人相輕”概括文壇論爭又有什麼不同?作為積極意義的讀者,我們能做的僅此而已?
涉事雙方誰酸誰臭誰淺薄,讓它再交手一二回合,端倪即顯。我也等待讀者相應的參與水平。
路人 [訪客] 2006-05-27 @ 23:12
當初訪問黎紫書,我只設下一個目標目標:呈現更完整,更人性化的黎紫書。這只是一個讀者、學習者、寫作初學者很簡單的要求。

馬華的評論狀況如何,我不是很清楚,始終,我只是個天真、無知、近乎幼稚(要是你想這么說的話,我無所謂)的小朋友。

至于大家的反應,沒想到是這么的“有深度、有見地”。你可以繼續有深度,繼續探討什么什么。

但是,這個訪問的目的,只是單純到你無法想像的,讓一個小說家更清楚的、生活的出現在眾人的腦海里頭。

不過,我也實在沒想到黎紫書會那么有耐心陪一個小朋友嬉鬧了兩個小時。這是要感謝小說家對一個小朋友,一個無知的小讀者的縱容和信任。

讀了【無巧不成書】很興奮,很開心。只希望大家專心回到文本,細心專注與故事和情節的創造。讓小說家回到生活里頭,繼續她/他最擅長的寫作。

不過是很簡單很簡單很簡單到不行的向往,沒有必要過于復雜的猜疑和假想。

讀寫小說不可以單純到只為了說個好聽的故事嗎?
評析分享小說不可以容易到出于一份興奮和喜悅嗎?

哎……我還真是個極度天真、幼稚、無知的小朋友啊。哈哈。
訪問者,胖子一個 [訪客] · http://我奢望評論和創作兩把罩。真的。 2006-05-27 @ 23:50
路人:

謝謝你公允的回應。
不過我想,再說他們也不懂得。

這裡頭沒有討論空間。
反智與貧瘠,永遠是雙胞胎。
不再回應 [訪客] 2006-05-27 @ 23:56
哈哈哈....久没入站,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种好料,真开心。 自以为即将/已经被攻击的匿名者,其实我真想知道您的真实身份,看来您也应该是个有头有脸,常在报章(尤其是星州)出现的人。其实,我说啊,您几岁人啦?您自己都说是“据说”了,那么,既然是据说的东西我们是否应该全然相信呢?除非您以求证过/有真凭实据咯,不然,就不要一副“正以凛然”的样子出场。那就只有贻笑大方咯!

还有啊,我重看了黎紫书说自己没读书的那段话10次,我都不觉有问题,为什么就只有你觉得有问题呢?我倒是想问问您,读了经典就一定能写出好作品/提高自身的学问吗?不独景点就不能写出好作品/提高自身学问?读了那么多经典,在别人问起时,倒是能为自己的形象多添几分(但我似乎不能替您加分)。

最后,在此声明,我不是黎紫书的死忠者,也不是在攻击您,只是纯粹发表感言。如有的罪的地方,请多多抱憾。真实,多有多有多有得罪了!
惹事生非者 [訪客] 2006-05-28 @ 00:41
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

我喜歡你的匿名﹐你像在衣服上面寫了“我即將被打”﹐然後去惹事。看到的人在反射動作下會想動手。我是從你使用的“淺薄之心”這個字眼聯想到個人長期對藝文
評論圈子的印象﹐加上所謂“內在緣由”的不完整呈現﹐更像極了狗仔隊的操作。當然是針對整體的印象﹐如果我作為圈外人都有了這種印象﹐對未來有志從事研究
的後輩又如何呢(題外話﹕其實看看馬華社會的文教機構都有類似的﹑可能是文教機構獨有的﹑對人多于對事的評論風格)﹖如果你出席管理學界的學術會議﹑傳統草藥
或者醫藥研究學術會議等等﹐相信你就可以深深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問題是﹕藝文學界關心的﹑對整個文壇的期許是什麼﹖評論人做學問的出發點﹑動機和原動力在
哪裡﹖

期待更多關於黎紫書的問題。
嘉仁 [會員] 2006-05-28 @ 11:24
即將被攻擊的匿名者:

我想閣下的出發點是善意的,但請加強溝通技巧,不然被攻擊也是自找。

譬如,閣下可以提出,以「時期分類」為「研究進路」是一種正當且有效的方法,黎的說法因此失於偏頗。這樣講沒有人會咬閣下,可能還會造成有益的討論。可是閣下卻無限延伸,扯到什麼「淺薄之心」,就變成對黎的人格作無依據的揣測和無理的指責,這就難免讓人覺得閣下對人不對事。

閣下博覽群書,想必知道何謂ad hominem。Ad hominem不一定是出於惡意,有時也是頭腦不清楚,造成邏輯謬誤(如:A主張B,B為偽,A因此亦為偽)。我相信閣下是良善的,希望閣下能加強對邏輯理論的掌握。

「自卑情結」等等用詞,也是人身攻擊,除非是在討論心理分析,不然在學術討論中,可免則免。

而且,閣下故作神秘地提出「內在緣由」,不知情者可能會亂猜,以為當事人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這種手法比蘋果日報明刀明槍刊登照片更高明,更陰險,更具殺傷力,不可不慎。還好閣下後來有作說明,未鑄成大錯。

嘉仁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的藝文界討論事情太不專業了。很多人在各自的領域都是傑出人仕,不知為何一進入這圈子眼光就變陝隘了?
高級溝通技巧課程設計者兼輔導主任兼打雜兼學生 [訪客] 2006-05-28 @ 12:48
我也喜欢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读经典。”

忍不住抄下来。

(偶尔读到一本好书,不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吗?读到好书,介绍给值得介绍的朋友,不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吗?)


Why Read the Classics
Italo Calvino

The classics are the books of which we usually hear people say, "I am rereading . . . " and never "I am reading . . . "

We use the words "classics" for books that are treasured by those who have read and loved them; but they are treasured no less by those who have the luck to read them for the first time in the best conditions to enjoy them

The classics are books that exert a peculiar influence, both when they refuse to be eradicated from the mind and when they conceal themselves in the folds of memory, camouflaging themselves as the collective or individual unconscious.

Every rereading of a classic is as much a voyage of discovery as the first reading.

Every reading of a classic is in fact a rereading.

A classic is a book that has never finished saying what it has to say.

The classics are the books that come down to us bearing the traces of readings previous to ours, and bringing in their wake the traces they themselves have left on the culture or cultures they have passed through (or, more simply, on language and customs).

A classic does not necessarily teach us anything we did not know before. In a classic we sometimes discover something we have always known (or thought we knew), but without knowing that this author said it first, or at least is associated with it in a special way. And this, too, is a surprise that gives much pleasure, such as we always gain from the discovery of an origin, a relationship, an affinity.

The classics are books which, upon reading, we find even fresher, more unexpected, and more marvelous than we had thought from hearing about them.

We use the word "classic" of a book that takes the form of an equivalent to the universe, on a level with the ancient talismans. With this definition we are approaching the idea of the "total book," as Mallarmé conceived of it.

Your classic author is the one you cannot feel indifferent to, who helps you to define yourself in relation to him, even in dispute with him.

A classic is a book that comes before other classics; but anyone who has read the others first, and then reads this one, instantly recognizes its place in the family tree.

A classic is something that tends to relegate the concerns of the moment to the status of background noise, but at the same time this background noise is something we cannot do without.

A classic is something that persists as a background noise even when the most incompatible momentary concerns are in control of the situation.


Italo Calvino
"Why Read the Classics" (excerpt)
from The Uses of Literature




翠梅 [訪客] · http://不是回应啦。 2006-05-29 @ 02:44
哈哈,
竟令我大開眼戒
還是我少賤多怪?

訪談真是好看,
有勞胖子,多謝胖子
後面的筆戰,
就不要宣兵奪主了
我是林韋地 [訪客] · http://limwooitee.blogspot.com 2006-05-29 @ 03:18
韋地:

胖子和黎紫書的表演欲不論有多強,在文學面前,文學和文字,甚至小說家在乎的“人性”才是主角。

對一個訪問者而言,有noises和feedbacks才是好事,不然多單調。不過這篇訪問稿真是有趣,這里的讀者看到的是一個角度,網外的讀者看到的又是另一個角度。真好玩。

(覺得自己給小說家投了顆原子彈,真是對小說家不好意思。)

經典是眾多讀物里的一種。書又那么多,選擇卻是很個人的事。我不否定經典的價值。

回到原點,當初請黎紫書開張書單,只是好奇小說家“閱讀的痕跡”。對一個瘋狂讀者、變態“小說初學者”而言,小說家的力量和效應是很大的。最近就開始對蘇童認真起來。

對啊,怎么大家就只看到“經典”,而沒看到小說家也提到影響她深遠的蘇童【妻妾成群】?沒有蘇童,還有今天的小說家黎紫書嗎???

……………………………………………

謝謝翠梅quote了卡爾維諾。能夠讀到經典真的是件美好的事。卡爾維諾啊……
…………………………………

我再小小分享一下自己讀“經典”的經歷啦。就是那個家鄉的公共圖書館兒童部。那里頭收藏了不少“經典”的縮寫本、插畫本。

除了悲慘世界,那時還因此讀了巴黎圣母院、基督山恩仇記、罪與罰……馬克吐溫、大仲馬、狄更斯……很多都忘了。

如今有再多的機會接觸和擁有更多的書,也不比當時,那么愉悅且純粹地看完一個雖不一定“美好”,但“精彩”十足的故事。

---------

沒錯,閱讀真是件舒服的事。簡單而純粹。

----

似乎,這個國家閱讀的群體還不少嘛。看來這個國家的文化水平,真是有福氣。

胖子再來攪和 [訪客] · http://不要污染天真幼稚無知的小朋友哦! 2006-05-29 @ 07:56
唉。
該看病的快去看病。
該吃藥的趕緊去吃藥。
該看的熱鬧一個也沒有人。(參月樹版的陽光廣場)
該說什麼呢。
還是那句。
請大家正確使用外星語吧。
老來第一次攪局 [訪客] 2006-05-29 @ 11:29
胖子:

本來想打些"文學,文字,作者,還是作品中的'人性',根本都沒有所謂主角和配角"等沒有什麼內容的內容連跟你裝熟筆戰一番,不過因為實在是太懶惰了,就算了.

就讓我們一個部落格,各自表述吧.(不會拿那閒功夫去寫詩啊...)

讓我用閒功夫來打個笑話吧:

如果今天黎紫書在港台夠紅,蘋果日報的記者又不幸看到這些討論,他就會打電話給黎紫書,

問:"請問妳是否靠'內在緣由'得獎?"
若黎紫書答是,明天蘋果日報頭條就是
"黎紫書承認靠'內在緣由'得獎";
若黎紫書答不是,明天蘋果日報頭條就是
"黎紫書否認靠'內在緣由'得獎";
若黎紫書不答,明天蘋果日報頭條就是
"黎紫書拒絕回應是否靠'內在緣由'得獎";

咦,不好笑?

喔,好吧,我承認我是來亂的,電費要漲了,幫大家省冷氣費一下

雖然我還沒畢業(不然別人說我招搖撞騙,所以先申明).也不該打廣告.

不過要看病要吃藥的記得來找我喔!!!
即將被保護的林韋地 [訪客] · http://limwooitee.blogspot.com 2006-05-29 @ 13:41
真熱鬧。

其實我沒說自己拒絕讀經典。只是少讀,不堅持。

其實經典是怎麼來的呢?總不會寫成之日就成為經典的;總是要經很多人讀過以後,才能被肯定與認同為經典的吧。所以,我今天讀的“非典”,誰知道是不是他日的經典呢。我們都在參與“識別經典”這龐大的活動呢。若說“不讀經典不算讀書”,我真要為那些尚未被識別出來的未來的經典叫屈。

至於那一位掀起千層浪的匿名者,我倒要誓死捍衛他罵人的權利。他又沒說自己是評論家(但願他不是),也不是要在這裡發表論文,何必以學術界的那一套來要求他?

有熱鬧可看,總是該感恩的。
我,黎紫書 [訪客] 2006-05-29 @ 14:57
“不讀經典作品不值得炫耀”(意思很可能多看經典 就可以賣弄﹐紫書不看也來高調標榜﹐難為那些飽讀之士﹐他們的臉往哪裡擱﹖)
作品能否流傳,除了時間的考驗,還有整個文學環境的權力結構。(匿名者對紫書的流傳問題﹐關心程度超過紫書本身﹐可見其本尊非同小可﹗)
多讀點書,對妳是好的,不要老是以反智形象「驕傲」示人,那不過暴露妳的自卑情結。(哈﹐導師之好為人師的味道很重呢 達文西密碼上演
那“導師”的角色最搶鏡 而且一口咬定她是自卑的 除了寶玲姐肚子里的蛔虫之外 肯定是她的中學輔導老師 不然就是“黎紫書現象”的觀察員 趁你出書 免費贈你幾句)
總之 匿名者看似來意不善 可能內心寂寞
這就是跟紫書姐姐溝通的另類方式哦 是一種渴望不可即的複雜情意結吧
ALOHA [訪客] 2006-05-29 @ 17:30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个人爱看什么做什么,别人都有意见..
"人红是非多,不红不侦查"------~~~
恭喜啦,紫書姐姐啦红啦~~!
荣 [訪客] 2006-05-29 @ 18:18
沒有任何經典是憑空冒出,或者因為時間而浮現。
典律之形成,和知識與權力有關,「正確」閱讀它的方法,也就是典律化的詮釋--典律作品與典律化閱讀的循環關係最清楚的呈現了典律化的權威性和規律性。(至於「之後」可以成為經典,也是當代多元文化下的意識型態鬥爭。)
文學獎、選集以及學術評論都造成經典的助力之一。大型文學獎和選集、評論以及作品之間的關係更是密切。個人只想說明,對評論的戒心和戲弄只是心虛的表現,「內在緣由」只想點明作者懂得獎項和作品作者之間的關係,並非只是和小朋友的遊戲。(歡迎各位繼續解讀,包括攻擊。)
說明整個文學環境的權力結構(裡頭其實更複雜),至少讀書人可避免成為特定立場和利益的代言人。
被迫回應者 [訪客] 2006-05-29 @ 22:09
对不起这是题外搞局。原来星洲日报真的在封杀“不是从台湾毕业”的本地写作人。。。。。
也来搅搅 [訪客] · http://访客 2006-05-29 @ 22:28
唉,我们不如看看去年时报联合报的得奖名单吧,让数据说说话。
没看什么经典的黎女士连自己都打不过,联合报拿不到首奖还不用紧,竟然阴沟里翻船输给死对头陈志鸿,哀哉!
还是奉劝黎女士多读些经典(别误导小朋友),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要参加小朋友的文学奖游戏。人家黄锦树陈大为都已经升级当评审了,还需要乞求两大报文学奖博出名吗?
只看外表不看内在的凡夫俗子 [訪客] 2006-05-29 @ 22:53
如果這個事發現場也有其他和我一樣是小朋友的朋友的話,有意建立更有效的交流和發言,歡迎你的別館(你知道我或我們的出沒之地)來繼續談吧。這里就留給有心人士繼續經營吧。
胖子也來看熱鬧 [訪客] · http://熱帶竄出雨林,浪涌來了~ 2006-05-29 @ 23:22
正是茶杯裏的風波了.這只是一篇小朋友的訪問學習稿而已(從所問的問題就可以理解一二了),被訪問者也是很隨性和隨意的回答.這裡頭不須要以太嚴肅的眼光來看待.老實講,讀不讀經典,也因個人喜好而定,真的不太那麼重要.莊子"天地"篇中關於"輪扁斲輪"的寓言,其實可以供為參考.

而從以上的訪談中,我讀到了被訪者所特別強調的生活體驗與經驗的重要.這對小說家而言,的確是如此,經典有時候只是糟粕.(大家都知道經典只是建制下的產品,這建制涉及了國家機器、詮釋、權力、意識形態等等,再加上各種知識與主義潮流塑造下的典律,以致不免走向菁英主義的傾向去.這些議題與論述,在二十多年前已被談得熟爛了.再談下去也沒甚麼新意.至於經典的存有論,背後總是隱含著影響的焦慮,但那焦慮就留給那些保守的菁英去焦慮吧,我們大可不必去管)畢竟,一個從文學經典教育/閱讀世界出來的,也未必會成為一名作家.

關於所謂的"內在緣由",我想也無可厚非,能多得些獎,在台灣出書的確比較容易.但得獎作者出書,卻未必意味著會有銷路,尤其是文學的書籍,更尤其是馬華文學的作品.在台灣,除了少數幾位作者,如張大春,侯文詠之流者,實際上許多文學作品真的銷路很不理想.因此,有更多馬華作者在台灣出書,應該是值得慶喜的事.(最近由寶瓶出版的龔萬輝"隔壁的房間"、麥田出版李天葆"盛世天光"、印刻出版陳志鴻"腿")其實被訪者的小說在2005年也曾被劉俊選入跨區域華文女作家作品集中(十本之一"出走的樂園").

以一個成名作者,還有意願參加文學獎,我覺得其之精神更為可貴.因為所有文學獎是匿名的,不管你是無名小卒或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只能靠作品與運氣決定得獎與否.而後者在參加比賽中,其實壓力無遺是比前者大得多,所以這是其勇氣可嘉之處.以前張啟疆、林耀德、陳克華這些文學獎常勝軍常常參加文學獎,也是被一些人所垢病,林氏曾經說,我參加文學獎是在考驗評審者的功力,得獎也好,不得獎也好,一直到他在1995年心肌哽塞卒然過世止,才結束文學獎的參與.陳克華到現在還沒放棄文學獎的參賽,至於張啟疆則因人言可畏而放棄了再繼續參加的勇氣.(至於黃、陳則不談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考量,即使他們再參加也未必一定能得獎)

關於文學獎項,沒有所謂輸或贏的問題.得獎與否,以及獎項名次,這裏頭涉及了評審的審美喜好,以及在評審過程中的說服爭取之較力(這有時也涉及到權力問題,還有就是支持某作品的評審口才好不好,爭取意願,性格與身份地位等等),這是只要對文學獎稍為瞭解的,就不會以輸贏做為說詞了,不然則就貽笑大方.(黃錦樹的小說,在花蹤文學獎中,還曾在初審中就被刷掉.而其早期參加聯合文學新人獎的小說還曾被當著投稿被退回來;至於陳大為也曾在花蹤文學獎的複審中就被刷掉了)

其實,不管是花蹤還是海外的文學獎,我倒還是希望看到成名或無名小卒踴躍參加比賽,只要是選出來的是好作品(雖然文學獎作品都有其機制與模式),能增加馬華文學內涵的厚度,我覺得應該給予鼓掌的.
路人甲 [訪客] · http://很久沒來了 2006-05-30 @ 04:39
能夠讀到這位路人甲的留言真是福氣,小朋友因此而學得更多了。
小朋友 [訪客] · http://福氣啦!干杯! 2006-05-30 @ 07:33
這篇訪談﹐引來許多的評論。不過﹐各位就事論事就好。別傷害了感情。

對文學﹐我也曾經瘋狂過。自認不天資過人﹐還是默默耕耘。

祝福大家。

麻辣大狀 [訪客] · http://city.udn.com/v1/blog/index.jsp?uid=panda1069 2006-05-30 @ 09:30
路人甲:

第一次感到遺憾,您不以本名出現。

能遇上如您般讓我心折的回應者,真感動。像江湖劇鬥的場面中,突有高人出手,卻不現身,只是千里傳音,授了一套高深的心法。大伙兒明明都耳聞,但各人因悟性不同,或根本沒到那層次,所以能領悟幾分,端看造化。

您在這時說輪扁斲輪,比說卡爾維諾更讓我羞愧。聖賢書讀少了,在這種討論中果然現出了貧乏。

不知將來有沒有機會把您認出來,且在這裡衷心向您表示我的景仰與敬重。

以後還請您多多指點。謝謝。

黎紫書 [訪客] 2006-05-30 @ 13:44
我相当同意路人甲的看法…"即将"者的文章确实略嫌涉及人身攻击,但是确实也为犁紫书小姐多年来屡胜屡战文学奖的行为,提供了另一种诠释,丰富了大家的联想。
路人乙 [訪客] 2006-05-30 @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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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文學後浪潮。眾聲喧嘩,一個張揚的居所。

眾聲喧嘩的馬華創作者社群。跨領域(文學、電影、音樂)跨地域(新馬、歐美、台灣、大陸)的創作平台。當心靈與肉身散居各處,他們仍回歸這網上幻土,用剎那閃現的靈感哲思、已完成或未完成的作品,拼貼出多元多變的馬華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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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網部落格系統由「有人出版社」基於  系統建製。本網頁面設計由「有人出版社」完成。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