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誠品門外
感覺自己存在
先是點一根菸
再是拔一根草
最後撿起石頭扔人
感覺憤怒與痛存在
感覺被K與流血存在
心中突然明白
巴哈是不存在──我們的音符存在
波特萊爾是不存在──我們的罪惡存在
里爾克是不存在──我們的時間存在
永遠的一天不存在──安哲羅普洛斯存在!
格格不入︱ 我是激流島上一棵樹。
|
首頁︱鏡像︱購買出版品 |
頁數 : << 1 ...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 19 >>
致J,
我想寫這封信已經很久了,因為我一直不確定你是否收得到。我們曾經一起長大,一起叛逆,一起談過理想。在大人的眼裡,我們是長高了,但永遠長不大,我們需要更多有趣的玩耍。直到今天,我還不確定你是否存在,在那個未被現實註銷封查的秘密地帶,等待和我相遇,細說我們的秘密結盟——創造革命色彩的人生。
1995年我離開了馬來西亞南部一處新村,那是我生長的地方,從呱呱墮地到少年叛逆的階段,一個隱藏在城市道路的僻壤,有一間規模不算大的鳳梨加工廠,維持著我父輩的生計。我們這些可稱作「非土著第三代」的二等公民,擠在一間單薄的木板屋簷下,同野狗野貓作伴,一晃眼也到了離家出外打拼的年紀。我還記得,父親常說:「你們翅膀長硬了,會飛了。」這話不是說來鼓勵,而是往往不聽管教、已经有獨立思想的孩子惹到他生氣所發出的怒吼。原來,長大是有代價的。
然後,我懵懵懂懂地選擇離開,是對無法了解我的長輩的一種反抗,還是盲目的追求一種未可知的理想。母親當時問我,難道你不想繼續升學嗎,要不要也像大哥一樣去台灣念大學?去台灣還是留在這裡,我完全搞不懂,生活下去莫非不是念書就是出走他方謀生計?我能不能留在自己的想像國度,每天是從自己的床上醒轉,早上聽見父親發動汽車引擎去上工;白天在家裡作藝術家的夢,晚上有媽媽味道的晚餐。為何要離開?為何要將自己的原鄉肢解成有距離的南一塊北一塊,變成日後追憶的物件?那時我沒這般聰明,沒能如此省視自己,也沒有充足的發言權,母親既然開口說了,我就聽從離開,我真是個聽話的乖寶寶!
離開家人,離開暗戀的對象,離開熟悉的新山,離開住慣了有感情的八哩半新村。我去到一個陌生地——台灣,第一印像是喧擾、疏離、紛雜得難覓入口。我開始徘徊在孤獨風暴的外圍。我翹課騎了單車去往湖邊看晨早的風如何吹拂湖面。我將時間花在一些帶有鄉土味的小說、詩集和圖冊。我讀西西《候鳥》,我讀余光中《五陵少年》,我讀白先勇《台北人》,我讀里爾克《時間之書》,雖然他們的故鄉面貌各有不同……。遂而,我把現實面的思鄉壓縮裝進構思靈魂的廳堂,將自我(ego)形塑作一名詩人,堂而皇之地進駐美的境域。
J,我開始用多數的時間,摸索那隱而不現的美,通常是透過藝術美,借著一幅又一幅的畫作,培養出與美的親近感情。我不敢說自己就懂美了,只是像被某種神力感招,我的心神智力只對美產生感應,就連走在花草叢中,我的雙手也能感觸草尖噴散出來的自然美的氣息。我甚至很清楚,自己的存在是一種美的存在,進而做了瘋狂之舉,在記事本上蓋血手印,發誓一生奉獻藝術。那時的我確實駭然,難以想像一個在高等學府念工程系的男子,竟然對藝術與美懷抱如此澎湃的熱情,往往在異鄉孤獨的夜裡燒得最熾烈。你可知道?
我活在自己構築的烏托邦鏡像中,以美為根據,視線碰觸到的每一個方野像是一條蛇正嗤嗤的吐信,傳遞特殊的語言——回想當初是否「中魔」到對著空氣講話——,並在腦海中與一個無形的人物進行激辯。如是我想起一個「中魔的人」捷克作家博•赫拉巴爾,——描寫廢紙收購站的打包工漢嘉,在一堆丟棄的哲學、文學、藝術書籍裡挖掘了感動自己的love story——,在1997年2月3日被人們發現原本即將病癒出院的他,從醫院五樓窗口墜落身亡。我的靈魂或許與這些自殺的亡靈遙遙相應,追尋到了極致便萌生自殺的念頭,是一種「殉美」嗎?還是對生命終無法趕上漸行遙遠的理想之認定?就算已然擁有人所稱羨的美滿生活,內心卻時時刻刻吶喊著:「你什麼都沒有,你、什、麼、都、沒、有。」於是,讓我們景仰的大文豪托爾斯泰寫下了一生的懺悔,再次回到什麼都沒有的起始點。就只是這樣嗎?J。
但我篤信藝術,我信奉了美。我以為美是可以治病的,別人搶不走的,是我獨享的觀看視角。在一堆不起眼的東西裡,發現最亮眼的一枚靈感,與我共鳴的一個觀念。我記住那種由內心敲響出來的悸動,好像畫裡的顏料正面對自己傾瀉千古的心事,粘稠稠的排山倒海。我深愛畢卡索、莫內、莫蒂裡安尼、G•歐基芙、F•培根。等到我發現J•波依斯的行為藝術,我相信自己前世是個瘋子,或者,好一點是來自佛陀聖地邪惡的吟遊詩人——除了做愛之外,時間都是毫無懸掛的空蕩著。
J,我以為那樣就會永久,那樣就可擺脫鄉愁的糾纏,我錯了。直到現實中我的身體出了毛病——記憶衰退、生理失調、消瘦憔悴,這馱載著巨大魂靈的肉身終究得回歸現實,好好調養。只能將那名詩人或瘋子暫時封存,不讓他發聲,甚至秘密買了機票,拖著醉醺醺的身體(你看,詩人總會伺機出手),離開過於喧囂的台北,飛返南方熱帶島國,十年之後反而陌生的故里。十年老去少年心,十年一覺揚州夢……
然後我游離在虛晃的國與國之邊界,無意逾越,卻往往夢見抱著枕頭走在寒冷冬天的台北街頭,夢裡的刺痛由此傳入心扉,我想起童年時代一家六口擠在狹小的閣樓睡覺被惡夢驚醒的景象。不然便是死去的曾祖母坐在五腳基上招喚,吩咐我拿幾個零錢來買「叩叩糖」——一種灑滿芝麻的牛扎糖。那賣糖的老伯長得挺高,皮膚黝黑,騎單車載了一個大鐵盤整片的牛扎糖,一入村子就用鋼片敲擊出清脆的「叩叩」聲。孩子們最喜歡在玩捉迷藏的時候「聽見」這老伯的蹤影,紛紛從藏身處走向單車,圍著圓盤內的牛乳色糖果打量。老伯用小錘輕敲鋼片,不一會兒就鑿出一小片一小片捲曲的牛扎糖。曾祖母去世10年了,有一天我坐在巴士上瞥見老伯頂著烈日在繁忙的柏油道路上緩慢踩著單車。他就在呼嘯的車潮中寧靜地踩著,頭也沒四處張望一直往前駛進,背後依舊載著大圓盤。我想買叩叩糖,怎麼買?童年的我已經不在。J,告訴我,他還載著同樣一個大圓盤,去尋找仍有小孩嬉鬧的新村故里嗎?這是否就是一種理想?
我無力跟蹤他或者追查他的生世,一個人怎麼就一下子變老,然後突然在我們經常進出的地方消失不見了。J,我甚至不曉得他的名字?是否有妻小?身體無恙吧。我離開家鄉的後來幾年,那些童年玩伴陸續長高長大,去往不同的境域過著城市化生活,回到新村就算碰面也擠不出半句話或一絲笑容,感情已然陌生,更不可能與久久入村賣叩叩糖的老伯相遇寒暄了。
村子裡只剩下老人,先後過世,甚至一夜之間走了四個,像約好共赴黃泉,在冥間路上也有個談天的伴。而我的父輩,操勞了幾十年的身軀,每下愈況,時常得上中央醫院檢查身子,但是肉還是照吃,酒還是照喝。他們說,人生苦短,不吃不喝,死了算什麼?
我記得,曾祖母過世那個夜晚,我遲遲沒有進入房間见她最後一面。我待在門外,聽到媽媽、阿姨的哭聲,我哭不出來,只覺得心理難受。死不算什麼,當時的我清楚明瞭,那只是讓肉體不再延續下去的游戲結束而已。至少,曾祖母的模樣到現在還一直深耕在我腦海裡。呵,反而是那些記憶中最清晰的景物,不斷在現實當中進行崩毀消失。如今後院那棵曾祖母栽種的菠蘿蜜樹爬滿寄生植物,無法結出香甜的果實;家裡則不斷被白蟻啃噬,差不多只剩下空殼的樑柱。時間在走,走向另外一場生命的開啟或者結束,像一個玩笑,說了又說。我們越是在意,時間的刀痕越容易把我們變老,連帶著那情深意重的家園印象也將毀了模樣。
J,我思忖,追憶是要向誰人贖回這段溫情,而誰人總回應我以重重饒饒的鄉愁,不太情願的給予,卻拿泛黃的老照片勾起我絲絲掛念。我遂變成卡繆口中的「異鄉人」,重複著馬奎斯《異鄉客》中許多種主角的離奇遭遇。我想某個夜晚,我會趁噩夢降臨時殺死自己,然後釋放出詩人。如此我不會再有鄉愁,我會同時丟失童年記憶,我沒有居所亦沒有身份,我是個遊魂——又回到駐留過的美的境域。
是時候暫時離開你了,這封信永遠沒有寫完的時候。我要離開你,因為我開始眷戀愛情;如果你還需要我,請在深夜來我夢境細語,帶著熱情和熟悉的嗓音。
等待來生不要再作多愁善感的人
[ 點閱次數:11025 ]
文/攝影:隱匿
木焱來了,別害怕。
木焱,在這一輩詩人中似乎算是異類?雖然也有許多抒情力作,但是他令我印象深刻的詩幾乎都是生猛激烈的,在一大片溫柔詩海之中,突來一劑,提神醒腦。 木焱不願貼出太清晰的照片,所以做了一些處理。
這一次木焱來寫玻璃詩,也像是為我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一般,他一筆一劃工整寫完這首詩之後,所有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了!不僅因為這是少數的圖像詩,而且這個議題正是我們此刻最關心,卻無力表達的,然而木焱卻能夠找到這麼巧妙有力的方式,創作了這首詩!就讓我們用掌聲來鎮壓木焱吧。
鎮壓西藏 ◎木焱
讓陽光來鎮壓
讓白雪來鎮壓
讓犛牛來鎮壓
讓羚羊來鎮壓
讓轉輪來鎮壓。。。。。。
神
聖
的
西
藏
延伸閱聽:We Shall Overcome performed by Joan Baez at Woodstock
[ 點閱次數:51094 ]
從古巴歸來
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份子的革命情操
他們抽雪茄,他們談古巴
申請簽證去到這個中美洲
共產的國家
被海擁抱
他們談論革命和Che
好像自己曾經參與其中
他們穿著一身黑,嘿嘿
抽雪茄,喝比利時啤酒
炫耀從那樸實的國度
帶回來的新奇: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在那裡卻不是這樣;
以為是那樣的,
應該那樣才對。
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嘛。
他們結束夏天的旅行
從浪花拍擊中的海岸
帶回一罐大西洋的風
風下生長的煙草
才過了一日
就讓共產的精神燃燒民主的空氣
濃郁的菸味和其餘鄰座不同
那一些美國味、日本味,還有台灣味
被驅逐到咖啡館角落
他們呼氣,吐出的煙,我吸入
那些灰燼的自白,如果是菸草的隱誨
它的過去、現在和將來
已經進入我的胸懷,入侵我的腑臟。
他們抽著在古巴買回來的雪茄
有人穿著Che大頭相的赤色T-shirt
話題離開了海洋與左派
用饒舌的bonjour談起波爾多紅酒
年輕投影在紅涔涔的高腳杯
下一站的浪漫主義正在開始計畫
雪茄在眾人口中傳遞
就像曾經偷渡理想的方式,不過
現在,每個月的聚會當中
各人的口沫交流一些俗情文化
切格瓦拉又將過時
也不好意思哈利波特,畢竟30有幾
來談一談Wii和iPhone吧
它們正當掀起一波「革命」
正是如此
他們樂在其中
不再掩飾。
[ 點閱次數:11406 ]
--向藝術狂人Joseph Beuys致意
你盜用殘缺的馬來語,拄起駝背的天空,吶喊:Saya adalah sekuntum awan.
──木焱〈意外〉《蕉風》492期
或許這已經不是一首詩
是我從哪裡聽來的一則傳聞:
曾經
在那熟悉卻漸漸遠離的原鄉地
一條稱作茨廠街的喧鬧市集
一間象形文字的書店
你從店內一本簡體版的書籍
款 款 走 來
約瑟夫.波依斯(註1)
起初我們不知道你的名
你的國籍 你的職業 你到來之目的
有人看見你化妝成
破衣衫 頭髮亂 臭得要命的路人甲
在富都車站內逐一翻找城市的垃圾
帶著哪些政治意味
哪些陰謀詭計
你收集,一一標示價格
待售
你藉藝術叢書內的照片重組魂魄
出現在《艾蜜莉的異想世界》
這部電影很多人看
它宣揚了愛、正義與自信
是個了不起的故事
你帶來那只帝國主義的野狼
在戲中偽裝成貓
野兔子呢,升天變成祥雲
你拍照,用黃油讓真相浮出水面
你計劃參選下屆巫統黨主席
這項行為藝術很好,可惜缺錢啊
在南北大道的分隔島
你倡議道路都舖上家鄉泥土
種下各樣熱帶果樹例如紅毛丹、榴槤與山竹
這件環保藝術也不錯,為什麼偏要把樹推倒
你不明白,氣得把藍天塗抹成黑暗
在黑房子內狂奔跌撞地
制造受傷和暴力的聲音
卻又將自己的嘴巴縫合
波依斯,你是在反抗緘默
一種無邊界的恐懼想像?還是
不甘心他們將真理隱藏
你不甘心他們將真理隱藏
抓起死兔子講了一天的道理,戴起長鬍鬚
模仿詩人Usman Awang頌讚美麗山河(註2)
啊,我最親愛的家園!
他們卻懷疑一名詩人對待土地的情感 因為
你的名字 你的語言 你的膚色 與他們不同
約瑟夫.波依斯
誰能體會這件行為藝術的真諦啊?
你揮一揮毛氈西服的衣袖
下定決心降世在甘榜的一個馬來家庭
因為未來,這首詩以後,你要述說這塊土地的歷史
註1:約瑟夫.波依斯(1921~1986)是戰後德國著名的觀念藝術家和藝術教育家,其影響遠遠超過德國的國界。他打破傳統的藝術界線,提出「擴展的藝術概念」和「社會雕塑論」;他的藝術觀是要徹底解放一切生活領域中人的創造力──「每個人都是藝術家」。他曾計劃多項行為藝術表演(亦或說行動藝術),比如帶領民眾清掃一座森林、在沼澤中游泳、把自己和一隻野狼關在一起題為《荒原狼;我愛美國,美國愛我》、對死野兔解說藝術;他更喜好用黃油創作裝置藝術,自己常穿的毛氈西服也被複製展覽在美術館。今德國黑森州立博物館收藏了波氏的257件實物和26幅素描。
註2:已故國寶級馬來詩人烏士曼•阿旺(1929—2001)。
初稿于2000年 定稿于2007/3/9
[ 點閱次數:11992 ]
Posted by Sinigel Ng in 思奈焦部落
on 5.30.2009
那些不喜歡讀詩的人,正在天堂裡睡覺。
——毛毛之書.1
深夜讀《毛毛之書》,書太薄,輕盈得好似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寫了詩的紙,而並非一本詩集,它的重量似乎比一杯茶還輕,然而詩人的思想是靈傑的,會騰空而起的,不受重量束縛。
詩集的封面幀裝,滿是螢粉紅,夜裡在光的照耀下,真的會閃爍著螢光那般;內頁排版宛如華文小學一二年級時的課本,中文字底下安放了羅馬拼音。對於經歷過中文課本有羅馬拼音附注的小學時代的人,到底是要感到親切的。2007年有人出版社出版了這本書,我是遲至2009年的今日,方才將其讀完。
一般時候我不讀詩。不讀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好比我不寫時、寫不出詩、感覺不了詩、冶煉不出詩的文字……有了這些原因,我不寫詩,再來也不渴望成為詩人,甚至放棄寫詩。因為一本或一首詩的回籌率實在太低,甚至比一篇只有三四百字,通篇我我我的「肚臍眼」小文還不如,利益當前,詩養不起一個人,所以我不寫詩。
但是,讀詩有時是一種消遣。好比你讀陶潛、你讀徐志摩、你讀喬叟、你讀歌德的浮士德、你讀聖經、你讀佛經里的偈。因為有這些詩在,所以有了神話。周作人在《雨天的書》裡面曾說過,神話創作者並沒有隨著時代的變遷消失,只是他們轉而變成了詩人,繼續創造神話,創造神。
現在想起周作人的話,不禁要將之和木焱的《毛毛之書》嵌合在一起。當然,這本書沒有多少的深刻,卻有一定程度教人省思的地方。尤其是詩人所寫的戰爭詩。詩人在戰爭詩中,每個字所營造出來的同情與憐憫,「自腐爛的戰地」與讀者同在。
不過,我還是覺得詩人是浪漫的時候多。好比詩集中,不時會閃現出來的,寫詩與散文,散文與小說與詩之間的血緣關係。也許,詩人是想成為一個屬於「妳」的散文家,想在寫小說的時候,成為一個「他」。那麼,寫詩的時候,詩人是否想成為「女」字部的他、你,抑或詩人根本就是處在「中性」的位置,來詮釋世界,解釋詩人所見的實況,人生不可思議的苦和樂?
「以前的天空是甚麼顏色的」?類似的童稚的語言的詩句,在《毛毛之書》中隨意翻閱,拈一句便是。我佩服的是,詩人這般年紀猶能以童稚的目光,描繪出成年人自孩童蛻變之後的「屬性」。那些來自成長的變化,慾望的、利益的,夢裡的、情人之間的……將那些關鍵字鏈結,我想便是詩人的合成體。
若你問《毛毛之書》適合誰讀?這本書在哪裡閱讀最為適合?在我看來,深夜讀較好,入眠之前,來個輕盈簡短的感性。哪裡讀?可以的話,站在書局或圖書館讀是不錯的。在那樣人來人往的環境下,詩人的思想在詩句中轉變,你亦隨著詩人的轉變而轉變,唯有站著才能體會到「宴會里/笑聲/親吻的酒杯/水晶燈下/被侍者認出來的//ABCDEFGH我JKLMNOPQRSTUVWXYZ」的感情、時間和影子。
[ 點閱次數:13209 ]
無國籍詩人來到地球找尋食物,逐漸消瘦中。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