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元年︱ No such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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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在剛才的婚禮晚宴上專心,短訊一直傳到餐桌上.
消息一直進來,我們就不停地乾杯.最重要的是為三美先生乾杯.
婚宴的主人還提醒大家外頭可能會有騷動,要留下的可以留下.大家輕鬆地吃著甜點.有些人提早走了.
朋友打電話來,告知吉隆坡的騷動的可能.我說不太可能,這裡多年來都是反對黨的.
島上的朋友也打來,激動到不能說清楚.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凌晨三點,應該還在看新聞.
這個讓人絕望的國家,依然還有不死心的人民.
於是,大家讓反對黨在五個州執政.大家否定了國陣多年來的三分之二國會議席霸權.
只是國營電視台的新聞的主播,還遲遲不要說明清楚.
所以,寫几個字,想記住這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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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片軟綿綿的赫然,在多年後的最近甦醒。
不知道所謂的感傷,究竟是為甚麼。
我拒絕將自己變成佔有狂。也拒絕變成妒嫉狂。
是該誠實承認誠實的情感。如何能假裝犯錯。
我的赫然是奄奄一息的,眼看這不被理會。
不知道所謂的感傷,究竟是為甚麼。
那些曾被徹底忽略的心思,不留痕跡被流逝在落寞的時光裡。
花。草。陽光。兜風。綠色。水。這些一塊一塊的拼圖。
赫然必須不動聲色。按捺激盪。
原來你不能永遠在那裡。原來你應該幸福。
所謂的感傷,是不是我後悔沒假裝愛過你。
所謂的感傷,是不是我傷害最瞭解我的你。
你從來都沒說。
我赫然收拾我奔走後的碎片。在現在落寞的時光裡。
記:謝謝你曾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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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詩人的耳朵特別靈敏,深夜聽見人民的不滿,他對到訪的朋友說:“這次的大選,我做過調查,許多執政黨的支持者紛紛表明支持反對陣線了.執政黨在過去幾年的表現真的讓人失望.你看那大伯公廟,火都燒不起來,島民都很擔心.現在連大伯公都要說話了.真的是人神共憤.我看啊,我們的島遲早是要獨立的.只是他們再建多一座新橋,好像害怕島嶼漂走似的.如果我們的島可以獨立,我就回去住了.畢竟生為島民,死為島民,每個人都是要回去的.我現在在Puchong投票,突然有點同情盧誠國,他其實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可能得罪人,也不了解政治比想像中現實,風險要評估好.他應該像資金經理那樣,每天評估自己的政治風險,由內到外,預算盈虧,並發展出一套藍海策略,就比較安全.就好像要否決執政聯盟的三分之二議席,需要大家共同擬定謀略,評估各區實力.突然發現朋友們都去競選議員,從大學講師到當年一起辦活動的年輕朋友,紛紛加入政治,形成一股潮流.最搞笑是連那個拍攝林甘影片的攝影發燒友羅國本也去競選.我想問的是,為甚麼是“攞個本”不是“攞裡本”?我想我也要去提名了.不知道能註冊甚麼標誌呢,能不能是一雙黃襪子?”
聲明:此文章涉及在未獲得同意下,暴力竄改愛國詩人的觀點和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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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咬著牙齒發不出聲音,我把哭泣聲全都藏在喉嚨裡,
任由淚水一再一再注流不止。
剛才吹來的涼風,已在此刻化成大雨,
我偷偷的從家裡溜了出去,拼命的往左手家跑去,
雨水一顆一顆扎著我的眼睛,忍耐著刺痛我依然繼續跑。
許久以來,我是獨自一人在雨中奔跑。
小時候,曾有那麼一次經驗,因為頑皮的原因,
爸爸追著我在雨裡跑,無路可逃後,始終被抓回到家教訓了一頓。
而這個夜晚,追趕著我的並非恐懼,而是後悔。
濕透的衣服很笨重,我伸出佈滿雨水的食指按了門鈴,
雨瘋狂打在我瞇起的眼皮,我試圖掙脫透明像箭的雨探出左手身影。
左手的女傭,誠如左手形容的那樣,
淳樸中帶有祥和的輪廓,慌慌張問我找誰,
我在肆虐的雨聲中呼喊左手名字。那是我第一次親口呼喊左手的名字。
左手沒有出來。
失去站立的重心,我軟弱無助的跪倒在柏油路上,
小石子劃破我雙腳的膝蓋,我卻怎麼也感受不到鮮血泵開的痛楚。
過去那段悠長掙扎的壓抑,我這才發現我的感官其實一直都在痛著,
沒有真正開懷的歡笑,也沒有用真正感情對誰說出我想說的話,
我都在勉強為一個虛榮的尊嚴,苟且避開我該哭的哭,該笑的笑。
‘妳是笨蛋嗎?’
鼎沸的雨聲中,左手的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
穿著白色籃球球衣的左手,一手抱著籃球,一手撐著雨傘,
彷彿以高姿態的表情,鄙視我的挫敗。
然而當我站起來後,抬頭仰望他眼神中的憂傷,
才覺悟是我愚蠢的迴避,用距離扭曲我們彼此原有的直覺,
傷害不只是我自己,還包括了左手。
那時,我想在那場雨中給左手一個擁抱,
卻最終沒有勇氣像愛情電影那般赤裸顯露自己的感情。
現實總讓我們如此懦弱,對未知或好或壊都充滿了恐懼。
是我自我保護自己意識太強,抑或我太唯命是從,
我在後來萬分懊悔中發覺,是我當時不夠愛左手。
所以不懂得如何給他幸福。
我濕淋淋被左手扶著肩膀,一步一步走入他二樓的房間。
白色的房間,白色書桌,白色衣櫃,白色雙人床,
左手在網絡裡寫的‘白色天堂,悲喜蕩然’,立刻陷入我的腦海。
白色,讓一切歸零。
左手女傭遞來一件T-shirt和一件休閒短褲,那是左手媽媽的衣服。
换上衣服後,我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像他媽媽的樣子而感到很窘,
左手面無表情用毛巾擦乾我的頭髮,摩擦聲刷刷的在耳際回蕩,
我們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好啦,我的頭髮都快掉光了啦。’
左手反而更用力擦,一邊說要把我的頭髮都擦光為止,
我大聲一喊想要推開他,卻忽然視線一片漆黑,
隔著潮濕的毛巾,我在被左手擁著的那刻靜止下來,
煩躁而不安分的,是我們的心跳。
我沒有試過這樣擁抱的方式。
呼吸起伏一上一下,在我們背部規律的呈現。
從沒想過,會給左手看見我一頭凌亂的模樣,
我那天還辛辛苦苦整理自己的儀容,到底是為了甚麼啊?
還以為我會哭,不過我卻沒有,
我把額頭靠在左手的肩膀,喪失發聲的本能。
‘我就快恨妳了,妳知道嗎?’
當初我沒有選擇向左手澄清,讓左手誤會我是故意把他讓給小柔,
他每次的刺探,我的若無其事都令他很氣憤,
他不明白,為甚麼我要背棄我們的承諾,連一個字的交代都沒有。
小柔寫給他的第一封信,他已發現小柔不是我的真相,
要我幫他寫鋼筆習字其實是他故意的。
不過,用意不是為了往後的證明,而是他想要我為他做一件事,
讓他感覺到我並不是虛幻的,是真實生存在和他同一個空間。
我竟然狠心的,連生日禮物也沒有送給他。
我還以為,戀愛都會像初戀那樣簡單,
總少不了那句問題和那句答案,而事實上,是我太不懂得甚麼是愛。
拱手奉讓,杜絕思念,甚至是放棄,就覺得自己已經愛了一場,
但從來沒有以對方的立場去思考和感受,或者是沒把對方當人看待,
猶如家裡養的寵物那樣,若是失去了,傷心兩三天就重新物色新對象,
那麼,根本不過是因為自己太寂寞。
連把愛說出口的資格都不該有。
還以為自己已和喜歡的人相愛,到後來卻發現都是假象,
左手的難過不是沒有,只是男人都不那麼輕易說出口。
尤其,我更了解左手自尊心特別強,哭鬧嚷嚷並不在他的字典裡,
那是阿綠才會做的事情。
若不是左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1969年的今天,
是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的日子,美國的旗幟還在月球上佇立著。
那夜滂沱的雨,足以讓我每分每秒沉醉的回味。
撲通撲通,是相愛的聲音,
彷彿還縈繞在我的懐裡。
第二天放學後,我們身穿著搶眼的白色校服,走在Duty Free Zone裡,
我們並沒有牽起誰的手。
全新山縣,只有我們校服是白色的,若是被哪位熱心人士看見,
打個電話向學校關切詢問,記過榜上有名的,將是我和左手了。
從購物商場走到麥當勞一邊喝汽水一邊談天,然後又走到Cartoon Network欣賞米奇老鼠的微笑。
那天午後的陽光一直躲在雲層裡,我們在Stulang Laut漫步著。
這是左手微笑的唇線。
‘新山若是沒有海,我們微笑的原因將會少了一個。’
我們都相信,新山人對於海,總有一絲情結,
並不是用浪漫或漂亮的形容詞就可以解釋。
就比如,天上的星星月亮和太陽,地上就不能少了海水的味道。
若是沒有看到海,就老覺得心底有一種未圓滿的失落在乾枯著。
雖然,Stulang Laut不是怎麼漂亮的海邊,也沒有乾淨的海水,
不時還有死去的魚兒被送上岸來,
終究,我們的中學生活,是面對著這片海而完整的。
和左手在一起過後的那個星期,我們回了家,换上便裝才到Plaza Pelangi去。
若不是碰見米粒和那位理科生在一起,我們似乎都不知道彼此的近況。
巧合的是,原來左手和理科生原來是同班同學,
雖然不是很要好,但也說不上太陌生,至少那位同學就坐在他的前面。
我們到底層的麥當勞坐了下來後,我才從米粒的口中發覺,
我把我親愛的死黨,一一都忽略了。
令我擔心的鐵蛋,始終還沒有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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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文字的前面,思想的左邊。這樣就好了。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