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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與知食友人分享前陣子在寮國拍下的照片。
當螢幕上出現街頭食攤堆滿法國長棍麵包(Baguette)的畫面時,大伙都不覺驚嘆起來。
我頓時感到納悶,他們不是都去過越南、柬埔寨等中南半島國家旅行嗎?怎麼還會對這司空見慣的殖民飲食遺風感到好奇呢?
終於有人開口:金城,我看這些寮國Baguette都不符合法國所制定的標準吧!你上次不是說過法國長棍麵包的標準直徑要在5至6厘米之間,長度介於80厘米至1米,而重量則需保持在250克嗎?看來這些都不夠長啊!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想起不久前就曾跟他們分享過Baguette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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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寸棗和天公豆的照片寄去遠方,讓朋友確認是否她上回跟我提起卻又說不出名字的新年懷舊食品。
才寄出不久,便傳來回應:是啊是啊!就是這些,以前碰都不碰,現在卻多想吃它一口!
屏幕前,我可以想像她遠在他鄉的一臉饞相和懷舊之情,或許此刻她正興高彩烈的向她的洋人夫婿或朋友們“炫耀”,將這些以前我們連看都不多看一眼的“大人們”的老土食品,給形容得多麼富有年節情懷……。
剎那間,另幀調性強烈對比的畫面卻浮過心底,想起三年前在南馬某小鎮遇到一名老餅家的傳人,當他在聽完我對這些傳統食品的一番贊嘆後,卻一臉無奈的說:沒用的啦,這寸棗和天公豆做出來也只是給人拜神而已,沒人要吃的,你信不信?年節之後十之八九都會丟進垃圾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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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9年前的筆記,首頁寫著這麼幾段潦草不堪的文字:
重返茨廠街,手拿大姐遺留下的泛黃剪報,試著穿街走巷,回味童年時候曾跟她去吃過的食肆老地方,看事隔20多年後是否還“安然無恙”。
剪報中有篇李遠虹先生的文章,介紹茨廠街區一帶的舊時炒粿條。說到上世紀30,40年代,炒粿條生意幾乎全是潮州人所經營,當中知名的食攤包括了蘇丹街火車頭旁昌記茶室裡的潮州伯,其特色是一碟一碟的炒,從不理會有多少顧客在大排長龍,而且還可應食客要求加入具有畫龍點睛之郊的芝麻錦醬(甜醬);同時期在大樹頭還有另攤炒粿條,曾姓攤主挺著光禿禿肚皮,一邊炒一邊念念有詞,但大家都聽不懂他說甚麼,原因是他含著一根朱律煙,寸多長的煙灰啊隨時會掉落下來……不過,老潮州的炒粿條卻被公認最好的!戰後,思士街著名的九如飯店進行改組,不再讓釀豆腐和客家炸肉飄香滿街,不賣飯了,將店面劃成許多攤位分租,而當中有攤潮州鮮蚶炒粉,很快便竄紅起來,由於攤主與體育界熟絡,前來吉隆坡參賽的香港足球隊都喜歡到那裡吃加蚶的炒粿條,甚至打包帶回香港!
我一一重臨舊地,也不確定童年時候是否就曾吃過第一代老板的手藝;當我站在已發展成一座購物商場的大樹頭原址前,我知道歲月是回不去的了,當年在那裡擺攤的海南雞飯,潮州粥,大雞包和炒粿條,都早已消失無蹤。而當我走到中學時候再熟悉不過的昌記茶室時,店面還在,卻已換成Guardian西藥店,再拐和大眾書局門前的思士街,九如與連排的三間老店屋早已拆後重建,變成一座開放式的唐城美食中心。
謝天謝地!走進美食中心竟然還看到一檔“九如潮州鮮蚶炒粉”,吃了一碟,再上前探詢一番,不禁感動得差點掉下眼淚,是的,這正是以前大姐帶我來吃過的那檔!味蕾記憶漸漸甦醒,這才是童年時候炒粿條的味道啊!怎麼現在吃來吃去都變成標榜檳城的白派口味呢?炒粿條源自哪裡?若說潮州,那原鄉潮州有沒有這一模一樣的版本呢?除新加坡,別的東南亞國家有潮州人的地方是否也有這類炒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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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坡待上一晚,便匆匆折回峇株巴轄。
一方面等待老笨珍的電話,另方面則趁機尋找蝙蝠城裡的美食遺珠。
計劃是肯定被打亂了。然而一想到笨珍雲吞麵的茄汁之謎,或許就可從傳說中的“蔣光超”那裡尋獲一絲線索時,即使再多的奔波也是值得的。
對於乾撈雲吞麵在雪隆及怡保以外其他非廣東人聚集的地區,能發展出全然不同的流派,那倒是在我還沒對“知食”感到興趣以前,萬萬料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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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初嚐柔南笨珍雲吞麵,對其加入茄汁、辣椒醬和潮州魚丸的破格風貌感到無比新奇,似乎已為近幾個月來的多次南下探尋究竟埋下伏筆。
是怎樣的一種變調歷程,讓這足以代表廣東人麵食的雲吞麵,在半個世紀以前,於福建人和潮州人為主要人口結構的笨珍,做出一次跳躍性的突破呢?是當年的老廣蓄意捨棄“傳統”,去跨越方言族群的口味整合?還是歷史因素和地理條件所形成的時代產物?
無論如何,這款當地人稱作紅麵的茄汁雲吞麵,已無庸置疑地形成笨珍獨特的地方美食;對外地人而言,不管你懂得欣賞,還是抱以“非我族類”的排斥,它幾近已和笨珍美食劃上了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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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樂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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